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花楚楚一下气的涨红了脸,尖锐的低吼,“你胡说!什么认贼作母?你休想挑拨我与大娘她们的关系!”
里踏月看着快要气炸的她,冷笑,“你先别激动,不妨听我细细说来,若是觉得我说的没道理你再反驳也不迟。”
花楚楚咬着下唇,恨恨的瞪着她,却没有再骂。
里踏月满意的勾唇,“花楚楚,你也是宰相府的千金小姐,你长得比花弄幽美丽,气质比花弄幽脱俗,你凭什么就要像个狗一样的跟在她们母女身后摇尾巴?还有,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娘亲,在这个华丽的宰相府内,有多少冤死的女?就好比宰相的内室们来说吧,什么大夫人呀,二夫人呀,等等等等,还有许多数都数不过来的小妾,可见宰相的女人有多少,你试想一下,这么多的女人会和平相处吗?可能会和睦的共同伺候宰相吗?不能!她们会争斗不休,会拼死的争宠,女人的战争是没有硝烟的,自然而然的,谁死谁活,谁胜利了谁就是有本事,至于输的那一方,除了死,你觉得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不光我的娘亲是如此,你那难产而死的母亲同样是这个道理。”
“你胡说!你在骗我!我不会相信你胡言乱语的!”
瞧着花楚楚不肯相信的样,里踏月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的死因呢?堂堂的宰相二夫人,整日好吃好喝的修养,尤其是怀孕之后的生活根本不可能有半点差池,这么看来,你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在生产那天死去?而且据我所知,你母亲死的那天,是大夫人请的产婆,你在想想,大夫人怎么会那么好心的为你娘亲请产婆呢?如果这产婆做了手脚,你觉得你母亲……”
“你骗我!你骗我!”
花楚楚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猛地站起身,跟跄的跑出了门外,纵然她不肯相信里踏月的挑拨,但一根看不见的刺已经悄悄的扎进了她的心底,就只等待着被一些因素浇灌后生根发芽了。
站起身,里踏月瞧着仓惶跑出去的花楚楚,大声说道,“花楚楚,别忘了你也是这宰相府的千金小姐,并且哪一方面都在花弄幽之上,岂能被花弄幽抢了风头?。”
待她彻底消失,里踏月心中冷笑,眼底划过一抹暗沉,“你还会来找我的。”
“小姐,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碧玺满心复杂的望着面前的前弱女,总觉得她变了,以往的踏月怎会有如此心机?可现在的踏月好像一下变得那么远,那么陌生,不过虽然这样,但碧玺还是觉得这样的小姐好一些,只有这样才会不被欺负。
里踏月没有回头,而是望着远处悠悠的说了一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碧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总觉得小姐这句话深奥了。
**
莲花阁
丫鬟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满地的碎片满地的狼藉,大夫人阴沉这一张脸坐在桌前,狠狠瞪着面前那个不争气的少女。
“娘……”
“住口!”
花楚楚吓得脖一缩,满脸委屈的含着泪珠。
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严厉的训斥,“连这么点事也办不好,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娘,女儿知错了。”
花楚楚咬了咬下唇,泪珠在眼中打转,可怜兮兮的样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怜爱之意。
大夫人不耐烦的一挥手,“行了行了,别给我来这一套,你现在给我装委屈装可怜有什么用?你若是有本事就把那个小杂种弄死,这才叫能耐!”
“娘亲……”
被她这么一吓,花楚楚的泪水缓缓顺着脸庞滑落,她没哭出声,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好了!”
大夫人不耐烦的皱眉。
花弄幽眸光一闪,轻轻的走上去,柔声道:“妹不用难过,娘亲也不是针对你,这次没有成功,可不代表下次不会成功,机会有的是,我们从长计议才好。”
“嗯。”
花楚楚感激的看了眼花弄幽,这才抹抹眼泪停下哭泣,花弄幽转脸对着大夫人说道:“娘亲,里踏月是个小角色,用不着这么着急的对付,目前最重要的应当是另一件事。”
“你是说轩王爷的事情?”
