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身上撩水一边笑,笑着笑着停住,身子也从水里坐起,热水受猛起的惯势“哗啦啦”涌出浴缸流到地上。
周六!10号!老天,明天是智英杰约我看电影的日子!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在“水坞村”时的聊天内容,心脏不争气的“砰砰砰”快跳,脸上的温度也有所上升。
我握紧毛巾放在胸前,嘴角一翘一翘、嘴巴一咧一咧,“呵呵~~呵呵~~”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傻笑,约会的日子耶,呵呵亢奋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时才发现家里只有我自己。客厅的茶几上有刑宇留给我的字条,只见上面写道:珊姐,我和阿笑出去了,晚上回来。
他们不在家就好办了,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当做早饭便开始在衣柜里翻找衣服,记得有一套去年过生日时杨芳送的在柜子底下。
哈,找到了!我把衣服展开铺在床上,这是一套,上身是白色薄线衫,下身是条玫瑰红的及膝裙子。
对了,还有鞋!从床底下拉出鞋盒打开,一双奶白色短靴映入眼帘,鞋子也是杨芳帮我配的。
我迫不及待的将一整套换上,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很不错,半暖,给人一种澄澈可人的感觉。
头发经过2个多月长长不少,用梳子一梳再梳。
既然换了可爱的衣服就不能再背斜肩挎包,手包才合适!
翻出手包,淡粉色的,上面有着些许晶莹透亮的点点。这只手包也是杨芳送的,多块,当时她跟我说了牌子,英文的,没记住。
包太贵,我一直没舍得用,今天正好派上用场!嘿嘿着装完毕,我臭美的站在镜子前不愿意走开。经过打扮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点也不丑,挺可爱的。
盼到出发的时间,我欢天喜地的拎着手包走出了家门。
当我来到“丽星影院”时差点兴奋的蹦跳,智英杰比我早来一步,正立在门口朝我的方向凝望。
我在心底尖叫、我陶醉;瞧瞧他站的姿势,双手叉在裤袋里,既随意又帅气。瞧瞧那笑容,和煦的令人迷醉。
他看见我时唇边的笑容立即扩大加深,左手从裤袋里抽出来朝我招动。
我像被催眠了似的脸红心跳上前,立定脚步时也听见了他的赞美,“你今天真漂亮,裙子很适合你。”
“谢、谢谢…”我红着脸低头小声言语,双手提着手包的带子轻轻绞动。心儿飞呀飞,这是他第一次夸我,我想这个瞬间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走吧。”
“嗯”
并肩而行,走进影院大门乘坐电梯升至五层。期间我偷看他的侧脸,他唇边笑意一直浮翘,越看越令人脸发烧、心发烫。
买了可乐、爆米花入场,我和智英杰的座位处于屏幕正中,坐下时影厅的大屏幕上正摇放着广告。离电影开演还差几分钟,观众陆续入席。
说实话,来电影院看电影的次数并不少,但这次却最特别、最令人兴奋,因为身旁坐的人是他!
我嚼着爆米花偷笑,约会的情景不知在曾经的梦里出现过多少次,每次都到关健时刻醒来,害得我干巴巴脸红心跳什么也“吃”不到。
如今美梦成真,智英杰就在身旁,棒极了!棒得不得了!
小心翼翼的偏头瞅着嚼爆米花的他,现在的我活脱脱一幅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甜滋滋的味道于心头慢慢扩散,甜入心房渐渐向四肢流动。
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该有多好……他察觉到我偷看的目光,垂下视线对我笑,轻声问道:“我脸上写字了吗?”
闻言,我像作贼被发现般快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膝盖,羞窘的结结巴巴,“没、没有!”
伴随着过快的心跳我暗骂自己没用,都已经21岁了,又不是高中小女生,干嘛因为他的一个笑容或一句问话就害羞成这样!
想到此我抬起头看向他,启唇正想说什么,不料老天爷不给面子,影厅里的灯灭了,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屏幕上依旧放映着广告。
我知道,电影就要开始了。
光线突然暗下,眼睛有点不适。一股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左耳,“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智英杰的声音好近,就在耳畔。
条件反应,我的身体自动轻颤,左耳的温度明显高于右耳。
我敢用脑袋担保老天爷存心跟我作对,刚才我想说话他黑灯,现在再次张口又给我播起了电影!哇呀呀气死我!为什么想说句话这么难?!
电影开始了,他不再问我,坐正身子看屏幕。
我就郁闷,像发泄似的抓起一大把爆米花往嘴里塞。用力嚼,全当爆米花是老天爷,嚼死他!
