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把一切安排妥当了,大夫来了,摸过脉,又味过罗刹的血之后,才开了药,说把毒先排出来,在看胸口的那处伤口,肉都发黑了。
大夫硬生生的把那肉用刀刮了下来,其间罗刹痛醒过一次,看了众人一眼,眼神迷离,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清,又沉沉的晕了过去。
等灌过药,一切忙完了,众人才有时间说话。
“一定是白梅派的人”宜少令很肯定。
“白梅亲征江南怕与这个也有关吧”没有想到白梅竟又动起了心思,花苼也紧锁起眉头来。
“我看还是让暗卫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商算子寻思了一下,“以罗刹的谨慎,不可能被白梅发现,除非有人告密。”
想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众人神情一凛。
外面蓝田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说话,“少主,林姑娘来探望罗夫郎了,在外面求见。”
众人眼里闪过疑惑,花迟站了起来,“让人进来吧。”
林文进屋的时候,就见在门口见过的几个男人都在,眼神在几个人身上只扫了一眼,便对花迟抱拳行礼,“打扰夫人了。”
“林姑娘担心我家夫侍,是我该谢谢林姑娘才是,怎么会说打扰呢,林姑娘快坐吧。”花迟注意着她的神情。
发现在听到我家夫侍几个字时,她神情正常,并没有什么变化,暗下骂自己又多疑起来,难不成每个接近这些男人的女人,还怀了不好的心思不成。
聊了一会儿罗刹的伤势,又说了一路来遇到的追堵,花迟听的大惊失色,要是自己遇到那些怕跟本没有办法逃掉吧?
不想眼前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魄力,让人不由得敬佩,在场的几个男人,也对她又是一番另眼相看,坐了近半个时辰,林文才起身告辞。
晚饭的时候,花迟推杯幻盏与林文也熟悉起来,见林文说话洒脱,也不拘泥,让人跟本对她防不起心来。
“妹妹家里哪里的?还有什么家人?”
林文笑里略带苦涩,“实不相瞒,我家只有我一个了,因为我在外面飘荡,还没有娶夫,江南林府做丝绸的老字号,就是我家祖辈传下来的。”
“原来你就是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林家少主啊?”朱华在一旁突然插话。
这话让他说的,花迟白了他一眼。
其他人也闷闷嗤笑。
林文到是不在乎,淡淡一笑,“我不喜欢受束缚,所以很少回家。”
“不过听说江南另立为王后,早就把有钱的人家都给抄了,你们林家的丝绸店也关门好久了。”朱华又大嘴巴道。
“这事你也该知道吧?”见此,花迟也不能说旁的,只安慰着林文,“如今世道不安稳,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是咱们能有办法的。”
“我到是无所谓,反正到哪里都能活,只是对不起祖辈来”见话题沉重,林文转了话,“这小岛到很安静,我也是在江南长大的,却是没有听过,可见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你反正也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先在这里住下,等真想走的那天,再出去也不迟”花迟真心留她。
林文也不客气,“那妹妹就打扰姐姐了。”
一顿谢恩的饭,到是把人留了下来。
不过林文并没有打扰花迟,而是在府上住了几天,趁着这几天自己在镇上租了个院子,搬了出去,花迟见她也不是那样算计的人,没有强留,一边让下人送了些东西过去。
晕迷的罗刹,终于醒了。
这天正好伦到花迟照顾,她才赶脱了外袍要休息,就听到有轻咳声,回头往床上一看,可不正是罗刹醒了,咳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怎么样了?”花迟大步走过去,“我叫大夫吧。”
花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走时被罗刹唤住,“我……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差点就死在了外面”花迟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将倒好的水递到他嘴边,喂了他別了几口,才又问,“饿了吧?我去让蓝田弄点吃的。”
罗刹点点头,不多时其他人也知道罗刹醒了,都聚了过来。
这几天罗刹回来后,几个男人也没有闲着,伦着照看他,最难弄的是晕迷的人要围汤水,每次都要累的几个人一身的大汗,才能喂进一些。
风忱然也被宜少令扶着过来了,两人都是胸口受了伤,看到这两个的样子,花迟抿着嘴笑,一家人可算是聚齐了,看着这一幕,那种幸福感由心自然的感发出来。
罗刹竟也红了眼睛,慢慢侧过头去,却没有和众人说一句话。
花迟一愣,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第98章:失身
罗刹仍旧是侧着头,沉默不语。
其他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笑也慢慢退了下去,商算子看了一眼,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咱们还是先出去吧,让花迟与罗刹聊聊。”
几个人到没有意见,宜少令拍了拍罗刹的手,扶着风沈然出去,人都走光只剩下花迟和罗刹以后,花迟才开口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花迟刚刚就一直在寻思,若是有大家有关,罗刹定不会不语,想来一定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她听蓝田说过,当年就是为了救罗刹的家人,她才会受伤然后失踪,难不成罗刹还在为此耿耿于怀吗?
