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来的?”最近王爷府增加了许多侍卫,他怎么还进得来。
凤眼一暗,“不想看见我?”
再见欧阳术(2)
急忙摆手否认,“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想找你许久了,可是……”
易仲寸步不移地陪在身边,想也找不着,看了看欧阳术,觉得没必要提到这事,自动省略后半句话,直接跳到另一个话题上,“我的意思是外面这么多侍卫,你怎么避开他们的耳目进来的?”
“原来是担心我……”欧阳术勾起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望着她眼色渐暖,“飒儿放心,凭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听闻这个不陌生的称呼,阿离眼皮子不自觉跳了下。
“……还是叫我阿离吧。”
愣住,如画的眉目明显沾上不高兴的情绪,“飒儿不喜欢我喊你做飒儿?”
嘴角抽搐,除非真傻,不然谁会喜欢,“你多读几次?”
“飒儿,飒儿,飒儿。”连读三次,逐渐领悟过来,不悦的凤眸恢复了些笑意,“呵呵,从小就你心眼多,好好的名字被你一说,倒像成了傻儿了。”
顿了下,又为难起来,“可是这个名字是颜姨费尽心思给你取的,不能不叫啊……”
眼看阿离一张脸沉下去,他善解人意地提议,“不如欧阳哥哥以后就叫你阿飒好了,阿飒阿飒,这个名字虽然没有飒儿听起来柔美,可是多了丝大美人的韵味,叫起来亦朗朗上口。”
说罢,把纸扇搁到桌上,拉近她,认认真真端详几下,才笑道,“呵呵!我的阿飒人长得这么好看,本来就是配什么名字都好。”
阿飒阿飒听起来跟叫阿莎阿莎差不多,想起前世的娱乐新闻,心里万幸,还好她不是叫宫离娇。
人家经已让步,她不好再反对,“你喜欢就好。”
又喃喃念了几遍她的新称呼,欧阳术满意地颔颔首,目光扫视凌乱的房间,“要搬家么?”
再见欧阳术(3)
阿离“嗯”一声。
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闻他问,“你想跟他走?”
他脸色变化太快。
阿离嗫嚅,“我……”
是的二字含在嘴里久久说不出去,不知为何,总有种他不会喜欢听见肯定答复的直觉,他的注视太过专注,而她在他这样专注的注视下,竟然好像看见了如流星般稍纵即逝的受伤。
“回答不出来也无碍。”
他笑,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松开对她的掌控,微微侧过脸,仿佛她的答案对他来说真的无关重要。
她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他,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似有似无地瞟过她一眼,“本来打算看看你日子过得怎样?”再有意无意环视一圈四周,“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他对你的确照顾有加。”
照顾有加四字听入耳内讽刺无比,阿离滞住。
只见他凤目一转,指着房间角落一幅明显被主人废置了的书卷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阿离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当即脸充血。
“哪里?哦,那个啊,没什么,不要的东西而已……”机灵地移开几步,尽量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摆出个蒙娜丽莎式的奸笑,哦!不!是微笑。
哦?
挑眉,凤眼里开始充斥着兴味,瞄了瞄心虚得可疑的她,再扫了扫角落不起眼的卷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摆设都价值连成,想必她不瞎也看出来了,才会在挑选行装上犹豫不决,试问一个连花瓶都不放过的人会丢弃不碍地方的画轴?
嚼着穆棱两可的笑,欧阳术走过去捡起。
打开。
是一副……画?
见他走过去,阿离意识不妙地“呀”了声,再眼睁睁见他打开画轴,以研究的态度揣摩画卷,然后求证似的目光投向自己,无声地询问:是画?
那一刻,阿离恨不得从地上找出个窟窿,好让自己钻进去。
再见欧阳术(4)
见她直笑不语。
他当她不好意思,又补充道,“你不记得没关系,哥哥将记得的都告诉你,……”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话,换上一脸苦笑,“不过,估计现在还不到我俩叙旧时候。”
为什么?
阿离偏头。
还没来得及问原因,门被人推开。
外面,站在满脸阴沉的易仲,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神色慌张且白皙秀丽的中年男子,惊诧的视线先是对上阿离,在看清阿离身边的男子的时候,瞬时瞪得铜铃般大。
“南、南、南宁……?”王怎么会在这里?皇上他知道吗?
相较他的慌张冒失,易仲显得冷静多了,俊雅的脸颜带着冷冽的气息,嗤笑,“南宁王,既然来到本王地方,为何不经通传?”
南宁王?
