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唇角一勾,眼中的光芒如琉璃般绚丽,“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里踏月的心头一紧,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宫九歌玩味的扬眉,他双臂环胸,俊美绝伦的脸庞洋溢着戏虐的笑容,声音非常悦耳,“世人眼中的丑丫头,丞相府不受宠的庶女,人人嘲笑鄙夷的小女孩儿,怎会突然之间变得强势起来?重打宰相夫人与嫡女,把宰相府闹得鸡飞狗跳,这一切的一切,那个胆小怕怕事的丑丫头怎么会做得出来?”
里踏月扬眉,“你是说我不是真的里踏月?”
随即轻笑道,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当初你害得我差点被她们扣上与男人通奸的罪名,差点害死我,你还有脸还质问我?难道你不觉得可耻吗?”
见她反过来讽刺自己,宫九歌只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他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他悠哉悠哉的躺在了她的破床榻之上,也不嫌弃床榻的脏乱,反而单手支着头,慵懒魅惑的冲着她眨眨眼。
里踏月看了眼外面,随后转过身把门关上,这才继续面对眼前这个绝色大美男。
当门被关上以后,宫九歌嘴角笑容不禁扩大,眼中的戏虐更为浓烈,“怎么?你这是打算偷偷的跟我来一个单独相处?”
“随便。”
里踏月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做到了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垂着眸,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不晓得你是谁,但你既然很想看我如何报仇如何反击,那为何不帮我一把,也许后面的事情会更加让你吃惊。”
宫九歌眉梢一挑,邪魅至,“你就不怕我会害你?你就没想过我会是大夫人那边的人?”
听着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里踏月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抬眸看他,“你不是。”
她的语气异常肯定,反倒是宫九歌讶异了,“为什么?”
她放下杯在手中把玩,头也不抬的说道:“第一,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会听从别人命令的人,第二,你若是大夫人的人岂会主动现身?第,大夫人若是对付我只会设计害我,根本无需找一个人在屋里面监视我,而你在房内待了半天,若是动手早就动手了。”
宫九歌挑眉,“你还算不蠢。”
“谢谢夸奖。”
听着她面无表情的回答,宫九歌失笑,“你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不过就是丑了点,若是我将你的脸恢复原样,也许你会更加讨人喜欢。”
里踏月眼皮一动,抬起眸,定定的瞧着他,“你会帮我吗?”
宫九歌依旧是似笑非笑,挑眉,“也罢,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里踏月,看在你这个女人很有趣的份上,我会帮你恢复你的容貌。”
恢复容貌?!
里踏月缓缓抚上自己坑坑洼洼的脸,根据记忆中这具身体的母亲是一个绝色罕见的美人,若是没有被花弄幽毁容的话,这张脸也绝对不丑,想到这,她嘴角却是勾起了冰冷的孤,若是要复仇,这张脸皮是应该要整一整了。
凡是能够利用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放过!
心里只这样想,但里踏月并未表现出惊喜或者特别的表情,她淡淡的垂下眸,低声道:“随便。”
她这样一幅无所谓的神态更是让共宫九歌感到惊讶。
这世间女有几个不在乎容颜的?
