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跃给沉睡的猫儿顺毛,半阖漆黑双眸,“其实,这只是个游戏而已。既然少年不服输,就让他不得不认输好了。很多事情,曲折只是添乐趣罢了。因为结局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说这话的时候,龙跃嘴角微翘,散发一股王者的气势。气度恢宏,沉稳而张狂内敛。
迹部眯眼,沉声说:“你很有信心。但是世事难料,小心为上。”
“迹部是在关心我么?龙跃不敢当呢。对了,那个少年请了多少人?”
“加上切原总共三个。柳莲二和幸村精市是援助的人,都不好惹。尤其是柳莲二。”迹部说,轻点泪痣,扬起骄傲的笑容,“别让本大爷失望!”
龙跃眯眼笑着说:“断然不会。请拭目以待吧,迹部。”
作者有话要说:要留言,要花花,要动力。【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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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此等辩合 。。。
这绝对是柳莲二见过最没有悬念的辩论赛!
不,用那个少年的话来说,这是一场辩合。受切原委托的几个准备的小时里面,他和幸村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他查过资料,辩合就是两个观点相左或者两人的见解不一时,两方或者两人之间举行辩论,最后的胜方就会名声大振,而观点就像学术论点一样流传下去。
而很快,龙跃的女侍芜桐过来进行规则讲解。辩合主题不定,双方各出一个,然后在五分钟内驳倒对方即为取胜一局,最后一局由看众出题。
然而,当那个马褂(真田弦一郎所说的衣服名称)少年带着淡淡的微笑从二楼缓步而下的姿态,猫儿也懒洋洋地眯着眼睛,连尾巴都不肯动一下。
谦和内敛,似乎信心十足。举手抬足优雅无伦,自成一派的翩翩风度。
好个温润如玉的苍龙跃!
真田弦一郎在内心默默喝彩。
第一局。
柳莲二翻阅了一下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几大页,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说:“主题是:因果。请问苍君,为什么要把切原捆绑起来,在阳光下曝晒?”
龙跃从芜桐手里拿过一个软垫,然后把软垫放在横亘在我们和切原队之间的长木桌上,把我放上去。我惬意地咪呜一声,用爪子收拾了一下脸颊。
龙跃显得丝毫不在意,说:“因为他惹我生气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淡然的脸孔。切原首先沉不住气,一拍长木桌,说:“这叫什么理由?”
龙跃淡淡地笑着,不去看对面的任何一人,只是用手指逗弄着懒懒的猫儿,说:“这已经足够成为惩罚你的理由。”
切原还想说什么,幸村儒雅一笑,往切原肩膀上一拍,切原回头一看是幸村,立刻心中警铃打响,乖乖闭了嘴。
柳莲二看也不看身边情况,从容不迫地说:“那么对苍君而言,这因,就是切原惹苍君生气,这果,就是切原被惩罚。对么?”
龙跃笑着的眼眸中把精芒深深敛藏,接着柳莲二的话说:“确实如此。那又如何?”
“但是在我们眼中,因,是切原训练很累后,苍君突然出现在厨房,果,是切原无意冒犯。这样,同一件事情,便有了不同的因果。但真正的因果是什么呢?”柳莲二字字锱铢,一句一陷阱。
龙跃漫不经心,十分悠闲地眯了眯眼,念了一个四句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幸村眨了眨眼,似乎不大明白中国的东西。柳莲二则把这个四句偈翻来覆去地咀嚼,只有真田弦一郎霍地站了起来,对着龙跃深深一鞠躬,然后抬起头,十分恭敬地说:“受教了,您胜了!”
切原诧异地紧盯着真田弦一郎的表情,想要找出些什么来。可他失败了,因为真田弦一郎的脸还是那么黑……却有幸村和柳莲二看见了他眼中的光芒四烁。
幸村淡淡点头,说:“苍君,开始第二局吧。”
可以说,切原很不甘心。
第二局:
龙跃把几乎睡着的我摇醒,我惺忪着猫眼,“喵?”
“到我们出题啦。别告诉我你没有想啊?不然克扣晚餐,明天早上别拉我去晨跑。”
我十分尴尬,我怎么会去想这个嘛?人家就是来看好戏的(其实是来睡觉的),没想题目的说,虽然吧,我之前答应了龙跃要参加的。= =
在全场的目光中,我懒洋洋地站起来,四处望了望,“喵呜~”。我缓缓走向切原小队,切原少年似乎很不甘心呢。看来第一局是亲亲主人胜了,撒花!
我看了看他们,把视线放在柳莲二手中的笔记本上。我记得,柳莲二是打数据网球的吧?耶,有题目了!我走向柳莲二,用尾巴在他的笔记本上扫了一扫,然后回归软垫,抓抓脸,讨好地向龙跃叫了一声。
龙跃点头,低声询问身后的迹部(咦,迹部什么时候到她后面的?),耳语了一阵,龙跃了解了什么,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轻地抿了抿唇,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一丝责怪。
“本局题目:数据网球。请问柳君,数据于你而言,是做什么的?”
