乔萌萌不就是那个对元涛很有兴趣的女的吗?秦凯文还是自己的良师益友呢,想不通,这两人会成为搭档,不过秦凯文设计的服装都很有个性,能够捧红乔萌萌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乔萌萌会跑去当名模而已,当初见她个性有桀骜,似乎并不适合干这种。
有些事,真是意料不到。
费一笑心头倒是释然了,乔萌萌的捧红,自己也算是卸任了,后继有人,秦凯文应该不至于遍地找人了。
“笑,费泽阳真是你哥吗?”屏幕上有两行字,“他实在是太酷了,连我都对他是万分崇拜,他竟然在婚礼上逃婚了。这还是我西藏回来从室友的口中得知的。”
“哥哥?”
他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哥哥,叫了十几年,终究是破灭的一场梦而已。
“不是。”
她犹豫了良久,发现手指都有些颤抖,原来打这两个字是如此的困难,平时,她盲打,都是指间飞跃的。
他,真的没有跟顾嫣然结成婚,这是为何呢?
虽然他没有结婚,她已经从他口中得知了,但是如今又从金萱口中得知,心头的滋味,确是截然不同的,百感交集之下,她发现瞬间,她的头脑是一片空白。
“不是啊,虽然说前阵子他是很风光,如今落魄死了,费氏就要被来自意大利的蒂亚集团给吞并了。”
金萱热情的卖弄了下从室友那里听来的最新八卦热点,她不好这些,她平时的闲暇功夫都用来参观画展、寻找灵感作画等等了。
“吞并?为什么?”
费一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匆忙赶回洛城,就是因为费氏内部出了问题吗?
那为何他发给自己的短信,是这般的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公司有事,我回洛城了。”
“也不是吞并,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费氏最近很惨,股票下跌,没有波动过,我看是熬不了半个月就要倒闭了。”
金萱发完这条,便急忙说拜拜,说钟无良给她打电话了,下次再跟自己聊。看来,金萱跟钟无良的感情在稳步上升中。
费一笑正想要关掉qq,发现顾元涛不知为何,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了,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定定地注视着自己,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元涛。”
她发现喉咙有些疼,莫名其妙的疼,突如其来,在攻击喉咙的同时,席卷全身。
“你要回洛城帮他吗,笑?”
顾元涛的脸色明显的写着患得患失,他沉默了会问道。
“不回。”
费一笑在回答的同时,退出了qq,关了机。
顾元涛的神情这才好转起来,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我怕你听到他的消息,会毫不留情的转身,离我而去。我是很有自信,但是对于你,我向来都没有把握,你在我身边呆了一个多月,可惜,我还是没有触摸到你的灵魂,感觉每一次我靠近,你总是要避开。笑,我知道,你内心在躲着我,躲避我的刻意接近。”
他伸手,将浑身僵硬的费一笑给揽进怀中,他将她抱得很紧,很紧,他光洁的下颔搁在她的头顶上,他能够问到他身上沐浴露熟悉的味道,跟她用的是同一款,甚至他身上所穿的睡袍都是跟她同一款的。
他们紧紧的相拥,她感觉温暖包拢着她,但是费一笑,发现了她的心跳并没有加速。
而她,却能够听到他起伏不定、急促的心跳声。
这就是差别吗?
她还是没法子给他想要的一切吗?
但是她并不想离开伦敦,这又是为何呢?
费一笑不确定起来了,为什么混乱会一波又一波袭来,只是金萱一个小道消息,为何牵连到费泽阳,就是这么容易破坏她目前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呢?
“元涛,或许我们离婚比较好,你的情绪总是处于紧绷状态,我是一个对生活没有高要求,只要顺其自然就好,我不去想明天,我只想着今天,而你,考虑的、顾虑的,都比我多,再这样高压生活下去,我怕先崩溃的是你。我对你,本来就不公平,若是将来——我真怕你会承受不住。”
费一笑想要挣脱顾元涛的怀抱,但是他却死死地将她的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不让她退离半步。
这样的顾元涛,是费一笑闻所未见,虽然是知道他也是一个强势的人,但是他的强势,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过,在她面前的顾元涛,永远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大男孩,而且他成熟稳重,总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适时扶她一把。
“笑。”
他低低的呢喃,鼻息间喷出的热气,让她头皮发痒。
“我已经放不开了呢,是我太急躁了,你不要将我的话,放在心头。你不要永远站在原地,就算一步,一步就好,你跟上我一步就好。总是站着,等停留在原地、甚至后退的你,我也会累的,会忍不住想要回头去把你抓过来。”
“笑,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
顾元涛的声音低沉温和,缓缓钻入她的耳中,丝丝缕缕沁入她的心扉。
是吗?
