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说罢便进了里间,爬上床榻,拉下床边的幔围,留出一个独处的空间,为的是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是半天下来,他还是冷静不下来,只有干着急的份!安成然那边只是放出了话,根本还未有任何行动,他这边就是想应对之策,也为时过早。他考虑,是不是应该找镜筱月商量一下呢?可又一想,如果要找镜晓月商量,一定要说清楚来去经过,不仅古琴中的秘密要讲明,就连昨夜的种种也……
这一来二去,不知中间要有多少麻烦,让他如何开口?
想来想去,依旧只能坐以待毙,安流不禁责怪起自己:“安流啊安流,糊涂啊!怎么平时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这次还惹到最不能惹的主儿头上,这不是找死嘛!”
这一次,过不过得去呢?
安成然的口中,对镜筱月和朝露有着明显的敌意,虽然说的是不让自己好过,可难保他不会对那两个人下手!必要的时候,他是不是要亮出最后的那张底牌呢?
紧皱多时的眉头已经不堪重压,缓缓散开,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不是想出解决的方法它就会绕道远行的。从另一方面来想,又或许,这可能是一个契机,让他把一切真相揭露的契机?
想着想着,便被睡意招了去,梦里,前朝的纷纷扰扰,安幸然的悲诉,又将安流紧紧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