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不舒服的动了动腰身,皱着眉道:“然后父亲去夏府招赘你就同意了?”
“也不是全然是为了感情,毕竟你对我来说还是太过陌生,我,哎,多半是为了夏家,再者也不抵触与你在一起。”
“哼!”景阳听着这话有些难受,转念又觉得这才正常,忽觉得肚子里隐隐的疼变得有些尖锐,晃晃夏荷的手臂道:“肚子疼!”
“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景阳想了想,该是行精的日子,红着脸摇了摇头,低声道:“就是疼,暖暖就好。”
夏荷抱着景阳翻了个身,手掀开亵衣揽在他的小腹上力度适中的揉着,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疼了?是不是刚才冰着了?”
“哎呀,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你一个大女人问那么多做什么!”
夏荷小时就没了父亲,和母亲的谈话除了生意就没其他,自然不知道男子每月还有这么几天。缓缓的揉着答道:“不问,没事就好。”
景阳觉得有股热气顺着夏荷的手慢慢的晕散开来,疼痛减轻了许多,肚子也暖暖的舒服很多。他不喜欢这样背对着身后的人,翻个身过来主动抱着夏荷的腰,不轻不重的掐掐她腰上的软|肉道:“我要睡了,好多了。”
夏荷有些热,哑着嗓音道:“我以为你睡着了。”
“嗯哼,确实快睡着了。”景阳闭着眼轻声嘟努。
夏荷深吸口气,抬手拉上他因翻身滑落露出雪白肌肤的亵衣,抱紧怀里的人也闭上了眼。
第二日陪着雪儿孟琪写了会儿字,正午刚过陆掌柜就派人来说,外地的掌柜已陆续到齐,等着景阳过去照例做年末总账。夏荷细细的嘱咐了夏雪日常饮食,许诺过几日就请乐师过来教他吹笛,又交代了平烟和秦叔一些事才随着景阳离开。
孟琪在这里的几日和雪儿的感情已经很好,坐在马车上走出好远还有些不舍,垂着脸窝在景阳身边不语。夏荷坐在对面见他神色沮丧,笑着道:“孟琪要是喜欢和雪儿玩等过几日再来,咱们住的也不远。”
孟琪点点头,轻声问道:“我能不能来雪园和雪儿弟弟一起学吹笛?”
夏荷看看景阳,景阳低头道:“当然,想过来的话就让吴田送你过来。”
孟琪抿嘴笑,开心的谢了夏荷。
景阳转头问道:“你一起去吗?”
“哪里?聚贤楼?我还是不去了,我在家里总账。”
景阳想了一会儿,勾着嘴角道:“你也不用避讳什么,反正印章还在我手里的不是?”
夏荷闻言忍不住笑开了,摆摆手道:“我还是在家里总账吧,你回来就可以看到结果,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景阳挑挑眉毛道:“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
“是,不会腹诽公子!”
景阳撇撇嘴不再多话。
这次雪园赏雪回来最高兴的该算是张氏,私下里问了孟琪这几日的事就开始合不拢嘴,孟琪还把和雪儿期待小甥女的事也说了,张氏晚饭时就特意吩咐厨房煮了补身子的老参鹿肉汤。
景阳见兰锦殷勤的给自己盛汤,张氏又笑的一脸的灿烂,疑惑的问道:“今日有什么喜事?”
“当然,阳儿多吃些,为父特意让厨房做的。”张氏笑呵呵的看着景阳,视线在他和夏荷之间扫了扫,笑着道:“荷儿以后更要体谅阳儿些,外面能帮上的就多帮些,要是阳儿有孕了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咳咳!”夏荷一口汤呛在喉咙里,捂着嘴不敢大咳,脸憋的通红。景阳喝汤的动作一顿瞬间红了脸,嗔怪道:“父亲说什么呢,哪里来的……”
张氏见二人的反映以为是脸皮薄,笑着道:“不用不好意思。”转脸对笑着的王氏道:“看来得准备小衣服咯!”
“是啊,这也很快的。”
夏荷接过兰翠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手,缓了口气微红着脸道:“这个,有些早了。”
“不早了,也就一年的时间吧,家里就该添丁了,我和你姨父在家里呆着也没事儿,早些准备也好。”
夏荷瞟一眼景阳,低头不再说话。景阳勉强喝了半碗就回了房间,夏荷也跟着出了正厅,俩人前后相跟着微微有些尴尬。
屋子里没有别人,夏荷看一眼布幔后的睡榻,掩唇轻咳了一声道:“你,阿阳先睡吧,我看会儿账簿。”
“哦,那睡榻本是要让人撤了的,只是一时没顾上。”景阳说了双颊红的更厉害了。
夏荷眼底的笑散出来,柔声道:“好,知道了。”
兰香兰翠进来服侍二人洗漱,兰香笑着道:“早睡吧,又没法儿打算盘,明日早起还不是一样的?”
