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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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感情线-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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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自已喜欢的男人。到最后却也傻人有傻福的。

好了,水好了,丫头,你去洗吧。

一诺从浴室里出来。

如月紧张的点点头,眼睛不敢看他,从包里拿了自已的睡衣,走到浴室去,关上门,还要再确定一下,有没有上锁。

人真是大胆又矛盾的可爱。

可是却发现浴室的水笼头真的不会用。

是大的浴缸,水笼头复杂,上上下下三四个笼头,如月没住过宾馆,不会用这种笼头。

站在那里,看到水不停的往上面涨,马上要溢出来,她却还是没有关好笼头,只得又开门出去。

一诺,我不知关哪个水笼头。

窘得要死,这时要是他笑一下,她估计都要一直低下头去,弯下腰,最后钻到地下面去。

一诺却没有笑,只是关心道,我去看看。

替她把热水关好,又放了点冷水。

走出来对她道,是我疏忽了,现在好了,去洗吧。

如月说声谢谢,才走了进去。

在浴室里呆得蛮久,心里一直忐忑,直到换好睡衣,站在镜子面前,也还是迟疑的。

鼓了几次勇气,才慢慢走出来。

一诺的眼睛亮了亮。

如月穿着粉红色的棉睡衣,黑色的长发沾了水垂在两边,不晓得是灯光还是她紧张的缘故,一张脸通红得可爱,一诺不由看得目不转睛起来。

真的是诱惑。

可是她还不知情一般,走到他身边,要坐到床头看电视。

唔,那种感觉,真想抱她个满怀,然后扑到床上去。

你去洗吧。

她建议他。

恩,好。

他才回过神来,走向浴室。

一诺已是多年没有女朋友,十八岁的时候和帮派打架,腿上被人砍了一刀,被弟兄们送到医院去。他自已不觉得什么,那个给他动手术的年轻女大夫却看得直掉泪。

一诺当时就说道,你哭什么。

想你疼。

就这样为了这么一句话开始第一场恋爱,那个女医生研究生毕业,比他大几岁,二十三了。

相处了几年,到最后还是分了手。理由真实又残酷,女医生父亲的话,他不走正道,你又比他大五岁,他至少要二十五六才能安定下来吧,你那时已经三十好几了。

很平静的分了手。现在都想不起她的样子来。可是第一次,男女之事,倒都是她教给他的。

第二个,就是那个跟在后面护送她上学的女生了,根本不能算恋爱吧,还没开始就因为打了她老爸宣告结束。

转到白道上来以后,一直过得很忙,也知道感情对于自已来说是奢求,一直是单身。

直到遇到如月。

如月,其实没见过面时,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漂亮干净,是彼岸的风景。

他走出去,如月站在那里看电视。

他坐在床头,叫她过来。

如月走到他身边,他将她抱起,放在自已的膝盖上。

那么娇小,这样拥抱,倒是像极了父辈疼爱自已的晚辈。

如月坐在他腿上,望着他笑。

再也受不住,带着笑一口吻下去。

碰到的是湿润芬芳的嘴唇,还有密密的牙齿。

牙齿紧合得透不开缝。

脸上带着笑,从余光里看到她紧紧闭着眼睛,小手微微攥着拳头,紧张无措的样子。

这丫头竟然连吻都不会接?

把牙齿松开。

微笑着命令她,她听话的张口嘴,舌头才得以进去。

小小的舌头先是退缩,停止,然后学会了前进,试探,最后学会了接吻,也试着与他的纠缠。

闭着眼的如月,起初的感觉像仰着头看焰火,最后却觉得火星落到身上来,又热又害怕,感觉自已像个蝴蝶花炮,被热力弄得滴溜溜的转,找不着东南西北。

从未曾有过的温暖甜蜜裹了一声,整个人晕乎乎的。

什么东西抵着她,硬硬的。

她睁开眼来,寻着方向望去。

当明白那是什么时,唬的站了起来,挣脱开他的怀抱,远远的退开去。

第一卷 第十四章 礼物

一直背对着他,睁着眼未睡。

听到窗外的鸟鸣,知道天亮了。窗帘的内层是月白色的纱,晨风吹起依稀看得到外面竹林的竹影,腾腾俄俄的,一线一线,在上面飞舞出细细暗黑的影子。

如月才松口气,翻过身来,看到睡在另一张床上的一诺。

自已困倦欲睡。

此时的一诺却在作着一个梦。过去的情景在梦中重现。

一把锋利的三棱钢刀从后面向他捅过来,他辨到了风声,整个身体往前一窜,在极速的转身中,把后面的人手一拉,右手砸向对方另一只手的胳膊,三棱钢刀应声而落,然后补上去一脚。

刚松一口气,却觉冷气森森。

定睛再看时,砍刀,暖气管,钢管,钢刀,双管猎枪,手枪,各式各样的武器,密匝匝帮派的人。

他叫声快跑。

一群人跟着他极速的逃亡。

到最后只剩下他,从公路跑到旷野中,在稀树高草间寻路。黑暗如墨的夜色包裹着他,让他既觉危险又安全。

后面听到紧密的脚步声,还有枪声。呯!!呯!!

