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蠊霉镁褪谴蠊锎阂蛭习值墓叵担⑾蚶春芰橥ǎ返i没觉出这个消息有什么奇怪的,道:“那又怎样?想是大哥年纪到了,身边伺候的人要增派的缘故。”达春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太子爷,您可真是……”他小心翼翼地凑近胤礽,表情在胤礽看来有种与小小年龄不相符的猥琐,“那两个大姑姑,是皇上派来教大阿哥人事的,那四个小宫女也是预备侍寝的,您不见长的那个水灵哟——……”
达春拉长了腔摇头晃脑一脸向往,胤礽手里正拿着书,忍不住将书一卷,一书敲在他光亮的脑门上:“你那是什么表情!”达春脖子一缩,抱着脑袋委屈地看着他:“太子爷……”胤礽道:“我说过别加那个‘爷’字,我听了难受。”达春改口道:“主子……”胤礽皱眉道:“大哥今年才十三岁啊,还这么小……”胤礽有半句很流氓的话没问出口——发育成熟了没?达春摸着脑袋奇怪地道:“十三岁还小什么啊,外头十二三岁就娶媳妇儿的还有呢,我也已经有个通房丫头了!”胤礽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还没过十一?”达春挺挺小胸脯,道:“就快了,再过两个月。”胤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疑问:“你……行吗?”达春没有想到会受到如此巨大的侮辱,大叫道:“我怎么不行!?我姆妈还特地熬了红花汤给那丫头喝!!”
他们这话是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在书房里说的,本来他们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没别人听的到,他这一叫,顿时将一屋子人的眼光都吸引来了,侍读们老师们,一个个都诧异地看过来。胤礽大觉丢脸,一脚将他踢开,恼羞成怒道:“学习怎么不见你这么上心!去,将今天先生布置的作业各抄一百遍,不抄完不许睡!以后再让我知道你行为不检,瞧我怎么罚你!”达春也知道闯了祸,捂着屁股灰溜溜地走开。
没过一会儿又上课了,这一节开始写字,胤礽边练字边跑神。穿越后最难越过的一道坎开始逼近了,那就是男女之事。老大今年十三岁,在这个紫禁城里按照惯例就开始进行周公之礼的教育了,明年他就业十三岁,也将面临这个问题,到时该怎么应对?穿越到这个太子身上,什么问题都可以克服,但这个实在是不行,他原本是个女的啊!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异性恋,虽然穿越到了男性身上,但要她去和女孩子相亲相爱,而且注定不止一个,过一辈子,那还不如干脆彻底的杀了她!!到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穿越后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总是只能想到时候再说,现在将要到时候了。
渌水亭和畅春园
胤礽忧郁而忧愁。
到时候,该怎么办……
胤礽的忧郁从思想中带到了生活中,很长一段时间没精神。老康觉察了,但恰巧这段时间小六胤祚病了,老康以为他是为幼弟担心,很感动,没有多想,还特许他出宫散散心。正好这段时间大才子纳兰容若在西郊自己的别业里举行文人聚会,老康一举多得,想顺便让他长长见识,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让容若也带他去了。
胤礽参加这个集会是穿的便装,冒充容若的远房表弟,容若举行聚会的地方是在别业靠近玉河岸边的一座小亭子里。这座亭子不像大多数权贵人家的亭子,雕栏画栋,金彩辉煌,再不然也是精巧无比,而是一座乡野风格的茅亭,胤礽一见就非常喜欢,这别业也不像大多数园子,亭台楼榭,屋宇连绵,而是一派天然气象。纳兰容若曾特意为渌水亭写过一首诗:“野色湖光两不分,碧云万顷变黄云。分明一幅江村画,着个闲亭挂夕曛。”这是一座乡村风格的园林。穿到富贵天生的胤礽身上的路瑶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是个草根阶级出身的平民,自小在农村长大,一见这风光顿时觉得无比亲切,喜欢的不得了,郁郁的心结也不由暂时放在了一边。
纳兰容若将他带回家,也是提着心的,这时见他展颜才略略放心。
纳兰容若的一众文友们大都是文坛上响当当的泰山北斗,各个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按现在人的观点来看,脾气多数都有些怪诞,容若担心会冲撞到胤礽,今天带胤礽一同来是老康临时起意决定的,他什么也没来的及准备。但胤礽什么人,灵魂是来自人人标榜个性的二十一世纪的路瑶,这些文人的小脾气在他实在是小意思,不值一提,而且这聚会在他看来,很米有真实感,大家坐一块儿喝喝酒作作诗,作的诗还没有红楼梦里众闺秀作的好看,要不是这里风光好,而且难得出宫一趟,他早就走了。
