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主!”子规褪下,顺便带人将御花园清场,生怕有不知所谓的打扰到夜笙和花楹游玩。
两人牵手漫步在百花盛开的御花园中,自夜笙上位,那贪婪成性的王德王总管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而他们进宫时遇上的那局,竟是曹余洋暗中操纵,还美名其曰是借王德之手将那些宝贝送给夜笙。
宫中经过一场大清洗,有问题的内侍宫女都被清除,现在皇宫的守卫大大提升,新上任的总管也很机灵,将王德吩咐的月月红全都拔了,再次种上夜鸾喜欢的半月红。
半月红虽名为半月红,但并不是只会开半个月的红花,反而,半月红是一种常年盛开的蓝色的小花,花朵只有米粒大小,上面有些透明的细细的绒毛,微风拂过,一大片蓝色的花儿美得惊人。
附身轻柔的抚在蓝色的花儿之上,夜笙的话语中有些怀念和感伤:“这是大姐最喜欢的半月红,大姐说,她的花儿虽小,但是却会不分寒暑,常年盛开,比之那些娇艳的花儿更加的可贵。那时候,义父和我,就会坐在一旁的凉亭中,望着大姐在花中起舞,特别的美。可惜,后来……”
夜笙咬牙,眼中溢满仇恨。
这一切都被付家和墨拓毁了!
“笙哥哥……”花楹轻唤,那种眼睁睁看着亲人受苦却无能无力的滋味她懂。
正因为她懂,她才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夜笙。
那种痛,并不是几句简单的话语就能抚平的!
“楹儿,笙哥哥没事!”夜笙直起身子,眼中情绪敛去,他就是看到这熟悉的半月红有些触景生情。
他坚信,总有一日,他会将夜鸾完好的接回玄冥,让墨拓血债血偿!
“好了,日头越来越大,笙哥哥,我们回凌云殿吧!”
看看花楹晒得红扑扑的小脸,夜笙点头应允,两人向着凌云殿而去。
此时的凌云殿和往日相比完全不同。
夜笙上位,又最宠唯一的妹妹,宫中名贵的最好的东西是一窝蜂的往凌云殿送啊!
“笙哥哥,你好久没检查楹儿的剑术了,我们来过过招好吧!”
花楹提议,夜笙怎会不允。
没有用本命剑龙渊和沉水龙雀,只是接过侍者送上的两柄普通的宝剑。
花楹的剑招师从夜笙,但比之又轻灵很多。夜笙自得到龙渊剑谱之后,剑法更是大幅度的长进。
两人相对,手中宝剑翻转间,身形闪动,zi衣翻飞,伴随着轻微的金戈交鸣之声,只能看到两道zi色的身影在院中舞动。
都没有动用真气,只是简单的剑招对决,两人你来我往,剑随心动,一招一式都充满心意。
眼中划过暖意,夜笙看着花楹闪亮的双目,知道她是为了安慰他之前低落的情绪才提出对招。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实情,与花楹对招中,夜笙心中的郁气渐渐散发出来,心头一下减轻许多,神情气爽起来。
感觉到夜笙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精神的剑招,花楹认真应对的同时,心头放下心来。
这几日,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能感觉到夜笙的情绪不太对劲,笼罩他身上的郁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多。他那一直停止高大的身子也好像被什么沉重的重担压住般。
特别是刚刚,夜笙孤身一人站在花园中,身上却散发着如有实质的黑气。那般的浓重,她如何能不担忧。
只是夜笙不说,花楹自不会开口去问,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发泄出心中的郁气。
收剑而立,夜笙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看向花楹的目光越发的温柔。
“楹儿,谢谢你,笙哥哥好多了!”
“笙哥哥,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事而愁,但是,若你想说,楹儿定会洗耳恭听!说出来,虽然楹儿可能无法帮忙解决,但笙哥哥的心里也能好过点!”
耀眼的阳光从头顶照下,带着暖意的和熙的初夏的清风吹过,撩起花楹如墨如瀑的秀发,吹起那轻若蚕丝的zi衣,但却吹不散那双眼中浓烈的温度。
大大的黑白分明的双眼中盛满了对面zi衣男子的身影,天地间,仿若除了那一抹伟岸的身影,再无其他。
眼中,满是柔情和担忧,一双妙目,将花楹那想问又不敢问,不问又心中担心的纠结完美的呈现。
耳边是熟悉的甜美的女声,面前,又是迷人的妙目注视,夜笙的心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攥住,不断的收紧,收紧,却没有感觉任何的疼痛,只觉得如同岩浆蓬发般那炙热的温度流淌在心间,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嘶喊出声。
“楹儿……”
空旷的院中响起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夜笙专注的注视着花楹,无数的话语涌到心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化为一句缠绵入骨的轻唤。
不知是不是阳光太过耀眼,夜笙这般专注的盯着花楹,却觉得花楹那zi色的身形有些模糊,明明那牵动心神的人儿就在眼前,可他的心中却猛然涌起一种恐慌,好似眼前的人影在不断的后退,像是要离他而去。
“楹儿……”
一声爆喝在院中炸响,花楹只觉得夜笙的情绪猛然不对,像是什么最珍贵的珍宝要远离而去般。
“笙哥哥,你怎么了?”
