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轻碰他的伤,只碰了一下便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手捂嘴,哭声不清不楚、又闷又急。
身子被揽进温暖的胸膛,聂笑轻咬我的耳垂毫不在意的说道,“那是3年前的旧伤,早就不疼了。”
“呜……”我摇头,泪水纷落,就算现在不疼,可当时一定疼入骨髓!
他扳正我的身子捧起我的脸,我挣扎着躲开,一头扎进他怀里失声痛哭。
走了6年多,好端端的身体回来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让我怎么接受?!怎么能不心疼?!
“唉……”他叹口气,抱着我轻轻摇晃,像哄孩子一样。他知道劲没用,所以由着我哭。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了好久才渐渐止住哭意,双手在他背后轻抚那道丑陋伤疤,每摸一点我的心都会刺痛。不用问伤怎么来的,光看就能知道。
我一边摸着他的背、一边亲吻他胸前的伤,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是颤抖的。
他桃起我的下巴望着我泪水朦胧的眼睛,凑上唇吻去我的泪,吻住我的唇。
泪水被他吻去不少,视野也清晰了。我们双双躺在床上,他一边吻我一边脱去了我的衣服,温柔的好似一池春水。
我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交给他,在他的爱抚下软绵融化。
“不要叫得太大声。”说完,他腰间一挺进入了我的身体。
“啊……”我只叫了一声,下一秒立即咬住他肩头,“唔……”
久别的激情,一触即发……他说得出、做得到,一点也没让我歇着,天亮时才拥着我满足的睡去,醒来时已是中午……我撑开酸酸的眼皮,醒来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全身酸痛,喉咙干干的也不舒服,感觉像打了一场恶战般累人。
聂笑的睡容近在咫尺,看见他平静的睡脸我就把什么都忘了。
太久没看他睡觉的样子了,瞧瞧他现在睡得多舒服,在国外的日子应该没这样吧?
去哪儿都没家好。
我贪婪的望着他,压根儿就没想起床,直至他的睫毛微微颤动时才拉回自己过于痴醉的心,恢复正常。
“嗯……”他低吟,动了下身,由侧躺转为平仰,我也从偎在他怀里改成趴在他胸上。
他睁开眼睛眨了眨,嘴角上翘,操着晨起后的鼻音对我说道,“女人,早。”
“呵呵,早~~”我笑得可甜了,趴在他身上仍然不想起。
“几点了?”
经他这么一问我似扎针般“腾”的一下坐起,双目大张,随即快速朝挂在墙上的钟看去,指针指到12点50分。
“啊——”我尖叫,双手抱头,叫罢扬起巴掌在他身上连拍好几下。
跳下床火速穿衣,边穿边气急败坏的骂道,“都怪你,都快下午一点了!店呀!我还没开店!!”
地面店自开业以来还没出现过了早上9点不开的情况,这第一次就让他给搞出来了!
他哼了声,懒洋洋坐起,满不在乎的说道,“早就让你在家呆着,没事儿开什么店。”
“你闭嘴!“我横眉怒目,穿上拖鞋跑出去刷牙洗脸。
“吃了饭再去,晚都晚了不差这么会儿。”他穿上衣服立在我身旁往牙刷上挤牙膏,因为他知道那一定是干净的。
我刷牙没理他,赏他一记大白眼。
我们一折腾把杨芳、刑宇也吵起来了,只见他二人揉着眼睛、顶着鸟窝头走进浴室,一时间小浴室里挤了四人洗漱。
瞧他二人一幅睡不饱的样子,看来昨天晚上也折腾的挺晚……煮了四碗面,吃了午饭我和杨芳便拎起包包去开店,聂笑、刑宇自然而然跟了去。
跟了不如不跟,他们在家呆着多好,店一开进来的顾客都不看化妆品了,一双双眼睛全盯在他们身上移都移不走。
我忍无可忍,挂着职业微笑走到一位30岁左右的女人面前挡住她盯着聂笑的现眼,并温和问道,“女士,需要我帮您搭配吗?”
我一说话她立即尴尬的别开视线不再看,忙将心思放在选化妆品上。
我恨得牙痒痒,扭头瞪向坐在收银台的聂笑,嘴唇蠕动无声咒骂他招蜂引蝶!
收回目光时杨芳正用与我一样恶毒的目光瞪刑宇,我们气呼呼,他们可好,一幅嘻笑欠扁状,搞得我们都后悔来开店!
没到20点30分便提早下班,我快被聂笑气死了,明知道自己招人还乱对女人“放电”,随便看一眼便令她们丢盔弃甲马上投降。这一来一往间我才懂得吃醋是什么滋味,酸溜溜的真不好受!
