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太子胤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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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太子胤礽全-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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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韵悠扬,戏台上国色天香的贵妃缠绵地唱着:“……追游宴赏,幸从今得侍君王。瑶阶小立,春生天语,香萦仙仗,玉露冷沾裳。还凝望,重重金殿宿鸳鸯。……”
  
  离戏台极远的一个角落,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攀在冬天掉光了枝叶的老树枝干上,伸长了脖子遥望着浮在黑压压的一片、偶尔还夹杂着几颗异色的人头之上的瑰丽如同仙境的戏台,和台子上演绎着的悲欢离合,摇头晃脑赞道:“太好了,演的实在太好了,不愧全是名角儿……”
  
  
 
作者有话要说:合并章节




李XX的父亲大人

  树干底下,一个穿一身崭新齐整的青绢棉袄,在人缝里踩着石头踮着脚,死命伸长脖子往戏台的方向看的书生闻言,郁闷地仰起脸问:“笑儿,离这么远,台子上到底演什么你看得清吗?”
  虽然这个班子确实不愧全是名角儿,唱腔从那么远的戏台子传过来还一声声都清晰可闻,但台子上的人物从这个距离看过去,即便树上位置好没人挡视线,也只花花绿绿一片了吧?有那么夸张吗?
  小童鄙视地俯视他:“公子,不要拿你的大近视眼来跟我比。”
  书生更加郁闷。
  
  因为听说这次韩老板公演京城名士绝大多数都要前来捧场,书生有心结交,特地穿上了自己新做的、最体面的衣服,谁料这人山人海的场面,有体面的名士们都坐的是前排特意留出来的上座,即便不是也是着人开演几天前就占的好位子,和书生这种当天早起挤的位子,隔着黑压压的云一样的人群,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而且书生心疼着自己的新衣服,也舍不得死命往前挤。
  
  挨到这场戏散已是傍晚时分,虽然晚上还有一场,但毕竟是冬天,太阳一落寒气就刺骨起来,小童在树上受不住,书生在人缝里虽然被挤着不是很冷,但是只能听见唱腔看不见戏台也煞是无趣,两人便挤出人群,不再看下一场了。
  小童一下树,制高点立刻被别人占领了。
  
  主仆两人出了人群,在附近找了个实惠的饭馆,奢侈地要了两碗滚烫的牛肉面,坐下正要吃,听到邻桌一个翻邸报的长须老夫子惊奇道:“咦,云南督抚又殁了?从康熙三十二年开始,这是第几个了?云南这地儿怎么透着一股子邪门?”
  “啊?”他的邻座连忙从他的手里拿过了邸报来看,边看边也惊讶道:“是不对劲儿,康熙三十二年田白岩、昌平一年张起、这一任督抚钱征……这才四年都死了仨了!——不对,还有康熙二十七年的那个探花郎沈廷文。那年打马游街的时候我还见过这探花郎呢,啧啧啧长的那叫一个俊,我小妹子一见他那个魂儿都飞了!听说是还没走到云南就病死了,才二十几岁,真是可惜了,加上他这可是一年一个…”
  
  书生听的十分好奇,向说话的两个人拱了拱手,道:“二位兄台请了,能否借二位手上的邸报一阅?”
  二人闻声向他望来,见他一表人才甚有好感,大方地将邸报递给了他。书生展开,向二人方才看的消息看去。果然,上面白纸黑字印着云南督抚病逝的讣告。
  
  说起来,这邸报也是近几年兴起来的新事物,以前虽也有,但都只是朝廷下发给官员看的,近年来不知何时寻常百姓也可以买到阅读了,价钱便宜的很,一个铜板一张,或三日或五日一期,让民间的消息灵通了许多。
  
  这次殁于任上的督抚年纪也不大,才四十七岁,书生浏览了一下别的消息,同感慨了一下云南督抚这位子果然邪门儿,面上来了,就还了邸报,专心致志地享受起自己的牛肉面来。
  
  滚热冒尖的一大碗面吃完,全身都暖和起来,主仆二人心满意足出了店门,也不觉夜寒了,慢悠悠顺着街道向住所走去。
  
  暮色降下来,街道两旁的店铺人家次第亮起灯来。两人经过一座灯火荧煌的大酒楼时,仰起头来听楼上飘下来的阵阵笙歌,一不留神和路对面急匆匆走来的一群士子撞在一起。当头的当即破口大骂:“怎么走路的,不带眼睛吗?”
  书生趔趄了下站稳,将小童护在身后,本来正要道歉,闻言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却笑了,道:“临元兄,好威风啊。”与此同时,士子中的一个人劝道:“临元,已经到松鹤楼门口了,不要惹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听到书生的声音,惊讶地睁大眼看过来:“去非兄?!”书生微笑拱手:“彦昉,久违了。”原来这群人大都是他同榜中举的同乡,有两个还是同窗。
  
  几千里地外的京城蓦然遇到熟人,书生不由心中喜悦。 
  
  这时骂人的举子傅临元也认出书生了,却微有些轻蔑地一撇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李兄。李兄也上京来赴试,却为何不进试馆去住?”
  
