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近你都干什么去了?二姨太有了身子,居然还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让你家人活命?还想不想要你这张俊俏的脸?”大太太句句锱铢,凶神恶煞的说。
花时几经挣扎,挣脱掉压着她的下人,膝盖蹭着地连走两步,跪地叩头求饶:“小的真的不知情啊!求大太太饶恕!求大太太饶恕!”
“你倒会求饶!你可知此次任务失败,有何后果?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我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给我张嘴!”
原本压着花时的下人,又赶紧上前两步抓回花时,狠狠压住双臂。有人提起花时的头发,仰起头来,翠竹立刻上来狠狠的掌了花时十个嘴巴子!花时一声不吭。
“接下来需要做什么,该知道了吧!这次如果还办不好,休怪我不客气!你知道我,办不好差事的下场!”大太太一顿训斥后,命人将花时拖了下去。
临出门时,翠竹悄悄地给了花时一瓶云南白药,塞在她的衣襟口袋里。
“太太,我伺候您早些休息吧!别气坏了身子!”翠竹上前扶着大太太坐到沙发上,倒满了盖碗茶,然后从箱橱里重新抱来一套被褥铺好,搀扶大太太紫湘上床。
“翠竹,今夜不用守夜了,你也下去早点休息吧!”紫湘对下人是严厉的,但是最翠竹却极其的好。
☆、第二章 权下谋命(第2)
“是,太太!”翠竹关了灯,小心的退出房间,关好了房门。
趁着大太太熟睡,翠竹悄悄的来到了花时的房间,推开花时的房间,花时正躺在床上,衣襟盖在肩膀上,露出的左肩上明显有道深深的口子。翠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花时疼的缩了下身子。翠竹细心的问怎么回事,这应该不是大太太打的。花时抿抿嘴只说没事,却不肯道出实言。
“姐姐!你放心,这次二姨太的事,我一定会办妥的,绝不会再给人把柄。”花时看看翠竹,又紧盯住地板,坚定的说。
“妹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我都是仆人,如今卖身契在大太太手上,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翠竹一面轻拍花时的肩膀劝解,一面拾起桌上的膏药,捻着棉签小心的给花时擦伤口。
“嗯!”花时缓缓回过神来,握着翠竹给自己擦伤口的手,狠狠咬了咬下嘴唇。
翠竹给花时擦完伤口,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花时悄悄地窸窸窣窣走进二姨太桂芳房间,二姨太贴身丫鬟润心就躺在门口,时不时的打个哈气,看看二姨太睡得安稳,便换个姿势又接着睡。花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卷的小纸筒,轻轻从纸窗上插进去,对着纸筒吹了一口气。没一会,二姨太和润心就睡的沉沉的。
花时走进二姨太的房间,看看四周,确信没人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裹,小心拆开后,端着一只青花碗,脱掉鞋子走到在二姨太的床边,把碗里的东西全部都撒在地上,接着一步步边撒边退到润心躺的地方,把剩下一点东西的碗轻轻地放到润心的手里。随后,立即悄悄地走出房,接着,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
天明,慕锦在秋语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地走进冷家厂子。
“小姐来了!”工厂里的小李子见慕锦来厂里,连忙上前问候,并提议其他工人都来问候小姐。
慕锦笑说,不用来问候,大家干好自己的活就好。我就是来随便看看。接着慕锦在厂里转悠了一圈,不由自主地就走出了工厂。顺着街上转悠。锦绣山庄的大门开了,虽说慕锦一直不是一个喜穿花衣的女子,却格外喜欢锦缎。
情不自禁的走进了锦绣山庄。看上一匹淡雅的素锦 ,用手摸了摸,询问老板:“老板,请问这块素锦怎么买?可还有剩余?”
身着黑色丝绸的老板:“呦,这位不是冷家大小姐嘛。不是,您看这里还有没有其他您喜欢的料子,真不巧,这匹布啊,刚刚被薛家大太太看上了,一会就待叫下人们送去呢。您看,您是……?”
慕锦看了看,铺中其他面料,又看了看手里这匹布的,微笑的对掌柜的说“老板谢谢您,我只是看看。没关系。下次再来看看。”接着,秋语小心搀扶下,走出了锦绣山庄。
“哎,你说怎么这么不会做事,你没听说薛家老太太也想让她进门,嫁给二爷。哎!”慕锦没走多远,就听见有人在小声的嘀咕。“听说,二爷才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大爷,是过继过来的。这薛老太太什么人呐!那比谁都精,都说这儿孙还是亲生的靠实。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呀!哎!”
“你这老婆子,怎么不早说!还真是!那这大太太往后的日子可难过喽!”
秋语回头看了一眼锦绣山庄,又看看小姐,然后紧紧地挽着小姐,快步走了两步。“小姐,你别听他们乱说,说不定老太太记错了,或许会改主意……也说不定。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呢嘛!我们赶在老太太之前,跟老爷说清楚。说不定会同意你和叶少爷呢?”
