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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旻的皇帝,还是很勤奋的。
这个年,恐怕皇帝和临川都过不好。因为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严真真便接到鸽子们传回来的消息,朝廷的大军,即将渡过黄河。
“看来,今年的年夜饭,是吃不定心了。”孟子惆苦笑摇头。
所谓的年夜饭,也就只有三个人。严真真怎么看,都觉得齐红鸾是个闪到不能再闪的大灯泡。尤其是那身红衣,更让人觉得大战前夕的紧张。
“红鸾,虽是巩凡,也要讲究规矩。”孟子惆皱眉,“正红色只有正室才能穿,这件衣服往后不要再穿了。”
齐红鸾委屈地红了眼圈:“大年三十儿才穿这么一回,再说,这也不是正红色,应该算是朱红。”
严真真哭笑不得,难不成她还以为别人都是色盲呢连大红和朱红都分不清……
“那么,往后你连朱红色也不要穿。”孟子惆很冷淡地说道。
齐红鸾咬了咬唇,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应出一个“是”字。严真真在一旁看着,却不答话。有孟子惆为她出头,这气出的,那才叫痛快。
只是喝汤的时候,齐红鸾一抬手,把汤全都泼到了严真真的脸上。
“红鸾,看来你在临川并没有听王妃和安侧妃的教训明儿一早,我打发人送你回王府,着安侧妃早晚教导”孟子惆怒容满面,甚至没待齐红鸾的泪珠子冒出来,便让冰荒叫了两个侍卫把齐红鸾押了下去。
“听说联华超市的生意很好?”孟子惆与严真真说话的时候,又再次和颜悦色,仿佛对齐红鸾的处置,根本没有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是不错。”严真真笑着点头,“正如我料想的这样,因为战争的不确定性,大多数的人家开始储存物品。我们卖的最好的是粮食和小百货,有的大户人家,甚至用一趟趟用马车装回家。”
幸好她在空间里盖了个四层楼,粮食都一茬茬收割下来存放,再不像以前那样,任由它们的穗子挂在枝头。有了这么个宝贝,得好好利用啊
对于空间的慷慨,严真真也绝不吝啬。她的回报,就是提供尽可能多的养份,能换成金子的,全都换成了金子。这是固定资产投资,而且是永久性的。她眉开眼笑,幻想着自己的空间,会有更大的提升。
如今平原有了,水有了,就差座山峰,也有了一个雏形。只是“喂”下去了这么多的金子,山坡还是山坡,没有长成山峰。不过,严真真虽然有点遗憾,但并不着急。每一次空间的成长,都是突如其来的。山清水秀,绝对是度假的好地方啊
有时候,严真真替齐红鸾难过。眼巴巴地跑来,可是孟子惆别说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就是有感情,也没空陪她呀自己之所以每天还能见到孟子惆,也只是因为她手里的消息,对孟子惆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明日,应该能抵达巩凡。咱们的皇帝倒也是个聪明人,若非有你的情报支持,恐怕我明天会坐镇徵州,谁想得到他在巩凡吃了两次亏,竟还要啃这块硬骨头呢?”
“没人说他是昏君,只不过咱们各自为政,不说他好话罢了。”严真真叹息,“王志中那里悄悄出城了么?”
“是。不过不能埋在那里,用过的招数,再用的话效果不大。”孟子惆虽然心头沉重,不过神情还算轻松。
严真真当然知道,两军对垒,尤其是冷兵器时代,情报工作是多么的关键。她甚至有点觉得,临川有点胜之不武了。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还是想保住临川。
“这一波打退了朝廷之后,王爷是否需要反击?”严真真关心地问。
“自然是要的。”孟子惆冷笑,“若是守着不动,岂不是要被天下人看扁么?不过,还得找个由头,否则师出无名,不免落人口舌。”
严真真点头:“可不是?就是农民造反,还得找个祥瑞预言什么的呢”
“嗯,祥瑞这事儿难说,谁知道是给天旻还是给临川的呢?我已安排下了人,战事白日化的时候,会有人在京城掘到点什么东西。”
“这么老套的手段……”严真真哑口无语。
“嗯,有点老套,反正只是骗骗天下百姓的。其实,内中情由,谁不明白?”孟子惆失笑,“或者,你有更好的招数?”
“兴许我能想点儿什么出来……”严真真想起自己所知道的历史,花样其实也蛮多的。不过,是否具有操作性,却还得再合计合计。
“这个不急,咱们就是要反攻,也得把这临川三城给经营好了。没有半年的时候,动不了手。这次朝廷也算花了血本,不打上一年半载的,怎么对得起咱们这位皇帝?”