花楹上前一步,想要拉着夜笙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可看在夜笙的眼中竟然是花楹在不断的后退,夜笙脚下一点,竟是用上功夫,向前一跃,将满脸惊色的花楹一把抓住。
感受到怀中熟悉的温度,夜笙脸上的表情舒缓下来。
她还在!
夜笙双臂用的力气着实太大,花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扭动着想要挣脱却换来更大力的禁锢。
无奈之下,花楹只能大力的呼喊:“笙哥哥,你怎么了?放开我,疼。疼……”
可夜笙就像魔怔了一般,死死的抱着花楹,甚至寻着花楹呼出的热气,炙热的唇向着花楹的红唇而去。
他此时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确定怀中的人还在,没有离开!
熟悉的香味扑鼻而入,相碰之际那熟悉的触感让夜笙微微放心。
他怀中的人,是花楹,她没有离开,她还在。
可下一刻,变故忽生,本因吻到爱人而满满的心瞬间如撕裂般疼痛,那种痛意,直直的冲向夜笙的脑子,让夜笙脑中轰鸣作响。那种如同有人徒手将心脏撕裂,撕裂成块的极度的痛意让夜笙根本来不及思考,头一歪,晕了过去。
感觉禁锢的力量忽然消失,可沉重的身子却压在花楹的身上,花楹瞬间花容失色,厉声大喝:“子规,五溪!”
两女飞速赶来,只看到花楹紧紧抱着夜笙,泪流满面。
“小姐,城主怎么了?”
一语惊醒沉浸在担忧中的花楹,花楹抬首,充血的双目中含着泪花,急声道:“请国师,笙哥哥晕倒了,快去请国师!”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眼见花楹这般状况,子规根本来不及多问,丢下一句运上功力直奔国师府。
一阵兵荒马乱,等到五溪帮着花楹将夜笙搬回屋中在床上躺好,花楹都无法平静自己的恐慌。
当夜笙忽然晕倒在她身上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的害怕,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剧痛,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撕裂,那种痛,让她险些扶不住夜笙跌倒在地。
等到一身白衣的楼重在子规的带领之下匆忙步入凌云殿时,入目的画面让他身形微微一顿。
一身zi衣的男子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同样一身zi衣的女子跪坐在床前,素手紧紧的握着男子的大掌,脸色比男子还要惨白几分。
“小姐,国师到了!”
五溪悄声提醒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花楹,花楹猛然一惊,站起时若不是有五溪在侧定会跌倒,通红的双眼直直的看向进入的国师,急声道:“国师,你快看看笙哥哥,他忽然就晕倒了,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楼重快行几步,来至夜笙的床前,没有多说,直接将手指搭在夜笙的手腕处细细诊断。
要知道,夜笙可是武者,武力不凡,对武者而言,一定程度上寒暑不侵,更不用说会生病了。一旦生病,那必是大病,非得中毒,受伤,武者的身体可以说是一年四季健健康康。
这也是为什么夜笙忽然倒下会将花楹吓坏的原因之一。
细细的诊着夜笙的脉象,楼重的眉头蹙起,脸上出现凝重。
这脉象,情蛊确实是发挥了作用,可又好似不同,而且,夜笙的脉象太过奇特,体内似有毒又似无毒,却又隐隐的对情蛊有些影响。
这一次,情蛊发作的狠了,夜笙才会受不了一下晕倒。
清冷的眼眸淡淡的扫了眼一旁的花楹,楼重瞳孔深,只有中蛊者用情至深至切,才会引起情蛊如此之大的反应,在夜笙晕倒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见楼重紧蹙着眉细细的诊断良久却一直没有放开,花楹那闪亮的双目上都蒙上了阴影,满脸的凝重,想要开口询问又害怕打搅到楼重的诊断。
良久,等到花楹眼中的泪花再也忍不住的再次滑落,楼重才抬起手,接过药奴递过的纯白丝帕擦拭手指。
“国师,笙哥哥到底怎么了?”
花楹还是忍不住急问出声。
楼重摇摇头,声音一贯的清冷没有起伏:“城主脉象奇特,此番晕倒乃因大喜大怒情绪激动所致,一时并无大碍。三小姐,你能否告知楼某,城主晕倒前发生了何事?如此楼某方可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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