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知道了。”万俟雅言应道:“你下去休息吧。哦,对了,你昨天支给卫呼汗三百两银子是吗?”
“是!”陶婉应道。
万俟雅言笑道:“你倒有点余钱啊。”
陶婉低头,不语。她也就这么点钱,现在全拿出来了。
万俟雅言笑着冲陶婉勾勾手指。
陶婉上前,站在万俟雅言的面前。
万俟雅言曲指挑了下陶婉的下巴,问:“好姐姐,可有给自己留嫁妆?”
陶婉的俏脸一红,嘴唇讷讷地动了动,话却是说不出口。
“哈哈!”万俟雅言爽朗一笑,说:“去,跟韩律说,山寨一建好,我就给你俩把婚事办了。”
“嗯。”陶婉应一声,双颊绯红。她把头低得低低的,说:“门主要是没事我就……告退了。”
“呵呵!”万俟雅言看陶婉的脖子根都红了,乐得呵呵大笑。她说道:“你的嫁妆钱我可不敢要。回头去金万财那里支三百两银子,别说我这当主人的用自己近侍的银子。”
“是!”陶婉应声。
万俟雅言说道:“去拿纸笔来。”
陶婉转身去磨墨,在笔上沾了墨,将纸笔交给万俟雅言。万俟雅言写了条提钱的纸条,交给陶婉去金万财那里领银子。
陶婉走后,万俟雅言回房。她从她那装首饰的箱子底摸出一个锦盒。锦盒不大,高一寸,长四寸,宽两寸半。她打开盒子,里面满满一盒子珠圆玉润泛着莹莹光泽的珍珠。她拈起里面的一珠珍珠拿在手里看着,喃喃念道:“就这一颗,值一千两银子,磨成粉后能有多少啊?在脸上能涂得开吗?君姑娘涂一下脸我这一千两银子就没了。”
华君走在门口,刚好听到这句话,她的脚步一顿,又三步并作两步进去。
万俟雅言听到华君的脚步声,赶紧把珍珠放回盒子里。她待华君进屋,说:“喏,这盒珍珠归你了,大概不止二两吧。”心呐,滴血啊。这一盒珍珠不说价值万金,千金至少是值的,就这么拿来给华君抹脸了。万俟雅言见到华君这肌肤,只觉得华君整张脸都成珍珠了,那得值多少金子、银子呐。
华君趴在桌子上,笑呵呵地盯着那一盒颗颗饱满的珍珠,这些珍珠的品相极好,都是极品的大珍珠,即使拿到现在去卖也值不少钱,她问:“哪颗值一千两银子,我把它留下。”
万俟雅言的脸一黑,瞪她。没事耳朵那么尖做什么?她难得心疼抱怨下居然被华君给听了去。
华君“啪”地一声把盒子盖上,说:“我随口说说你也当真。在我们那珍珠并这么值钱,珍珠是可以养殖的。”她从里面挑出一颗最小的,说:“这么小的一颗,值半斤猪肉价。”
万俟雅言的脸更黑,她想砍人!二十两银子买来的珍珠,就值——半斤猪肉价。
“物以稀为贵,可惜我不懂怎么养珍珠,不然门主您就发财了。”华君见万俟雅言的脸都黑了,她咬咬唇,笑着勾起指头挑起万俟雅言的下巴,调戏道:“乖,给姐姐笑一个,我告诉你怎么养珍珠的。”
万俟雅言眯着眼睛,说:“你不是说你不懂怎么养吗?”她想把她面前这个用珍珠涂脸的家伙的脑袋砍了!唔,不好,砍了以后晚上就没有人伺候她就寝了。砍了华君,她去哪里找长得这么好看、皮肤这么好的姑娘?她去哪里找第二个用珍珠养出来的姑娘?
“我不懂得具体怎么养,但我懂得道理呀!”
“那你说说。”万俟雅言说道。
华君在万俟雅言的身边坐下,把人工养殖珍珠的道理向万俟雅言说了,又把天然珍珠的生成和万俟雅言说了,说:“所以,要形成一颗天然珍珠得要机缘,天然珍珠也算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我用天然珍珠来护肤,这不是暴殄天物吗?像鸡蛋也可以美容,虽然效果没有珍珠好。还有一些天然的中药材也可以美容护肤的,不一定得用珍珠。养肌肤的关键是补水,保持皮肤的水份充足,少在太阳下暴阳,洗脸洗干净,皮肤自然水水灵灵白白嫩嫩的了。”
万俟雅言心说:“天然珍珠的形成过程,这种发生在海里的事寻常人哪里能知道?”她更加笃定华君来自天上,或者是和天上差不多的世界。她握住华君的手,很想把这“仙女”一直留在身边。
突然,一阵暖流自华君的身体里涌出,粘粘湿湿的,小腹也隐隐有些不舒服。她皱眉。生理期就在这两天。她有些别扭地说道:“雅儿,我的大姨妈可能来了。”
“大姨妈来了?”万俟雅言惊得“嚯”地一下子站起来,左顾右盼,问:“哪里?”又有仙人下凡吗?天上怎么了?漏了吗?仙女一个接一个地掉。
“额!”古人好像不叫这个叫“大姨妈”。华君赶紧把万俟雅言拉回凳子上,说:“雅儿,大姨妈是我们那里对‘月事’的另一种说法,我那个来了。”
万俟雅言傻眼,一向精明的小郡主难得的成了痴傻样。
华君赶紧拍拍万俟雅言的额头,说:“回神,回神了。你月事来怎么解决的?”
