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你们也别说的这么好,秦家这个皇后,做的长做不长还是个问题,又何必这么早的下定论呢?新帝上位,并非什么善男信女,这皇后之路亦是走的步步惊心,到底最终能不能笑任,这还犹未可知,你们大家,就别在这里七嘴八舌的了……”
“哎,你这人,看事情怎么这么消极?这秦家不管怎么说,能出个皇后,这就是荣耀!哪有那么多的担忧与顾虑?我看你啊,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家的闺女没福气,便胭红人家的!”
“哼,我懒的跟你们这些人说,时间会证明一切,自古帝王多薄幸,希望到那个时候,不要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众人彼此的议论着,各有各的意见。而此时花轿还在继续着,在一片欢天喜地中,缓缓向皇宫的方向而去。
秦沁宜坐在轿中,双眼紧闭,脸上充满着绝望,她从玉无轩,想到了林遗音,从林遗音,想到了林若辰,又从林若辰,想到了自己,不禁悲从中来,哀莫心死!
难道他们所有人,都注定不会有幸福?遗音是,如今她也是……
她从来没有像喜欢林遗音那样的喜欢一个女子,愿意信赖,愿意引为知己。
在这个勾心斗角,虚与委蛇的社会里,所有人与人的交往,都是阿谀奉承的,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只好有共同利益,他们可以永远是朋友,但一旦利益消失了,那么永远的朋友,便转而变成了对立的敌人!
她讨厌这样的虚伪,讨厌人与人这样的冷凉。但是她从林遗音身上,却丝毫的没有感觉到这一点,虽然知道她也会使诈,会玩阴的,但是即使她使诈玩阴的,却也使的那么光明磊落,玩的那么潇洒坦荡!
她喜欢这样的人,想要为之做朋友,所以她当初宁愿放手,放手自己的所爱,也要成全她的幸福。
退一步海阔天空,事实证明了她是对的,不然她又怎么会遇见若辰?怎么会与之相爱?
她找到了可以一生托付的良人,可是他们的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果,就如同遗音和玉无轩般,生死未知,下落不明。
她认命了,认了她身上所背负的命运!她不能亲眼看着自己害了秦府那么多人,她的道义不许,她的良心不许,所以她只能……
绝望的想着,双眼缓缓的落下泪来,而正当这时侯,只听轿外一阵骚动,护驾侍卫一声大吼“保护喜轿”,随即便是“咣咣”几声剑刃出鞘,交兵交接声起!
“有人抢亲啦!天哪,圣上的亲也有人敢抢?这也太……也太……”
路人纷纷惊叹,不由的交头接耳,而此时秦沁宜听了,立刻全身不愣,心中一种不安扩大,口中不由的喃喃:“不会是……”
手,快速的掀起轿帘,随即望向了那个正在搏斗的身影,只一瞬间,秦沁宜泪流满目,头微微的摇着,满口悲伤的说道:“不要……不要……”
是若辰,是林若辰!他来了,他来救她了!可是这光天化日,重兵守卫,他一个人,怎么救?
回去吧若辰,我不能跟你走,我放不下秦府上下,你也不能拖累你们林府!我们两人背负了太多,今生是注定有缘无分了……
用眼直直的盯着,满脸的悲伤与决绝。见此,林若辰摇头,两人心灵感应,即使没有说话,也能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
不,沁宜,我不回去!我不能让你嫁给凤萧,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一生就此完了!什么秦府,什么林府,我不管,统统不要管!我只要你,只要你!
摇着头,坚定的眼神,林若辰用剑挥挡开前面的阻碍,一步步的向喜轿而去。
秦修宜见此,满心纠痛,五味成杂的敛下眼眸,不知是该为自己妹妹能有着这般痴心爱她的男子而感动,还是该为他们这段终难会有结果的爱情而伤痛……总之现在,他难过。
林若辰顶着阻挡,一步步的走近,身上的衣服破了,皮肤也划伤了!可是这些,他都毫无所谓,只一心的想触碰到人儿,为之靠近。
“来人,快将这反贼拿下!”
侍卫长怒了,不想有人竟敢这般猖狂,居然连未来皇后的轿子都敢拦截,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天凌有规定,反截圣驾凤驾者,都以逆谋罪论处!此时林若辰的行为,已经构成逆谋,他们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侍卫长一声令下,准备全力向林若辰击去,不管它今天是不是大喜,见不得血光!
秦沁宜见此,大惊失色,猛的摇头,脸色苍白的不由急呼:“你快走,快走!”
可是不理她,只笑笑的动了动唇,林若辰双眼坚定,直的朝喜轿而去,没有任何可以令之回转。
一路挡了所有人,但却挡不住数剑齐发,这时候,就在林若辰伸手握住秦沁宜的柔荑,并紧紧的攥之在怀时,他的身后,寒光乍起,数个剑花闪着,决绝狠厉的朝他而来!
