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看到朵玲这个样了心里越发愧疚了,默默地坐在朵玲的身边,好半天这才说了一句,“玲玲,对不起。”然后就没了下文。
朵玲把遥控器重重地扔在茶几上,遥控器碰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朵玲现在很生气,本来她才是那个受伤害的人,程嘉现在可好自己做错了事情不说现在还居然找人教训她,这要是传出去算是怎么回事呢?她勾引人勾到自己男人身上了,她还委屈有理了?要说找人教训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好不好?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真是莫名其妙。
朵玲懒得再和陈尘说话,踢开陈尘的腿,转身进了卫手间,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陈尘掏出手机想给程嘉打一个电话,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与程嘉这种女人还是少接触算了,省得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之前陈尘的心里对程嘉多少有些愧疚,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和李阳南离婚,可是现在听说是程嘉找人打了朵玲,那一点愧疚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庆幸自己和程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要不然程嘉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
这种女人还是离她远一点好。
陈尘这样想着,心里又庆幸了。可是一想到朵玲受伤的样子,他又开始心疼了,朵玲住院也花了不少的钱,想想他就恨开程嘉了。陈尘现在也想找几个人把程嘉狠狠地教训一顿,看她以后还敢这样做吗?刚刚在楚乐宇面前陈尘没提教训程嘉的事情,是不想让朵玲与楚乐宇再纠缠下去。陈尘是老实但是并不傻,这楚乐宇对朵玲心存不轨,他早就看出来了。
为老婆出气的事情他不愿再找楚乐宇帮忙,他自己做就行了。
找人教误训程嘉的事情陈尘也只是想想,假如真让他做这种事情他也做不来,首先是钱的问题,雇人得花钱吧?这钱从哪里来?现在他和朵玲两个人都没有了收入,每个月还要还房贷,他又不是闲得何必白白地给人送钱?还让陈尘担心的是,把人打得哪哪怎么地了,一报警,他准跑不了。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把自己送进牢里呢?
这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但是心里的这一口恶气不出不可,怎么办呢?陈尘想了想还是选择报警,他开始在手朵翻电话,这一找还真让他找到了,上次朵玲被打他留了一个张姓警官的电话,当时人家说只要有消息立刻会通知他。
陈尘把张警官的电话拔通了,“张警官您好,我是陈尘,上次我老婆朵玲被打是你接的案子。你还记得吗?”
凑巧张警官正在派出所里值班,听到陈尘的话,翻了一下出警记录,一下便想起来了,“还记得,陈先生,这么晚了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张警官,我现在非常怀疑我老婆被打和一个叫程嘉的女人有关,我希望你能抽出时间调查一下。”陈尘犹豫了一下,但是一想朵玲被打的那个惨样,把那丝犹豫抛开了,向张警官说道。
“陈先生,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吗?”张警官问道。
“我之前和程嘉有一些过节。”陈尘想了想说道。
“陈先生,你说得这些情况我们明天一定会查个清楚,如果真是程嘉做的,我们一定给陈先生和夫人一个交待。”张警官例外公务说了几句话,然后让陈尘说了说程嘉的电话和家庭地址,又宽慰了陈尘几句,挂了电话。
朵玲这时从卫生间出来了,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向陈尘问道:“你在给谁打电话?”
陈尘看了一眼朵玲,好一会儿,这才嗫嚅地说道:“警察。”
朵玲愣了愣,“你没事给警察打什么电话?”
“我总不能让你白白挨别人的打不吭声吧?现在既然知道是程嘉做的,我们就该把这种情况告诉警察,让警察去收拾她。”陈尘一脸理直气壮地向朵玲说道。
朵玲气得笑了,“陈尘,你只是听楚乐宇说说,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程嘉幕后指使的?当时人家警察找上门来,你再把此前那些破事再讲给别人听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朵玲说着说着就来气了,把手里的毛巾狠狠地扔在陈尘的头上,转身进了卧室。
陈尘从头上把毛巾取下,对于朵玲没来由的怒气怔住了,同时感到一丝委屈,他这样做不是为了给她出气吗?难道这样做又错了?
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朵玲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她不是气别人而是气自己,气自己下不了这个狠心,她终究还是心软了。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以后,微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对陈尘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算了,程嘉也得到了报应,以后我们不要再提她了,明天警察问你,你就说胡乱猜测,然后把这事给搪塞过去。”
陈尘有些不理解了,说:“朵玲,她把你害得那么惨,我们就这样算了?”