“那……那你们天上……你们那是怎么解决的呀?”万俟雅言回过神来问。这么私密的问题,她怎么好回答?万俟雅言心下郝颜,脸上自然有点挂不住,于是不答反问。
“卫生巾啊。往底裤上一贴就把流出来的血吸到护垫上去了嘛。哎,我又没带那在身上,你别磨噌了,赶紧给我想想办法,我快血流成河了。”华君的话语一顿,问:“雅儿,你的月事什么时候来?”
“刷”地一下子,万俟雅言的脸红得脖子根,她别扭地说句:“我……”站起身,说:“我去给你想办法。”
脸红了?万俟雅言居然脸红了!华君无比惊奇。这个在上床这种事情上表现得无比豪放大方的小郡主居然在大姨妈的事情上脸红了!
“陶婉!来人,传陶婉。叫她赶紧过来。”万俟雅言喊得十万火急。
“是!”门外的护卫听到这声音哪敢怠慢,赶紧飞跑去喊陶婉。
不到两分钟,陶婉来到门口,也不经通报就从窗口翻了进来,问:“门主有什么吩咐?”
万俟雅言冲陶婉招手,让陶婉附耳过来,在陶婉耳边低语几句。
陶婉疑惑地看着万俟雅言问:“门主不是要过十天才到日子吗?怎地——”
万俟雅言怒声叱道:“废话那么多,让你去就赶紧去。”
陶婉应一声:“是”,赶紧施展轻功,一溜烟地奔出去了。
华君坐在桌子边捂住嘴笑得肠子都打结了,肩头猛抽。哎,这小雅儿太可爱了。不就每个月都来的事嘛,能把她弄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她等万俟雅言回头望过来,笑道:“哎,雅儿的这事原来是陶婉给你处理的呀。”
“闭嘴!”万俟雅言恼羞成怒。
“噗,哈哈哈哈。”华君笑得更加放肆,前仆后仰,还连捶两下桌子。
万俟雅言给气得全身发抖,她叫道:“笑,再笑,再笑我给你把那堵起来。”
“好狠!”华君赶紧不笑了。她叫道:“喂,那样会伤身的。身为女人,一定要爱惜自己,特别是这种地方,可不能乱来。”
万俟雅言愤恨地瞪她一眼,然后又小小声地嘀咕句:“仙女也会来那个!那不就不能房事了?”她越想越恼,狠瞪着华君,在心里叫道:“你是仙女耶,仙女耶!”
作者有话要说:唔,双更。=。=表看得欢乐就霸王我啊。
第二十六章
不到两分钟,陶婉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她把那堆东西搁在桌子上,对华君说:“君姑娘,我这有些东西,教你使用,以后门主的事你得多操些心。”
“陶婉!”万俟雅言叱道:“闭嘴。”脸上挂着嗔愠,双颊绯红,她气恼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华君说道:“麻烦陶婉姑娘了。”她看着那堆东西,有干净的绵花,有雪白的绵布,有针线,还有一叠类似于卫生纸的纸。
陶婉说道:“门主,即使逾矩陶婉也得说了,门主身体贵重,当以身体为重,有些事得节制,以免伤身。”
万俟雅言随手抓起桌子上的镇纸就朝陶婉砸去。
陶婉见万俟雅言动怒,赶紧曲膝跪下,说:“门主责罚陶婉也得说!”
华君见状,赶紧说道:“陶婉姑娘误会了,不是雅儿用,是我用。”
陶婉惊了跳,赶紧朝万俟雅言望去,却见万俟雅言满脸怒色,吓得她赶紧把头叩在地上。
“起来!”万俟雅言冷声道。
陶婉爬起来,头都不敢抬。
万俟雅言说:“恕你无罪,赶紧弄好。”
“是!”陶婉应道,转身回头,见华君已在摆弄那些东西。她抱歉地冲华君笑了下,教华君怎么缝制。华君看了下,这绵布织的孔比较粗,倒有些类似于网状的卫生棉,显是特意织成这样的。绵布缝成条状,在最底层铺上几层防水纸,中间填绵花,再在上面铺几成类似于卫生纸的那种吸水纸,再用绵布裹起来,制成条状物。绵布上还缝有布条。陶婉说:“通常这布都是反复使用的,但门主……呃,门主身体贵重,如果是门主使用,每次都必须是全新的,用过的都用火烧掉。”
华君问:“平常百姓家也这样用吗?”
陶婉答道:“用常百姓家也就是一条月经带,里面填塞些草木灰就用了,没这般讲究。”
“额。那卫生吗?不怕生病?”华君汗颜,她估计许多人都有妇科病。她拎起那角上的四根细带子,问:“这个怎么用?”
“门主经常骑马,所以通常会贴身缠一根腰带,再把这四根细带子系在贴身腰带上。”
万俟雅忍无可忍,她满脸愠怒,叱道:“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带上我?”“碰”地一声用力捶桌子,吓得陶婉又是双腿一曲,跪在地上,口里称道:“属下知罪。”她也觉得心里冤,她不跟君姑娘说清楚,以后君姑娘给门主弄这些的时候,弄不好怎么办?
华君起身把陶婉拉起来,说:“陶婉姑娘,麻烦您去帮我让马寡妇烧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