电影开始后仍有人入席,我用余光算了算,大概四五人吧,往后就没了。
“叶问”这部影片讲述的是“咏春拳”创始人叶问大师在去香港前于内地的生活,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充满仇恨和悲剧的战祸年代。
叶问拥有对武术的执着与热情,在一场场畅快淋漓的忘我比拼中扛起了振兴中华的大旗。
影片从头至尾真正的打戏只有三处,第一处是开头不久的一对一;第二处是中间叶问,人单桃10名日本武士;第三处是叶问与日本将军的当众比武。
让我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那场单挑,叶问出拳迅猛有力,每一拳中都蕴含着对日本人的惯怒与对中国同胞惨死的悲痛。
从头到尾看下来,我的眼睛好几次都被刺痛了,鼻子酸酸的,想哭。
影片结束时场内鸦雀无声,好半晌才听见观众的议论。
“单挑日本武士那段太精彩了,看得人全身舒服!痛快!”后排有人这样说道,从口气中不难听出对当时日本人所作所为的厌恶痛恨。
影厅灯亮,我望着屏幕无声叹息。日本当年带给中国人的不止是伤痛,更留下了无穷无尽的侮辱,这痛与耻中国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可乐喝完了,爆米花还刺1/3。我将手包挎在腕上,左手拿着空可乐杯,右手举着爆米花。起身,随着智英杰一起离开观众席朝影厅出口走去。
电梯处等待的人很多,我们放弃乘坐从“安全出口“下楼。
并肩而行,智英杰的声音温和传来耳畔,“急着回去吗?”
“不急啊,怎么了?”我抬起头瞅他一眼,随即垂下视线看台阶。
“去咖啡厅坐坐吧,我也没事。”他说完牵起了我的手。
太突然了,当他的手碰触到我时一股电流通过指尖窜向全身,我浑身一颤,不敢相信的豁然抬头看着他。他竟然,牵我的手?!
他对我笑,笑得自然,仿佛早该牵了一样。这个想法令我烧红了脸,快速垂下目光不敢看他。
“呵咐…”他轻笑,我的心跳得更快,好似即将冲破胸膛。
他牵着我走出“丽星影院”、牵着我走上过街天桥来到对面的咖啡厅,很巧,现在的位子与上次利兴和妖精谈100台相机时一样。我还坐在原位,而他则坐在妖精的位置上。
唇角不由自主勾翘,呵呵,这种巧合令人想笑。
我要了杯石榴汁,他要了“卡布其诺”,另外还有两块蛋糕、两份冰激淋。
有时候安静的坐着远比说话更能彰显气氛,就像我们,谁也没有打破暧昧的静谧,彼此吃着各自的东西。
我吃得不专心,时不时的掀起眼皮看看对面的他,有好几次目光碰触在一起时害得我脸红心跳的低下头猛吃冰激淋。
冰激淋是吃着,可视线仍然不老实,总是忍不住想看他。
气氛越来越暧昧,许多只彩色泡泡自动形成飘浮在周围,香香的、甜甜的,很好闯。
“聂珊。”他放下吃冰激淋的小勺,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他温柔的言语使得彩包泡泡“拍马屁”似的“彭“的一下增加好多,“嗯?”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它即将咧到后脑勺,在这种浪漫的气氛下他要跟我说什么呢?好期待!
“还记得高三快毕业时你对我的表白吗?”
他口气平和,却令我面露惊讶,甚至连体内的细胞都紧张了起来。“记、记得。”
他怎么忽然提这个?什么意思?
“你表白的前一天我妈妈去世了。”说完,他慢慢的垂下眼睑,睫毛将他的清澈眸子遮去。
“去世”二字令我的头“嗡“的一下涨大,好半晌才缩回原始大小。我有点慌、有点乱,张嘴想说话,但字语全卡在喉咙里吐出不来。
原来他不是故意不给我答复,而是没办法回答。试问,母亲过世,谁又会有心思去接受女生的表白?
我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头,早表白、晚表白都好,可我偏偏选在了那一天,我真傻!
他沉默着,我犹豫要不要给他安慰,毕竟我们现在只是旧识的关系……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想做什么就做,总是思前想后,这样不好!明明在“水坞村”时下定决心要主动出击的。
想到此,我暗自握紧右拳,随后舒张伸出去覆上他 …āΙTΧt ……首Fā Ъy琥珀 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的手有些凉,可想而知他的内心被失去母亲的悲伤所占据着。
他抬起眼皮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的目光锁定彼此。周围的彩色泡泡又开始增加,我的心也随之蹦跳的厉害。
我覆着他就在想,幸亏我没说话而是选择静静的安慰,因为不论说什么也无法填补他失去母亲的空白,与其说话还不如化言语为行动给他力量。
他的空白我也有过,那就是养父母去世时,只不过我那时身边有聂笑和杨芳。而他,不知道有没有人作陪……
暴力的毒打(上)
他看着我的眼睛有了一丝弯弧,笑意从眼底慢慢渗透扩散至唇边,直至整张脸上都有了笑容。
我在心里暗松口气,他笑了,这样就代表当年的悲痛不再那么强烈。母亲去世固然伤心,但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好转。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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