兰翠看一眼夏荷,抿抿嘴小声道:“老爷今日很高兴呢,好几年没这么开怀的笑过了。”
“就是,”兰香麻利的帮景阳去了棉衣,屈膝行礼道:“小姐公子也早些歇了吧。”
兰香端着水盆,碰碰兰翠的肩膀转身出了房间。兰翠回神,赶紧行礼跟着出去了。
夏荷看一眼一身雪白的亵衣裤坐在床沿的景阳,走进一步掀开被子让他坐进去。反正也同床了两日,再磨磨唧唧反倒显得有些矫情。夏荷抬手解了棉衣也跟着躺进去,搂着景阳躺下道:“兰香倒是变了许多。”
“哼,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怎么这么说?”夏荷皱眉。
“哎,你别管,我不想说,烦着呢!”景阳微恼的翻了个身。
“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觉得,他态度变好了许多。”
“嗯哼。”景阳不置可否。
夏荷紧紧手臂,想着难得这么开怀的张氏,想着两个人若能举案齐眉相偕到老,必定会是幸福的一生。夏荷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景阳的脖子轻声道:“阿阳想不想要个孩子?”
景阳抖了抖,红着脸低声道:“我,我还没想好。”
“哎,不急,慢慢想!”
景阳有些紧张,绷着身子面朝里躺着,夏荷觉察到他的异样,搬过他的身子轻轻拍了拍,“别瞎想了,睡吧!”
“我,我,你,我,不是……”景阳绷着身体有些语无伦次。
“知道,阿阳别紧张,我等阿阳想好了!”
景阳抬头借着烛光看了夏荷一会儿,心思转了几转,最终深吸了口气探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学着她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瓣,夏荷颤了颤,哑着嗓子道:“阿阳别闹,睡吧!”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亲我的。”景阳红着脸,眼睛亮闪闪又满带羞涩的望着夏荷,夏荷呼吸有些不稳,搂紧了怀里的人闭了眼睛。
正文 牛刀小试
莨州布行的齐掌柜是当初从沪州吴记商行里调拨过去的,也算是吴家主母当年手下的老人物,有了这资本就容易倚老卖老,有些有恃无恐。
景阳随手翻着手里的账簿,齐掌柜的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下首喝茶。
“齐掌柜这账倒是有趣儿的紧,布匹没少卖银子没多收呢。”景阳合了账本笑着抬头说道。
“吴记一向薄利多销,无敢居贵,这也是吴老板在世时的叮嘱。”
“呵呵,这么说这也是我母亲的遗言咯?”
“正是此意!”
“我到觉得齐掌柜有很多经商手段,若是独立一支必会有大作为呀。”景阳指尖摩挲着手里的青瓷茶杯,目光锁着齐掌柜接着道:“譬如,齐掌柜懂得见端知未,预测生财;年初莨州蚕业遭疫,齐掌柜乘机从外省购进的丝绸可不止报上来的数目,莨州的布行本就有您两成的股银,您自行把握着买进也是应该,不过,您购进时用吴家银两,卖出后入私人银库,呵呵,在商界倒是不常见呐。”
“这也是我这次来要给大公子说的,那次是多购进了些,但是齐某怕囤积起来损了吴记生意,自掏腰包多购进了些,至于公子说的什么中饱私囊,”齐掌柜摆摆手皱着眉道:“纯属子虚乌有,大公子可亲自去莨州查看。”
“齐掌柜别急,齐掌柜的能耐可还不止这些,您呐,还懂得时贱而买,时贵而卖。只是齐掌柜,这吴记的生意都是有专门的人配货,你那些买进的布匹放在吴记布行里代卖,是不是得给吴记留点儿租金什么的?”
齐掌柜脸色有些难看,端茶喝了一口道:“大公子这话说白了就是信不过齐某了,齐某可是跟着老主子走过来的,对吴记自然有如自家生意。”
“这我信,确实当作自家的了。”
“哼,那齐某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公子当要怎样?”
“这账簿,拿回去改改?我看有些地方齐掌柜算的不甚清楚。”
“大公子是不是想找个什么由头辞了齐某?大公子不必这般折腾,一句话就是,齐某必不会懒在吴记。”齐掌柜说着愤怒的起身,提高声音道:“大公子觉得什么时候合适,找人去接手就好。”
“慢着!”景阳放下茶杯沉了声音,“齐掌柜这账簿是不愿意改咯?”
“哼,本就该是那般有什么可改的!”
“那就休怪本公子不讲往日情面了。”
“哈哈,真真儿好笑的很,大公子这是看吴家主母去了,拿我们这些老掌柜开刀呀,大公子尚不顾念我们这些为吴记操劳的掌柜,那齐某还有什么可说的,告辞!”
夏荷笑着从书架后面走出来,抚掌道:“齐掌柜这脾气发的有意思,甚是有意思!听闻齐掌柜家大公子已是待嫁年纪,还是与莨州知州家定的亲,不知为官清廉的知州大人得知女婿家家主私吞主家银两的事会是何种反映?”
“你!”齐掌柜瞪大眼睛立在那里,盯着从屏风后冒出来的夏荷青筋直跳。
“大公子请齐掌柜的把账本拿回去算清了,齐掌柜似乎是忘带了。”夏荷走过去拿起账本递给齐掌柜,笑笑道:“齐掌柜是个经商的人才,困于吴记确实有些屈才,算清了这笔再另起炉灶一点也不为过,不知齐掌柜觉得如何?”
夏荷见齐掌柜一味的瞪着自己,笑笑道:“哦,夏某听闻,莨州民风淳朴,最忌讳……”
齐掌柜一把夺过夏荷手里的账簿,咬咬牙问道:“不知这账怎么做大公子才满意?”
“不难,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哦,最好是年前,大家也好都过个好年!”
“告辞!”齐掌柜黑着脸出了书房。
景阳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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