大夫人扬眉一说,看到花弄幽的脸色一红,接着暧昧的调笑,“我女儿的眼光就是长远,比某些个大笨蛋聪明多了。”
花楚楚委屈的低下了头。
想到那个俊美无俦的轩王爷,花弄幽的嘴角不禁泛起了浅笑,眼中亦是强烈的痴慕之色,“轩王爷不禁一表人才,而且还是当今圣上备受疼宠的儿,将来的皇位也一定会传给轩王爷,如今他府上虽说有妾侍无数,但他却从未将她们捧上王妃的宝座,可想而知,轩王爷一定是还在等待那个配得上她王妃宝座的女,前几次听爹爹说轩王爷有意要娶宰相家千金,自我听后便觉得惊喜连连,这是不是代表轩王爷其实对我也是……”
说道这里,她羞涩的垂下了头,只露出了白皙优美的脖颈上面染上了少女的绯红。
“呵呵呵……”
看到女儿如此羞涩的娇俏模样,大夫人也不禁欣慰的笑了起来,“想那轩王爷一表人才,气不凡,又是当今圣上的宠儿,你以后嫁过去定会享尽荣华富贵和轩王爷的般疼爱,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咱们南诏国皇后呢。”
“娘亲,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花弄幽虽然是一副惊恐的小心翼翼模样,但眼里的甜蜜是如何也骗不了人的。
大夫人看了眼周围,拿着手绢掩唇轻笑,“怕什么,门口有丫鬟守着,你害怕别人听着不成?再说了,娘说的都是大实话,凭着你宰相府嫡女的身份我就不信你成不了轩王的正妃。”
花楚楚看着她们母女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里踏月说过的话,心里的酸楚一**的往上涌,当听到她们提及到轩王爷的时候,内心的酸楚就变成一种深深的埋怨。
凭什么好的东西只有花弄幽的份,而她就没有?
凭什么她一辈要充当一个陪衬的角色?
里踏月说得对,自己也是宰相府小姐,凭什么就要像个丫鬟一般的在大夫人母女面前唯唯诺诺?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们竟然还要抢她的轩王爷?!
轩王爷是她花楚楚最喜欢的男,谁也不允许抢走!
花楚楚低下了头,掩住了脸上的强烈怨念。
“楚楚?”
似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大夫人皱眉看去。
花楚楚抬起小脸,也开始附和,“是呀是呀,大娘说的没错,大姐一定会成为轩王正妃的。”
只是她的眼底有着别人不知道的阴沉。
花弄幽也不禁开始幻想起自己成为皇后的那一天,那个时候,她成了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听从她的命令,按照她的吩咐办事,那个时候,里踏月那个小杂种早已经被她用一千种方式折磨死。
想到此,她的嘴角露出了阴险的孤。
大夫人忽然站起身,对着她说道:“小幽,你且随母亲去灏明轩一趟,有些事情还得经过你爹爹早早的安排才是,楚楚待在这里继续面壁思过。”
“嗯。”
花楚楚委屈的点头,却也不敢说个‘不’字,心理面的负面情绪越来越多,这么多年来大娘始终没有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般看待,不管是什么事,永远都是花弄幽做得好,她做的不好,每一次都会被大娘严厉训骂,每一次受夸奖的都是花弄幽。
想到这,花楚楚的指甲狠狠扎进了手心……
时间过得很快,里踏月来到这里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踏月。”
碧玺一如既往的拿着馒头走进来,安静的放在桌上以后,接着又为坐在床缘的里踏月整理头发。
“碧玺,这些日辛苦你了。”
坐在破烂铜镜前面的里踏月柔和的看着身边的丫头,眸里有些淡淡的温和。
碧玺红了红脸颊,“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碧玺喜欢跟在你身边。”从镜里面看去,里踏月的脸上依然缠着纱布,算了算日,也该是时候要拆了。
“你脸上的纱布……”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里踏月抿了抿唇,接着她的话说道:“你很想看么?”
“嗯!”
碧玺忍不住有点激动,她真的很期待踏月恢复容貌以后会是什么样呢?哎呀,好期待哦~!
“对了,今天外面好热闹哦,据说宫里的轩王爷要来咱们府邸做客呢。”
听到碧玺的话语,里踏月的眸瞳狠狠一缩,原本平静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宫离天要来?!
“奴婢听说大小姐那边可欢喜了,据说这次的宴请是为了大小姐和轩王爷相亲故而设宴。”
碧玺的话在她耳边回荡,里踏月的脑袋一阵激荡,她仿佛看到了那一张英俊不凡的面孔上面挂着对她的不屑与厌恶,深深的痛苦猛烈的传向心口,犹如一把剪刀狠狠扎进了胸口,难受的快要窒息!
闭上眼用力的呼吸几下,她渐渐的平复了这场深入骨髓的痛,当她再次睁开眼,眸一片冷凝,“碧玺,马上给我拆纱布!”
“哦。”
碧玺虽然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却没问出口,默默地开始为她拆下了脸上的纱布。
里踏月冷冷的看着镜中的女,唇瓣勾勒出一抹莫名的孤,然而,当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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