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扬含笑地看着展昭,抱拳,冲展昭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公孙筱筱身上,“姑娘可是开封府主簿公孙先生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的?”公孙筱筱等着云风扬,好奇地问。
云风扬笑了笑道:“上次在太白楼,姑娘一曲可谓是闻所未闻啊!”
“啊~~就是我第一次见到白老鼠那次?你那时也在太白楼?”公孙筱筱眨巴了一下眼睛问。
云风扬打量了一下公孙筱筱,最后目光落在展昭身上,微微一笑说:“不禁我在,王爷那时也在太白楼内,如此,展大人可知晓?”
展昭一下睁大了眼睛,随后翘了翘嘴角,抱拳道:“要是事成,定要多谢云兄!”
“那风扬就等着喝展兄的……酒了!”云风扬说的话语句不详,但意义深长。
公孙筱筱看着云风扬不见了人影,再想想刚刚云风扬说的话,一头雾水,好奇地抓着展昭的衣袖,死乞白赖地要展昭把云风扬隐藏在话中的意思告诉自己,但展昭怎么也不肯说,左躲右闪,顾左右而言他,而范美娘则以袖掩口,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郭槐不招?筱筱上!
宋仁宗下了圣旨——狸猫换太子一案就交由开封府审理,举凡有罪者,上至当朝太后,下至王孙大臣,不论身份,皆依法严办!
包拯领了圣旨,办起案来腰板自然直了,立刻回开封府,让展昭将郭槐抓至开封府,准备审理这旷世奇案。
开封府大堂,威严肃穆,“明镜高悬”烫金牌匾高悬正中,“回避”、“肃立”虎头牌面两边分立,四大金刚两侧侍立,公孙策书案后坐,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堂侧待命。
堂下,捕快衙役两厢肃立,精神奕奕,杀威棒根根泛光。
包拯黑面沉沉,案后正坐,环顾一周,双目一凛,抬起惊堂木就要拍下。
“八王爷到——”惊堂木还没落下,外面一声高呼打断了包拯的那句升堂。
包拯一愣,赶忙放下惊堂木,两步走下堂台道:“随本府相迎!”
堂上众人赶忙随包拯一同躬身下跪呼道:“八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八贤王头戴紫金冠、身着蓝缎祥龙袍,匆匆而至,一见下跪包拯赶忙弯腰扶起,道:“包大人,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直起身形。
包拯好奇地问道:“本府已有王爷证词在案,王爷大可不必纡尊降贵来此作证……”
“包大人……”八贤王叹气道,“虽是如此,可本王今日偏感心头乱跳、坐立难安,包大人,可否让本王随堂听审?”
包拯赶忙垂首抱拳道:“包拯惶恐,王爷请上座!”
有人立即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堂侧,包拯请八贤王落座,这才举步回到案后落座,高高举起惊堂木,还没来得及拍下来,就听——
“皇上驾到——”
包拯一惊,急忙又放下惊堂木起身,绕过木案道:“随本府恭迎圣驾!”
众人又是唏哩哗啦一阵下跪。
只见一道明黄人影匆匆而入,身后还随了大串宫娥太监,仪仗随行,呼呼啦啦,好不威风,正是当朝天子宋仁宗皇帝銮驾亲临。
“包卿平身、八王叔快快请起。都平身吧!”宋仁宗扶起包大人、八贤王,急忙道。
包拯与八贤王直起身形,直望天子,面带疑惑道:“圣上,你这是?”
只见宋仁宗微微叹气道:“朕今日独坐宫中,只觉心绪不宁,寝食难安,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来开封府听审,包卿,你觉可好?”
包拯听言,赶忙躬身抱拳呼道:“微臣惶恐,恭请圣上!”
宋仁宗点点头,几步走到堂侧,有太监已从堂外搬入一把软垫靠椅放在八贤王太师椅右侧,请天子入座。
待八贤王随后落座,包拯又向二人抱拳施礼,才回坐大堂,整了整精神,伸手拿起惊堂木高高举起,没有拍下来,也没有动,直勾勾地看着门口,果不其然——
“太后驾到——”一声高喝从堂外传来。
包拯双眉一紧,面色一滞,无奈地目光落在了躲在角落的公孙筱筱身上,叹了一口气,急忙起身绕到堂前下跪,呼道:“包拯恭迎凤驾!”
呼呼啦啦,又是一片下跪。
“筱筱,还真让你说中了,这可怎么办啊?”范美娘担忧地说。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你可别忘了包大人是什么人,相信我!就是地狱阎王来了,包大人也照样不给面子!”公孙筱筱笑眯眯地安抚范美娘。
范美娘眼神中还是担忧,却对公孙筱筱的话深信不疑。
少顷,就见锦裙宫娥鱼贯而入,拂尘太监躬身而行,御香拂路,百司仪卫,气派竟比天子銮驾还要奢侈几分。两名锦衣宫娥手持孔雀羽扇匆匆而入,两旁一闪,现出一人。
只见此人,头戴珍珠翠玉镂金冠,上插夜明珠赤玉簪,颤颤巍巍,耀金晃眼,一身百鸟朝凤紫金裙,刺绣精美,宛若活物;长发宛若黑缎,偶有银丝闪过,容颜好似粉雕,眼角隐见细纹,杏眼樱唇,风韵绰绰,不难看出此人年轻之时,定是难得的绝色美人。只是,眉宇之间,隐透狠辣,眸转环顾,更显威慑。
“儿臣见过母后。”
“八王赵德芳见过太后!”