枪声如砸在神经弦上的钢锤,一下一下,尖锐刺耳,仿佛感觉有子弹从后面追过来,贴着脸颊擦过去。

如月被他的呓语声惊醒,伏在自已的床头看着他。

听到他在那里叫,快跑!快跑!

身体蜷成一团,像一个子宫中的婴儿一般,可是身体在发着抖,闭着眼睛神情却紧张至极。

脸上有汗珠渗出。

如月知道他在作恶梦。

看了一会,便急急走过去,一把推醒他,一诺?一诺?

唤了许多次,他才醒过来,看到面前的人,才松口气,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整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你做恶梦了?

恩,没事。

他冲她笑笑,把她抱紧,再拉上被子,两个人一起拥在被子里。

清晨的冷气侵着他们,却在相互的依偎中,慢慢温暖起来。

昨天晚上,如月受了吓,最后害怕跟他睡一床,两个人分床睡的。

一诺没有多坚持,只嘱咐她盖好被子。

她的害怕只会让他更怜惜她,他有的是时间,一辈子,不怕治不好她。接受大概是要个过程的,至少她不害怕他,已经很心安了。

至于恶梦,已是多年习惯,那种生活过多了,一旦脱离,在梦里重现,是再正常不过了。他才不会去介意。

昨天晚上你睡得好吗?

在她头发上轻轻一吻,问她。

还好。

她回答他,其实担心得要命,不相信他,怕他欺负她。

一诺,对不起……

她觉得自已有必要道歉。

一诺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开心着呢,我丫头连初吻都是我的。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想起吻,又止不住吻她。

而她,这次有了经验,尝到甜头,欠了身仰着头和他吻个不休。

直到一诺怕控制不住自已,吓到她,含着笑把她轻轻扶直了,不再贴着脸,对她道,起床吃饭去吧。

如月才下了床,开始换衣服。

丫头,把我的外套拿给我。

如月点点头,从衣架上拿起他的黑色苹果外套。

取下来时,却听到呯的一声,感觉重重的东西落到了地板上。

脚有没有受伤?

一诺急忙走过来。关心的问她。

她笑着摇摇头,从地上拾起。

然来是一把刀。刀落在挨着脚尖的地方,却并没有伤着她。

上面镶着绿宝石,很重。

这是什么?

这是过去的东西。当时徐州三个黑老大,每人一把这样的刀。身份的象征吧。不过现在意义不大,我带在身边防身用的。

一诺接过刀,把它打开来,在灯光下,刀身寒光闪烁。

可以削铁如泥的。你看——

他从枕间找到她的一根长发,轻轻放上去,发丝在接触的瞬间就断落。如月看得睁大眼睛,这样的锋利还只在电视剧中看过。

套子上镶嵌的是上等的祖母绿,记得当下得到这把刀时,是把以前一个黑老大干掉,另一位老大把这把刀递到他面前,说道,这把,以后就是你的了。

当下那个年少得意和兴奋。虽然刀身价值也不菲,但是象征的价值又远远高过它本身的价值。

退出黑道重头来过,过去的东西全部丢了,只留下这把刀。与过去唯一的联系的东西。

好了,你收拾好了没有,我们出去吃饭吧。

他不想多回忆过去,把刀放好,对如月道。

如月点点头,说道,我早收拾好了。你们几个老大,为什么要藏刀,而不是枪啊?

她对他过去的经历感兴趣,一定要刨根问底。

不曾经历过,好奇八卦得就像打听一场黑道电影。

一诺真是摇头,笑她的不懂事。

两个人出去吃饭。

如月依然吃得很多,连带着一诺胃口也好起来,第一次吃干净了一碗饭。

饭后到泽园去坐。坐在一把长椅上,旁边有一株木兰花树,正在初夏的阳光下开满了大朵大朵雪白的花。

三三两两的学生有的坐在长椅上看书,有的坐在草地上聊天,也有对着一潭湖水狂背英语单词的。

草地上有男孩在弹吉它,唱的居然是邓丽君的《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在这初夏的阳光里,他止不住脸上的笑,望着面前在草地上蹦跳的女孩。

一诺,我给你画画好不好?

好啊。

如月便从包里拿出纸和笔,速写是她长项。

画一个他,再画一个她,一起坐在木兰树下的长椅上,两个人都微笑着。落下的小船形的木兰花瓣上,都有着他们的笑脸。现在,将来。相爱,相伴,结婚,生子,到白发苍苍的老去。

许许多多的幸福和甜蜜,承载在花瓣和花心里。让这样的花瓣落了他们一身。

也画了阳光,一线一线,落在他们身上。

穿着黑衣服高大清瘦的他和穿着白衣服长手长脚的女孩,相互依偎取暖。

恨不得把她现在所有的幸福对未来所有的憧憬都画上去。

你看,好不好看?

她画好拿给他看。

一诺接过她递给他的画,突然感动。

能够感觉到一颗真心,天长地久真心实意相伴到老的感觉。

当下傻傻的做了个决定,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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