她一直都站在原地吗?还会后退吗?
原来,她平静的表相下,早已风起云涌了,可惜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怪不得人家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费一笑也走入了这个泥沼中抽不出脚吗?
泥足深陷,难道就再也抽不出身来了吗?
“元涛,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否跟上你的步伐,我们离婚吧,这样患得患失的顾元涛,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顾元涛了。就一个多月而已,你的情绪就如此大起大落了。半年,这样的你,我怕熬不到半年,我们总要走上那条路的,既然迟早要走上,长痛不如短痛,趁早放开,也是一种幸福,我对不起你,一直都是,我很努力了,但是为什么我的灵魂得不到救赎,难道被恶魔沾染过的灵魂,连苍天都不给我一个机会吗?”
费一笑开口,但是她发现她的声音也开始沙哑了。
顾元涛一把抓住她的肩,凑近她的脸,咬着牙说:“我不会离婚的,笑,明天开始,你会看到的是一个焕然一新的顾元涛,今天只是一个意外。”
他渴望已久的婚姻,终于如愿以偿了,他岂会轻易放手?
费泽阳,若是他的费氏倒闭了,他肯定不会有脸来找笑的。
顾元涛闭上眼,他接着甩开了他这个邪恶的念头,他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是个自信的人,他曾经跟费一笑说过,他并不比费泽阳逊色。
怪不得费一笑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连他自己都开始自我鄙弃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爱情真的是能够让一个正常冷静的男人发疯,费泽阳又岂不是呢?
自己还是太急躁了,细水长流,一直是他理想的爱情观。
他要的是天长地久,而非曾经拥有——
“元涛,哎……”
费一笑明白此刻的顾元涛,是听不进去的,离婚?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走在荒谬的道路上,一直无法退避三尺,结婚出人意料,可谓走上时代的前沿,归属为闪婚一族,莫非真是闪婚一族的离婚率比较高吗?
“睡吧,都已经很晚了。”
顾元涛的目光深邃,并没有对着费一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冬日萧条的味道。
睡吧,睡吧,明天醒来,或许不会是这样。
但是谁都知道,这一晚,费一笑跟顾元涛的心境都起了变化。
这一晚,明月当空,月色皎洁,但是他们都失眠了。
同一时刻,费泽阳终于不堪负重,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他那道好看的浓眉还是紧拧着,月色洒进,在他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那张棱角分明、刀削般的俊脸少去了三分冷峻。
顾嫣然悄悄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发现费泽阳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办公室的空调温度打得有些低,她进来时,都觉得有些冷,而费泽阳身上西装的外套早就被他丢弃在沙发上,他身上一件蓝白相间的格子衬衫,衬衫最上头的两粒纽扣被解开了,而领带早已被他拉扯,松垮垮的挂在脖颈上。
他睡得很熟,呼吸绵长,但是紧蹙的眉头,还是表明了他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还有他牵挂的事情。
顾嫣然捡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盖在费泽阳的身上,当她的手下意识摸上他的眉头,想要抚平那道紧皱的英挺的剑眉时,不小心碰到的是他挺直高耸的鼻梁,然后她倏然一惊,缩回了手。
因为黑暗中,费泽阳那双烟灰色的瞳仁幽深,炯炯有神地盯着她,明明是刚刚醒来,为何他没有睡眼惺忪,而是如此的吓人。
“泽阳,你吓死我了。”
顾嫣然是真的被吓到了,她的胸膛剧烈起伏,还是没有从这个犹如鬼魅般的惊吓场景中恢复过来。
她还是被吓了一跳,高跟鞋后跟落在光鉴可人的地板上时,声音在夜深人静中,尤为清脆响亮。
“你怎么还没走?”
费泽阳瞄了顾嫣然一眼,从办公桌上的烟盒取了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吐出白茫茫的一圈烟雾后,才觉得神智清醒起来,长长叹了口气:“你不用陪我加班到这么晚。”
他以为他说得很明白了,为何她还是不明白?
这些日子,他时不时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谣言,稳住当前的局面,费氏想要提升营业额是如此的困难,就算是想要稳住,都十分困难。
以往他谈生意时,只要报出他费泽阳的名号,没有人敢欺压,跟他压价,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不平等条约,就为了撑过这半个月。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昨天李氏商贸的那个女总裁,守寡多年,还妄想自己为她暖床,他费泽阳何时卑微低贱到这种地步了?
当场甩头离去,估计那个女总裁在后头鄙夷自己,这种困境,还敢耍大牌?
他费泽阳这还真有想到,昨天他被挖掘出当牛郎的潜质了,看来这副被女人觊觎的皮囊还有利用价值。
“泽阳,昨天那个李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