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轮到班主任不敢相信了“您刚才说什么?危冷焰是酒吧老板?他不是才高二的学生吗?”
虽然我比谁都清楚他是酒吧老板,但还是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
甚至,这城市的一半酒吧都在他名下。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尽管不可思议,却无人得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我知道的,不仅是这些。
走出办公室,眼前忽然闪过一个身影,更奇怪的是那闪过的背影竟会让我一刹那心痛。
我愣在了原地。
机械地望着那背影。
大脑一片空白。
我狂奔到那背影消失的地方,没有人。
没有人。
当我还想进一步下楼寻找时,脚步迈不出。
我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是他呢?怎么可能?
那是不可能的事。
04:奔溃1
上课铃响了,围在课室的人流逐渐散去。
在我踏入课室一刹那,危冷焰却与我擦身而过。
“你去哪?上课了。”我转身问道。不是说要回来向一个人赎罪吗?为什么要走?
危冷焰并没有回答我,更没有回头。
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不变呢。
有些人一出生就带着光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要受折磨。
没人知道人为什么打从一出生就要活着,受尽折磨都要活着,似乎人一生的任务就是活着,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
我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四周尽是高楼大厦,所有人都似乎很幸福,脸上的笑容不掩而露。
“后天就是交学费的最后期限了,没交的快点交啊。”班导的眼睛无疑一直盯着我。
学费吗?那五万多的学费吗?呵,我哪有。
疲惫的脚步停在那只有一丝灯光的巷子口,突然想起今天也正好是交房租的日子。
胸口似乎喘不过气,我蹲靠在那似乎要裂开的墙面,双手紧紧地抱住那不住颤抖的双腿,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那滚烫的液体渗进校服烫伤我肌肤。
钱?钱。为什么又是这东西?为什么从我一出生就跟着我。
我要怎么做啊,我要怎么做才能拜托啊,谁能告诉我。
“呐,昔雨,以后你就要和我一起上学了,学费我会帮你出,只要你不要再回危冷焰的‘sepulcher’打工。我知道你不愿意,但你可没有拒绝的权利喔。”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退出‘琅伽’一步知道吗?这里可是我们幸福的见证啊。”
那些曾被我忘却的语句却一瞬间涌入耳畔。
我要怎么做啊,淳熙,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呢?!老娘还等着她的房租打麻将的啊!真是的!死哪去了!”这是,房东太太突然出现在那微弱灯光下。那双利眼不停地四处探看。
我赶紧起身,转身就逃。
直到又逃到了那喧闹的大街上才停下。
我望着眼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开始迷茫了。
现在,我该去哪,我能去哪?
抬头,我看到了这周围最高耸的大楼。一个想法窜进脑海。
真的要去吗?真的要这样做吗?但是,除这个以外就没办法了吧。
尽管这样做的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
半小时后,我站在那栋雕刻着精美狮子像的大门前。
眼前的一切很熟悉也很陌生。
门敞开着,就像我离开时一样,或者说这扇门从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开始就没闭过。
保安亭外的四个值日保安只是淡淡地望了我一眼后,又低下头继续他们的赌博。
我深吸了一口气,踏进这地狱般的公寓,至少对于我,这里是地狱。
但这里是,公寓,居家地方。
绕过那狮子像喷泉,绕过那金龙凉亭,绕过所有醉醺醺的人,进入电梯,按下这里的最高层:50楼。
“叮~”当电梯打开的瞬间,心竟然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05:奔溃2
右侧,那古铜色的门那么刺眼。
我伸手,当颤抖的手指刚抚上门铃时,隐隐听见了从门内传出隐隐约约的声音,尽管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很好。
我垂下手,放弃了按门铃。
打开书包,在书包里的密袋里拿出了那条有点生锈的钥匙。
当门打开的一霎那,我竟还有幸观看到那历史性的一幕。
那是我曾不知道观看过多少次的一幕。
男人那只白皙的大手高高扬起,随即甩下,随着“啪!”的一声巨响,穿着高贵的女人被拍倒在地,嘴角那猩红的液体嗒嗒地滴到了干净地地板上。
“呵。”我不禁轻笑。
心里毫无感触。
听到我的笑声,两人都疑惑地转过头。当看清是我,那两双眼瞪到似乎要裂开。
“朴昔雨?!”让我惊讶的是,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狼狈倒地的女人。
女人长发披肩,白皙的脸上画着很浓的妆,妆没有化,看来她没有哭。是习惯了吗?她其实长得很美,但在我眼里一直是那么丑陋甚至恶心。
“昔雨……”男人也反应过来了,叫着我的名字却欲言又止。
男人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看来是刚应酬回来,利落的短发下是俊美的五官,可从那依旧猩红的眼睛还是清晰地看出男人刚才的愤怒程度。
“怎么回来了?这些年来都去哪了?”男人的话语突然很温柔,是我从没听过的温柔。
去哪了?我明明就在这不远处,你却问我去哪了?哈,别耍我了好吗。
男人的温柔就这么容易地激发了我“你这是在问我吗?这算不算关心我呢?”