聚会中或许是胤礽在的缘故,容若表现一直很拘谨,作的诗也都中规中矩,很有灵气很有巧思,但也仅此而已。这次集会中他一直既担心朋友们说话太放肆说到什么敏感话题,得罪胤礽,又担心胤礽表现傲慢或什么,惹恼朋友们,虽然表面上还是礼貌周到风度绝佳,但从头到尾都提着心。胤礽一直坐在容若身边,只是微微含笑,不怎么说话,但也并没有什么轻慢的样子,众参加集会的诗人都以为这孩子是头次来,拘束腼腆所以如此,但他气度仪表出众,加上容若对他的态度很是客气尊重,众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这次聚会在胤礽看起来很平淡的就结束了,主人不失风度,众人都谈的很开心,胤礽在末了傍晚要散的时候还应邀作了一联:“坐中酒兴因明月,江上诗情为晚霞。”经过这两年不懈的努力学习,加上师傅有才,他也动不动能诌一首诗了,已经算能见人。就像这一联,虽然不算什么,但胜在即情即景,情真意切,也赢得了几句叫好之声。
完了聚会散了,胤礽更平淡的回宫了。什么事也没有出,什么意外也没发生。不,其实还是有意外发生的,但所有当事人都不知道罢了,包括造成这个意外的胤礽童鞋。
胤礽在还是路瑶的时候很喜欢纳兰容若的诗词,但也仅限与喜欢罢了,就像他知道纳兰容若这个人,知道历史上他早夭了,但什么时候夭的就不知道了。目前纳兰容若已经三十一岁,在胤礽看来他只是有点多愁,可诗人绝大多数都是多愁的,这很正常,而且容若在众侍卫中有名的精擅骑射,看起来没有一点早夭的迹象。胤礽不知道在历史上纳兰容若就是在这一次与好友的聚会中大醉,一咏三叹,而后一病不起,于七日后溘然而逝的,当然纳兰容若更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历史的长河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平淡的开始小小的偏离方向。
胤礽回到宫中,老康正在批奏章,笑问他:“容若的文会如何?”胤礽道:“很好,纳兰大人家的园子很漂亮。”老康听到他更关注主人家的园子,又笑了,道:“哦?那朕改天也去瞧瞧。畅春园赶冬天也能建好,想来不会输与容若的渌水亭。”胤礽向往地道:“渌水亭天然气象,舒服自然的紧,不知畅春园是怎样的?”老康闻言朱笔一顿,抬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怎么,你还想再出宫一趟去畅春园看看?”胤礽笑嘻嘻道:“儿臣不敢。”嘴里说着不敢,眼睛却渴望地看着老康。老康放下笔,对胤礽招招手,胤礽一脸期望地走过去,老康一个榧子敲在他头上:“出去一趟,你还跑野了?还不快补你今天的功课去!”胤礽苦着脸道:“我给六弟带了礼物,去看看他就去补功课,他今天好点了吗?”老康点点头道:“今天看着倒是比昨天有精神些了,我上午去看他时还叫着要哥哥呢,你去吧。”
胤礽行礼告辞,走到门口老康又叫住了他,问:“你买了什么礼物?”胤礽呆了一下,露出一个大大的无邪笑容来,天真地装嫩说:“是竹子做的风车,很精致很漂亮,好玩的紧,两文钱三个。原来卖风车的那个人说要一文钱一个的,小林子跟他讲了价,他就便宜了。皇阿玛,原来外面的东西这么便宜,还可以讲价。”老康失笑:“买东西当然可以讲价,不单是买东西,什么不能讲价?”老康随口感慨了一句,胤礽眨了眨眼,作似懂非懂状。老康挥挥手道:“看小六去吧,别忘了今天的功课。”胤礽本意是想表达出对外面世界的不解,诓老康同意让他再次出宫的,目的没有达到,只好再次告辞。
胤礽带着风车去看胤祚,胤祚果然十分喜欢,拿着风车玩的不亦乐乎,身体不舒服也忘了。胤祚这些天生病是因为伤风,胤礽不明白他在这么多宫女太监们的照料下是怎么得伤风这么艰难的病的,但这小东西一向傻乎乎的,就算大夏天的伤风胤礽也不感到稀奇。陪着胤祚玩了一会儿,回到毓庆宫,胤礽往床上一坐,看着对面大穿衣镜里的俊秀小孩不由发起了呆。
穿到这里已经将近两年,镜子里的小孩凤目微挑,花瓣一样的嘴唇轻抿,和他两年前第一次看到的样子相比明显长了不少,已经渐渐退去儿童的圆润,渐渐露出属于少年的轮廓了,时常会有小宫女看见他会脸红。他还在不停的成长,他所害怕的事在一天天逼近,到时候到底怎么办?胤礽想了半天,拿起书本继续学习。无论到时候到底如何,他学的越好,康熙定然越舍不得放弃他,他表现的越出色,到时候才越有回旋的余地。
老康对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太子的勤奋向学感到很欣慰,二十四年春,畅春园建成以后,老康开始和礼部筹划心中打算了很久的一件大事——让太子出阁讲学。出阁讲学主要是为了在臣子面前展示太子的天资和才华,老康对胤礽的学业十分满意,甚至有些自豪,这么做不无炫耀的意思——瞧,这是我亲自教出来的,我是一个多么成功的父亲加皇帝啊!他这点小心思在胤礽看来倒有点可爱,但胤礽也并不是没有看出这次出阁讲学的政治意义: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出现在朝堂大臣的视野中,意义重大。为了这次讲学,胤礽更加努力了,他不能让康熙失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