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把这一主仆的话听在耳中,心中一股致的悲凉在胸口蔓延开了。
呵呵呵……
她笑了——
而且笑的还很大声,“哈哈哈哈……”
她的脸上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嘲弄以及绝望,仿佛整个天地之间都被她弃之心门外,,“杀吧,杀吧,尽情的杀吧,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也不在乎再死一次,呵呵呵……消失了也好,消失了以后就再也没有那些仇恨了,消失了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空了……一切都空了,呵呵呵呵……”
“主人,这——”
被称作主人的红衣男饶有兴趣的勾起了嘴角,将贺敏脸上的表情尽数收在眼底,因为她侧对着他,所以贺敏根本就没看到他的脸,“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对死亡毫无恐惧的女。”
贺敏听完那人的言语,嘲讽勾唇:“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在死一次罢了,唯一有所遗憾的是不能手刃仇人……”
“仇人?。”
红衣男恍然大悟,接着玩味的挑了挑眉毛,像是突然之中发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一般,忽而笑道,“无聊得久总要找点乐玩玩,也罢,我先不杀你,并且帮你对付你的仇人,如何?”
虽说是问句,但却根本不容别人反抗。
紧接着,红衣男在她的肩膀处轻轻一挥,贺敏便立刻感觉到了疼痛被减轻。
“什么意思?”
贺敏眉头一皱,她喘了口气,如果不是无法动弹,她真的很想转过身去看看这个可恶的男人长什么样。
“从小受尽宰相府内人欺凌的可怜少女,宰相府容貌最丑陋的下贱庶女,里踏月,你应该要报仇的,应该想那些曾经打骂过你的人们讨回你应得的尊严,不是么。”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却也很冷很冷,贺敏从未听过一个人的声音虽然在笑可却让听者感觉到无比的寒冷,仿佛连心的周围都结成了冰。
可是,贺敏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
“嘘……别说话。”
身后男人的气息靠近了她的脖后面,贺敏小脸一沉,清楚的感觉到了两个人暧昧的接触在一起,虽然看不到身后,但她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手搂在了她的肩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里踏月对这个男人轻浮的举动越发的不满,刚要张嘴便听到了外面脚步声。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的喊叫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小姐!”
红衣男抬眸看去,妖异的眸似笑非笑的睨着来人,嘴角一挑,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最后在贺敏的耳旁低声的说了一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贺敏只觉得身一松,连忙转过身去看那人。
然而——
院哪有半分人影?
她清楚的确定刚才的绝对不是幻觉。
“小姐,你没事吧。”
跑进来的粗布丫头脸色怪异的看着贺敏,嘴上虽是关切的问着,可眼底分明写着鄙夷与轻蔑。
贺敏把目光聚集在面前这个粗布丫头的身上,淡淡的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眉头一皱,“你……”
“砰!”
她的话还未问出口,只见破旧的木门被人踹开,紧接着,进来了一群打着灯笼的人,她们气势冲冲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贺敏看去,中间两个华服裙衫的少女被丫鬟簇拥其中,满头的花钗饰在灯火晃动下让人眼花缭乱。
“啪!”
还来不及反应,贺敏就被其中一个黄衣锦服女狠狠打了一个耳光,以至于她被打的偏过头去,耳根嗡嗡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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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耳光清脆
“贱人,你怎么还不死?别以为有大哥罩着你就能够得意洋洋,现在大哥不再府里,我照样能把你作弄的死去活来!”
面前的女面容娇美清丽,可唯独眼底的恶毒让她看起来就像个街头叫骂的泼妇般狰狞扭曲。
贺敏被打的脑袋一震,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一片片不属于她的记忆疯狂的挤进脑袋,她痛苦的抱住了头,嘴里溢出了几声痛苦低吟。
“怎么?还想装模做样是不是?哼!就算神医把你救活了
又能怎样?我想什么时候弄死你就什么时候弄死你,你这个下贱的杂种不配活在世界上。”
贺敏转过头去,直直望着面前这娇美漂亮女,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清楚。
良久之后……
她原本茫然的眸变得也越来越幽暗,低声的轻叹中带着一抹不可思议,“原来如此。”
她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在了这个世界上,而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早就在别人的折磨欺凌中不甘的死去。
面前的黄衣少女,也就是宰相难产死去的夫人生的女儿,花楚楚冷哼一声,眼里流动着阴冷的光,“你活过来又如何?待会儿我会让你再一次去跟阎王爷喝茶呢。”
“妹,你真是不温柔了。”
这个时候,一个身着粉衣锦服的少女走了过来,只见她容貌清秀,虽不及花楚楚美丽,但举手投足之中自是有一番说不尽的风韵,她就是宰相正妻的女儿,嫡女花弄幽。
花弄幽轻笑一声,对着贺敏轻声道:“二妹呀,妹性从来都是这般冲动,念在她还小,不懂事,二妹就多多担待一些。”
“大小姐!”
