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已经让我感到疲惫,而爱你会让我伤痕累累,所以,我决定自私的多爱自己一点,多给自己一些自由呼吸的空间。
爱情,是美丽的,爱过或者爱着,都如烟花般璀璨,可是,对我来说,这璀璨却转瞬即逝,徒留一抹飘渺烟云。
或者,现在已经是该放手的时候。
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见?人生总有再见不能的悲痛。
我转身上楼,只想留给他一个凄美的背影。
看着书桌上那页登有订婚启示的报纸,还有报纸上那幅美丽却不真实的照片,我虽不能坦然给予祝福,但却能够平静面对。
其实,不是他们那个家庭或那个阶层不能接受我,而是一开始,我就已经被排斥在可选择的范围外。
如果,当年没有遇到肖远,如果,没有爱上肖远,我或许会生活的很幸福吧?因为一张白纸总胜过浓彩重墨。如果,我与肖远早断了牵缠,如果,我们选择了各自忘却,我应该会很快乐吧?因为没有纷扰的心总会宁静淡泊。如果,我肯忘却以前,如果,肖远没有回来,我们都应该找到了各自的幸福吧?因为,幸福的定义那么简单。如果,没有他父母的反对,如果,我们能爱的再坚持一点,或许,我们的爱情已经修成正果了吧?
可是,现实中没有那么多如果,这种种假设都不存在。
人生,总是缘浅福薄。
肖远,真的要与你说再见了!尽管爱过、爱着,但终究这样的爱不是你我想要的!
肖远一直站在楼下,我站在卧室的窗前正好可以看到他朦胧的身影。含着泪水对他微笑,Qī。shū。ωǎng。他可曾看到?
我妈和肖远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两个人,现在,他们都要远离我了!
我妈,我留不住;肖远,我留不起!
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亮着,在漆黑的深夜发出幽幽蓝色的光。
“你好!”我擦掉脸上的泪水,却无法掩饰哽咽的声音。
“我说,这可是国际长途,等这么半天,要浪费我多少电话费啊?”章御慢悠悠的说。
“怎么是你?章御!”
“想你了呗!打个电话问候一声。”他调侃的声音里充满戏噱。
“怎么可能?是想你的鱼了吧?”我们根本不熟,他想谁也轮不到想我啊!
“对,对,对!想我的鱼了!所以决定明天回去!”总觉得他在电话那边笑。
“你不是说三五个月才回来?”
“想念祖国的同胞们啊!就这样吧,明天记得接我,应该是中午一点半到首都机场。”
“对不起,我不能接你!”我抱歉的说,“明天还要上班,而且我连车都不会开,总不能骑自行车接你吧?”
“人来就行了!再搭我的车回去!”
“那不是白跑吗?”
“看在朋友的分上,跑一趟吧,要不我回来都没人接多没面子啊!”
“想接你的人恐怕都排上队了,不差我一个吧?况且,我们真的算不上朋友!”
“田可乐,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无情?”章御火气不小,“不接算了!”
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对我发火?多冤啊!
“你哭什么?不接拉倒!”章御虽然还在发脾气,但语气柔和了许多。
“你管我哭什么?”我哭得更厉害,都泣不成声了。
“停,停!明天回去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别哭了!”章御哄着我。
我不理他,只是望着楼下肖远的身影,哭得更厉害了!
手机扔在一边,自己哭了很久。肖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揉着红肿的眼睛,想看看时间,手机里居然传来一声叹气,“哎!不哭了?”我才想起来,刚才和章御通话还没切断。
“喂?”天啊,这可是国际长途,得浪费他多少钱电话费啊?
“累了?还是想通了?”他在嬉笑。他为什么心情总是很快就好?
“章御,如果我明天能请假一定去接你!”我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
吃完午饭,请了半天假,打了车直奔机场。路上堵车堵的厉害,眼看两点了,还堵在收费站,完了,章御一定等着急了,我想着。
两点半才进了机场大厅,远远的就看到一大群人众星捧月似的围着章御,根本就不缺人捧场嘛!害我大中午还跑一趟。
章御旁边站了一个穿红外套的女孩儿,个儿不高,胖嘟嘟的,她让我想起了童年的好友圆圆。不对,怎么越看越象?连罗圈腿的弧度都一样!
“陈圆圆!”我离老远就喊。
她顺着我的声音看过来,然后就象炸弹一样冲我投射过来,“可——乐!”
我们两个拥抱着,只是傻笑。
“你怎么会来?”圆圆高兴够了,才想起问我。
“接人!……你怎么跟他们一起?”我指着旁边那帮人问。
然后就听到章御的声音:“田可乐,你是来接我还是接我的翻译?啊!”
我笑笑,“接你,没想到看到她了!”
章御把我拽到人群里,一本正经的说:“来,给大家介绍,这是我朋友——田可乐!”
我什么时候成了他朋友?等等,“只是认识!”我更正。
章御扫了我一眼,锐利的目光好象告戒我少说话,我只好闭嘴。
一群人分头上了车,我被分到和章御一个车,圆圆却坐后边那辆,我不干,“我要和圆圆坐一起!”