“过完年,恐怕我得回临川了。”严真真呷了一杯米酒。
“唔,回罢,也只能让你来过个年罢了。”孟子惆怅然叹息,“待巩凡战事定了,我再回临川。幸好有你坐镇,不然临川也要乱。”
严真真笑道:“这个我可不敢居功,你用的人都不错,能撑得住。府里的事,大多数是安容雅在撑着,我只管临川集团这一摊子而已。”
孟子惆哈哈大笑:“若没有你的临川集团分来的红利,我的军队拿什么发军饷,购装备?难不成靠这么几个可怜的商业税?”
正文 第370章 关于孩子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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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关于孩子的话题
转眼间,冬雪掩埋了秋叶,春风融化了冬雪,又是一个生机盎然的炎炎夏日。
严真真看着窗外的绿树,幽幽地叹了口气,舒服地又吃了一块冰。这是她新发明的冷饮,其实做法简单得很,只是在冰块里加点果汁和雪花糖,胜在清凉,倒也有几分现代刨冰的味道。
如今,这款冷饮,已成了临川人消暑的必备食品了。
“王妃,少吃一点冰,不然的话,日后生产会很艰难的。”碧柳却忧心忡忡,把冰碗收了回去。
严真真的一块冰,堵在喉咙口,半天才被融化下去。生产?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碧柳:“一个大姑娘,也好意思说这个”
碧柳叹了口气:“孙嬷嬷已经交待过奴婢啦,下回王爷回府的时候,可要把王爷留在王妃屋里。其实,奴婢瞧着王爷是情愿的,只是王妃有点不大乐意。每回王爷离开的时候,总是叹着气走的。”
“是么?”严真真闻言微怔。
“怎么不是?有时候王爷走到院门口,还提着灯笼独自站很久呢”碧柳认真地说道,“嬷嬷说,以前王妃年纪还小,大凡女人生产得早,便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可如今王妃也满十六了,该能生个娃娃啦若是产下世子,王妃的地位,谁也抢不走。”
严真真失笑:“你倒想得真多若是生下个女孩儿呢?”
“那再接着生,总得生着世子的。”碧柳的语气很坚定,惹得严真真哭笑不得。
“若是根本不能生养又该如何?”
碧柳朝着地上连着“呸”了几声:“王妃怎的说这些话来?呸呸呸,王妃福厚寿长,一定能产下世子的。”
“打住,这个话题暂时不讨论。”严真真急忙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虽然碧柳不明白,但也知道是不耐烦的意思,只得悻悻地住口。
严真真也不理会,只管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侧头:“碧柳,日头太大,你找个阴凉的地儿歇个晌去。外头还有小丫头子们照看着呢”
“王妃,奴婢给你打打扇子罢。”碧柳却把冰碗交给了小丫头,自己拿出一柄大蒲扇。
“行了行了,心静自然凉,我看会儿书,也不觉得怎么热。”严真真笑道。
她想把碧柳赶出去,自己也好去空间消消暑。还是空间好啊,比空调还管用,不用人为调节,总会让人觉得最舒适。
“那奴婢替王妃打扇子,待王妃睡着了再自去。”碧柳的忠心,那是没得说。
“不用了。”严真真纠结。习惯了空间里最适宜的温度,在这外头哪里还能睡得着?
但碧柳却已不由分说地铺好了藤席子:“王妃先躺着,奴婢替您打扇子。”
严真真无可奈何,正要移步,却听帘子外扬起了优美的女声:“王妃可在歇晌么?”
“螺儿?我还没睡呢,快进来”严真真忙转了九十度,朝门口走去,“碰上了什么喜事儿?”
“陈二公子送信来,已至余杭。”
“哦?”严真真大喜过望,“他终于回来了还有刘二和马三他们,也都回来了罢?全胳膊全腿不?”
“飞鸽传来的消息上,并没有提其他人。”螺儿笑吟吟地挨到近前,接过碧柳递过去的杯子,仰脖子就灌进了一杯水。这丫头,也不像以前,在严真真面前一步不肯越雷池,倒自在多了。
严真真点头:“纸条上写太多的内容,鸽子们也飞不起来。”
“不过,陈二公子回来,总是个好消息”螺儿兴奋地笑道,“明儿个奴婢便起程前往金陵,在那里等候陈二公子。”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够回金陵?”严真真问。
“陈二公子染了病,恐怕还要几天才能回来。”螺儿摇头,“传书上并没有写得很清楚。”
严真真低头沉吟了片刻,才抬起头:“螺儿,你留在临川。碧柳,收拾东西,我们明天起程。”
“啊?王妃要去哪里?”碧柳差点跳起来。
“看路上传回来的消息,再决定去金陵还是余杭。”严真真冷静地回答,“我能随时得到陈二公子的下落,可以修正自己的行程。”
“不行啊,王妃,王爷不是写信回来,巩凡战事一俟结束,就能回临川了么?”碧柳急了,“若是王爷回了王府,王妃却又不见了,那可怎么好?”
严真真失笑:“什么叫做不见了?我不过是去迎一迎陈二公子罢了。他身上带着从滇南带回来的药材,说不定能让咱们再大赚一笔呢”
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