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恭喜,恭喜。”赵昌道。
“同喜,同喜!”那名士子回礼道。
“还想请教,今科府试头名是谁?”赵昌又问道问。
“还能是谁,自然是我们临漳县‘美酒香酿’、‘美人如花’的毛杰。”那名士子羡慕道。
“不会吧,怎么又是第一?截搭题部分我写得不算是严丝合缝,不应该是第一?”毛杰颇为纳闷。
赵昌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临漳县毛杰同年有几人中地?”
“兄台说的是临漳县十杰吧?全都中了,而且包揽了五魁,大家都在议论说这届临漳县士子是彰德府历年来最好的一届。据小道消息称李知府曾说过今年院试案首必是毛杰,今年院试前三必是临漳县十杰。”那名士子手舞足蹈道。
“兄长。”张果一拉其他七人,一躬到底。
“这……”毛杰有些不知所措,见八人不起,忙道:“诸位贤弟快快请起。”
那名士子看得莫名其妙,问道:“你们这是演得哪出戏啊?”
九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拉着那名士子一起去郭家老店去喝酒庆祝。
到了酒桌上那名士子才知道,眼前这几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临漳县十杰,兴奋得不知所以,竟说不出话来。
毛杰一笑,问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名士子老半天才平静下来,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在下临漳县蔡芳。”
“莫非是上届临漳县县试案首蔡子茂?”段明问道。
“正是在下。”蔡芳答道。
“有传闻说蔡兄是因为一女子错过了上届府试,可有此事?”李杰八卦道。
“确有此事。”
毛杰见蔡芳神情悲伤,劝解道:“方便说吗?其实有些事情只要说出来就会舒服多了。”
“唉。”蔡芳连喝了三杯酒,平稳了一下心情缓缓道:“此时不怨天地,只怨我不能出人头地,我与她的海誓山盟却不能迈过门户之见的门槛啊!”
“你说的女子是不是叫张巧巧?”张果问道。
“你怎知道?”蔡芳惊疑道。
“我叫张果,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张果笑道。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张果,今天我要和你拼了。”
说罢,上去就要动手。
毛杰从身后一把将蔡芳拉住,一边安慰蔡芳,一边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果,你说。”
“兄长,你不要误会,蔡兄,你也消消气,听我慢慢讲。”张果解释道:“临漳县张家是我们江陵张家的一个分支,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从小就在临漳县张家长大,这个张巧巧是临漳县张家族长的小女儿,也就是我的小表妹。记得有一天,临漳县张家族长要将他的小女儿许配给我,当时我对这个小表妹的印象也是不错,所以当时并没有拒绝,可是为了学业,我出外拜访名师一心求学,等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族叔让我立刻娶小表妹过门,小表妹却找到我,哭着说已经有心上人了,且非君不嫁,弄得我不胜其烦,后来只好将这门婚事给拒绝了。”
“等等,你的小表妹?你才十七,你小表妹今年多大?”毛杰很好奇的问道。
“今年一十有五。”张果答道。
“也就是说去年才十四?”毛杰惊讶道。
“正是。”张果答道。
“你族叔提议的时候你表妹还不到十四?”
“兄长说的没错。”张果答道。
“禽兽。两个都是禽兽。一个比一个禽兽。”毛杰在心里暗暗鄙视着。
“蔡兄,你看张果已经解释过了,我觉得此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与张小姐想要有结果的话,还真得张果出力。”段明过来劝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和巧巧真的没有成亲?”蔡芳不敢相信道。
“当然,赵昌和郭图都可以作证。”张果答道。
“是啊,当时我们三个一起游学回来的,刚进家门就出了此事,当时我还扬言要打折骗了巧巧那个男人的腿呢。还是巧巧哭着求我,我才罢休的。”赵昌打趣道。
“哈哈,还说呢,当时要不是我们拦着,巧巧就把你的腿打折了。”郭图揭底笑道。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刚刚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松。
“这下好了,误会终于解开,等蔡兄院试大登科后就可以回家小登科。”吴青山道。
“恐怕不行,我那族叔眼界很高,非进士不入眼,蔡兄想要迎去巧巧恐怕得过会试那一关。”张果破了一盆凉水道。
“这可如何是好?”蔡芳焦急的一杯接着一杯猛喝。
“不如蔡兄加入我们,一起读书以备院试。”毛杰提议道。
“可以如此吗?那可是求之不得。”蔡芳答应道。
“蔡兄的生辰几何?”张果问道。
“丁酉年三月。”蔡芳答道。
“我们八人现在已经拜毛杰为兄长,以后事事以兄长马首是瞻。你要是能做到就加入我们,要是不能,那就抱歉了,我不同意。”张果道。
“张果,怎可如此无礼,三人行必有吾师,大家在一起求学,是共同提高……”毛杰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昌给打断了,“这事情还真得张果同意,要是他不同意,蔡兄和巧巧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成功。”
“兄长在上,请受子茂一拜。”蔡芳一躬到底。
“快快请起,就是委屈子茂了。”毛杰道。
“怎会委屈,能有一个未来的小三元做兄长,子茂是真心的高兴。”
“好了,为了庆祝子茂加入我们,请共饮次杯。”段明提议道。
众人应好,举杯一饮而尽。
第019章 我?锦衣卫?千户?