“我想把家人从赤水峰上接回来”良久,罗刹才开口,一边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花迟,花迟莫名的松了口气,“好啊,明日就让福伯带着人去接人,你看好不好?”
罗刹并不接话,而是又接着道,“等家人到了,我们就搬出去自行买宅子。”
花迟一愣,“这里的地方不是够吗?”
心下却隐隐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却本能的不想开口问,罗刹看到她眼里的逃避,心底浓浓的悲伤之感,终于退去,一脸的释然。
“当日我胸口中的箭除了有毒之外,还有、、,我与林文已、、、这事她也是为了救我,我已不配做你的夫郎。”罗刹说出实情后,慢慢的闭上眼帘。
花迟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笑道,“原来是这事,旁人或许在意,而你却是事出有因,此事就翻过去吧,你也不要再提起了。”
虽然胸口堵的慌,可是听到他要走,花迟本能的不愿意,特别是想到自己还把林文当成恩人,结果那恩人早就把自己的男人睡了,面上还一副圣人的模样,如今让花迟想起来,心口就闷的慌。
罗刹睁开眼睛看她,异样的坚定,“如今你没事,又安全回来,我终是可以放下心了,我去意已定,你不必在多说了,还有些事不怪林姑娘,你不要怪她。”
花迟还不想发脾气,可听到后面这一句,就再也忍不住了,“你就这么担心我怪她?你是真的在乎失身还是在乎她啊?你要是移情别恋了,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放心,我定会成全你,只是却这样给自己找说词,实在让人不喜。”
本来失去记忆的花迟就对这一女多夫的事情觉得对男人们不公平,所以尽可能的想着好好对他们,也曾想过他们要是想离开了要怎么做。
花迟此时嘴上说着,却没有发现她自己是在吃醋,原来有些事情想的明白,做起来却是很难。
罗刹低下头也不解释,花迟看了仍忍不住愤然道,“你不用担心,你就不是想搬出去与那个林文好吗?我成全你,只是你这伤毕竟是因为寻我才受的伤,等养好了再搬出去也不迟,省着不知道的以为说我薄情呢,而且我也不想心里有愧疚,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就让福伯带人去把你家人接到这来。”
语罢,花迟是一刻也不多呆,转身大步离开,直到门关上后,屋里只剩下自己了,罗刹才抬起头来,平静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安静的屋里,只听到他轻轻的一声叹息声。
花迟怒气离开罗刹屋里的事不多时就被其他几个男人知道了,陆续都进了花迟的屋里,只见花迟正吩咐福伯去赤水峰接罗刹的家人,也没有打断,直到福伯出去了,龙华才开口。
“这是怎么了?罗刹就是那个脾气,他受了伤,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难不成与接他家人有关?”
朱华在一旁撇撇嘴,“他还以为他是罗家的大少爷呢。”
话才一说完,就被商算子瞪了一眼,他才乖乖的闭上嘴。
花苼也抿嘴笑,“不会是罗刹与那个林姑娘有什么事你才会气成这样吧?”
话音一落,花迟的脸就又沉了几分,众人一愣,想不到会是这样?
宜少令也疑惑不已,“罗刹不是那样的人。”
却是很相信罗刹。
花迟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他说等家人来了,要搬出去和家人住,我想着我毕竟也没有娶你们,也不能干涉你们的自由是不是?搬出去和家人住也挺好,为了他他父亲落了难,他也该尽尽孝心。”
花迟并没有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不管怎么样,她虽然失忆了,可从蓝田的口中明白,她欠这些男人的太多太多了。
朱华一脸的不相信,不过除了撇撇嘴到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几年罗刹一直在外面四处奔波的寻人,连自己的孩子也没有管过,大家心里都明白他的苦,眼前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花迟这样说了,大家也就装着糊涂不在多问。
以后的几天里,日子和往常一样,只不过这次宜少令要照顾罗刹,而受伤的风忱然只能由花迟照顾了,另一边暗下里花迟吩咐商算子出去买宅子。
这些日子,林文到是没有来,花迟还觉得奇怪,中午刚给风忱然喂完药,就见朱华过来了,“林姑娘来了。”
看到花迟马上沉下来的神情,朱华抿嘴笑了起来,“又不是坏人来了,看把你吓的,逗你呢,是龙华身子不舒服,我叫你过去看看。”
“好好的怎么不舒服了?请过大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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