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
阿离发扬二十一世纪公交车上最欠缺的礼让精神,“你先。”
秋伶跺回她身边,睥睨住半睡不醒的她,疑似有诈,这人来历不明,昨日交手,她已不战而败,如今……谨慎起见,不得不防,清清嗓子,她下巴一扬,不领情地说,“为什么我先?我是欧阳府的人,你是我们的客人,主客有序,应该客人你先请。”
这会儿又变回客人了?
阿离懒得跟她耗,细想一下这样也好,早点问早点解决掉问题,免得浪费她宝贝的睡眠时间。
她手指绕了绕乌发,专注地琢磨着,姣好的五官异常柔和地沐浴在光线之中,一双星光灿烂的黑眸更是炯炯生辉,似笑非笑的唇线优美,俊逸型的男子见多了,就是没见过她这种的,仿佛天生有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柔软调子,让人的目光一旦碰触上,便久久无法移开。
秋伶一时看呆了。
只注意到阿离嘴唇在蠕动,“#¥@&%*¥。”至于实际说了些什么,就不得知了。
回过神,与阿离轻挑的视线撞上,脸一烫,忙不迭垂下头,借着抚两鬓的秀发这个动作作掩饰。
阿离被她前后迥异含羞答答的模样惊到,虽说古代的女孩接受了封建思想洗礼,人会内向,作风保守,而且脸皮比杜蕾斯超薄型还要薄,可是这样也有点太过了吧?不过是让她连续说二十声睡觉而已,就这么值得脸红心跳啊?
莫名其妙。
“咳咳。刚才听不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咬字这么清晰,她还说听不清楚?
阿离狐疑地睇她一阵子,陡然了然于胸过来,一拍大腿,怪不得脸红成这样子,原来是先天性耳朵有缺陷,怕人家发现了她的残疾,会瞧不起自己,无限自卑与不好意思着呢!
就说嘛!再害羞的女孩子也不可能轻易就羞成那样子。
何况,面前这位秋伶姑娘昨天足足在她面前表现了半天狮子咆哮功,完了,也没见她脸红气喘过一下。
征服丫鬟滴时候到了(7)
突然就联想起一句话,我大声说话不代表我没礼貌。
原来秋伶姑娘昨天加今早的表现不是没有礼貌,只是身有残疾,难于启齿,所以才会……
误解。
一切都是误解惹出来的祸。
俗话说同病三分亲,秋伶身体有病,而自己穿到这里以后就没完没了地一直遭受无厘头的折磨,还曾经差点因此给整出心里毛病,大家都是被老天爷摧残过与正被摧残的苦命人家的孩子啊,阿离如是认为,睇着秋伶的脸色不禁柔和三分。
于是就有了以下这一段——
“秋伶姑娘,麻烦你过来一下。”阿离说,怕她听不见,还体贴地伸出善良之手,招招——活脱脱的一只招财离。(招财猫引申出来滴,谁看不懂谁自觉面壁去!)
“干什么?”可怜的秋伶一时为美色所惑,竟然不疑有他的踏前。
就在她距离床沿还有一步之遥时,阿离看不惯她的蜗牛慢慢挪,手一伸,秋伶来不及提防,只闻一声惊呼,整个人顺着拉力往床上趴去。
啊!孤男寡女共占一床。
砰砰砰!砰砰!
秋伶还没仔细体会那种少女羞怯的心悸,又被人往左边粗鲁地扯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砰砰砰砰的小心肝跟着她落到了阿离的怀抱。
俊俏无比的阿离公子的脸就在她的上方。
两人默默对视。
他想干什么?砰砰!砰砰……
咫尺的距离,她甚至还可以闻到阿离公子刚起床的清爽气息。(⊙﹏⊙b汗,通宵一夜,早就上火了,咋就这么确定是清爽的气息而不是……)
没有想象的宽阔与有安全感,可是秋伶还是忍不住喟叹一声,红着脸,望着阿离的表情欲拒还迎地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这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他抓住她做什么?秋伶想挣扎,却浑身乏力,脑海里全是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幻想。
难道他要……
如果他那个那个她,那她该怎么办?啊,也许她能……
哎哟,羞死人了~~~
眼见阿离的脸逐渐欺近她,越扩越大……
小鸟依人在阿离怀抱的秋伶不安地吞了吞口水。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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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的唇逼近她,箭在弦上,秋伶经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天啊,就让她堕落这一次吧!
闭上眼,微微嘟起红唇,感觉温热的唇在离她半寸的地方顿住,下一秒,正脸被拍向另一侧。
咦?
