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这些事情,既痛心又无奈。
单忠信深吸一口气道,“没有你消息的日子,闹得我和你嫂子,还有你大侄子、侄女,那是实行人盯人策略。就怕弟妹和孩子们想不开,倒时候可咋向你交代。
最终还是弟妹给了俺们一句放心话,‘她说,放心单老哥,老姜他要是想不开,我看不起他,他要是真没了,我不能再让孩子们没了妈!老姜就是没了,我也得把戴在他头上的帽子给摘下来。’”
“呜呜……”此时的靠在墙边的姜大志,也顾不得在村里路上,是否有人经过。顺着墙滑落,已经泪流满面,拳头塞进嘴巴里,尽力的克制自己不哭出声。
“你不知道,接到你托人打到我办公室的电话,我简直不敢相信……”单忠信吸溜着鼻子道。
“我们都以为,以为……”
“老单,是不是没出息了哭了。”姜大志手背一抹下双眼打趣道。
“看我笑话,我早知道你这老小子没那容易当逃兵,你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单忠信拍着他的肩膀道。
两人彼此一调侃对方,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老姜,放心吧!弟妹和孩子们都很好。有我护着呢!那帮子兔崽子不敢惹事。”单忠信漆黑地眼神,闪过一抹狠戾。
“说起这个你来看我方便吗?”姜大志担心道。“别连累你了。”
“没事,医院组织下乡医疗队,我故意跟他们吵了一架,然后就成了医疗队的领队了,所以我就来喽!”单忠信奸诈地笑道。
“你哟!”姜大志手指着他道,“小心点儿。”
“没事?老子根正苗红,苦大仇深出身,他们整不了我的。”单忠信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放心,我晓得,只有我还在台上才能想办法还你清白。”
“你知道就好。”姜大志摇头轻笑道,老朋友看似粗鲁,心中自有丘壑,“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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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本来姚致远他们聚过来,要去抓知了的,结果姜大志他们到来,自然要推后了。
送走了热情如火的单忠信,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都说咱乡下人热情,单叔叔一共说了多少个谢谢,恐怕数不清了。”姚致远抹了一下额头的汗道。
“呵呵……”钟小猫和其他人都当是看笑话似的看着姚致远。
“如今这社会难得有他这样正直的人了。”刘姥爷双手交握放在石桌上。
“所以太姥爷才我给他两粒药丸。”姚致远笑道,“他身上的陈年旧伤折磨的他的不轻,真佩服的他能忍的住。是个爷们儿。”
战争年代过来,吞冰卧雪,急行军,全靠了人力,难免留下旧疾,年轻的时候不在意,等上点儿年纪,身体机能开始走下坡路,各种毛病就出来了。
“真汉子!”妮儿甜甜一笑道。
“战场上下来的都是铁骨铮铮的真汉子,令人敬佩。”钟小猫附和道。
“咱还去抓知了吗?”姚夏穗挑眉问道。
“去,怎么不去,咱上山抓知了。”刘姥爷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不过不许拿手电筒和马提灯。”
“啊!我就知道,答应的那么痛快,太姥爷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们。”钟小猫嚷嚷道,“在这儿等着我们呢!今儿连月亮都没有,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怎么抓。”
“用心抓!”刘姥爷不负责任地说道。“那去不去啊!”
“去,怎么不去!”姚修远腰上绑好了装知了篓子。
“妮儿去不去。”姚军远蹲下来问道。
“不去。”妮儿很干脆地回答道,“太姥爷,军远哥想作弊。”
“冤枉啊!我只是怕妮儿一个在家闷,所以……”姚军远大呼冤枉道。
“你个笨蛋,直接抱着妮儿走不就得了。”钟小猫在姚军远耳边低语道。
怎能逃得了妮儿的耳力,一脚踩在钟小猫的小脚趾上。
“哎呀……脚断了,断了。”钟小猫抱着脚,单脚跳道。
“少来,妮儿才多大的劲儿,多大的力气,少咋呼了。”姚致远不客气地说道。
“你试试。”钟小猫挑眉道。
“我有那么笨吗?自找苦吃。”姚致远摇头轻笑道。
“好了,耽搁了些时间,还走不走。”刘姥爷催促道。
“姥姥,小叔,我们走喽!”