  李去非微微苦笑。
  
  他家境贫寒,父亲是河南一个穷乡僻壤的落第秀才,有几分才学,为人却清高怪诞至极,活着的时候将能得罪的人几乎都得罪光了,去世时连个凭吊的人都没有。这次他中了举,算是一只脚已经踏上了仕途,无钱上京赶考,竟也没有同乡的乡绅士人愿伸出援手。幸而他母亲在世时人缘甚好,左邻右舍七拼八凑帮他备办了些吃食行李,恩师又帮补了半吊大钱,他才能一路写字卖卜,和小童辛苦走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之后,按说已经不用再作难了。由于天下承平,近年来更渐现盛世之象,文风又兴,各地官员富商纷纷斥资在京修建接待本乡前来赶考的士子的会馆,免费为贫寒士子提供食宿。然而李去非和小童好容易找到了宣武门外的同乡会馆,一打听,会馆里的一溜儿大小管事竟然全是李父得罪过的,尤其出了名肚量狭小的主理事,更是曾被李父往死里得罪。
  
  这种状况,李去非也只有无奈,没有去会馆碰钉子,和小童跑遍北京城,用身上所有的钱租了间最便宜的房子住下,继续卖字卜卦,挨到了现在。傅临元的父辈有一个就是会馆中管事的,也被李父狠狠得罪过,本人也一直李去非别苗头,这是明显知道内情,在故意嘲讽。
  
  “傅兄,跟他多说什么,快走。”举子中的另一个看着松鹤楼已近在眼前,不耐烦地催促道。旁的士子也都是一脸急切。
  李去非奇怪道:“诸位这么匆匆忙忙的是?”
  傅临元听到催促,本已打算撇下他再次举步,听到这句问话不屑地回头道:“吃饭,”说着打了个饱嗝,一股酒气扑面散出,“李兄也要来吗?”说完打头昂首大步迈进了酒楼。 
  
  其余士子都忙急匆匆跟上。
  只有头一个认出李去非的吴彦昉落在后面,很为同伴的行径有些不好意思:“去非兄……”
  
  李去非忙摆摆手,这并不关吴彦昉的事。有些好奇地问:“你们这是……”这群人一个个挺胸凸肚一身酒气,有些连嘴唇都没擦干净,傅临元甚至还打饱嗝,明显不是没吃饭来吃饭的,倒像是刚从酒桌上下来。
  吴彦昉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原来这帮人今日也捧韩老板的场去了,也听说有许多文坛泰斗都到了,也打算乘机接触接触,拜拜山门,同样没找到机会。散戏后本来正在一家店里用酒饭,听到确切消息号称北国第一才子的纳兰容若与曹寅、朱彝尊、严绳孙、顾贞观等等权要文豪听罢了戏在松鹤楼用饭,觉得又是个机会不能错过,可以假装也来松鹤楼吃饭巧遇一下,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解释罢,吴彦昉问道:“李兄,你要不要一起来?你才学可比我们大多数强的多,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就能得到哪位大人的赏识呢?”
  
 
作者有话要说:诈尸




传说中的纳兰容若公子和冉侍郎

  李去非忙谦逊,但也大是心动。算算身上的钱即使进松鹤楼也不至于出丑,就算没人赏识,也权当见世面了,这松鹤楼可是帝都第一等的地方,进去见识见识,即使这次春闱落第,也算不白来京城走一趟。
  
  给了小童几文钱让他到对面的干果铺子买果子吃,嘱咐他就在那里玩不要乱跑,随吴彦昉跨进松鹤楼,一进店门,李去非就吃了一惊:六间门脸打通一气的敞阔气派大堂里,一二十张繁丽端庄的乌木八仙桌椅错落有致地摆开,竟然有一大半客人都是士子打扮。
  
  李去非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今年进京参加春闱的举子这么多?
  旋即又发现这些人一举一动似乎都格外文雅潇洒,还有好几桌拿了梅花在点头晃脑、曼声吟哦,都不像来吃饭的,倒让人错疑是哪个文会。再仔细一看,这些人还有个共同点,就是吟哦的声音都格外大,眼睛还暗中一瞟一瞟地往二楼看。
  
  李去非疑惑了一瞬,耳朵敏感地捕捉到几个敏感词汇:“纳兰大人……”“顾大人……”“朱大人……”再一看几个城府浅的望向二楼上的崇仰兴奋目光,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大家目的都一样,不由叹惋,竞争压力好大呀!
  
  傅临元一群人抢在另一拨士子之前在两张靠近楼梯、从二楼上下来能第一眼看到的桌子上坐下,看看这么多竞争者,脸色有些阴沉。再看到吴彦昉带着李去非进来,当即便有一个人不耐烦地道:“吴兄,你带他进来做什么,他给的起这里小二的赏钱么?”
  
  这么不留情面的话让吴彦昉也不高兴了,沉下脸道:“放心,待会儿李兄那份分例由我出,这份钱我还出的起。”
  
  吴彦昉的父亲是地方上是威望甚高的学官,这群士子面上不显,私底下还是让他一两分的,这时见他生气了,便都不再说话,任由他把李去非领到了席上。
  
  李去非随着吴彦昉入席,假装没发觉同年们的敌意和排斥。他彪悍的父亲大人在世时曾把全县能喘口气的人都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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