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许多看热闹的,有的可怜他们;有的在咒骂她们;有的是幸灾乐祸。反正是七言八语说什么的都有。说说讲讲已到午时,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散去,七月的太阳仍然似火,刚才被惊吓和悲苦忘记了炎热,此时稍微静下来感觉炎热难捱。在加上又饥渴,忽然都感觉很难受,秦氏忙道:“孩子们,快扶你奶奶走到树荫下。”说完一家人朝远处街边一颗大树下走去。
秦氏带着老夫人和孩子来到树荫下,虹儿道:“娘,我渴也饿。”秦氏道:“孩子们,你们在这坐着 我去讨点饭来给你们吃。”秦氏安排孩子坐下,自己朝那边街走去。秦氏一连跑了好多家乞讨,别说要饭了,就是连一口水也没要到。一脸哀伤的走了回来,她是又饿又渴步子走的很慢,好一会才走回到大树下孩子们跟前,孩子们开始望着妈妈的期待目光,等秦氏走到近前两手空空,孩子们都变的沮丧了。秦氏看着孩子们那沮丧可怜的样子,无耐的道:“孩子们,是娘没本事,连口剩饭都讨不来。”老夫人道:“真是世太炎凉,墙倒一起推。连口水都讨不到。”秦氏道:“母亲,这不能怪人家,说是衙差们对他们说不准给我们饭,连水都不许给。”老夫人恨声道:“这天杀的李阁老。总有一天不得好死”秦氏忙顾左右对老夫人道:“母亲,千万别这么说,这要让别人听到就不好了,听说就是阁老大人开恩才免除我们的刑罚”。老夫人道:“他这是猫哭老鼠假慈悲,他不给我们吃不给我们喝,还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秦氏道:“母亲。我们斗不过他们,还是认命吧,要不我们到别的街上看看。”
这时有两个乞丐走过来,一个端些剩饭,一个用破瓦罐端着水走到跟前道:“夫人,我们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这些剩饭。”秦氏感激的道:“谢谢你们了。”那乞丐道:“不用谢,跟夫人以前给我们吃的那是没法比。”孩子们先喝水,喝完了又把剩饭分了吃,秦氏和老夫人也都喝了些水,正在这时走过来两个捕快对两乞丐恶狠狠的道:“你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都吃不饱还跑这充好人。”说完对两乞丐一顿拳打脚踢,两乞丐连滚带爬的走了也不敢言语。有一捕快又走到孩子们跟前伸手就把盛剩饭的大碗打翻掉落在地碎成几块,还有一点饭也洒在地上,那捕快还讥讽道:“天天都是吃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一天二天不吃也饿不到哪里去。”说完便扬长而去。
秦氏见这光景老待在这儿定是死路一条,于是跟老夫人道:“母亲,在这儿是没有活路了,我们还是到别处看看吧。”老夫人道:“是啊,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幸许能讨些饭吃。”虹儿接道:“奶奶,你说哪里能讨到饭,我们就快去吧。”秦氏道:“这是北城,我们到南城去肯定没人认识我们。”说完一家人就南城走去。
秦氏她们万没想到,到了南城还是一样讨不到饭,因为有捕快跟着她们,不过还有些好处,因为这儿有条小河,喝水的问题解决了,晚上就在河边夜宿了。
第二天,秦氏眼看着还是讨不到饭,自己饿死就算了,不能眼看着孩子们饿死,就和老夫人商量一下,然后决定把孩子们都卖掉,让他们都有一条活路,孩子都不愿意,都说愿与娘和奶奶同生死,经过秦氏和老夫人的劝解说明利害,孩子们才免强答应。
秦氏她们又来到大街上,给孩子们都插上草标以示出卖,给杏儿也插一个草标。不一会就有不少人过来围观,七言八语议论纷纷,有个中年男人指着彩虹道:“这个小丫头要多少银子。”秦氏道:“先生,你看着给,只要能对孩好就行了。”那中年男人道:“你这不是在卖孩子,而是在送孩子。”这时过来个年轻人道:“送给你你敢要吗?”中年男人道:“这有何不敢要,是她自愿的,又不偷抢拐骗的,我怕啥。”年轻人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着不知道,她们可是犯官的家属,就是讨饭官府都让他们讨不到,所以才想卖给人家找个活路,那敢要吗,恐怕你领回去你自己就没活路了。”那中年男人闻听吓的一大跳,急忙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不敢要,我还想多活几年。”说完扭头就走,害怕官府找他麻烦。
围观的人很快散去了,既使想看热闹也是站的远远的,这时走过来两个英俊少年公子,见这些大人孩子都穿着华贵,不像是穷困了倒的样子,为何要卖小孩,想来其中定有蹊跷,两个少年公子便走上前去想问个究竟。(未完待续。)
第250章
再说这两位英俊少年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常月娥和马君兰两人女扮男装,这几天灵玉进了阁老府没时间陪她们玩耍,她两闲的无聊就女扮男装在大街上闲逛游玩,正好走到这儿看着事有蹊跷,便走上前去想问个明白,马君兰看着秦氏问道:“夫人,我看你不像穷人家,为何要把孩子卖了。”秦氏苦着脸道:“一言难尽。”马君兰道:“夫人你就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秦氏道:“恐怕公子也无能为力。”老夫人急道:“宝儿他娘,你就说给两位公子听,幸许能帮上忙。”马君兰道:“是啊,要是真缺银子那好办。”说完拿出一百两银票道:“给你一百两够不够摆脱困境。”
