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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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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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螺儿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扶着抱冬,颇有些吃力。走上木桥,就扬声叫了起来。一时间涌出了秀娘和碧柳,两人一左一右地把抱冬扶住。

    “怎么弄成这样”

    螺儿又好笑又好气地提起了食盒:“这傻丫头犯了糊涂心思,怕摔着食盒,自个儿倒被磕破了头。若王妃知道,回头怕是连汤都喝不下。”

    抱冬忙道:“螺儿姐姐莫要告诉王妃,不然抱冬心里可过意不去。”

    “知道了,你就安心去房间里躺着罢回头悄悄地请大夫来看了,也不必惊动王妃。”螺儿点头应了,“这食盒我替你拿进去罢。”

    “嗯,这伤也不碍事,不必请大夫了。若是惊动王妃,抱冬的罪过可就大了。”抱冬却摇头拒绝。

    抱秋暗自纳罕,这不正是向主子报功的好机会吗?抱冬怎么傻成这样,竟把这样的机会轻轻放过,任由着旁人去抢功

    碧柳骂道:“想让王妃省心,就别让自己给摔着了。就是咱们擦破了些皮,王妃都紧张得要死,更何况你这么一个伤口?一个食盒有什么打紧,摔了也就摔了。那汤今儿用不上,明儿再用也不迟,何至于把自己摔成这样回头我请相熟的大夫悄悄地进来,这两**就好好地躺着,别逞强起来做事了。咱们听风轩虽然人手少,可也不差你一个”

    几个人说着过了桥,抱冬却在桥这边的树丛里呆了。

    原来,真像抱冬说的,有时候数落也能暖心的。

正文 第94章 祸水

    第94章 祸水

    接下来的几天,齐红鸾没再有什么大动作。想来是忙着筹备婚礼,也怕严真真恼怒之下再生什么事端,大吉的日子,总不是什么好兆头。就是太妃,也没有再刁难什么,几乎每次请安,都是说两句闲话就让她回去,倒让严真真乐得轻松。

    孟子惆始终没有在听风轩露面,严真真步测了一下,从听风轩走到主院,至少在八百米开外,是够远的。

    所以,尽管秀娘和碧柳一再让严真真去主院:“也得给王爷请安才是。”

    但严真真却始终没有成行,理由是实在太远了嘛再说,难得最近这样的清闲,她忙着呢在卢家庄的山上,她试验成功,正在空间里辛勤耕耘,忙着培育她的千年人参,哪有空去看那位即将再度成为新郎的王爷啊

    她把人参当成大萝卜一般地“播种”,种子当然是拔出来的一棵人参,捋下了参须。看着人参宝宝们发芽生长,就仿佛看到了堆成了山的银子,严真真独自在空间里,几乎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

    孟子惆嘛……既然他喜欢齐红鸾,那就让他和齐红鸾和和美美地生活罢。碧柳的那二十杖,还记在她的头上呢有机会的话,给她添些堵,也很快意。

    严真真想着又笑得有些冷,想到螺儿和碧柳商量过的,真到了王府里容不下的时候,出去卖针线养活自己,心里又暖了起来。

    就算不为旁人,她也得为这几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好好儿地活着啊。想到那位无缘的未婚夫,心里的恨意,已经淡到几乎没有。只是那份不甘,还是心里扎了根刺,蠢蠢欲动地想着归途。

    “唉,就算我想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回啊别人穿越还知道是怎么穿的呢,我却连怎么穿都不知道,就算想大义凛然地死一回,也不知道要怎么个死法啊”严真真叹息着,好不容易在金黄的土地上找了块空地躺下。

    经过两天的不懈努力,小木屋也初具规模。作为了一个门外汉,严真真觉得自己能够搭起这么一个架子,已经很了不起。

    反正空间的时间,被放大了二十倍,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琢磨。

    她原本的设计图上,小木屋被画得很美。可是最终的实践,却和那间童话般的木屋判若两屋,只不过搭出了一个毛坯。

    “算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进来,我自己多看两眼,早晚就看顺眼了。”最终,严真真很阿Q地安慰自己。

    除了锅碗瓢盆,小木屋里也只能勉强放得上一张不算太大的床,未免有点美中不足。

    “没关系,下次这块地再长大一点,我就可以再盖个大一点的木屋。那时候手艺比现在好,说不定就能盖出理想中的木屋啦”严真真自说自话,心满意足。

    伸了个懒腰,她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孟子惆进来的时候,螺儿和抱冬正在灯下做针线,一边还在闲话。

    “螺儿姐姐,咱们做的针线真能卖银子么?我听孙嬷嬷说,这一个鞋底才能卖五文钱,幸好咱们这些布料用的都是旧衣服的零头布,要不然卖了十个也赚不到什么。”

    “是啊,王妃的那些旧衣服,也就只能纳纳鞋底儿。”螺儿笑道,“这就是王妃常说的什么废物利用了,丢着也是丢着。”

    “可是……”抱冬迟疑,“咱们每天也就只能做上两个时辰,出不了多少活儿。要不,咱们告诉王妃,白天就不用去跟前伺候着了。”

    螺儿急忙摇头:“那可不行,这活儿咱们只能悄悄儿地做。王妃知道了一定不许的,说费眼睛。其实,咱们的眼睛都好着呢,能费什么呀虽然出不了什么活儿,可积少成多,能帮衬着些也是好的。”

    “螺儿姐姐说的也是,横竖咱们晚上也没什么事。”抱冬打了个呵欠,娇憨地笑了,“王妃不知道我摔破了头的事儿吧?”