不知道为什么,明朝的月亮要比后世的明亮,可能是因为明朝的大气污染不严重的原因吧。在那明亮的月亮下面,一个少年正在向他的母亲撒娇。这位母亲,就是朱由校的生母王才人,顺天府人,新城伯王钺之女。王才人起初在东宫服侍太子朱常洛,为选侍,万历三十二年进封为才人。次年就生下朱由校。按理说这是未来的皇后,再未来的皇太后,是这个世间上最幸福的女子,可惜被命运作弄,还有不到一年就能当皇后的她竟然被太子朱常洛的宠妾(西李选侍)凌辱殴打致死。当然了,虽然神宗和太子都不喜欢朱由校,也常常冷落他们娘俩。但是她和小朱由校能够天天见面到也还算是安慰。
王才人慈爱的摸着少年的头发。问道:“校儿今日怎么如此开心?”
“母亲,今日孩儿拜了一个师傅,而且是个很厉害的师傅。据师傅说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师伯,师傅说师伯是我们师门的掌门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朱由校骄傲道。
“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人?八成是你师傅在逗你玩呢。”王才人笑道。
“当然不会,虽然师傅这人有些不靠谱,也经常逗我玩,但是所教的东西确是真才实学,而且师傅还会说英语呢。”
“鹰语?这种禽兽之语学来何用?”王才人疑道。
“母后,是英雄的英,不是老鹰的鹰。”
“英雄的英和老鹰的鹰不是一个字吗?”
“不是。还有,师傅说讲英语的国家就叫英国。是西洋的一个独立的国家。”
“我儿懂得真多。”王才人欣慰道。
“那是,我们师门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朱由校挺着脑袋,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还有基础色,母后,你知道吗,基础色就是……”
王才人慈爱的看着朱由校手舞足蹈的样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要是师傅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朱由校伤感道。
“这还不简单,让他入宫做你的大伴不就行了?”王才人身后一名宫女提议道。
“乳母说的在理,我明日就与师傅商量此事。”朱由校高兴道。
“胡闹,校儿胡闹也就罢了,容氏你怎么也这般胡闹?”王才人微怒道。
“奴婢该死,才人赎罪。”宫女闻言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算了,这次就放过你,如有下次,定罚不饶。”
“禀才人,奴才有一个办法,何不将那宗掌柜封为锦衣卫,让他护卫殿下,这样一来,宗掌柜就能天天陪着殿下啦。”被宗帅称为“怪人”建议道。
“这倒是一个办法。”王才人道。“可是一个锦衣卫做皇长孙的师傅,这身份……”
“奴才已经找骆指挥使商讨此事,恰好宗掌柜所在城东正有一个百户缺……”
“不行,不行,本殿下的师傅怎可就是个小百户?”朱由校不满道。
“是奴才说错了,奴才该死。”怪人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是千户,是千户。”
“千户也不行,怎么也得是大将军才行。”朱由校不满道。
“校儿不得胡闹,能从草民到正五品千户已经是一步登天了。李进忠,这件事你做得好,赏。”王才人道。
“谢才人。”怪人李进忠跪下磕头谢恩。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宗小哥,快点躲躲吧,锦衣卫来了。”李兴禄匆匆忙忙边跑边吼道。
“锦衣卫?难道是我和二哥的事情暴露了?”祖五郎大惊失色道。
“老爷,我看咱们还是跑吧。”祖三狗劝道。
“跑?往哪里跑?还没出城就得被抓住。”宗帅道。
“老爷,你放心我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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