“你还想怎么样?这事说出去很光彩吗?我刚刚不是说过吗?程嘉已经得到报应了,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牵连,也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她现在是死是活也跟我无关。”朵玲提高声音对陈尘说道。
陈尘心里有些不服气,可是看到朵玲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在说些什么,好不容易他们雨过天睛重新和好,要是再因为程嘉的事情闹翻,那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再说了陈尘现在也不敢惹朵玲生气了,后面有一个楚乐宇虎视眈眈在盯着,他又怎么可能去给楚乐宇机会呢?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第二天陈尘给张警官打了一个电话,向张警官随便解释了一通,大致意思就是说自己胡乱猜测也没有证据,等自己找到证据了以后再去麻烦人家。正巧,这个张警官也就是上次程嘉受伤来办案的那个民警,昨天听到程嘉的名字就觉得有些熟悉,今天又听到陈尘提起,便随口问了一句。
“陈先生,你说的这个程嘉是不是就是前半个多月前用刀刺杀自己的那个人?”
陈尘当时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挂了电话以后就和朵玲提起了这个事情,朵玲见陈尘提起了,也就把当时她出院时看到的情况向陈尘说了。
陈尘的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了,感觉朵玲好像不信任他。
朵玲一眼就猜中的了陈尘的心思,说道:“陈尘,我没告诉你不是因为怕你和她再有什么,而是我觉得我已经把她从我的生命中剔除了,程嘉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她是死是活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如果因为这件事想跟我生气那我没话可说。”
陈尘低着头不说话了。程嘉现在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没打算要去看她安慰她。人性都是自私的,当初与程嘉聊得火热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男人的劣性。现在他好不容易与朵玲和好了,他是不可能再和程嘉有任何的半点关系,再说了,这程嘉找人打朵玲,害得朵玲住了那么长时间的院,这笔帐他还没找她算呢?他又怎么可能去同情程嘉?
陈尘把程嘉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就如同朵所说,她是死是活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
楚乐宇开车把杨姿千和暮旭扬送回了暮家。暮家的佣人一看到杨姿千的婚纱上的血渍,当时就吓坏了,不明白这好好的结个婚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杨姿千也懒得解释,扶着暮旭扬坐在了沙发了,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给,喝点水吧!”杨姿千吹了吹把水杯递到暮旭扬的面前。
“嗯!”暮旭扬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伸手去拿,脑袋伸过去喝了一口。杨姿千挑了挑眉,想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又咽了下去,现在他们是夫妻,这喂点水算什么,今晚怕是要睡同一张床上了。
这时楚乐宇抱着暮小雨走了进来,脸上悻悻的。
“旭扬,千千,这暮小雨怎么办?”
杨姿千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楚乐宇,抿着嘴巴没说话,暮旭扬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先把她送回去。”
楚乐宇有些为难了,要他送暮小雨回家这不难,难得是发他根本不知道暮小雨的家啊?再说了,要是暮小雨醒来,肯定会饶不了他的。暮小雨的彪悍他是领教过,脸上到现在还辣辣的疼,他可不想再抱着这个烫手山芋了。
楚乐宇把暮小雨扔在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暮小雨的旁边,苦着脸对暮旭扬说道:“旭扬,你还是饶了我吧!我根本不知道她家在什么地方?再说了要是她突然醒来肯定饶不了我的。”
“呵呵!”杨姿千突然间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刚刚楚乐宇在说话的时候,她眼尖地看到暮小雨身体动了一下。
“千千,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我也是因为听到旭扬受伤的消息这才没了方寸,要不然她才不会惹这个母老虎呢!”楚乐宇不满地杨姿千说道。
杨姿千抿着嘴巴没说话,端着杯子又喂了暮旭扬一口。
“你说我也真够倒霉的,谁不惹偏偏惹到这么一个人。旭扬,你可能不知道,你这个妹妹性情乖张,脾气古怪,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哎,对了,算了算年纪她也该有二十七八了,依她这种性格想必也没男人喜欢她。”楚乐宇看杨姿千不理也不在意,开始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说起了暮小雨的坏话。
暮小雨现在已经完全醒过来了,她先是冲着杨姿千和暮旭扬摆摆手,示意他们别说话,然后眯着眼睛一脸凶相地盯着楚乐宇的后脑勺看,手摸着下巴开始琢磨着用那一种方法折磨楚乐宇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楚乐宇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暮小雨已经醒了,还在继续说着暮小雨的一大堆不是,杨姿千和暮旭扬也不提醒,他们夫妻两个人一脸平静地坐着,静等好戏上场。
“旭扬,我跟你说啊!你们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凶,来给你看看,看看我这张颠倒众生的脸,为什么红了?就是那个疯婆娘打的,你们不知道她那劲有多大,当时我都被打蒙了。”
“活该,那是因为你该打。”楚乐宇的话刚一说完,背后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楚乐宇身体一震,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他僵硬着身体慢慢地转回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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