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杨芳将炒好的菜铲进盘子里,豆芽,这是她唯一让人吃了不反胃的菜……她把锅放进水池,回身,脸上的笑容贼兮兮,笑声又奸又诈,“嘿嘿~~”
“干、干什么?!”见此笑容我脑中警铃大作,警惕性顿时增高。烂人,笑得太龌龊了!
“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只有你才能谈下和,创世,的合作!”她在围裙上擦擦湿哒哒的手,擦罢一已掌拍上我肩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之前的龌龊无法联想在一起。但,只正经了一会儿,话说完时笑的更龌龊。
我面部肌肉猛地一抽,额头突起燥动的青筋。奶奶的,怨不得她非要等下班了才告诉我,怨不得地买菜跟着我回家,敢情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你——”我咬牙吐出一个字,指着她的鼻子瞪眼睛。
“嘿嘿,就冲你和安楚的关系他一定会答应,我对你有信心!”为了表达内心的坚定,地在我肩上多拍了好几下。
“什么叫我和他的关系,你别乱说!”她嗔斥,这话要让聂笑听见保准又得跟我急。
“那就冲他对你的关心,我想如果你去说只有成功不会失败!”她现在就认准我了,一口一个肯定,仿佛她就是那占卜灵验的巫婆百占百灵。
“你就,算计,我吧,恨你!”我拍开她的手,从鼻孔里喷出粗气,白她一眼,端着炒好的豆芽菜走出厨房。
其实我就是嘴里说说埋怨的话,帮她,那是肯定的。我会尽全力去和妖精谈,希望我的脸够大能成功。
次日——暧昧的楠色灯光、劲暴的DJ曲、喧闹的气氛,我坐在吧台前抚摸着手里的高脚杯。手是在抚,但视线却一飘一飘的往妖精那儿瞟,张了几次口都没好意思提合作的事。
来时我设想了好几种洽谈的方式,虽然我口才不比杨芳,但也用心去想,可真到了酒吧才发现根本说不出口。
我懊恼自己没用,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正往下咽时两根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朝左边扳去。
对上妖精噙笑的深邃双眸,我赶忙咽下嘴里的酒。
“想说什么就说,在我这儿不需要顾及。”他看穿了我的心思,隐隐的笑意随着字语溜出唇瓣。
我张了下嘴,咬唇,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便利网,想和你们公司合作!”说完我紧紧的盯着他,心也随之悬起。
“就这事儿?”他没什么反应,笑容温和,笑声磁性迷人。
我有点蒙,这反应不对呀!“就这事儿…”我怔怔的望着他,声音与刚才的比起来明显小一倍。
“下周一你来拿报价和产品的详细资料。”他揉着我的头发,似乎不是在说利润合作,而是在谈刚买了一件新衣服。
我大脑处于混沌状态,膛大双眸瞅着他,还真让杨芳说对了,我一说就成!
“为什么?“我傻傻的询问,他连洽谈的机会都没给我便同意了,这也太”…“因为,我想。”他给了我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搞得我云里雾里分不清。
他对我太好了点,说恋人不像恋人、说亲人不像亲人、说朋友不像朋友,似乎只要是我提出的要求他都会答应。不是我自恋、自大,而是就有这种感觉!
跳舞吧,你需要放松。”他轻捏我的脸颊,牵起我的手朝舞池走去。
迈出三四步我才回神,忙定下脚步拒绝,“我不会!”
“我教你,保准你会爱上。”他自然而然的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护在怀里,搂着我步入舞池。
我想再拒绝已来不及,周围的“群魔乱舞”令我不得不缩进他怀里以免碰撞。
近了看才知道现代的都市人是多疯狂,他们放纵、尽情,似乎疯舞之后便可消去一身的疲劳与不快。
一张张纵情的脸孔近在咫尺,我打心底里排斥。
妖精接着我来到舞池中央,松开手臂改用双手握住我的腰,“扶着我,跟着我跳。”
我没立即照做,下意识看周围,人影缭乱、灯光殉烂。想出去是不可能了,我硬着头皮扶住他胳膊。
他扣住我的腰随他一起扭动身体,动作幅度不大,动作轻柔。
除聂笑以外这是我第一次与别的男人亲近,尴尬,但第一次近距离面对面时的剧烈心跳感已经不存在了。
虽然现在的心仍然跳得很快,却与那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不是男女之情。我想,他对我也是。
扭了好一会儿我僵硬的身子才有缓和,有些软了,跟随着他的舞步学习。
人都怕感染,特别是在舞池这种节奏感极强的地方,想不妥协都难。
慢慢地我适应了身体的扭动,妖精低笑着松开我的腰。我扶着他胳膊自行舞蹈,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升。原来,我也会跳舞!
“感觉怎么样?”