刘姥爷带着孩子们跨出院门朝山上走去。
“等等我!”钟奎垣从后面追了上来道。
年纪较小的孩子们都在村里的路灯下,抓蛐蛐,由于昆虫的趋光性,路灯下的蛐蛐乌压压的,嗡嗡的,让孩子们每晚上都逮了个饱。
不光喂自家的鸡,还能喂养鸡场的鸡,留下大个头,还能斗蛐蛐,夏日的晚上,农家乐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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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怀孕
妮儿坐在姚奶奶堂屋门口双手托腮,在纺棉花的吱扭声,她嘴里哼哼道,“知了还在声声的地叫着夏天……”
在农村的夏天,白天的知了叫声,还有晚上萤火虫和蛙声,都是孩子们快乐的音符。
“咱家妮儿唱得真好听,可不知了一叫,夏天就到。”大娘宠溺地看着妮儿道。
“妮儿,想吃知了了,等你致远哥抓知了猴回来,奶奶炸给你吃,那炸知了香着呢!”姚奶奶顿了一下手中的纺车道,“这知了猴俺们都叫它唐僧肉,小时候都拿它打牙祭。”
“这民间形容的不错,这知了猴有多重滋补药效的功能。”刘淑英附和道。
“呕……呕……”正在拿着鞋底儿的殷秀芹捂着嘴干呕道。
“秀芹,咋了,吃啥吃的不舒服了。”大娘赶紧问道。
“瞧你,这当婆婆的,自己都生了七个了,还不知道这是啥反应啊!有了呗!”姚奶奶笑得满脸褶子道。
“呀!那真是好事。”大娘突然又道,“不该呀!秀芹月事刚来过,我还劝她别失望来着,这孩子是老天送的,急不来。”
调养了两年多的身体,进入夏天殷秀芹终于来了月事,这心可算是放到肚子里。她很是担心来着,人家过了门的新媳妇儿,进门两三个月就有了。
能生的三年抱俩,她这两年肚子没动静,奶奶和娘虽然没有给她压力,还劝她放宽心。可是她自己却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儿,总觉得对不起姚家。
“妈。您给秀芹把把脉不就知道了。”连幼梅催促道。
“秀芹,把手给我。”刘淑英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左右手都切了脉。
“恭喜了,秀芹,两个多月了。是喜脉,圆滑如珠滚玉盘。这下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不要有心里包袱。”刘淑英笑道。
“可是这月事不是刚来过……”大娘不放心地又问道。
“这种事因人而异,是不是量很少。”刘淑英问道。
殷秀芹红着脸点头,“嗯!”了一声。
“秀芹啊!这种事不用害羞,女人都要经历过的。”刘淑英劝解道。“回头你来找我,我给你说说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
“婶子,秀芹身体没事吧!”大娘担心地问道。
“没事,不过这博远在房事上得节制点儿。”刘淑英说道。
此话一出殷秀芹的脸就更红了,而正巧跨过门槛的姚博远闻言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很!
“臭小子,还傻站着干什么?你媳妇儿有了,还不知深浅。”大娘笑骂道。
“我媳妇儿有什么了!”姚博远傻乎乎地问道。
“当然是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了,你要当爹了。”三大娘看着大侄子傻乎乎的样子,笑道。
“真的。”姚博远有些不敢相信道。
“你姥姥诊的脉,还能有假了不成。”姚奶奶嗔怪道。
“有了,呵呵……我要当爹了。”姚博远一脸傻笑道。
“我也要当姑姑了。”妮儿甜甜一笑道。
“对哦!咱家妮儿的辈分要升上一升了。”刘淑英笑道。
“啊!我这么年轻。岂不就成了叔奶奶了。”连幼梅惊叫道,“这生生被叫老了。”
“嗯哼!”姚奶奶笑道。
刘淑英提醒道,“秀芹有了。博远在房事上要节制点。”
姚博远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个也是有原因的,麦收期间我一直在农场,回来不知道她有了,忙着耕耘生孩子嘛!”越说声音越小。
听得姚家女人们哈哈大笑。
“你这傻小子。心里明白不就成了,用得着交代这么清楚吗?”姚奶奶哭笑不得道。
说的姚博远扔下手中的柳条筐。“我去告诉爷爷和爹这个好消息。”
狼狈而逃的他,空气中只留下这样一句话。
“哈哈……”
只有姚家女人们的笑声。响在姚博远的耳边,这脸还发着烫。
姚博远一路跑向打麦场,姚爷爷和姚长山、姚长海正在那儿纳凉呢!闻言急急忙忙的都赶了回来。
这可是老姚家的第四代,自然大家伙儿都关心了。
殷秀芹前所未有的受到注目,怪不好意思的。
知道孙媳妇儿脸皮薄,姚奶奶发话道,“都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
“娘,小姑子那里怎么说。”三大娘担心地问道。
当初连幼梅怀孕时,显怀了才告诉姚长青的,也是她自己看出来的,怕刺激到她了。
姚奶奶想想道,“先瞒着吧!等显怀了,也该穿厚衣服了,看不出来。”
唉……俺苦命的女儿啊!这送子观音咋就把你给忘了。
“什么要瞒着我啊!”姚长青跨着门槛走进了院子道,“我回来了,怎么姚家的男人没有去打麦场乘凉。”
“咋了,你们看见我跟见鬼似的。”姚长青不解地问道。
“田姑爷也回来了,电影好看吗?”姚爷爷岔开话题道。
“还说呢!爹,胜利看电影从一半开始睡到散场,那呼噜声大的,影响别人看电影,我呀被人家看着真是尴尬的不得了。”姚长青真是恨不得钻地缝了,“单位好不容易发了两张电影票,就这么让他给糟蹋了。”
“那豫剧《朝阳沟》我都看过好几遍了。”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