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叹了口气,我呀,就是操心命。
才叹完气,手机响”,安大哥”三个字映入眼帘,我接起电话,“喂……,“珊珊,快来D区,天汇医院,聂笑、刑宇在手术室口”妖精的声音不急不燥,语调平常,但听在耳朵里却使人不敢忽视。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打电话来说的是这个,手脚因“手术室”三个字变得冰凉。
杨芳端着汤放到桌上,见我脸色不正立即警惕性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阿笑、刑宇在手术室……”这几个字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妖精在电话另一头还说了什么通通没听见。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医院!”杨芳二话不说,跑回房拿了包拉着我换上鞋锁门就走。
我跟在她身后跑步而行,手好凉,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上次聂笑住院是因为胳膊骨折,那么这次呢?又折了什么地方?!还是说……比骨折更严重?!
我被自己的念头吓坏了,我这人遇到别的事还好说,但一跟聂笑挂勾脑子就不转,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总是在潜意识下把事情往坏处想。
经人寻问,赶到手术室时聂笑、刑宇先后被雅了出来,妖精立在门口守候。
顾不上妖精,我直扑医生,上前就问,“医生,他们俩情况怎么样?!”
医生示意护士停止推动病床,指着聂笑、刑宇先后说道:“他右臂受伤,但伤口不深,不是大伤;他左大腿被扎了一刀,伤口深,伤势较重;不过你可以放心,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淋了雨伤口发炎、高烧不退。”
我一听这话心都揪在了一起,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光这两样就够我闹心的了!
“把他们推去病房。”医生说完便离开了手术室。
我与杨芳、妖精随护士乘坐电梯升至5楼住院层,安顿好聂笑、刑宇后护士离去。
我颤抖着双手掀开盖在聂笑身上的被子,他光裸的上半身即入眼帘。那上头有着几处淤痕,右臂上缠着厚纱布,纱布缠的范围比较广,从肩至手肘。
另外,他骨折的左臂上的石膏已经换过。医生并没有提及骨折的手臂,这样一来就代表没事。
看完聂笑再看刑宇,他的伤明显比聂笑严重,左大腿上的纱布缠得又厚又多,而且腿面的部分有殷红的血红渗冒。
我双腿一软,忙扶住病床稳住身形,瞧瞧他们俩的脸色有多苍白,他们到底又干了什么?!为什么总是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是不是嫌我的心脏承受能力不够强要帮我锻炼锻炼?!
想到此,我抓住妖精的衣服往出拽,拽到病房外放开。
“安大哥你告诉我,阿笑和刑宇在外头干了什么?!你一定知道,别再瞒我了,我要知道真相!”我再也忍受不了在不清不楚下过日子,很痛苦!
妖精静静的望着我,顿了会儿轻轻一笑,说道:“问了就不要后悔。”
我的心因这7个字狠狠的“咯噔”了一下,手脚更加冰凉。“不后悔!”我倔强的咬一咬牙,无论如何也要知道!
“他们这次打架是因为场子和别人起了纷争,一个赌场、一个游艺厅,这两个地盘全是属于他们的。”他说的风轻云淡,比谈论天气还轻松,但听进我的耳朵却像天塌一般“轰隆隆”砖瓦乱飞。
我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赌场!游艺厅!眼前一黑,意识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妖精搂着我虚软的身体,我偎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找回意识,抓紧他的衣服仰起头、颤抖着双唇难以置信的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年前。”他如是回答。
“那个时候你们就认识了对不对?!”我的眼睛瞪至最大,没有错,聂笑、刑宇身上的伤就是从两年前开始增多的!
“对”他点头。
我扯动了嘴唇,不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想哭,全身颤抖,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根本形容不出来,脑子与心全部乱成一团。
他们竟然瞒了我这么多事,怨不得每次我问时他们不是岔开话题就是根本不答,原来全是因为经营了黑道营生!
我真的无法想像只有17岁的他们能在黑道中滚打,他们太小了,在我的观念里这个年龄段只有上学才最好,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眼泪涌出眼眶,好似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我好冷、又好想苍凉的大笑,聂笑啊聂笑、刑宇啊刑宇,你们瞒得我好苦……
高烧终退,你怎么不被打成猪头
我现在终于明白妖精说聂笑是块材料的意思了,15岁就开始经营场子、在黑道打混,的确是够有“才”的。
我守着聂笑,吊瓶就在床边,透明的液体顺着导管、通过针孔流入他的身体。他身上的温度很高,烫的吓人。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和刑宇才才“听话”,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最能“安心”。
晚饭没吃,一点也感觉不到饥饿感,我满子全是高烧不退的聂笑,再也没有别的。
我和杨芳分别守着聂笑、刑宇,妖精则守着我们,静静的夜谁也没有说话,我们很有默契的用沉默来代替言语。
窗外的夜、深了,我几乎雅持着同一个姿势度过整宿。等待的结果,聂笑、刑宇的烧依旧没退。
夜里值班的医生来检查了一次,被高烧外他二人的身体其它器官没问题。
漫长的等待,第二天下午高烧还在持续,好似在折磨人似的死活不肯出现一点希望的曙光。
我又慌又乱,甚至有些六神无主的抓着已经长长不少的头发。急燥,坐立不安,再烧下去搞不好要把脑子烧坏!