他们只有回来的第二天闲来无事,往后的几个月里非常忙。时常早出晚归,有些时候回来早了也是吃过饭倒头就睡,弄得我和杨芳像怨妇似的,都快变成贞子了。
本来想问他们创了什么业,打拼出了什么,可一看见他们疲惫的样子便把什么都推到一边不问,所以到目前为止我和杨芳仍然不知道他们成天到晚忙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快4个月时他们终于不忙了,早晚出门、回家的时间开始固定。
月20号晚上,聂笑带着我去了他事先预定好的餐厅。到了一看我就脸红,这是家法式餐厅,一看就是小情侣搞浪漫约会的地方。
我偷瞅聂笑,他怎么会想起带我来这儿?他看上去不是那种懂浪漫的人啊。
可惜,我错了,他懂浪漫,而且很懂,整整餐厅3层只有我们两人,位置居中。
餐厅地面上洒满了玫瑰花瓣,桌上也洒着,精致的烛台上点着两根金色蜡烛。3层没开灯,全靠烛光照明。
我心跳的要多快就多快,剧烈的程度无法形容,脸烫极了!特别是服务员用羡幕的眼光看我时我都险些因过烈的热度而窒息!
我二人落坐,坐下不一会儿服务员便将酒与杯子送上。我对法国菜一窍不通,看着满是英文的酒瓶子有点想晕。
面包和黄油先上桌,我瞅着这两样一下子就没胃口了。心里叨唠着要吃饭干嘛不去中国餐厅,偏偏跑外国人开的地方……聂笑似乎对面包和黄油也没兴趣,根本没吃,半阂着眼睛等待。
没多会儿海鲜汤端上,这个我有兴趣,没等我动手聂笑就帮我盛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规矩的动作,心说他以前吃东西可没这么讲究。
“如果烫晾凉了再喝,别用嘴吹。”他把汤放在我面前时说了这么一句,说得我脑门儿爬黑线,我想这应该是吃法国菜的规矩吧。
喝着汤,他始终不说话,我就郁闷,忍不住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只为了吃饭?”
“不然呢,还干嘛?”他掀起眼皮瞅了我一眼,似乎我问的多余。
“……”我不吭声儿,低下头闷闷的喝汤。什么嘛,光吃饭干嘛把气氛搞得这么浪漫让人想歪?害得我以为……以为……讨厌!
热头菜、甜品、酒水依次上桌,虽然只是简单的吃饭,但第一次吃法国菜的我还是津津有味。
饭后,服务员把餐具撤下。休息了会儿,忽地小提琴曲于3楼响起。
闻声,我浑身一震,下意识朝楼梯口看去……那里光线很暗,只能见一个人影在拉琴。
没等我反应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帮我们上菜的服务员棒着一大束火红玫瑰慢步走来,走至聂笑身旁时躬腰轻声说道,“先生,您的花。”
最浪漫特别的求婚
聂笑“嗯”了声,接过花,服务员下去。
他捧花瞅着我,瞅得我傻眼,目光在他与花之间来来回回,心脏也禁不住浪漫的冲击跳动剧烈。
狠吞口水,他接下来是不是要向我……向我……脑子里已经炸开锅开始联想。
他款款起身,棒着花走到我面前,双腿弯曲蹲下,将花送至我面前。没有言语,眼神已全部表达!
我兴奋的接过花,心思不在花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安排了这么多,不可能只为献花!
果然,他弯了眼睛,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只正方形红色小盒,绒制表面。
“扑嗵”我的心着实漏跳一大拍,抱住玫瑰的手紧了又紧。神经绷动,心脏狂乱的在体内跳动。
他由蹲身改为单膝跪地,打开红盒将内部慢慢地转冲向我。
当我看见盒内的东西时差点激动的叫出声来,我一手抱花、一手捂嘴,难以置信的瞪圆双目。
那是一枚戒指,周身金黄的戒指。金,我最爱的颜色!细细的指环,指环上两颗紧密相贴的心。小心上一枚1/4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黄钻,大心上右侧一圈镶满同样的钻石,整枚钻戒夺目璀璨、煞是耀眼!
我感觉眼前金光一片,钻石太晃眼,令我险些辨别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我的嘴唇与捂着嘴的手颤抖不已,甚至全身都在颤抖,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激涌澎湃。
“嫁给我。”他说话了,深情的三个字通过适中的语速传入我的耳朵。
眼前一片朦胧,我全身愈发颤抖,无法言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将钻戒从盒内取出,盒子放在桌上,拉开我捂住嘴的手,托着我的将钻戒慢慢地推上了左手的无名指。
我眨了下眼睛,激动的泪水滑下脸庞,抖手望着这颗历经多年的爱情钻戒呜咽而泣。
我等来了他的真心,等来了他一生的承诺,现在我才知道他为什么当初执意改牵户口,原来为的就是今日!
他起身,将我抱在怀里,附唇在我耳边温柔言语,“紫,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扎进他怀里,抱着的玫瑰花掉在地上。我高兴极了,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第一次!
他收紧手臂,满足的舒出口气,舒气后是轻哑迷魂的笑声。
我用拳头捶他,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以为只是吃饭,实质上早就想向我求婚了!
这个坏小子,还是这么劣性!
小提琴曲有了转变,抒情、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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