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软软香香的怀抱让北辰羽镇定下来,他不由自主的反手抱住她的纤腰,闷声道,“你不害怕吗?这么吓人的疤,真的会治好吗?”
“为什么要怕?阿羽不要担心,其实姐姐觉得男人身上有疤痕超酷的,你没听人说过吗,疤痕是男子汉的象征,真男人、真英雄身上或脸上就该有个疤!阿羽脸上这个疤可以作为一种鞭策,鞭策你永远不要忘了曾经吃的苦,不要忘了那些欺辱你的人!”
北辰羽身躯一震,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这是别人给的耻辱痕迹,他要留着,一直留到他有能力为母妃、为自己报仇为止!
想明白这些,北辰羽不再纠结自己是否丑陋这个问题,他反倒是担心秦芳,担心她因为自己面相丑陋而离开自己。
“你会不会嫌弃阿羽,然后偷偷离开?”
秦芳笑起来,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傻孩子。罢了罢了,原本还想着趁死前的两三年时间四处看看呢,现在倒好,惹上麻烦了;唉,在死之前,她一定要给小屁孩好好策划一番,让他不再受人欺负。
“姐姐怎么会嫌弃阿羽呢,只要阿羽不赶姐姐走,姐姐就不会离开。”
听了这番话,北辰羽终于安心了。
“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若食言,我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你!
这边两个人抱做一团,那边小李子终于回过神来,这道伤痕不就是四皇子下手割的吗——锋利的匕首,嗜血的笑容,活生生的剥皮割肉。
那血淋淋的画面和今日北辰羽的脸逐渐重合,小李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脸竟然比刚毁时还要吓人。真是没有想到他这个贱种命这么硬,百般折腾都不死,现在又变成了鬼面,看的他心惊胆战,真不知道把这个厉鬼般的人带到娘娘面前时,她会不会吓的晕死过去。
唉,不管了,他只要当好差就行了,以后还是尽量少看到这小子,省的晚上做噩梦。
小李子打定主意,干咳两声后翘起兰花指指着身边的四个奴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带走,要是去的晚了娘娘怪罪下来咱们都吃罪不起!”
尖利的声音刺的北辰羽耳朵疼,他退出秦芳的怀抱,如狼一般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小李子。昔日小李子可是虐他虐的最凶狠的人,他早就发誓,早晚要把自己所受的百倍千倍还回去,让这个阉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秦芳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横移一步挡住扑过来的太监。
“为什么要抓我们?”
小李子下巴一抬,骄傲的人模狗样,兰花指指着秦芳骂道,“哼,下贱的东西,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连德妃娘娘的食物你们也敢偷,我该说那么胆大包天啊还是存心找死啊?你们几个动作快些,拿了他们去和娘娘交差!”
今天若不是发现小香偷食物,德妃娘娘他们都还以为这两个人早就死在偏院里了,听小香一说偷的食物是要送给他们,德妃当时就气坏了,这不,让他们过来拿人,一顿皮肉之苦铁定是免不了了。
知道了原因,秦芳不再废话,秦芳素手一杨,眼珠子一瞪,凌厉的气势顿时让那几个要上前的太监感到心寒。
“不用你们动手,我们自己会走!”
秦芳牵过北辰羽的手,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小李子和那几个太监愣在当场,觉得“李明芳”变的很不一样,好像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还有点……嚣张!
第八章 北辰羽的恨
绮云宫主殿内灯火通明,虽是晚膳时间,里面却没有一丁点响动,宁静的透着丝丝肃杀之气。
德妃一身华服坐在上座,高贵美艳的脸上古井无波,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怀里抱着一只纯白的波斯猫,猫咪眯着眼享受着主人的抚摸,乖巧的一动不动。在她身后两侧站着余嬷嬷和桂嬷嬷,还有春韵和夏荷,她们是德妃的心腹,自然知道今天晚上这么大的阵势是要做什么,所以一个个都虎着脸,纯粹是为了撑气场。
德妃下首则站着十个小太监和小宫女,一个个垂眸低头,不敢随意乱看。
整个画面都是静态的,除了鎏金香炉里飘出的袅袅白烟,让整个大殿内都弥漫着茉莉花的味道,这般烟雾缭绕的景象,倒是冲淡了空气中的肃杀之气。
秦芳和北辰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香战战兢兢的跪在正中间,平日里干净白皙的一张脸肿成了猪头,血丝顺着唇角留下。即便如此,她还是跪的老老实实,不敢擦拭嘴角的血迹。
这场面严肃夸张的就像三堂会审,秦芳暗自撇嘴:宫里的女人真是闲的蛋疼了才会动不动就摆谱,唯恐别人不知道她们尊贵的身份。哎,也不知道这身份到底有啥好炫耀的,说白了也只是供种马皇帝亵玩的暖床工具而已,偏偏她们自己还沾沾自喜,得意无比,真是犯贱的没救了。
相比秦芳的不屑,北辰羽的表情可要生动的多。他自看到德妃那张脸起眼中就开始冒火花,整张脸迅速拉下来,脸色铁青着,牙齿咬的嘎嘣响,听的秦芳牙酸不已——这厮牙口真好啊,就凭这咬劲完全可以代替核桃钳了!
