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经意地收紧项泽零的手臂,奶白的脸颊微红,紫眸闪烁着。任谁都能猜出她的心思。
还未等项泽零回答,危冷焰就拉着还没缓过神来的我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这一拉,把我的思绪一同拉了回来。
我不挣扎,轻声问到“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跟欧阳浩又是什么关系?你是知道的吧?”
前面的危冷焰稍稍停了停脚步“以后再……”
“我想现在就知道!”我不安,有种莫名的不安感正向全身蔓延。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好害怕他们之间有关联。
“先上车再说吧。”危冷焰微微抓紧我的手,似乎想要我平静下来。
我瞥了一眼他右颈处的蝎子刺青,为什么我感觉现在并没有那么恨他?
坐上车,关紧车门,危冷焰发动车子,把车子倒退,打了个急转弯,还没驶出停车场,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我的身子随着惯性向前倾去。
“疯子!”危冷焰气红了眼,咒骂了一声。
透过前车窗,熟悉的白色布加迪威龙与危冷焰的奔驰只离着一米不到的距离。
车窗严实地遮蔽了车里的人。
他疯了吗?
“项泽零找死吗?!”危冷焰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听得我不由一颤。
危冷焰怎么知道那车是项泽零的?
只见项泽零下了车,快步走到我身旁的车窗敲了敲。
我不明所以地透过玻璃看着他红中带白的薄唇一张一合。
危冷焰的车是经过改装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设备甚至隔音效果都特别好。
项泽零皱着眉,只能用手势示意,让我开窗。
我伸手,按了下旁边的按钮。
“不要开!”危冷焰话音刚落,挡在我与项泽零之间的车窗也缓缓地消失。
项泽零突然一把拉过我,骨骼分明的手左手按着我的后脑勺,紧接着,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那带着栀子花香的薄唇稳稳地覆盖住我微张的嘴。
一瞬间,淡淡的栀子花香占据了我的呼吸。
我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大脑一片空白。
项泽零浅笑着放开了我“嘻嘻,不吻你一下,我怕你会太想我。”
背脊后面一股压抑感向我扑来。
“项泽零!你疯了吗?!”危冷焰大吼着,一把拉开车门。
项泽零则像兔子一般,快跑直蹿回他的车,一个转弯,快速驶出了我们的视野。
布加迪威龙车速真不是盖的。
如果说危冷焰花了一千万改装的奔驰是防御圣手,那项泽零的布加迪威龙就是逃跑高手了。
“嘭!”“该死的!”还没走出几步的危冷焰一拳捶在车头。
我感觉整辆车都震了。
34:危冷焰的拥抱。
危冷焰突然打开车门,坐回位置,一把扯过我,伸出因捶打车头而变得红肿的右手,用略粗糙的拇指指腹狠狠地擦拭着我还留有淡淡栀子花香的嘴唇。
好像在擦拭着很脏的东西一样。
直到嘴唇被摩擦得发红发肿,危冷焰才停了下来。
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布满血丝的双眼,两鬓暴起的青筋,以及那紧抿着的花瓣薄唇。
那是一张因生气而变得微微扭曲的俊脸。
我不可思议地哑着声音问道“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危冷焰慢慢地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双眼变得黯淡,那黑瞳是万丈深渊,一对视就陷入万劫不复。
许久,忽然一股绿茶叶的味道混入我的呼吸道。危冷焰抱过我,头轻轻地靠在我的右肩上。
我大惊失色。
被他擦拭过的嘴唇缓缓张开,越张越大。
我感到了我的呼吸变得急促,透不过气,呼吸不能。
危冷焰……
危冷焰?他抱我?
我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曾经面对着伤痕累累却无动于衷,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危冷焰抱我了?
像是爱抚安慰般地抱住我了?
“离项泽零远点,害怕就随时来到我身边。”危冷焰的声音犹如咬牙切齿般地蹦了出来。“我来保护你。”
心脏突地沉了下去。
但下一刻我就清醒了过来,像是听到了国际玩笑,我不停地挣扎着。
“呵,你开什么玩笑,你保护我?”伤害我的人是你啊!不是应该你离我远点才叫保护我吗?!