“用来参考。”
“那么柳君,你认为你们这一局会赢么?”龙跃把我抱在怀里,顺了顺毛。
柳莲二说:“赢的概率是47%。输的概率是32%。”
“也就是还有21%的意外么?”
柳莲二点头。我却舔了舔龙跃的手掌,完了,柳莲二啊,枉你被晋江的MM说是军师,也不过如此嘛。
“可在我看来,数据网球没有存在的意义。赢,就是100%。输,就是0。一切都是完全的,如果数据告诉你是上,可对手偏偏用下,你的数据意义何在?参考有什么用,不能确定的事情有什么好的?”
龙跃的语气很淡,一如她的表情。
切原一鄂,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说破了数据网球。
只有柳莲二依然不慌不忙地说:“数据,本就是用来参考的。我的数据告诉我,和我的能力是不相干的。因为就算是数据错了,我也完全可以接到对手的球,然后回击到他打不到的地方。”
龙跃弯了弯唇角,淡的几乎是万千白里寻一点粉的唇启开,说了最致命的话:“那么,数据网球的存在,岂非可有可无?如此,不存在又有什么关系呢,柳君?”
柳莲二沉吟了片刻,说:“可我的数据,不完全是对手的击球方式。还有更多的好处。现在,数据对我而言,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龙跃说:“那又如何?你不需要数据也可以做得很好。舍弃了数据,舍弃了依赖,才能到达一个新的巅峰。何况,对弱的人,数据是浪费,不堪一击却要花费时间去收集、整理、分析。对强的人,数据根本不起作用,因为你根本胜不了。势均力敌,难道你能预测他不会在球场里面突破自我么?到时候难道不是措手不及?”
柳莲二蹙起了眉头,想了很久,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
结果不言而喻。
龙跃完胜。切原队输得彻彻底底。
龙跃却轻碰一下我的黑鼻子,笑骂:“你呀,这个题目可真难啊。”我满不在乎地从龙跃怀里蹦了出去(现在的我从一米的地方往下蹦已经不是问题了,欢呼!),大摇大摆地去厨房,龙跃摇摇头,也跟了上来。
最后,切原少年被龙跃罚每天听完整版本的《大悲咒》五十遍。美其名曰清心养性。
我觉得这样挺好,别老是冒红眼睛,这个世界不需要那么多的兔子。
倒是迹部,我发觉,他看龙跃的眼神里面,有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我不想深究,因为我知道,那不是爱情。
夜晚,万籁俱静时刻。
柳莲二在舒适的大床上,看着身边躺着、还有黑眼圈的切原,没有丝毫的睡意。这时,幸村突然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他的话让你迷惘了么?
柳莲二苦笑了一下,乖乖地回复,如是说着自己的心事。
——恩。龙跃确实很厉害,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质疑自己的网球。
——O(∩_∩)O哈!那我不打扰你思考了。在你没有想好之前,就先别去训练了,自己找点轻松的事情干吧。
柳莲二心中一阵暖流,却还是沉重着。
——谢谢你,幸村。
——咱俩谁跟谁?对了,切原的黑眼圈重么?
幸村话题一转,扯到切原身上了。
——^_^,好黑的。听《大悲咒》的时候有芜桐监督,不让睡的。
——O(∩_∩)O哈哈~一定很喜感!
……
和幸村道晚安之后,柳莲二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天花板,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大悲咒啊,切原少年的黑眼圈啊,那是多么喜感啊哇哈哈!
吼一句:要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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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此等谈话 。。。
翌日。
龙跃再次被自家猫儿拍醒。这次这只可爱的猫儿居然还用猫尾巴扫她的锁骨……
好个色胆包天的黑猫!
龙跃看一眼身边空荡荡的,还有趴在胸口不懈努力的某猫,无奈地起身。
“哎呀别玩了,怕了你了。”
把我从身上扒拉下来,挪着惺忪的步子一点一点地往盥洗室去。一番洗漱之后,我慢悠悠地从床上摔下去。哎呀,不怪我的,这床太软,蹦跶不起来嘛。
片刻之后,龙跃再次是我明白了什么是惊艳。
一身月白色的马褂纤尘不染,金色的线纹显得高贵优雅,朵朵金花开放,枝叶散开旁逸斜出,更是无伦的贵族。里衣也是选择的纯白色,只有布鞋是墨黑的,在清雅中添一份内敛。
龙跃长得并不是很女性化,清秀的五官,淡逸宁人的气质,更是把这套马褂驾驭得前无古人。嘴角隐隐约约的一抹浅笑,总是半眯半阖的点墨般的双瞳,俊美得让人想尖叫。却有怕惊扰了这一位天人。
如瀑的黑色长发依然是被白色发圈束成马尾,不高不低,沉稳内敛。
我看呆了。
这孩子……这孩子……简直是COS天刀笑剑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