“珊珊,冷静,你不能先慌了神,懂吗?”妖精蹲在我身边柔声安慰,温暖的手掌覆上我冰凉的双手。
“安大哥……”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也知道现在要做的是冷静,医生已经说没事了,要相信医生才对。可是,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大脑与心!
“会没事的。”他温柔抚摸着我的脸,将坚定温暖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输送给我。
我抹了下眼睛,将要滚出来的泪水抹去。“嗯!”用力点头,拍打面部,我在心里坚定的告诉自己:烧会退的!一定!
“我去买晚饭,想吃什么?”
我朝他摇摇头,有气无力的回答:“吃不下……”什么时候聂笑的烧退了、醒了,我才有心思填饱肚子。
“不吃饭怎么行,我买碗粥给你吧,少吃一点。”妖精像疼宠自己的孩子般摸着我的头,眼神柔似水,暖如阳。
我心一暖,感动袭涌。非亲非故的,他竟然对我这么好……,那好吧……”我妥协,再说不吃太不给面子。
“这才乖。”他又摸了摸我的头,嘴角上翘起好看的弧度。起身,另对杨芳说道:
“也给你带碗粥回来吧。“没有询问,只是陈述。
“好”杨芳点头,吐出一个字,声音有些沙哑。
我守着聂笑,她则守着刑宇,我守了多久、她就守了多久。她的眉是皱的,一直没有松开。从她对刑宇的态度来看,我想,她应该喜欢上刑宇了吧?
妖精出去买粥,我的手机没过多久响了起来。从包里取出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智英杰”。
这一刻,我先蒙后傻,随即看向手机左下角的时间,18点38分!
“嗡”头大,我懊恼的用力拍头,糟糕,我忘了18点40分是费南的钢琴演奏会开始时间!
手机铃音引得杨芳朝我看来,我与她对视,她从我的情色中已经明白了电话是谁打来的。
我慌忙按下接听键,电话通了以后智英杰着急的声音立即传来,“聂珊,你在哪儿呢?!”
我一边敲头、一边向他道歉,既尴尬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晚上要听演奏会,我弟弟住院了,我在医院看着他。”实话实说。
“你没事吗?!”他的声音仍然很急,虽然他不在医院,却给人一种就在身旁的感觉。
“我没事,就是我弟弟高烧不退。“我懂他的意思,他一定是怕我再遭遇一次暴打。
电话另端他的声音有了缓和,没之前那么急了,“你在哪个医院,我去找你。”
“不、不用了……”
“告诉我,在哪个医院?”
“呃……”看来他是真要过来,“D区,天汇医院。”我将地址告知。
“等着我。”他说完这三个字便挂断了电话,我望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四个字好半晌才把手机收回包里。
难道他要亲眼看见我没事才能放心?有这个可能……吃了半碗粥,吃完时智英杰赶到,来的挺快,我想应该是打车来的。
他轻轻的推开病房门,我、杨芳、妖精都在。他不认识妖精,对他含笑打过招呼,妖精回以。他叫了杨芳的名字,杨芳笑着回应。
我想起身,他却轻按住我的肩对我摇头。这一刻他给我的感觉很难形容,找不到恰当的词语。
“他就是聂笑?”他望着聂笑烧红的脸蛋儿轻问。
“对,就是他。”我点头,他和聂笑没见过面,只听说过我有一个惹事生非的弟弟叫聂笑。
“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其它的没什么。”一提及此难免揪心、担心,我的双手不由自主交握在一起攥紧。
他的手轻搭上我肩膀,半弯下身子柔声安抚,“别太担心,他会没事的。”
“嗯”我不敢直视他柔和的目光,羞涩的垂下头,脸蛋儿上的温度有所升高,就连手心里的热度也似乎高了不少。
心儿“砰砰”一快跳,他直起身,但手却搭在我肩头没有移开。肩头热热的、酥酥的,好似有股暧昧的电流通过肩肿骨流向四肢百骇。
他呆得时间不长不短,20点15分时要走了。
这次说什么我也得起来送他,他走在前头,我跟在后头,当他出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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