这个时候,原本守在贺敏身边的粗布丫头站起了身,张开双臂挡在了贺敏的面前,贺敏知道,这个粗布丫头是跟了她年的小丫头,不过从一开始就看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不顺眼。
果然,粗布丫头眼珠一转,先是对着花弄幽可怜兮兮的祈求,“大小姐,求求你们放过二小姐吧。”
接着,她又转过脸来,哭诉的对着贺敏说道:“小姐,刚刚奴婢看到一个男人亲密的搂着你,甚至还跟小姐你耳鬓摩擦,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快快把那个男人叫出来来保护你呀,不然大小姐会打死你的!”
听起来像是担心贺敏,实际上,这个粗布丫头的这几句话却能够将贺敏害死。
果然!
花楚楚冷笑:“好你个里踏月,没想到你长了这样一副丑陋面容还能够勾引男人?与男人通奸?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贱人母亲就有什么样的贱女儿!”
粗布丫头连忙摇着头,“不是的小姐!小姐不是通奸,小姐是真的跟那个男人相爱啊。”
贺敏淡淡的扫了眼面前的这个粗布丫头,眼底划过一抹深深的讽刺,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头,好一个把主送进火坑的丫头!
“相爱?”
花楚楚朝着贺敏轻蔑了一声,给身边丫头使个眼色,后者会意,攥着一把银针不怀好意的靠近了贺敏。
贺敏早就察觉了花弄幽的举动,不着痕迹的挪了挪地方,然后背过一只手藏了起来。
花弄幽细眉一皱,若无其事的对着粗布丫头说道,“小红,话可不能乱说,你是亲眼看到里踏月与男人私会了?你可知道,她已经严重的犯了府里的规矩,轻则大断腿脚,一辈做个瘫痪,重则可是要处以宫刑的!”
宫刑是一种其残忍手段的刑法,专门对那种还没有成亲的闺房少女使用的刑法,凡是要处以宫刑的少女,都会被人绑住,然后由一个老嬷嬷亲自拿着铁链使劲的勒着少女的腹部,直到少女疼昏过去为止。
这个残酷的刑罚还不止如此,少女受刑之后将会再也无法生育,永远都会失去作为母亲的资格。
贺敏冷笑连连,她们这是合着伙的要整死她啊!
粗布丫头的面上划过一抹笑意,随后故作胆怯的说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奴婢确实看到了,那个男人紧紧的抱住二小姐,当时二小姐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而那个男人……他……他一见奴婢跑进来便逃之夭夭……”
刚刚还一副忠心护住的模样,现在就这么快把主给出卖了,而且还添油加醋的编出了更离谱的谎言。
衣衫不整?
那是因为她之前的剧痛,双手因为痛快把衣服揪成了这样。
发丝凌乱?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实乱的像个鸟窝,翻出这具身体的某些记忆,从小就被当粗使丫头一般对待,还时不时的打骂,她连个丫鬟都不如,能保持外观整洁才奇怪。
贺敏垂眸,心里讽刺的笑了,这个名为小红的粗布丫头看来早就是花弄幽那边的人了,亏得她还要装作很忠心的演戏,整天面对着自己这张丑陋的脸,可真是苦了她了。
花弄幽柔柔的掩唇轻笑,“里踏月,你触犯了府里的规矩,虽然我有心绕你,但这么多的丫鬟都看着呢,做姐姐的我总不能睁只眼闭只眼队不对?这样吧,我就代替爹爹轻轻的惩罚你一下,放心的,不会很痛,只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惩戒。”
她的话刚落,那个原本靠近贺敏的丫头猛地伸出了手,拿着银针就朝着贺敏的身上轧过去。
贺敏眸光一闪,背在身后的手腕突然抓向了小红的手臂,用力一拽。
“啊——”
那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原本要扎在贺敏身上,被贺敏这一举动,却是扎在了小红的手臂之上,痛的她当即嚎叫出声,可见这小小银针扎进肉里面是有多痛!
花楚楚一见贺敏没事,气的咬牙切齿,“给我把她抓起来!”
花弄幽轻笑不语,站在一旁不作声。
眼看着五个丫头扑过来,贺敏冷冷抬头瞪去,也许是她的目光过强烈过骇人,以至于拿着银针刺的那些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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