“微臣包拯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阵呼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皇儿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刘后上前一步,握住宋仁宗手臂将其扶起,又转头道:“都起来吧。”
“谢太后!”众人又呼呼啦啦起身。
“母后,今日为何会来到这开封府?”宋仁宗将刘后扶至软椅坐下,垂眼问道。
“哀家只是听说今日包卿家要审一桩大案,所以特来此开开眼界——”刘后瞅了一眼宋仁宗,启口缓缓道。
“母后说笑了……”宋仁宗垂首道,“何劳母后前来听审……”
“怎么——”刘后一挑眉角,“难道皇儿你来得,哀家就来不得?!”
公孙筱筱在角落里翻白眼,心说,喂喂!要表演母子情回你们的鸟笼去表演,看得本姑娘都想吐了!果然啊~~中国古代皇宫中的人要是能到现代去,个个都是奥斯卡金像奖的得主啊~~
“圣上!”包拯上前一步,抱拳恭敬道,“太后既有此意,听审又有何妨?”
“包卿……”宋仁宗转头,清明双眸隐显痛楚,定定望着面前黑脸府尹。
哎呀呀!果然如历史上所说,宋仁宗没有愧对他的名号——仁宗啊~~看看这优柔寡断的!姑娘我都想上去敲他两下了!公孙筱筱攥紧了拳头。
“既然母后要听审,儿臣自然遵命。”与包拯对视片刻,宋仁宗最后闭上了双眼,再睁开双眼之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毫无半点情绪。
刘后柳眉一动:“既是如此,包卿,升堂吧!”
“包拯遵旨!”包拯一拱手,转身回到案后,举起惊堂木,猛然拍下,“升堂!”
“威武——”
“传被告,郭槐!”
“传郭槐——”
不多时,就听堂外一阵脚镣手锁哗啦作响,一个身着囚衣之人被两名衙役押了进来。
角落中,公孙筱筱拉了拉范美娘的衣袖,凑到范美娘的耳边,小小声地说:“我们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得瑟啊?被本姑娘气跑了,没想到再见的时候,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果然啊~~坏事不能做啊~~”
范美娘含笑地点了点头,但眼中一闪而过一抹疑惑。得瑟?什么意思?
此人一上堂,就见堂上几位重量级人物脸色皆是一变。
刘后面色一沉,但一双杏目却是瞥向堂上开封府府尹,眉目之间显出杀机,冷声道:“哀家还奇怪今日一早郭总管为何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被包大人囚在了开封府衙——包大人,为何不声不响就将禁宫四司八处的总管太监捉至开封府,是否应给哀家一个交待?”
包拯拱手道:“启禀太后,郭槐是一桩奇冤被告,包拯乃是依法将捉拿郭槐到案。”
“放肆!郭槐乃是哀家身边的人,你一个小小三品府尹竟敢说抓就抓,包拯,你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刘后杏目一立,厉声喝道。
“母后,包卿乃是奉了儿臣的旨意行事的。”宋仁宗一旁接口,眼神很是冷淡。
“皇上?!”刘后纤眉一蹙,不悦道,“皇上莫要信那些奸佞小人信口雌黄,郭槐一直跟在哀家身边,忠心不二,哪里会是什么奇案的被告。”
啧啧!这不是等于变相承认了吗?还审个鬼啊?呃~~好想法律程序是这样的呀!嘛!反正老爸早说过了,我不是当警察律师的料,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公孙筱筱僵了僵,随后又想开了。
“太后,此案人证、物证俱全,郭槐难逃罪责!”包拯猛然提声道。
刘后豁然转头,双眼微眯,冷哼一声喝道:“一派胡言!郭槐跟随哀家多年,哀家自知此人为人,端不可能与什么奇案有关!包拯,你莫不是被小人蒙蔽,冤枉郭槐吧?”
包拯利目一眯,提声道:“既然如此,包拯更要将此案审个清楚明白,若是郭公公当真冤枉,包拯自然要还郭公公一个清白!”
“包拯,你!”刘后声音一滞,狠狠瞪着堂上黑面府尹半晌,才咬牙道,“包卿所言甚是!只是,既然是奇案,为何不见原告,反倒先审被告,这恐怕与理不合吧?”
话说,当初电视上面放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大堆废话吗?好像是耶!好无聊啊~~我记得这次审郭槐好像没有审出来什么耶!要不,我先溜回去,给他们准备点吃的?公孙筱筱神游中。
宋仁宗微微阂眼,叹气道:“包卿,传原告吧。”
“包拯遵旨!”包大人一抱拳,提声道:“传原告!”
包拯这一声下去,没有人高喊,开封府众人直接将目光落在了公孙筱筱躲着的角落。
“嗯?”公孙筱筱猛然间惊醒,直接从角落跳了起来,一下蹦了出去,片刻便见公孙筱筱搀扶着李后缓缓步入大堂,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