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聂笑的这两种表情我见怪不怪,但妖精就让人秉吸了,因为他总是笑眯眯的温文尔雅,愤怒的表情与他不配。
我吞吞口水看向杨芳,她已被刑宇抱回床。她看着我,刑宇脸上的惊愕与愤怒也相当明显。
“看见打你们的人长什么样了吗?”聂笑阴森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口气差到极点,声音也仿若寒冰。
“没、没有,他们在我们头上罩了口袋,什么也没看见……”我试图抽回手,右手抽回来了,但被他扣住的左腕丝毫不得解脱。他攥得太紧,手腕好痛!
妖精的表情只在看见我惨状时有过阴戾,现在恢复如常,温和的笑意挂在唇边。
他的转变令我迷惑,他刚才到底是真生气了还是假生气?
“吃饭了吗?”妖精的声音无异常,轻而温柔。
“饭”这个字令我垮下脸,皱着猪头脸委屈说道:“吃什么呀吃,我们醒了好久你们才来。跟护士借电话被拒绝,想吃饭又没人给我们弄……我总算体会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妖精轻笑,避开我红肿的面部揉揉我的头发,“现在就去弄,等着。”说完,率先离开病房。
聂笑松开扣住我的手朝刑宇扫了一眼,他二人继妖精后也走了。
见状,我伸长手臂对着门喊:“哎,你们别走啊,买饭一个人去就行了——”
可惜,回答我的只有阂起的房门。
我瞪着门喘粗气,一边指着门板、一边看向杨芳气呼呼道:“芳你看他们呀!”
杨芳没吭声,将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按压太阳穴。
我生气,气得揪被子。他们真好,要来一起来、要走一起走,才来了5分钟不到,这算什么呀?!
郁闷等待,半小时左右门开,刑宇拎着饭盒回来,一手一份。
“怎么只有你?他们呢?”我的目光在他身后寻找,看了半天也没见人。
“他们有事要办,晚点回来。”刑宇边说、边分别将饭盒放在我和杨芳床头的桌上。
“他们一起?”我微一偏头,满腹疑惑。
他点头“嗯”了声,应罢将饭盒从塑料袋里取出来帮我们打开。
“啧……”我轻啧,聂笑一向看妖精不顺眼,怎么会一起办事?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杨芳搬开一次性木筷问道。
醒来时她问过护士,所处医院不在D区,而属C区范围。可见,晕迷后施暴份子移动过我们。
经地一捉我才想到这个问题,我们从购物中心出来时已经16点多,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又隔了一个区竟能准确无误的找到的确有些奇怪、又稍得过快。
刑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出食指指着我的脖子,目光于我二人间来来回回。
我的第一直觉便是项链,立即抚上,舌随心动,“因为项链?!“诧异,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错!”刑于回答得很肯定,“珊姐,安楚送你的其实不是项链,而是,位置检测器。”
“位置检测器?!”我失声惊叫,难以置信的瞪圆眼睛,大脑也因这几个而呲起了洁白的雪花。
往嘴里塞饭的杨芳停止一切动作,筷子含在嘴里拨不出来,吃惊的程度不亚于我。
“你们俩去购物中心的时间太长,阿笑给安楚打电话让他查你们在哪儿,查得的结果就是这家医院。”
“啧——”我倒抽口气,愕然,“阿笑知道这条项链是,位置检测器,?!”
“猜也能猜出来,在,水坞村,你落水后安楚立即要求咱们返回T市,紧接着又送你这条项链,一切都很明了。安楚说只要你戴着,位置检测器”T市以内的范围都能找到。”
“……”我无语,呼吸急促,说不出话。照他的分析一点错也没有,这么说妖精早就料到会再出事才提前将项链给我!
“他们是去查打我们的人是谁了吗?”杨芳将筷子从嘴里拨了出来。
“对”刑宇点头,眼睛眯去1/3。
杨芳不再问,低头吃饭。
我的心脏“砰砰砰”跳动快速,是谁动得手还没查清,但我的脑海中却已经浮现出了缺胳膊、断腿的血景。血景令我觉得恶心,甩头甩头,将血色驱赶。
本来很饿,但现在食欲大减,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打包回来的盒饭……吃完饭,杨芳用刑宇的手机给章超打电话请假,我二人的猪头模样实在没法儿见人。
电话里她对章超实话实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那叫一个凄惨,好似现在不是身处医院,而是继续被毒打。
我知道地是装的,营造气氛,但装得也太像、太有水准了,看得我一愣一愣,她当年不去报考表演真是废材了。
嘱咐章超对于我们受伤的事要保密,待我们身体好些时就回“便利网”上班,章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夜,已深。病房里很静,杨芳应该睡着了,刑宇躺在我左侧的空床上不知道睡了没有。
我透过窗帘呆呆的望着外头的月色,朦胧中透出阵阵冷意。我不想睡,只希望聂笑能早点回来,他和妖精离去很久了。
正想着,病房门“吱扭”一声开启,在白天里这种开门声不算什么,但在安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响亮。
闻声,我立即收回目光朝声源看去。一抹高大的黑影来到床前,月光照在来人的脸上。“阿笑……”他终于回来了!