“不……”
千钧一发,秦沁宜大叫,就在对方的剑离林若辰只有几毫米处,眼见着就要刺入皮肤,没入后背时,凤芷一声清厉的制止声响起,直震的全场皆停下了手来。
“怎么?不过是给皇兄开了个玩笑,想提前闹闹新人罢了,这还真动上了手,要大开杀戒了?侍卫长,这会不会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清宁着脸,慢慢上前,凤芷看着前方,明轻暗重的话口中说道。
“原来是上上王,小的失敬,不知是您开的玩笑,还以为是有贼人截驾,该死,真的该死!”
边说边挥手示意侍卫退下,侍卫长笑着相迎。
见此,凤芷摆了摆手,淡淡说道:“本王和皇兄一母同胞,想在这大喜日子给他开个玩笑,却不想被误以为真,还险些害了本王的朋友,实在罪过。罢了罢了,反正这闹也闹了,也该适可而止,还请侍卫长继续启程,以免耽误了吉时。”
凤芷说罢,转眼看向林若辰,开口唤着他回来。可是闻言,林若辰一脸难色,紧了紧秦沁宜的手,就是不肯放开。
“沁宜……”
“若辰,放手吧,我们敌不过这命运。答应我,好好活着,不要为我,从此放弃了自己……”
“沁宜……”
紧闭着嘴,满目不舍,林若辰动容,苦涩悲伤。这些年了,他偷偷暗恋着沁宜这些年了,好不容易眼见着就要幸福,可不想天不遂人愿,硬是活生生的要将他们分开!
他不服,不服这命运的安排!遗音她,已经因为那凤萧而丧了命,难道现在,又轮到了他们吗?
林若辰紧了紧手,不由的将人儿往怀里拉了拉,可是忽然间却碰触到了一把匕首,令他的脸色霎变,身体不由的战栗起来。
难道沁宜,她是想……是想……
知道了人儿的意图,为了不连累家人,但又不辜负于他,她决定在新婚之夜了断自己!好傻的沁宜,好笨的沁宜,她难道以为她死了,他还能一个人独活?
一把夺过人儿的匕首,狠狠的扔向了远外,林若辰定定的对着人儿,没有大声,只低低的用口型说了几个字,包含了所有的一切。
“等我,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我们会在一起!”
用力紧了紧手,像是在表着决心,林若辰在这最后一刻,将自己的心,全部的坦现在他真爱之人的面前。
他林若辰,爱的是她秦沁宜这个人,不是她玉洁冰清的身子,所以纵然她失去了女子的一切,但只要心在,他就一定能坚持到底,等待着他们重逢的那刻!
身体最终被凤芷拉回,喜轿也随着队伍慢慢启程,林若辰看着那远去的轿影,手紧紧握着,目光如炬,满满的都是愤恨。
而这时,凤芷不语,只是同样凝视着前方,虽没有任何表情,叫人看不透其意,但是在那微抿的双唇中,似乎着,显现着一抹寒意。凤萧……
热闹无比,喜气非常,天凌皇宫中,凤萧坐在婚房,等待着秦沁宜的到来,然后一起祭祖拜天,完成婚礼。
今天是个吉日,和林遗音的归位大典是同一天,只是目前他们谁都不知,只彼此各自。
赤朱作为凤萧的亲信,拱手的走了上来,在连声贺喜过后,上前一步,对着凤萧压低声音:“圣上,觉能那个老秃驴,代表沧漠向我们索要那之前答应过的半壁江山了。”
“哦,这么快?看来沧帝那老东西还真是心急啊。”
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凤萧在听到这般的消息后,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还感到玩味,不由的戏谑一笑,转而问起了季情之事,“怎么样?季情那边的进展如何?”
“回圣上,暂时还没有消息,原因是季情被燕如歌带出,自今未归,所以不得所踪。不过据在沧漠的探子回报,说季情在被带出之前,已如命的侍候过了燕豫北,想必现在正找机会对燕如歌下手,好为圣上完成心头大愿!”
压低了声音,但却压不住其中的喜悦,赤朱话说着,表情满溢。
都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果然一点都不假!此时听到了这消息,凤萧大笑,哈哈声不断:“好!好!这么快都已伺候过了一个?果真是朕挑中的人,不负朕之所望啊,呵呵!”
满溢季情的表现,凤萧不由的扬唇,眼前展现出了他一统天下的美丽情形,心中满是得意。
“呵,既然那燕豫北已经中蛊,那他也没几天好活,所以如今我们便能拖则拖,等到燕如歌也中蛊,他们沧漠天下大乱时,便就是我们出兵征服之日!”
展望着未来,雄心壮志,凤萧兴奋的一下子站起,满脸忍不住的愉悦!
“对了赤朱,祈澜那边如何了?”
“回圣上,一切皆在计划中,清平公主已经到了祈澜,就要和墨澜清举行大婚,如今我们只要坐等,祈澜沦亡,不日将会实现。”
想着他们的计划,一切似乎都顺风顺水,凤萧开心,赤朱也同样开心,想着他们美好的日子就要开始,个个心花怒放中。
“呵呵,朕早就说过,朕才是这天下最有实力之人,偏偏父皇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