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目光,她不过朝他笑笑,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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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结束了,他又开始不断做梦,梦里只有她,低头别扭着的她、使坏灿烂笑着的她、伪装客套假笑却掩不住眸中精光的她、卸了一切戒备大口吃面的她……一夜一夜,他只梦见她。
原来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那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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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接连休息不好,他开始有些神经衰弱,芙裕美姐姐到他的办公室和他大吵一架,把他撵出去散心。
他在高二那年和她以及HOST部一起去过的海边住了一个礼拜,又回去了。
开门,他发现所有的鱼都死了。
曾经有一天停电,恒温器停了,所有的热带鱼全死了。
那条他最喜欢的红尾漂在水面上,曾经美丽的红色尾巴黯淡极了。
养鱼同养其它宠物不一样。
养鱼的人跟鱼之间隔著一层玻璃,隔的远远,水跟空气,谁都不打扰谁。 连饲料也不用每天撒,想到的时候看几眼,忙起来两三天不管也无所谓。 不用带它出去,也不用处理它的排泄物,反正隔著玻璃隔著水,一切都不脏手。
曾经他以为,保持着距离,是好的,他给她自由,给她天空。
可是他错了。
她并不是一只鸟,而是一只风筝,线握在他手里,她要的不是飘摇,而是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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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甜好看,不过也要靠虐衬托是不?
顶锅盖下,不要PIA我
她
她
“黑曜石极度辟邪,能强力化解负能量,它也是排除负性能量最强的水晶之一,右手佩带黑曜石有助于将自身的负性能量吸纳掉,包括比较不乾净的东西或者病气,甚至是比较不好的运气都可以,而且更有效的避邪。对於稳定性及平和性相当有用,甚至有生病的人或者有失眠症,佩带黑曜石都有助於改善。”幸村绯绪如是说。
闻言的春日崎奏子撇撇嘴,“原来你对这种占卜辟邪的东西这么有兴趣,我还以为你只萌星座呢。”
“其实我还萌塔罗牌哟~”她笑的灿烂,春日崎奏子仍然一脸不相信,“可是也未免太便宜点了吧,好歹也弄个彩虹单、双眼的,你竟然戴最普通的。”
“啊咧咧,人家就喜欢这样的。”
她笑,笑的云淡风清,低头打量着左手无名指的钻戒和右手尾指上的黑曜石。
[不被爱的人只好流浪。]
高一那年,她爱上了凤镜夜,面对自己害羞又不安的内心,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那个人完全没有回应。
于是她等。
他只是一如既往,在她身边,平淡的对待她,不靠近,不远离。
她等够了,等的受不了了。
于是她向他要那条链子,被他无意间要走的链子。
让她大失所望,他毫无波澜的点头,第二天干脆利落的把链子还给了他。
她觉得心里被狠狠剜走了一块。
他仍然温和且疏远的对待她,不前进,不后退。
这样的关系维持到他毕业,然后,两个人连见面都困难。
在她高三那一年,他订婚了,某个大财团的小姐。
她没敢去。
硬撑到高三毕业,她逃走了,在美国花了三年多读完大学,然后开始了没有尽头的毕业旅行。
[如果爱上你只是一个梦境; 醒来后又该如何重新睡去?]
她最先去了中国,那个她骨子里最亲切的地方,小桥流水、秦砖汉瓦、险峰绝境、雕梁画栋一一看尽,接着,她的足迹蔓延开来,艳丽的俄罗斯套娃抿嘴含蓄的笑着,忧伤中带着妩媚的美人鱼坐在哥本哈根的海岸边,冰岛有最美的极光,悠扬的苏格兰风笛如泣如诉,鲜红格花裙扬起,颠倒众生。
她渐渐醉了。
蓝紫色的熏衣草海洋溢满整个普罗旺斯,弧形的塞纳河蜿蜒流淌,水道交错的威尼斯,是漂浮在碧波上的那个最浪漫的梦。
她索性什么都不想,只是走下去,走下去。
夜幕下的维也纳金色大厅比群星更为灿烂,她品着醇厚的当地咖啡,决定下一站去保加里亚,那里有最美的玫瑰。
正值六月初,保加利亚的大家小巷都开满了绚丽多姿的玫瑰花,空气中也弥漫着浓浓的香气,浪漫啊,来往情侣紧握的手和微红的脸着实刺激到了她。
她痴痴的望着墙上的海报,那是“玫瑰节”的宣传海报,“玫瑰谷”所在的城市卡赞勒克市会在每年6月第一个星期六举行玫瑰皇后选拔赛,城里或周围地区的未婚女性都可以报名参加,经几轮选拔,最终选出一名玫瑰皇后,她将成为整个玫瑰节的灵魂。
“迹部也想去吗?可不要太出风头啊。”身后响起了戏谑的男声,是日语,她惊异的回头,看到了一张还算面熟的脸,“幸村?”
