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没有再笑,面容却不冰冷,而是像天使一样柔和,嘴角微微上扬。
“走,我带你回‘soul’。”危冷焰拉起我的手迈出步伐。
短暂的时间怎么可能看清一个人的本性。
身后的项泽零摸摸嘴角,突然xie笑着轻声说道:“真致命的弱点啊。”
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定了局,但谁又敢肯定?
车上,开着车的危冷焰嘴角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弧度。
我看着他,眼睛失去了焦距。
“头发怎么回事?”良久,我观察着他深棕色的短发问道。
车内的死寂让我感到不自在。
“因为感觉这样会离你近点。”危冷焰在红灯前停下,轻描淡写。
因为感觉这样会离你近点……
为什么要离我近点呢?我心里的想法可是和你相反的啊。
心脏随着红灯下不断跳动转变的秒数一上一下的,好不安。
不安。
就在这时,制服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这让我的心跳变得更加猛烈了。
除去危冷焰和那个不复存在的男生,知道我手机号码的除了项泽零还会有谁。
我眼角瞟了瞟危冷焰,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危冷焰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至于我呢,你也不用管,如果我调皮起来,你也保护不了我。”刚接通,电话那头用冷淡声音说出来的话犹如多云突然又出现了雾霾。
我愕然,什么?
“无条件。”刚想开口说出的话被紧接而来的三个字硬生生的咽下。
我握住手机的手变得僵硬,我竟说不出话来。
无条件的交易。
头脑仿佛杂草丛生,我无法思绪。
做、做梦吗?我在做梦吗?
“不要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语落,是一阵混乱的忙音。
绿灯亮起,斑马线上空荡荡,车窗外的景物开始不停倒退。
我盯着前方很久,各种想法麻痹着我的头脑神经。
“谁?”危冷焰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可以去一下国际商城吗?我有点事。”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无法控制。
收不回来了。
39:怎么可能让你轻易逃走。
危冷焰一言不发,但熟悉的街景还是替代了他的回答。
不久后,车子在一栋半月形的建筑前的广场前停下。
“谢谢,你去停车场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回来。”我拿上书包,心慌地下了车,生怕再呆久一会儿就会被他发现我的不妥。
危冷焰原本就深邃如潭水的黑眸变得更为深不见底。
我像一只躲避袭击的苍鹿,在商场里仓皇逃窜着寻找出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层有个后门是直通到另外一条街道的。
我,欺骗了危冷焰。
要怪只怪我相信相信项泽零,不明所以地相信。
后门在地下室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一个书架,看起来毫无奇特之处。
我观察四周,确定没人后,我伸手,食指放在一本编码为ce-1704的书上。
拿出这本书,整到书架180度转动了起来,一条亮着橙光的密道呈现在眼前。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把书本放回空缺的位置,书架立马就转了回去,最后,把外面的光线遮得一丝不剩。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再一次振动了起来,我甚至听到了振动声在密道里的回音。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屏幕上“危冷焰”三字跳动着。
我咬咬牙,接通了电话。
“又逃,为什么总是逃。”危冷焰的声音好疲惫,好疲惫。
听得我不由自主地心痛,心脏也随着心痛感剧烈地跳动起来。
“哐!”身后的书架突然打开,随即亮白的光线与密道内的橙光混为一体。
手里拿着编码为ce-1704书籍的危冷焰站在开口出。
原来我们的距离只隔了一个书架。
“我真的让你那么讨厌吗?”危冷焰双眸黯然无光。
此时一向冰冷无比的他突然让我感觉好脆弱,一碰就会倒。
掩饰心痛的感觉,我微微张嘴“是恐惧。”
危冷焰沉默。
良久,“想要远离我吗?”危冷焰的寒气又重新侵蚀着我的身体。
危冷焰走了进来,把手中的书塞回空缺位,书架再一次转动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再加上他所散发出来的寒气让我开始害怕。
刚整理好的坚定又变得慌乱起来。
颤抖,还是颤抖。
“那……那是当然的吧……”
危冷焰忽然左手拽过我的双手,右手按住我的后脑勺,把我整个身子都推到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下一秒,温热的薄唇紧接着覆上了我微颤的嘴。
淡淡的绿茶叶味混进我的呼吸。
脑袋一下子就死机了。
心脏竟是揪心的痛。
危冷焰用力地咬着我的下唇,血腥味渗入我的味觉。
痛。
疯子!