随着我的挣扎,危冷焰越发用力的禁锢着我,直到我动弹不得。
“放手啊!你做什么?!”我几乎要疯了。
那错综复杂的关系,项泽零突如其来的吻,危冷焰的暴怒,他那奇怪的语言,奇怪的行为。
“我可以治好欧阳浩的腿。”
危冷焰的话好似为我打了一支镇静剂,我停止了挣扎。
“什么?!”我以为是我的错觉。
“我认识在英国国际医院的骨骼主治医生,他的医术是大家公认的,我相信他能治好欧阳浩的腿。”危冷焰一字一句都深入我耳里。
我一喜,所有混乱的东西都被他的话覆盖了。
还未等我说话,危冷焰紧接着的一句话让我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但前提是,我要你回来‘soul’,我不需要你打擂台,也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就只要你回来,让你活在我的视线里,你也不必为钱的事经常发愁,好不好?”
像是坐了一次过山车,刚一升上最高处却又一下子落到最低处。
危冷焰的声音很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柔得令我心海的波浪此起彼伏。
条件好诱人,前提却很残忍。
“明天给我答复,那为期几天的债也作废。”不再多说,危冷焰松开了我,侧身,发动了车子。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
定定地看着他好看的侧脸。
这真的是危冷焰吗?
回到出租屋,我瘫软地躺在床上。
现在脑海里也只有那交易了。
我该怎么做?
淳熙啊,我该怎么做?
淳熙……
35:危冷焰的童年生活在地狱。
我曾经在卉昀硕的口中听到过关于那位医生的传奇事迹。
卉昀硕认识危冷焰是在危冷焰9岁被领养之后,瘦小的曾经随着收养他的危老爷到野外打猎,把打猎当成自己生命一样重要的危老爷过于兴奋,把刚领养不久的小小的他遗落在茂盛的草丛里。
当危老爷察觉时已经是晚餐时间了,那晚,危老爷发动了危家所有的保镖以及‘毒蝎帮’的所有老成员到那一望无际的野外寻找失踪的危冷焰。
可当危冷焰被找到时,他那白嫩的右腿处有一块地方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到在一片红色中的白骨。此时的危冷焰已经昏迷了,直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英国的国际大医院里了。
当所有医生都对危冷焰的腿表示摇头时,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却淡然说道:“准备手术。”
手术大获成功,危冷焰行动自如,毫无受伤过的样子。
事后,这件事开始在英国传开,所有人都把这位能将残疾撕灭的医生称为“骨科圣手”。
年幼的骨骼主织还未完全发育,却被凶狠的野猪一口撕咬,连皮带肉,连裸露的骨头都带有野猪的唾沫。
关听不看都知道这必定会造成腿的残疾,甚至威胁到生命。可却被一名年仅35岁的英国医生淡定的行为给打破。
这是一个奇闻,奇闻的主角更是一个奇迹。
这个奇迹的名字叫史密斯.零唢。
当时年仅14岁的我听到后,心一阵阵的揪心痛。
如此年幼的他那晚到底承受了多大伤害与恐惧。
你们有曾想象过一个年仅9岁的小孩在辽阔,一望无际,到处都有野兽出没的地方时是个怎样的情景吗?当天空被黑暗遮蔽,小男孩恐惧地嘶喊着到处乱窜,急切地想要找到一天生的道路,当他精疲力尽时,最后还是难逃一劫,逃跑在一声尖叫声中落幕。
从那以后,危老爷为了不再使类似的事情发生,为了让危冷焰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更为了危家得到一个更好的继承,危老爷狠下心来,让年幼的危冷焰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训练。
卉昀硕那时还小,只知道一直为危老爷工作的父亲被安排到了危冷焰身边,每天都要为危冷焰包扎伤口至少5次。
比危冷焰只大4岁的卉昀硕亲亲眼目睹了危冷焰几年来的训觉过程。
卉昀硕只用了两个字来形容:地狱。
那是连成年人都无法想象的地狱。
直觉告诉我,危老爷不简单,他真正目地到底是什么,是真的为了危冷焰好吗?
尽管对危冷焰的身世感到悲哀,可他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行为却让我对他毫无好感。
莫名其妙的相遇,莫名其妙的帮助,莫名其妙的折磨……
再到现在莫名其妙的纠缠,莫名其妙的温柔。
〈对你温柔的人太多,我怕会被淹没,所以,请原谅我用最他妈另类的方式把你囚禁至我的视野。〉
晨光懒懒散散地洒在我的脸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眼神没有焦距地望着空白的天花板。
再到现在的莫名其妙的纠缠,莫名其妙的温柔。
36:朴昔雨……救我……
像死人一样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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