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彼此,何况只是这般,若是我对你……你难道就会因为这样而责怪我?”
薛蟠很想说是,要是自己被人压了,绝对当场就爆发了,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但听着耳边轻柔的声音,他只能咽下一肚子实话,半晌换成一句:“当然不会。”
姬栐当然知道他心中的挣扎,也不打算逼着他现在就表明姿态,一步一步正如自己所料的前进,甚至比他原先预料的还要顺利,他当然不会急于一时,一口一口将笨兔子吃下肚子岂不是更加值得人欢心:“如此,我自然也是同样,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是。”薛蟠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心中百味陈杂,只觉得自己一辈子加倍的对他好也不够补偿,但好歹是不用再发生一次,不由还是松了一口气,昨晚他醉过去了,要真的清醒的跟这人发生什么,薛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容颜,心中忽然想到,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随即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难道是禁欲太久,他真的禽兽了,居然对着姬栐产生那种想法。
姬栐正打算好好享受一番两人亲密的氛围,外面等待着的陆河公公见时候不早了,只能硬着头皮敲响了寝宫的大门:“皇上,薛大人,时候不早了,皇上要准备早朝了,奴才能进去吗?”
薛蟠蓦地脸色大变,忽然想到,昨天陆河虽然一开始就已经走出去,但男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是会发出声音的,皇帝的寝宫却是一片寂静,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那站在宫门外的陆河岂不是什么都听见了,薛蟠忽然觉得万分难堪,心中担心皇帝会不会觉得难以接受。
出乎他的所料,姬栐只是松开手放开他,回复到一贯清冷的没有,淡淡说道:“进来吧,你一人进来就可。”
陆河心中蓦地一跳,心想难道是昨晚战况激烈,里面的情况不能让旁人看见,但那样的话,怎么就没有发出声音呢,这两位也太能忍了吧!其实那个啥,他陆公公是最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了,皇上和薛大人无需这般压抑自己啊。
这边薛蟠看见陆河变幻莫测的脸色,更加是肯定了昨晚肯定被人听了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中又担心姬栐更加难过,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暗暗想着幸好已经都收拾过了,两人的衣着看起来还都是整齐的。
陆河对两人整齐的衣着微微一愣,随即低头一次次将洗漱的东西拿进来,姬栐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薛蟠连忙过去扶他,怕他再一次摔下去,姬栐眼神一闪,索性把身体的力道都放在了他肩上,依靠着他站起来,似乎很勉强的样子,甚至脸上都带上了一丝苍白,看得薛蟠心疼又愧疚,恨不得替他柔韧。
薛蟠当然也知道同性恋之间应该怎么做的,毕竟在耽美书籍动漫满天飞的时代,想不知道都难,薛蟠以前还教过一对同性恋的学生,心中虽然不以为然,但也不是那么反对,只觉得那都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情,别人管不着,但现在放在了自己身上,只觉得很复杂,那个地方小的很,他洗的时候都觉得是是闭合的,他的东西虽然并不是庞然大物,但要从那里进去,姬栐昨晚一定吃了不小苦头。
陆河见皇帝居然是靠着薛大人才能起来,心中一跳,暗道果然被那群兔崽子说中了,皇上啊,你就是不惦记着先帝祖宗,也得想想今天的早朝啊,这……那儿受了伤,龙椅可是硬邦邦的,您可怎么坐下啊,这薛大人也真是的,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温柔,看看皇上平时多强健的一人儿,现在居然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这昨天指不定折腾了多久,哎,皇上就是太宠着薛大人了。
心中抱怨归抱怨,陆河公公还是一板一眼的做好了自己的动作,将皇帝都梳理好,经过热水的洗涤,皇帝的脸颊上也透出红晕,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丝毫不见刚才的苍白,要不是皇帝陛下走路还有些虚浮,陆河都要怀疑刚才都是自己的错觉了,看了眼小心翼翼服饰皇帝的薛大人,陆公公自以为很聪明的塞过去一个小瓶子。
“皇上,奴才先出去传点早膳过来,今日先压压肚子再上朝吧。”昨天折腾了一夜,要是不吃点东西再上朝,皇上不会晕过去吧。
姬栐脸色微微一变,从身边老太监的脸色,他当然猜到这个家伙也误会了什么,心中气闷万分,难道在陆河的眼中,自己才是被压的那一位,但在薛蟠面前显然反驳不得,发怒不得,只能一声冷哼,吩咐他下去传膳,一回头,就看见薛蟠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不知所措,心中的怒气一散,倒是觉得陆河还算知趣,要不是他,薛蟠怎么会露出这样可爱的表情,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薛蟠只觉得浑身僵硬,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面对着姬栐,他怎么说得出那样的话来,最终,见姬栐走路有些不稳,薛蟠还是忍下一心的羞涩,拿着小瓷瓶走了过来,讷讷说道:“皇……姜维,我,我给你涂上吧,也能好得快一些。”