慕锦看看秋语,似笑非笑的不知所言。
☆、第二章 权下谋命( 3)
薛家二姨太,清晨刚要起床,脚刚沾地,就觉得硌脚,一面嘀嘀咕咕谁这么不尽兴,地都清扫不干净,一面睁开惺忪的睡眼,脚下顺势轻轻踢开了脚旁边的类似石子样的小东西,谁料,紧接着就脚底踩着硌脚的东西,摔了一个大跟头。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此时的二姨太才算是看清楚,那硌脚的东西并非是石子,而是圆滚滚的豌豆。
“啊!”一声尖叫,不经意间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润心。润心慌忙中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左右查看,顺势询问怎么了。慌乱中才睁大眼睛看清楚二姨太瘫软在地上。润心顾不得三七二一,连忙欲起身上前搀扶,谁料刚站起身子,自己紧接着摔了一个酿跄,接着便看见自己衣衫上的青花碗“啪啪!啪!”摔碎了。
此时二姨太,顾不得询问哪里来的豌豆,也顾不得训斥润心的粗心大意,只是双手捂腹,痛苦不堪,米黄色的锦绸睡裤上,瞬间流出鲜血来。顺着二姨太的白希双腿流下来。润心吓坏了,一面慢慢扶起二姨太到床上,一面喊着“来人呐!快来人呐!”
二姨太的屋内一阵乱哄哄的忙碌。花时,这一刻正悄悄地向大太太禀告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大太太紫湘的脸上,绽放出了得意的笑。
“什么?桂芳流产了?”坐在梳妆台前的薛家老太太,正待下人们给老太太梳妆,只见张妈妈急匆匆跑进屋来,捂耳传话,顿时大吃一惊,不免暗自伤神:“不中用啊,不中用!在自个儿的房间里都能流产,这能怪的了谁?这下人都是怎么做事的?造孽啊!”
“那老太太,那依您看,这会不会是后苑做的手脚?您看是不是把慕锦姑娘……”张妈妈提醒老太太。
“不急,先查清楚这件事再说。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做的。总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她真以为薛家没有人能对付她了。”
“那老太太的意思是……”
老太太想了想,让张妈伏耳倾听,悄悄地嘀咕些什么。
“大爷!大爷!不好了,二姨太她……她……”薛家的棉花工厂内,大当家薛鸿封正在吩咐身边贴身管家王管家厂里的事,忽见润心急匆匆冲进来。
“先等一下,我看看怎么回事,随后再说”大爷支开王管家,放下手里的事情,连忙走到润心跟前问。“二姨太怎么了?润心,你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二姨太她……小产了……”润心的眼泪不由的流出来。“大爷快去看看吧!”
“什么?”大爷顾不得厂里的事情,连忙一路小跑回到府里,直奔华芳苑。润心也紧跟其后。边跑边说,昨晚的事。
到了芳华苑,大爷直冲到二姨太的床边,屋子里站满了下人,还有大太太,三姨太,三小姐。大爷冲上去就问站在一旁的大夫情况如何。
“大爷,您怎么回来了?”二姨太勉强的撑起身子,想要依靠着枕头坐起来,被大爷拦住。
大爷给二姨太把被子往上盖了盖。“你怎么这么傻,有了身子都不告诉我。早点告诉我,多派些人手,一定也不会……”大爷双眼发红。
“我不是怕您操心嘛,这次是怪我不小心。大爷莫怪!”二姨太面色发青,泛白的双唇一开一合,幽幽的说。
“好了,不管怎么说,你人没事就好,孩子,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一切等养好身子再说”大爷劝慰道。“润心,好好伺候二姨太!”
☆、第三迫章 深宅迫嫁
“紫湘,你这当家太太怎么当的,二姨太好不容易有了身子,这大爷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好好的掉就了。说!你怎么办事的?”薛家堂屋,在老太太威严下,大堂里的下人一个个都似老太太为钦犯,死死地盯住。
牛紫湘自小是在娘家见惯了母亲与那位恶毒的爹怎样对待庶女的,自然清楚。只是,此事,作为一个当家太太是有责任,但是论起理来,怎么说也是在二姨太自己房里出的事,没有个真凭实据,是根本赖不到自己身上的。于是辩解道:“哎呦,娘,这桂芳落胎,虽说是少不了我这当家太太的责任,但她毕竟是在自己房间里落了胎。这事于情于理也碍不着我紫湘的身上吧。”
此时,薛老太太的脸色大变,由青到白。“那就是说你这当家大太太付不了责了?”
老太太的话着实让牛紫湘欲答无言,欲言又止。半响,故作镇定的说:“老太太哪里的话。这当家太太自然是府里上上下下都要打理。二姨太出了这档子事,我这大太太那里坐视不理的理儿!”
“嗯,那是!你作为大爷的太太,大爷的妾侍掉了孩子,你自然要少不了责任。”老太太闭目一字一句的说。
“不过,这依老太太的意思,是否要空穴来风,定处紫湘莫须有的罪名不成。”紫湘带着怪腔质问老太太。
“罢了!罢了!这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一切等大爷回来再说。今后,可要多注意点!你身为当家太太,不能替自己的夫君分担点内务怎么行?”老太太心理明白,虽说有紫湘的把柄,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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