没给她看清楚的机会,阿离大口吸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两手猛然拉开她的耳骨,作拢合状,声若洪钟,字正腔圆,字字铿锵,掷地有力地朝里面狂吼。
“秋伶姑娘麻烦你连续读二十次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她吼完,气息微喘,怀里的秋伶却像电视上经常演的挂在城门被人鞭了十天八天的尸体,四肢僵硬,一动不动。
忍不住出声推了推她,“哎,听清楚我的话了没有,听清楚了赶快起来,这么重,今早吃了不少吧?”
说到最后,不知死到临头的阿离开始低声抱怨。
秋伶终于有回应了。
时间就在她太阳穴暴跳两下再静止零点零零一秒之后,惨绝人寰的尖叫如泥石流遭受暴雨倾盆而出一泻千里。
带着摧毁万物于瞬间的杀气与奔腾。
整座欧阳府跟着抖三抖。
“啊!!——啊!!!——”
惨叫的人面色惨白,像刚遭受过世上最残酷最不人道的严刑逼供般,秋伶捂住受罪的耳朵,耳部神经传来阵阵刺痛,痛得她额头冒汗,连眼水都挤了好几大滴出来。
所有的美好幻想破灭。
面前这张刚才还觉得是貌若潘安的俊脸此刻在秋伶眼中看来就如同阎王嫌她命长,专门从地狱派过来要折她阳寿的魔鬼!
没错!魔鬼!他就是魔鬼!
这辈子阎王派来克她的混世大魔鬼!
捂了好一阵子,耳朵的刺痛转为嗡嗡响了,她立马回吼:
“你有病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枉你还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原来心肠这么恶毒,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去对付一个弱质女流,要报仇也用不着这样报啊?我秋伶在这里对天发誓,从今以后,跟你这个心狠手辣人面兽心十恶不赦丧心病狂外加神经质的衣冠禽兽誓不两立势成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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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她说她心肠恶毒?!
还外加是心狠手辣人面兽心十恶不赦丧心病狂外加神经质的衣冠禽兽?!
这狗咬吕洞宾也咬得太过分了!
阿离恨得牙痒痒的,得!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别以为整个世界就你一人长得伶牙俐齿理横曲折能言善辩!
“我这个叫做好心没好报,只顾着怀好心做好事,却忘记了行好事之前要带眼识清眼前人值不值得帮,所以才招致热脸贴到冷屁股,被你这个说话尖酸语气刻薄不明是非不辨忠奸的河东狮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有,你是狗吗?不是的话干什么一大早就跑出来乱吠乱咬人?”
“你!”秋伶指着她,怒发冲冠,“不可理喻!”
“你!”阿离还以颜色,义愤填膺,“不知所谓!”
“你!阴险狡诈!”
“你!蛮横无理!”
“你!狼心狗肺!”
“你!小鸡肚肠!”
“你!你!你……你在看什么?”又想打什么伤天害理的鬼主意?
阿离冷嗤,抬头仰望天空的动作收回来,鄙夷的视线睇着戒备深严的秋伶,“我在看外面会不会飞霜。”
“飞霜?”
阿离又一下嗤笑,“所以说,你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典型,居然连窦娥的故事也没听说过!”
确实是闻所未闻,秋伶黑着一张脸等待下文。
别人要送上门的自取其辱,阿离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对付恶人,她信奉的可是厚黑大师教的那套,恶人对她有一分恩,她会表面还他十倍,实际只还他二分之一倍,但如果恶人对她有一分仇,她就会假装以德报怨,内里却是琢磨着怎样还他一百倍!
嘿嘿!阿离警恶惩奸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山阴书生窦天章因无力偿还蔡婆的高利贷,把七岁的女儿窦娥送给蔡婆当童养媳来抵债。窦娥长大后与蔡婆儿子成婚,婚后两年蔡子病死。后来蔡婆向赛卢医索债,被赛卢医骗至郊外谋害,为流氓张驴儿父子撞见。赛卢医惊走后,张驴儿父子强迫蔡婆与窦娥招他父子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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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遭到窦峨的坚决反抗,蔡婆有病,张驴儿把毒药倾在羊肚儿汤让给张驴儿的老子吃,把他老子毒死了,张驴儿以药死公公为名告到官府,贪官桃杌横加迫害,屈斩窦娥。直至窦天章考取进士,官至肃政廉访使,到山阴考察吏治。窦娥在临刑之时指天为誓,死后将血溅白练、六月降雪、大旱三年,以明己冤,后来果然都应验。三年后窦天章任廉访使至楚州,见窦娥鬼魂出现,窦娥的鬼魂向她父亲诉冤,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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