北辰羽当然不知道秦芳的想法,要不然他肯定会委屈的扑到她——丫丫的,本皇子那叫仇视,那叫愤恨,那叫……总之如果你再敢牙酸本皇子就咬死你!(以上为某作者旁白,亲们可以直接无视)
北辰羽盯着德妃,漆黑的眼眸内似要喷出火来。就是这个女人,她不仅害死了他的母妃,还纵容三个孩子欺负他。这七年来,他每天遭受多少拳打脚踢?又多少次被吊起来暴晒?多少次倒吊着淋雨?多少次吃的是被人掺的“作料”的猪狗之食?
这还不算,更过分的是让人灌他喝尿,用蘸了盐水的鞭子鞭打他,事后让小太监捉了蛆虫放在伤口上,若非如此,他的后背怎么可能会变成蛆虫的滋生地?
这般折磨已经让他生不如死,可是那可恶的北辰渊却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踏进偏院,硬是毁了他神似母妃的容貌,断了他最后一点怀念母妃的念想。他恨啊,恨自己的弱小无能,恨他们的残忍无情,更恨这个女人蛇蝎的心肠——折磨他的**和心灵,让他生不如死!
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如何能忍得下?他北辰羽早已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大胆,见了娘娘竟然不跪?来人,给我掌嘴!”
德妃的奶娘余嬷嬷大喝一声,立刻招了太监上前掌掴北辰羽和秦芳。
虽然猛一看到北辰羽的脸时她心中发毛,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两个人的无礼给气炸了:德妃荣宠后宫多年,岂能任由别人挑衅?现在是他们自己往枪口上撞,怨不得别人,所以不论如何先抓住机会先打了再说!
德妃凤眼未抬,依然抚摸着波斯猫的皮毛,对余嬷嬷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现在的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今天在朝堂上大臣们又提起立太子的事,被皇上铁青着脸给驳了回去。她知道皇上不舍得放权,但是他这几年纵欲过度,身子已经被掏的差不多了;此时不立储君,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朝廷势必乱作一团。
可若是立储君,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乃是嫡长子,按祖宗规矩是最可能成为太子的,若是皇上选了他,那么她的两个儿子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皇后娘家势力不弱,自己的家族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斗起来,谁输谁赢也未可知,关键还是皇上那里,他到底中意的是谁?
想到这里,德妃终于抬起凤眸瞥了一眼被太监拿住身子的北辰羽,皇上有八个儿子,也就是说她的两个孩子有六个对手,若是一个个除去……
德妃皱了一下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这脸毁的也太难看了,若是烛火不明,指不定就吓住人了。
但转念一想,一个毁了容的皇子,再怎么闹腾也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倒不如留下来,好好调教一番兴许还能当一把“好刀”!
她这样想着,却没有出声制止掌掴的太监,反倒是秦芳在执刑太监大手落下之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趁他愣神之时抬腿踹向他的裆部。
只听一声惨叫,那个执刑太监已经躺在了地上,他的身子弯成虾子的模样,双手捂着裤裆叫的凄厉至极,在众人惊诧之时一股血水顺着他的衬裤晕了出来,迅速染红脚下的白羊毛编织地毯。
白的底,红的血,鲜明的对比吓的那两个抓着北辰羽的太监下体一寒,菊花一紧,双腿几乎是不受脑袋控制的就夹紧了——天啊地啊,他们可都是阉割过的人,这女人竟然还能一脚踢的那里冒血;要是裤裆里还留着那玩意儿,岂不是当场就被她踢爆?
北辰羽也被秦芳的暴力吓了一跳,下体不自主的抖了两下,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小鸟鸟”甚至还往身体里缩了缩,光洁的额头掉下几滴虚汗——幸亏啊幸亏,她的暴力不是针对自己。
秦芳一脚踹完,转过头来眼神冰冷的盯着捉拿北辰羽的两个太监。
“你们是不是也想挨上一脚?”
两个小太监顿时把腿夹的更紧,像抓了烫手的山芋一样松开北辰羽的胳膊,并且立刻弓着腰往后退了一步。
秦芳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笑眯眯看着北辰羽。
“乖,不怕啊,姐姐会保护你的!”
她的声音很小,传进北辰羽的耳朵里却清晰无比。几乎是没有思索的,他点点头,漆黑的眼中一片闪亮。
第九章 总要矜持一下吧(二更)
秦芳宠溺的笑笑,扭头看德妃时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不知娘娘叫我们来所谓何事?”
“你——”
余嬷嬷被她的嚣张和无礼气的想骂人,却被德妃挥手制止。
德妃抱着波斯猫的身子侧了侧,以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宽大的软椅上,凤目打量着秦芳,里面带着探究和深思。
“你的胆子,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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