“陈小姐,你坐前边!”章御直截了当的吩咐。
一路上,我唧唧喳喳的和圆圆说个不停,圆圆一个劲的给我打手势,还小声说:“总裁一路上都没休息好,让他休息会儿,我们回去再聊!”
我看看旁边的章御,果然神色疲惫,就拿身后的靠枕给他垫到脖子上,“靠着舒服点!”
章御让司机先直接把他送回家,到他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司机帮他提了行李想给送上去,他没让,我和圆圆坐在车里,兴奋的不得了,等会儿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了。
司机说:“田小姐,总裁说让您赶紧下去帮他开门,他没钥匙!”
“哦!”我才想起,我还拿了章御家的钥匙。
圆圆好奇的看着我,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章御在车下喊:“快去开门!”
晕!我一边下车一边说:“圆圆,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路,赶紧送陈翻译回去休息!”见我下了车,章御跟司机说。
死章鱼,成心啊!
两个大鱼缸里统共剩下稀稀落落的几条小鱼,章御问:“鱼呢?”
“我说我不会喂你非让我喂啊!”
“我问鱼呢?”
“呵呵!”
“去哪儿了?”
“你真想知道?”
他点头。
我也豁出去了,早晚不都得告诉他?
“跟我下楼!”
指着草地上坑坑洼洼的小土堆,我说:“虽然不是一批牺牲的,但都葬在这里了,除了那条最大的花斑,被一只野猫叼走了!”
章御强忍了半天,终于笑出来了,“你没去追?”
“追了,连保安都帮忙了,没追上!”
章御大笑了半天,又痛心疾首的说:“哎!可惜了我那些鱼啊!”
第 10 章
清风扰美梦
雨雪送诗情
旧城山河远
何处觅天晴
我待春已去
秋又远行踪
低头拭泪眼
再看晚霞红
请圆圆到我家玩,我妈见到圆圆非常高兴,“当年要不是搬走,差一点就当我干闺女了!”她拉着圆圆的手笑得合不笼嘴。
我在旁边干瞪眼,撇着嘴抗议:“圆圆来了我就成了外人,真是偏心!”
圆圆见到我妈也美,“阿姨,要不我现在就认干妈吧?把当年的遗憾给您弥补上。”
“圆圆,你故意还是成心?你现在都快比她亲闺女亲了!如果再当了干闺女,那我还不得刷锅台去?”正主儿意见大了。
“去,给圆圆洗水果去,别捣乱!”我妈喊我。
“看吧,我就说,圆圆一来我地位就得下降!”我赶紧去厨房给洗水果,见到我妈那么开心,我本应该高兴才对,可就是忍不住想流泪,如果,以后她高兴的日子长点就好了!
“天啊,阿姨,您居然连小白too都知道!”圆圆在那里大呼小叫,小尖嗓子吵的我想堵住耳朵,这么多年了,习惯一点没改啊!
“可可整天说:小白+小白=小白(too)兔,我就记住了!”我妈笑呵呵的跟圆圆在那里侃山。
……
我端着水果进去,圆圆正跟我妈说着我去机场见到她的情形。
“当时还以为是做梦呢!”我说。
“我们总裁在机场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你才到,我们还以为他等什么重要人物呢,原来等你啊!不过,你还真是重要呢,是总裁的女朋友?”圆圆边吃边问。
“女朋友个鬼啊?我碰巧认识他而已。”
“噎,谁相信?骗小孩吧?都有他家钥匙!”
我真是百口莫辩:“有他家钥匙就是他女朋友?他拜托我帮他喂鱼行不行?”
我妈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可可的男朋友是肖远!”幸亏她提到肖远,圆圆才不说话了。
晚上,我和圆圆挤在一个床上,圆圆提醒我,“阿姨的气色一直都是这样吗?好象不太对劲儿!”忘记交代了,圆圆出身中医世家,虽然本身不学中医,但耳濡目染也略懂医术。
圆圆一说,我就开始掉眼泪,靠在她肩上:“我妈得了乳腺癌,都晚期了!”
圆圆一愣,“怎么不去医院?她自己知道吗?”
“知道,她以为我不知道,还瞒着我呢!为了让她安心,我只能假装不知道!”
“天啊,怎么会这样?”圆圆帮我擦眼泪,“别哭了,让她听见麻烦!”
跟圆圆聊了通宵,大致知道她在国外读完书,拿了绿卡,全家都定居国外了,但她一直在为中国的驻外企业工作,生活很平淡,也很充实。这次回国,是因为工作需要,不会停留很长时间。
很多问题没来得及问,很多话也没来得及说,天就亮了,时间真是短暂。
一直都在为我妈的事,为肖远的事,为工作的事烦心,虽然总是告戒自己要坚强,挺住!可是,我毕竟是个人,人都有软弱的时候,不是吗?
我感冒了,发高烧。不敢惊动我妈,只能自己上医院。
打着掉针,一直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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