我开始挣扎着,可越挣扎血腥味就越浓。
我紧闭着牙关,防备着他的深入。
我提起右脚,还未等我有动作,危冷焰就率先放开。
嘴唇是撕裂的痛。
我感觉到了有什么稠黏的液体从嘴唇顺着下巴不规则地流下。
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绿茶叶味冲刺着我的嗅觉。
“但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离开。”危冷焰抹了抹粘在他嘴唇上的属于我的血滴。
伴随着嘴唇的疼痛,心跳已是乱如麻。
我一手捂住滴血的嘴唇一手紧紧地抓着裙角,声音颤抖得厉害。
“你喜欢我吗?”
是因为喜欢才一直在我身边徘徊吗?
可是不对啊……喜欢不是这样的啊……喜欢我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要逼迫我到身子疲惫的地步……
这不是喜欢啊……
40:揪心的痛。
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犹豫,他脱口而出:“你觉得有可能吗?”
讽刺的冷笑,黑瞳毫无波澜。
对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可为什么我的心情却是那么奇怪,哪里奇怪,我却说不清。
对这样的自己搞到吃惊,而更多的是嘲讽。
不要有情绪,有情绪你就输了。
“项泽零跟你说了些什么?”危冷焰询问的语气袭来。
我开始忐忑,“没……”
“是说我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吗?”
我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紧盯着他的黑瞳。
那仿佛什么都能看得清的深渊。
“不要相信他。”危冷焰反看着我的眼睛,眼神中带着决绝。
“不相信他难道要相信你吗?”我的语气,第一次,充满了冷嘲热讽,不夹杂任何情绪。
危冷焰轻齿,却没有说任何话语。
“我连一个你只认识了几天的人都比不上吗?你宁愿相信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人都不相信我吗?”良久,冰冷的声音带着点点沙哑。
心脏,是一阵莫名的揪心的痛。
我这是在心痛吗?
心痛谁?
昏暗的密道里又是死寂一片,橙黄的灯光好像越来越微弱,微弱到我开始看不清眼前的他。
然后,脚步声响起,然后,声音愈变愈小,然后,又变回空无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凌乱的呼吸声在空荡的密道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抬起右手,摸了摸脸颊,湿润过。
是什么时候的,我不知道。
我们怎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生活变得出奇的平静,平静得我都开始淡忘了所有。
危冷焰和项泽零消失了,而欧阳浩也从那天开始消失了,医院的人都说他被送到外国治疗了,但至于是危冷焰还是项泽零做的所有人都无从得知。
反而新来的那三个人,依旧在一起,且关系看上去好像更亲密了,但,只是看上去而已。
仅此而已。
偶尔不经意与简宸艿对视了,她也会装作看不见。
自她被人推下水的那天后,她那惹眼的紫发也已经被她染回了亚麻色。
我也开始觉察到她的背影带着一丝倔强,一丝不甘,一丝伪装,而更多的是自欺欺人。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我无数次想这样对她说。
我是旁观者,但我却看得很清。
她其实并不坏,她很单纯,她愿意原谅推她下水的人,她不愿意失去她。
就像当初的自己。
配角换了,但主角却还是那个人。
傍晚,我背着书包,踌步在大街上。
心情很平静,我听不到热闹的嘈杂声,凉爽的夏风徐来,很久没有过的平淡似乎又回来了。
但平淡只是我的奢望罢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刚萌生的平静一扫而空。
我拿出沉重的手机,看到屏幕上跳跃的三个字时,我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我是在害怕什么呢?
“去‘story’吧,上次你好像失约了。”电话那头,项泽零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他提醒我了,当初说要去‘story’做兼职的,可却发生了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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