他于床前落坐,握住我伸去的手,轻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我攥紧他的,“你不回来我睡不着……安大哥呢?”回来的只有他。
“他还有事要办,明天再来看你。”
“是不是查到那几个人了?”我心一紧。
问完了后悔,因为他的脸色在我音落时也森冷到可怖,眼神残忍到宛若修罗。
“他们必须为自已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直接了当告诉我即将发生的事,那几个人查到了,一定!
“要付出什么代价?”我说出来话带着颤音,血景第二次涌入脑海,恶心的感觉冲撞着胃部。
“你不需要知道,睡吧,很晚了。”他避开询问,脸色与眸色缓和下来。
我想让他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代价,但张了张嘴又咽回想说的话,因为他在用眼神告诫着我不许问。
我静下,闭嘴不再言语,望着他好一会儿才阂上眼睛。
身边,有他陪伴;手里,是他温暖的手掌。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这样就够了……
喜欢妖精的温柔◇第一次穿手织毛衣
次日醒来时已是太阳高照,刑宇上学去了,聂笑回家把洗漱用品、杨芳的笔记本和“便利网”钱柜钥匙取来。
我、杨芳抱着脸盆一步一痛的去水房刷牙洗脸,猪头脸太招摇,引得过路的病患、护士、医生频频投来观赏稀有动物的目光。
尴尬,我燥红脸拉着杨芳用最快的速度跑走。洗漱完毕回到病房时在门口碰上了妖精,他手里拎着早点,见着我温柔笑,揉揉我的头发。
我下意识看向房内的聂笑,他没什么反应。我不禁纳闷,他不是明禁不许我和妖精亲近吗,怎么妖精摸我头发他不生气了?好奇怪。”
做病患只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伺候,除此之外还是做正常人好。
吃完早餐,病房门开启,我四人同时朝声源看去,只见一名留着橘黄色大波浪卷发的美女走了进来。
“章超?!”我惊讶,本想着让聂笑去”便利网”帮我送钥匙,没想到地自已先来了。
章超好似雕像般定在门口不动,全因为我和杨芳的猪头脸。
她瞪圆双目一脸的难以置信,嘴唇张张合合,好半晌才迸出一句,“我的天,这么严重!!”说罢快步朝我们走来。
我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缠的纱布,一圈一圈的可以和木乃伊媲美。嘴角抽动,是个人见了都会惊愕,“报警了没有?!”章超将我二人从头打量到脚。
“报警”两个字令我苦笑,怎么敢报,要让杨伯伯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暴打了还不得把天戳出个窟窿!再说了,打我们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就冲聂笑说过的话。
“昨天晚上就报警了,警察夜里来医院做了笔录。”杨芳睁着眼睛说瞎话,撤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草稿更是不用打。
章超张口想说什么,聂笑从裤兜里摇出钱柜钥匙递到她面前。
见状,她立即接过收进包里,收好后抬起头瞅瞅聂笑、瞅瞅妖精。
妖精含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聂笑可不会笑脸迎人,给了钥匙就像人家欠他200万似的不理人。
我干笑着将章超介绍给聂笑、妖精,并将他二人回介。介绍中直接抹掉妖精是“创世集团”人事部经理的事实,因为我觉得不说比较好。
简单问好,章超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告诉杨芳可以在医院工作,今天护肤品页面便会完成并进入实际操作。
“啧……啧“……杨芳对着笔记本一会儿啧一声、一会儿啧一声,啧得人直想捂住她的嘴。
我摸到她床边朝屏幕看去,看了差点气歪鼻子,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干什么呢,搞了半天是在看手机!“屏幕上各式各样的手机让人眼花缭乱。
“我得挑个新的,没手机浑身不得劲儿。”她一边浏览网页、一边抿开唇瓣笑眯眯,她所测览的手机全是诺亚基的,瞧瞧那价格,全在2000以上!
“珊,你的手机也没了,你也挑一个。”她点开一款钛黑手机,摸着下巴也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我用我妈留下来的那部手机就行了,不用买新的。”我脑海中浮现出养母生前所用的那款MOTO手机,折叠的,什么型号已经记不得了。
我可没多余的钱买新手机,聂笑胳膊骨折已经花了不少钱,再加上这次我被暴打住院,还有上次给聂笑买的4000多新手机,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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