头顶传来他笑意十足的嗓音,我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像,“…还不错。”先前让我跳我不干,现在又觉得挺好,真是有够表里不一。
“来,扭动的幅度再大一些,手臂摆起来。”他脱离我的手,有意让我放开。
没了他,我立即觉得不安,有些适应的身体又开始发僵,我可恰兮兮的望着他,伸着手不肯收回。
见状,他“噗哧”乐了,拧拧我的鼻头重新握住我的腰。“跟着我学,放开你自己。”
我像捡到救命稻草般抓住他手臂,不安散去,点头。
跳舞的确是种很好的发泄,在他的带领下我从不会到会、从僵硬到柔软,从放不开到完全放开。哈哈,这种感觉棒极了!难怪聂笑喜欢尽情摇摆,我终于能够体会。
离开舞池已是大汗淋淋,没回吧台,妖精拉着我直接去了他的休息室。
休息室位于吧台后方,隔音效果很好。
我纳闷他干嘛带我来这儿,瞅着他拉开抽屉从里头取出一只长形小盒。
“这是给你的。”他将玫瑰红的精致长盒递到我面前,我看得出那是首饰盒。
我没接,反而不解的望着他。
他径自将长盒打开,盒内躺着一奈亮闪闪的银色项链,项链并没有什么特别,呈细细的水波纹形状。
他取出项链,将盒子放在桌上,解开链扣要给我戴上。
见状,我第一个反应便是后退。摇头,我不能要,若要了成什么?
他不理会我的拒绝,将我拉进怀硬是将项链戴在我脖子上。
我想说话,他却用食指压住我的嘴唇,先一步说道:“这备项链你要一直带着,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搞下,睡觉、洗澡也不可以。”他口气温和,但温和中又透出某种告诫。
“为什么?”他把我槁糊涂了,什么跟什么呀?
“你问题真多,戴着就好。”他并不回答,将长盒收进抽屉,收罢岔开话题,“时间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轻抚项链的手停下,经他一提才想起时间,跳舞时早就把时间抛在了脑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时机,差6分钟22点。“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现在还有公车。”
他笑着弹我一记脑本儿,我被他拉着离开休息室朝后门走去,“安大哥,真的不用,我坐公车就好。”
“别跟我客气,走吧。”他没打算放手,牵着我的手握紧。
“哎,安大哥……”我着实不解,他今天是怎么了?一再的反常,以前也没送过我呀。
梦求的约会,当年沉默的理由
妖精看着我走进家门才驱车离去,我趴在玻璃上望着外头,待他所驾驶的银色奔驰消失在夜色中才放下窗帘朝自己的房间迈步而去。
我没开灯,因为已经很晚了。推门而入,在关上房门的同时光线突然亮起。
心一惊,我快速回身望去,只见床头坐着一个人。“阿笑?!”他怎么会在我房里?都刀点多了怎么还不睡?
聂笑缓缓地收回拧亮台灯的手,低垂的头抬起朝我看来。他的目光落放在我脸上,随即向下,看至颈处骤停。
我下意识抚摸项链,他看见了这个!
他“腾”的一下站起,将我从头打量到脚,打量完毕以不快不慢的速度上前。忽地,伸手朝我抓来,目标——水波纹项链。
见状,我立即握住他的手阻止,并压低声音说道:“安大哥说这条项链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搞下来!”既然妖精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或许有特殊含义。
这句话果然管用,聂笑原本阴戾着脸孔想把项链扯下,现在却不动了,盯着项链一声不响。
我慢慢撤去握力,因为他只是看着项链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脸色一会儿一变,我心里没底,又不敢问,只能静静的望着他。
他的眼神由阴沉转为了然,松开项链放下手,“那就按他所说一直戴着。”从口气中听不出喜怒,嗓音平的很。
他的回答令我惊讶,他一直都跟妖精不对付,难得有这么一次“志同道和”!
他从我身旁走过,我目光随行。他拧开房门,临出去时侧头丢下一句“下次别这么晚回来”便离开了房间。
我望着阂起的门板咋舌,他之所以在我房里不点灯坐着难道就是因为夜深了我还没有回家?
天呐,我是不是在做梦?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用力拧自己的脸,感觉到痛楚才松力。哈哈,是真的,这小子担心我的安危!
一边摸着脖子上的项链一边走向床,我将挎包从身上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轻悄悄溜出房钻进浴室,跳舞时出了一身汗要好好洗洗,反正明天是周六,晚睡也没关系。
我泡在水里,耳边回响着聂笑之前说的话、脑中闪映他严肃的表情,心里头美美的,他表达关心的方式真的很不一样。
一边往身上撩水一边笑,笑着笑着停住,身子也从水里坐起,热水受猛起的惯势“哗啦啦”涌出浴缸流到地上。
周六!10号!老天,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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