姬栐倒是很想享受薛蟠这副为难羞涩的模样,但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原装货拿出来现,要是被薛蟠发现恼羞成怒,到时候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只能惋惜的说道:“不必了,我昨晚已经上过药了,也不是伤得很重。”
但薛蟠见他走路脚步虚浮,心中有些担心,,最终还是将小瓷瓶放到了一边,没有继续要求,毕竟伤到的地方时那儿,谁能对着刚刚侵犯自己的人上药,薛蟠浑身尴尬,待看见一桌子的早膳都是些清淡的药粥什么的,脸色更加尴尬,只匆匆拜别了姬栐,赶忙钻出皇宫。
薛蟠脚不着地的回家换了官服,一转身就要去上朝,丝毫不知道刚才给他换衣服的小丫鬟等他出门之后就来到了端惠长公主的房中,附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端惠原本正在挑选钗子,一听见丫鬟的话,手心戳出一个小洞,透出鲜红的血丝,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似地。
端惠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痛楚苦涩都藏了起来,现在她是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吧,没想到这么快呢,那个人已经等不及了吧,呵呵,这么多年,也亏得他能等,也是薛蟠从未怀疑过那个人,才会在晚上进宫喝酒,最后将自己送进了老虎嘴里。
一身酒气,脖子上的印记,足以知晓一切的端惠产生联想,心中一边嘲笑自己的悲哀,一边感叹薛蟠的命运,一边有些怨恨那个君王,最后渐渐沉寂,再也见不到踪影,她能留下的,只有一个孩子,一个家而已,那个人,那段感情,已经不是她能期望的了。
薛蟠匆匆进了宫,在朝堂外遇见同班大臣,跟以往似地打着招呼,心中却别扭不已,又觉得亏待家中妻儿,又担心那人受了伤不知如何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龙椅上加一个软垫子,他是不是真的不责怪自己,以后他们是不是还能跟朋友似地相处,还是……
带着一腔繁杂的心思,在陆河长长地拖音中,早朝开始了,薛蟠壮着胆子朝上面看去,却正迎上那人的眼神,蓦地一震,猛的低下头,又觉得那人坐的姿势有些怪异,一定是哪里疼痛难忍,却只能坚持着。
一想到这里,薛蟠不由有些埋怨偏偏在今天在朝堂上争辩的大臣,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干吗非得这个时候上奏,难道他们没看见皇上微微苍白的脸色吗,难道没看出来他身体不适需要快些回去休息吗!
等早朝终于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薛蟠在心中不停的碎碎念,待看见姬栐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蓦地顿了一下,心中更加担忧,恨不得现在就窜上去扶起他,但终归还有理智在,只能随着大臣们缓缓往回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见那张冰冷冷的龙椅,这么硬的地方,那人是怎么坐下来的。
他当然不会知道,那个状似疼痛难忍的人,一离开朝堂就健步如飞,连身后的陆河都跟的吃紧,蓦地,皇帝停下脚步,超后头的人看了一眼,冷冷说道:“管住你的嘴巴,要是有一丝一毫的风声,朕要了你的狗命。”
陆河连忙讷讷称是,心中暗叹果然不愧是皇帝,恢复能力也太好了一些吧,上朝的时候还是寸步难移的,这时候就能跑了,哎,开来薛大人还需要好好努力哈!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你们明白的~~~~哈哈哈~~话说今天知道之前工作的地方那个老板还真的是个贼人,居然工作做完了就让走人,幸好我早就fire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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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贤德妃 。。。
薛蟠做完公务回到家中,已经是晚膳时分,薛王氏和宝钗见他回家便吩咐摆饭,因为公主还没有出月子不能见风,所以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吃的,原先薛蟠回家总是先去看一眼,今天却怎么都迈不出脚步了,甚至还为公主没有出现而松了一口气。
薛蟠今天穿了高领子的内衬,这是那伺候穿衣的丫鬟见到他脖子上的印记特意准备的,薛蟠心慌意乱的没有发现,也正是因为这样,薛王氏和宝钗都没能注意到,见他回家便热热闹闹的开饭了,薛家只有三口人,桌面上倒是摆了一桌的菜肴,气氛也较为松散,这也是为什么宝钗渐渐的不爱去荣国府,毕竟那边一吃饭就要注意这注意那的。
薛王氏照旧是问了一遍今天如何如何,薛蟠只是心不在焉的回答了,薛王氏见他精神不济,只当是他忙了一天累了,也不再说话,三人吃了晚饭便散了,薛蟠浑浑噩噩的回到房中,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心中不由冒出一切是梦的感觉,但强烈的思想却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是虚无的。
薛蟠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边伺候的几人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上来打扰,只端着梳洗用的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