    “没告诉她,先是问起了,只说你这两天身上乏着,就没让来跟前伺候。若是知道了,恐怕又得去找抱秋的不自在。可抱秋是什么人?明面上在太妃那里,可实际上还是表小姐的人。若真是找上了她,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个。王妃如今的处境,可一个都得罪不起。咱们王妃什么都好,就是护短了些。其实咱们做奴婢的,摔摔磕磕的,也算不了什么。”

    抱冬“嗯”了一声:“王妃是好人。”

    孟子惆在屋外听得有点纳闷,严真真的日子,过得就这么艰难?竟然需要两个丫头在灯下纳鞋底去换几文银子度日吗?

    他沉吟着往里走,碧柳掀了帘子出来,看到孟子惆,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半晌才记得行礼:“给王爷请安”

    “起来罢,王妃在做什么?”孟子惆脚步微微一顿,又往里走。

    “王妃已经歇下了……奴婢这就进去叫醒王妃。”碧柳说了一半,又记起孟子惆的身份,急忙又说了一句。

    “这么早就睡了?”孟子惆奇问。

    他明明记得严真真以前睡得很晚,哪怕拿着本书,也能熬到子夜之前才就寝。

    “是。”碧柳很肯定地点头回答。

    “王妃病了么?”他有点担心地问。

    “没有。”碧柳有点恼了。好好的,怎么咒她家王妃生病了呢

    严真真有句座右铭:有什么不能有病,没什么不能没了健康。不光是对自己,就是对她们这些奴才奴婢们,也都很注意养生什么的,时不时地就炖养生粥,让大家一起吃。

    所以,尽管听风轩地处偏僻,类似于冷宫,但众人都没有起什么贰心。

    “本王去瞧瞧王妃。”孟子惆说着就往里走,却看见严真真正一脸痛苦地抚着额头。

    “王妃,怎么了?”碧柳急忙奔上去,抱在孟子惆之前扶住了严真真,不可思议地问,“不会是睡着了摔地上了吧?”

    严真真苦笑着点头,有点哀怨地看着孟子惆。都是因为在空间里迷迷糊糊听到了他的声音,才会慌不择路地闪出来。结果,一下子就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床头的那张花梨木柜子上。

    真是祸水

    好不容易安生了些日子,怎么又开始折腾起来?半夜三更的不呆在自己的院子,跑自己这儿来干什么?就算要查岗,也不用抽这时间吧?

    “这么大的人,睡觉还不老实”孟子惆又好气又好笑,“往后留人丫头在房里陪夜,你们这里的奴才们对主子都不尽心。光想着替你挣银子,反倒把人给疏忽了。不是说过了么?你家用若是不够,只管找本王要就是了。”

    严真真注意到他的自称,不称“我”而称“本王”。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又拉得很开,心里怅然。他病重的时候,和现在不能同日而语了。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人家眼看着就要纳侧妃了,还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更有太妃在后面当着靠山。相比较而言,自己可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家用尽够了的。”严真真淡笑着回答,坐起身把外袍披上,“王爷请宽坐,我替你斟上杯茶来。王爷雅好碧螺春,我这里倒还有一些。”

    “嗯。”孟子惆点头,在主位坐下。

    严真真有点憋气,还以为已经有了自己的地盘呢,原来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还是孟子惆的。于是,分外想念山坳里的那间木屋,也不知道卢柱子替自己弄好了没。屋后的那块试验田,可是要种上她培育的人参的。

    碧柳把斟好的茶递给严真真,再由严真真双手递给孟子惆。

    “王爷请用茶。”严真真觉得,自己和孟子惆除了客气话,还真没有什么话好讲。

    他们,只是熟悉了的陌生人。

    孟子惆呷了一口茶,看着正襟危坐的严真真,也有些恍惚。他们相处的日子并不算短,可隔了被劫走的事件以后,再看严真真,反倒觉得那张脸有些陌生。

    五官算不得太出挑,可组合在一起,却觉得很和谐。

    因为已经入睡,只在中衣外披了件鹅黄色的袍子。她以前极少穿这样的艳色,总是豆沙色、藕荷色之类,而且是半旧的。这时候,昏黄的灯光下,一身的鹅黄,却衬得她人比花娇。

    赤足趿着睡鞋,露出了脚后根,白生生的小脚,引人遐思。

    “今儿,本王在这里歇下了。”

    他一语未尽,严真真已经被茶水呛得直咳嗽。脸上洇出两抹殷红,更显得俏丽。

    “可是明儿就是王爷大喜的日子。”严真真好半天才挣出了一句话,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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