秦氏道:“不是单独缺银子的问题,……”于是秦氏就把她家的遭遇简单的说了一下,马君兰听完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明摆着把人往死路上逼,原来这官府也这么不讲理。”秦氏道:“公子,你们还是别管我们的事吧,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马君兰气呼呼的道:“难道就没有说理的地方。”老夫人道:“要能有说理的地方就好了。”马君兰道:“好啊,他们既然不讲理,我们就和他们蛮干。”
常月娥看兰儿要闹事便上前道:“我们还是先和玉哥商量一下再作定夺。”马君兰道:“这还用商量,这不是大哥的一贯作风吗?这事我们管定了。”常月娥道:“你怎么管,你要替黄御史申冤。”马君兰道:“替黄御史申冤,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要供她们家吃喝还是可以的。”常月娥道:“那我们要和官府作对了。”马君兰想了一下道:“我想没那么严重,官府要真名正言顺,他们也不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常月娥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说完又对秦氏道:“夫人,你们现在须要我们怎么做。”
秦氏道:“我们几顿都没吃饭了,能有馒头稀饭就好了。”马南兰道:“好我这就带你们去吃馒头。”说完朝大街两头张望两下,见南边不远处就有一家馒头店,就带着秦氏一家朝馒头店走去。正行间有两个捕快拦住去路。寒着脸道:“二位公子这是要去哪呀。”马君兰看了一眼见是两捕快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屑一顾的道:“本公子到哪去用的着你管,你算哪根葱。”
一捕快闻听怒道:“公子到哪去我管不着,你们带她们走意欲何为。”马君兰道:“我要带她们去吃饭。你们管的着吗?”那捕快奸笑道:“正好我管得着,我们罗知府有令,不准任何人对犯官家属施舍和帮住。”马君兰道:“哪条王法这么规定的,本公子就是要帮住她们,你能拿本公子怎么样。”那捕快恼羞成怒道:“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就锁你去见官。”说完从腰间解下一条铁链,一抖链子就朝马君兰头上套去,
马君兰不怒反笑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跟本公子动武,不给你们点厉害尝尝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马君兰见铁链飞来,她手拿折扇一下就挑住铁链,手一抖就把铁链抛出老远,那捕快突觉两手火辣辣的眼见铁链飞的没影,正呆立着。忽见马君兰的折扇照头打来,忙着想躲却没有躲过,只觉头嗡的一下,两眼金星乱冒,晃悠几下才站稳,暗忖道:“这公子武功如此高强,有可能是那个官宦人家的公子,看样不是我们这样的人惹得起的,不管你是哪个达官显贵总是比不过阁老大人,我们对付不了你。自有人来收拾你。”他想到此大声道:“小子,你等着,待会有人来收拾你。”说完与另一捕快气急败坏的走了。看热闹的人都拍手称好。
马君兰见捕快走了,她们继续朝馒头店走去。本来就不远,很快就到了,让秦氏带着孩子们和老夫人都到桌边坐好,孩子们看到笼上热腾腾的馒头直咽口水。马君兰道:“店家,拿二十个馒头,六碗稀饭。”店家老板哭丧着脸道:“公子。我不能卖馒头给你们,那样他们会砸了我的店。”马君兰把大眼一翻寒着脸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砸了你的店。”
店老板暗忖道:“你连捕快都敢打,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想到此连忙道:“小的信。”马君兰道:“信还不快拿馒头,你放心,有人要砸了你的店本公子会照价赔偿。”店老板一边忙着拿馒头一边道:“公子,小的万万不敢。”说完就把馒头端到桌上,秦氏和孩子们都忙着吃起来,看孩子们大口急着吃,秦氏忙道:“孩子们慢些吃,别噎着。”孩子们闻听才慢下来,一边吃馒头一边喝着稀饭。
马君兰看馒头稀饭都上齐了,问店家道:“算算要多少银子。”店家道:“公子,不要钱了,算我送给公子的。”马君兰大眼一瞪道:“你把本公子看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本公子是来吃霸王餐的。”店家道:“小的就是有三个胆也不敢这么想,小的是看公子是个英雄大侠,救人于危难之时,敢为别人不敢为之事,小的是打心眼里敬重公子。”马君兰道:“本公子可不要你拍马屁,你的银子我不会少给你的。”说完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店家。
店家直摆手道:“公子你给这么多银子,小的万万不敢要,再说那馒头稀饭也值不了几文钱。”马君兰道:“你以为你的馒头那么值钱,我是怕那些人来砸你的店,这银子就作为补偿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收下。”店家道:“公子,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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