“真巧,对吧?”紫发男子微笑着,走到她身边。
那天,这两个人聊了很多。
“迹部要和我一起吗?”谈话的最后,紫眸男子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她摇头,她只是想一个人随便走走。
“真高兴,你竟然答应了。”他的笑容灿烂的有些过了头。
她诧异。
“迹部不知道吗?在保加利亚,摇头表示同意。”紫发男子笑的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接下来,这两个人真的结伴,也许,真的只因为一个玩笑。
下一站是希腊,原本在街边向喷水池里丢硬币许愿演变成互相恶意的泼水,宪法广场上年轻的希腊士兵穿着可爱到卡通的民族服装,用戏剧般夸张的动作走来走去,他们原本严肃的忍着却在转身的刹那大笑出来,美丽的爱琴海如同一位手拿竖琴,拥有碧绿色眼睛的金发少女,那蔚蓝的海水静谧的可以扶平一切,仅仅是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都哭了。
为什么会提出同行的要求?为什么会答应同行的要求?
因为,两个人都已经寂寞太久了。
她曾好奇眼前的清秀男子为什么会爱的那样义无返顾,即使是家族的逼迫也无法动摇,却是被爱着的女孩子先退缩。
他望着那宁静的蓝,淡淡的说,“爱一个人,就不能怕受伤。”
她觉得惊心动魄。
不过一切都晚了不是吗?他已经订婚了。
他已经是别人的了,与她无关。
她和眼前的清秀男子又一起走了很久很久,最后决定,结婚。
他们都是对爱情绝望的人。
她并不曾考虑过两个人之间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如果硬要说的话,亲情更多些。
之后的日子算的上幸福,她有了孩子,可爱的女儿,她陪她的丈夫一起回日本,她见到了他,知道原来他的订婚很早就已经取消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远远的,她朝他点头一笑,仅此而已。
她现在有丈夫,有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她应该为了年少曾经的爱情抛弃眼前的一切?
那不值得。
[时间漫长记忆也遥远,缘分多深,多浅。]
除了无意义的花戒,戒指的戴法很有讲究,从食指到小指,简称为“清热解毒”,食指意为“请(清)爱我吧”,中指代表“热(热)恋中”,无名指象征着“已结(解)婚”,尾指意味着“独(毒)身”。至于左右两手,则以戴在左手上更为庄重。
她把清秀男子给的钻戒戴在左手的无名指,在右手的小指上,戴着黑曜石。
只有黑曜石有那份纯粹的黑,如同他的眸子、他的发丝。
其实说一点都不遗憾是假的。
她偶尔也会想,如果她能够再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点,生活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吧。
不过,现在的生活不是也很好吗?
于是,她释然。
[右手的戒指,总在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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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伪结局系列终于完成啦!!!
写的好痛苦,四处查资料,咱家女儿好败家,什么地方都能去,呜呜呜……为什么我一个都没去过……
正文继续
永远多远
永远多远
闭眼装睡的我睁开了眼睛,“你怎么发现的?”
母亲大人笑的得意,“你是我生的。”
“女儿啊,”她敛去了大部分笑意,坐在床边,直视我的眼睛,“既然已经爱上了,就勇敢的放手去爱吧。”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最深的关怀和爱,暖暖的,我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良久,我想要否认,“我其实……”
“我希望你只是骗我,而不是骗你自己。”她的目光中透着坚定,我觉得我完全被看穿了,像个傻瓜白痴一样,却无法出言反驳。
“妈妈知道你爱演戏,不过已经爱上他了,就诚实一点,勇敢一点,不要胡思乱想太多,家族,永远不会是你爱情的障碍。”
“……”
“早点睡哦。”
她走了,可我却睡不着。
我原本坚定要和他在一起的心,反而隐隐有些起来。
我并不觉得爸爸的“18岁约定”是假的,我也不觉得妈妈的关心是假的,它们都是真的,我想要两者兼得,爱情和家庭。
不过,说刚才不被感动,绝对是假的。
真的很感激久美子妈妈和启吾爸爸,他们真的对我很好很好,很关心我,小景应该也明白,这两个人偶尔喜欢故意装的很脱线,因为那样我和小景都会放松很多,他们愿意包容我,其实我明白,也始终不敢去正视,迹部家的女儿跑去念樱兰对冰帝是个怎样的打击,可是他们什么都没说,就那样直接包容我的任性……
不可以不为这个家考虑,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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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上学日。
上课,午休,上课,HOST部部活,一切好象都和以前一样。
我努力压抑着冲到他面前摇他肩膀吼他“动作快一点!”的念头,纠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