欧阳术是南宁王?
南宁王不应该是一个白发苍苍胡子长长的老头子吗?
闻言,阿离转过脸,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疑惑地打量着欧阳术,企图从他脸上找出几分印象中南宁王的影子,后者缓缓放下笔,脸色无异,侧过头,温和的视线与阿离在半空对视,嘴角勾起的苦笑更加明显,“是欧阳哥哥不好,对阿飒隐瞒了真实身份,可是哥哥是有苦衷的,阿飒会怪哥哥吗?”
不会。
阿离摇首。
没注意到看见她摇首时,易仲的脸色一下子沉到了黑压压的谷底。
“离儿,过来。”
看见她和欧阳术站在一起,心里就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易仲蹙着眉头命令。
悄悄吐吐舌头,虽然米主没说,可是阿离还是感觉到了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气什么?阿离想不透,大脑还没分析清楚眼前的情况,双脚已经自动自觉迈出步子。
下一秒,手臂被人捉住。
“不要去。”
身后,传来欧阳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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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欧阳术(5)
脚下迟疑,是不是她听错了,为何会觉得短短三个字里面,带着恳求的意味?
前方一声冷哼,发自易仲。
冰寒的视线紧紧盯着欧阳术抓住阿离的那只手,恨不得化身成为尖锐的刀子将他射出千疮百孔出来似的,“你抓着的本王未过门的妻子的手,意欲如何?”
手不曾松开一丝力道,欧阳术淡然,“本王抓的是青梅竹马的妹妹的手,敢问小仲安王,本王的妹妹何时变成了小仲安王的未过门的妻子?”
易仲挥袖,“本王说她是,她就是。”
“是吗?”呢喃着吐出两个字,下一刻,凤眼变得犀利,“可惜她是,也只能是我南宁王的青梅竹马。”神态语气间,全然不肯让步的姿态。
看来今日他注定要跟自己过不去,易仲阴鹫着眼,“你是放,还是不放?”
欧阳术笑着反问,“不放又如何?”顿了一下,俯首看向阿离,“又或者,小仲安王应该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再考虑本王有没有这个必要放手?”
他的话一阵见血,被戳到痛处的易仲竟然打从心底产生一种无力感,尽量撇开视线,不敢再去看阿离,只余一张脸青白交接。
这些日子以来,尽管他不提不问,甚至早已经做好了,就算离儿问起,他就装作不知道的准备,可是如此刻意回避刻意隐瞒又骗得了谁?事实就摆在面前,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了,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只是,他一直不肯去面对,抱着侥幸的心态,幻想也许离儿知道的不多,也许他们能隐姓埋名生活下去。
所以,才急着去表明心迹,将功抵过,要她知道他的好;
所以,才急着要离开这里,找一处无人知道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只是,不够的。
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也是不足够。
离儿,究竟是怎样想的?
易仲沉默,欧阳术跟着不语。
两位都是身份尊贵不容有失的主,想象宫里那位倘若知道此次王府一行横生枝节的反应,李公公连大气不敢呼一下。
再见欧阳术(6)
不在状况的,恐怕只有神经大条的阿离了。
疑惑的视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定在陌生的脸孔上,讪讪地出口打破满室压抑的沉默。
“那个,这位帅哥是谁啊?”
小巧的食指准确无误地指向面前的李公公。
她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动作都明显滞了一拍。
欧阳术看着那只突然脱离自己掌控的手,一颗心渐渐沉下去,感觉空荡荡的不仅是自己的手掌,还有,自己的心。
易仲最先反应过来,定定地看她一会儿,注意到挂在小脸上的神态真的只有好奇,脸色稍有缓懈。
抿着嘴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是宫中来的李公公。”
因为对方的存在解了自己的困境,语气是史无前例的客气与尊重,让听者受宠若惊。
生平第一次被人喊做帅哥,李公公脸带绯色,躬身请安,“老奴见过宫小姐。”因为宫离飒不属皇族,可身份特殊,大礼行不得,下礼又未免看轻了,李公公琢磨着按照接见大臣家眷的礼仪躬个身子便是。
“你也认识我?”阿离怪叫,“你也见过我背上的烙印吗?”
只顾着追问,没有发现问第二句话的时候,不小心说多一个字,欧阳术闻言掩嘴狡猾地贼笑。
易仲锐利的眼光先是扫过欧阳术一眼,似乎弄懂了什么事,双目一沉,噙着不知名的怒火,却又怒而不发,抿紧唇线,脸色竟然比方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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