男人沉默。
又是沉默,为什么又是沉默。
“为什么又不说话!为什么总是不说话!以前我天天被她当狗一样对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说!!”我嘶声怒吼。
男人紧紧地咬着牙,“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今晚……就先留一晚吧。”说完,男人与我擦肩而过。
门,又被关上了。
留一晚?就留一晚?这是不是说明,我只能在这里留一晚呢,仅仅一晚。
“砰!”在我自嘲的片刻,女人竟一手把我狠狠地推到了古铜门上。
“哈!死丫头!你还敢回来?啊?你不是走了吗?!都他妈的走了几年了,我还以为你他妈死了呢!现在回来干嘛啊?!是等着自己差不多18岁了回来分财产么!”女人一边嘶吼着一边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狠狠地往古铜门撞着。
其实,我不痛,真的不痛,似乎从多年前我的痛楚就麻木了。
我抬眼,女人狰狞着,真的好丑,没有了刚才的狼狈。
我紧握着拳头,我真的可以反抗的,但为什么脑海总是浮现着那个画面呢,我真的反抗不了啊。
在我将就晕过去的时候,女人的手机突然响了。
“呀,真的吗?我现在就过去!”女人终于松开了我。
“我说你怎么还不死呢!”女人稍稍整理了一下,不管我是否还在门旁,就这样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那让我一直向往的安静。
可惜着安静将近让我奔溃。
06:住手吧。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突然觉得所有人都是疯子。
而刚才的那两个疯子却偏偏是我亲生父母。
这里偏偏是我家。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向那让我思绪万千的房间。
我推开门,打开灯,黑漆漆的空间瞬间变成亮白。这里真的一点都没变,我抚摸着那铺满灰尘的书桌,灰尘真的好多。
脚步不自觉地往床走去,紫色的大床上,有一处却染成了黑色,多年前,那曾是刺眼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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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握着那被阳光照射得反射着刺眼的光的小刀,抬起那已是伤痕累累的手臂,紧盯着那布满血管的手腕。直到听到关门声,我才绝望地举起小刀朝手腕划去,一刀一刀地划。(提醒:此为本人纯想象,虚构。请勿模范,更别以身尝试。珍爱生命是关键)
不痛,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痛。
滚烫的血不断从手腕流出滑到了紫色大床上。
双眼好累,真的好累,累到不想再睁开。
最后一刻我竟还能闻到血腥的味道,尝到眼泪特有的咸味。
还有后悔和不甘心。
我后悔就这样死掉,不甘心就这样死掉,毕竟我只活了十五年,受折磨了十几年,我还想快乐地活下去,还想重新再来。
真的,我重新再来了。
“呐,昔雨,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允许可不准死哦,来,拉钩。”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天使般的男孩。
我用尽全力抬起那缝好针的手,勾住男孩的手指。
那时的我们笑得多么灿烂。
韦淳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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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落地窗紫色的窗帘,这城市灯绿酒红,绚烂多彩。突然想起我回来的目的,我竟然忘掉了。
我俯在阳台上,眺望着这城市,这杂乱的城市。
我抬起左手,那伤痕依旧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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