呵呵……
更有意思了。
宫九歌从床榻上下来,慢慢的靠近了她,离她不过半尺的距离,把手轻轻的伸向了她的脸。
里踏月站的笔直,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轻笑,她定定看着他,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里踏月没有躲开,而是抬起眸直直的瞧着他。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发丝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从女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钻进他的鼻里,宫九歌深吸一口,调笑,“你好香。”
只是,让宫九歌没有料到的是,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你更香。”
只是她的语气很清冷,好像不是夸他反倒是讽刺他一样。
宫九歌再失笑,他发现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他的手暧昧的,似有似无的摩擦着她的下巴,虽然指尖触碰到肌肤,他这种缓慢的暧昧举动还是让人不免浮想联翩。
里踏月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种要命的调戏,正经八本的说了一句,“请自重。”
“呵呵呵。”
宫九歌收起了修长白皙的手掌,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下巴,目光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落在了她精致的锁骨上面,“这里很美。”
虽然她的这张脸实在惨不忍睹,但不得不说,她精致的锁骨真的很美,皮肤要比一般的女细腻滑嫩一些。
无耻。。。。。
心里暗骂一声,里踏月背过了身,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可以走了。”
宫九歌挑了挑剑眉,冰蓝色的眸闪烁着莫名的笑意,“这就下逐客令了么?呵呵,好吧,今晚我会来为你恢复容貌。”
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里踏月看着晃动的两扇红木漆窗户,神色微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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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将计就计
是夜,万物凝声,月光皎洁。
碧玺站在门口,神色焦急略带期待的瞅着掩着的房门,她双手合十,满心祈祷:希望踏月的脸庞真的能够恢复原样,那样踏月以后就再也不用忍受别人的白眼了。
她等了一个又一个时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最后支撑不住瞌睡虫的呼唤,她尊坐在门口,靠着墙壁睡了过去。
屋内,里踏月闭着眼睛躺在破旧的床榻之上,宫九歌站在窗前,月光笼罩着他的全身,精致绝伦的面庞好似水晶做得一般,那么的不真实。
他缓缓抽出了一些银针,分布在里踏月脸上的穴位上面,紧接着,一点点黑色的污血顺着银针流了出来,宫九歌不断的拿着手绢擦拭她脸上的污血,就这样,一个晚上过去了。
黎明到来之时,宫九歌才把东西缓缓收起,深深看了眼床榻上满脸纱布的女,最后离开了这间屋。
两个时辰过去了,安静的房内被推门声打断。
“小姐!”
碧玺紧忙推门进去,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女,“啊!”当她看到女整个脸被包着纱布的时候难免被吓了一跳。
“切莫害怕。”
床榻上的女轻声的安抚,里踏月缓缓睁开眼睛,从床榻上慢慢的坐起了身,慢动作的转动脑袋,“我的头不能剧烈转动,恐怕这几天都要以这种面目示人了。”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成功了缓解了碧玺的紧张。
“你觉得怎么样?脸上疼吗?”
碧玺紧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顺便在她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体贴入微的举动教里踏月心里暖暖的。
瞧着她满脸的关切之色,里踏月轻声道:“一点都不疼。”
“真的不疼吗?碧玺看着你脸上这么多的纱布心里好紧张!”
碧玺紧紧的抓住了里踏月的手,脸上依然还是那么的担心,里踏月看了眼被她抓住的手,淡淡道:“我没事。”
“哦,这就好”
碧玺重重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接着疑惑道:“对了小姐,宰相大人姓花,为什么你要姓里呢?”
里踏月一愣,眸光闪了闪,“我随的是母姓。”
是的,这具身体从生下来就不被祝福和认可,顶着野种的骂名活到了这么大,也够苦的了。
碧玺想到其他丫鬟口中说到过的小姐娘亲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心底一紧,她满脸愧疚的低下了头,“对不起,碧玺笨死了,不该什么都乱问。”
“你不必拘谨。”
一看到碧玺这副样,里踏月自知这丫头的心思过单纯,一点也没有坏心眼儿。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丫头假装演习,但是一个人在怎么演习假装都改变不了眼睛里面的神采。
一个人是否真心,只要从那双眼睛就可以看出来,想当初宫离天看着她的时候就全然冷漠,虽然嘴上没说但她早已察觉出了不对劲,但因为她爱他所以才主动忽略了这一点。
再次想到宫离天,就想到了死去的娘亲以及自己被老乞丐侮辱的场面,里踏月心狠狠的揪着,内心深处被她掩盖的恨意不可抑止的涌了上来,直到听到碧玺的惊呼,她才回过神。
“你怎么了?”
碧玺有些胆怯,刚刚她眼底神色好可怕!
“没什么。”
里踏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对着神色惊惶的碧玺摇头,接着,她又问道:“碧玺,现在是南诏国多少年?当今的轩王爷还是那么受皇上的宠爱吗?”
虽然疑惑小姐为什么问这个,但碧玺还是乖乖的回答:“现今是南诏十一年,我听说轩王爷当初斩了叛贼贺天翔一家才得到了当今皇帝的重用,现在已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并且轩王爷最宠爱的盈侧妃怀孕了,可把轩王爷高兴坏了呢!”
贺宝盈怀孕了?!
里踏月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刚刚平复下的情绪再不受控制的疯狂涌起,她内心不停的冷笑,指甲扎进了手心也不自知。
过去了年,你们竟还能过的如此欢快?!
老天若是让我死了也就罢了,可老天爷竟让我活了过来。
宫离天,贺宝盈,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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