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来自躺椅那边传来的好奇注视他并没有回避,径自脱下了早已湿透的衣物,回到水池中,中指上的玉戒将萦散在温池水雾中的术法能量渐渐凝聚,最后重又隐没在他身体中。
虽然功力减弱,但,这些年来,碧落国始终祥和太平,只要没有内乱,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和影响,也绝不会有人看出来,只须假以时日,他便可再恢复。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朝岸上走来,视线没有遗漏的将那双赫然睁大却始终未曾离开过片刻的眸子看在眼里。
看来,她对他的身子充满了好奇。
在他跨上岸的那一刻,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也让她看得更清楚了些。她重重的咽了咽口水,连已经满脸通红都尚未察觉,只是怔怔的凝视着他。
看到她如此强烈的反应,他唇角的笑意不禁转浓,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不加掩饰的表现出对他身体的好奇与渴望。这样的眸光叫他既是好笑,胸腔里更是升起一团炽热。
换上衣物,他朝她走过去。
她似是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失仪,忙用手中的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以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取过毛巾,替她擦拭着发际的水珠,若无其事的问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她下意识的扭过头去,辩道:“是这温泉太热而已。”
这女人似乎并不知道,她的心事,即便是他不用能力,也能轻易便看穿。有时候,他真的有些摸不透她,明明很胆小,很羞涩,但是,做出来的举动却常常是那样的惊世骇俗。
但,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小女人,却意外的闯入了他的世界,占据了他的视线,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睛。
替她擦干了发丝上的水珠后,他这才用被子将她身子包裹住,抱了起来,走向池外。
“李姑姑她们呢?是不是在外面?”依偎在他怀里,她眼珠子犹不安的瞅了瞅门帘外,小心翼翼的问着。
她的顾虑让他忍不住打趣道:“朕好像记得你以前脸皮挺厚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女人了?”
“我本来就是女人好不好?”她怒目以瞪,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不满的皱起了眉。
她定然是还在在意他们初次见面时,他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想到这里,他语带双关的道:“朕当然知道你是女人。”
在外人眼里,她早已是他的妃子,事实上,他们早已亲密到与夫妻无异,她却连在自己宫里的宫女面前也依旧这么保守,那,等他们圆房的那一天,她要怎么面对那些侍寝的宫女内侍?
这个念头刚一浮上心头,让他心里微微一震,他以为他永远不会破坏这一原则,会为了彼此长久的利益而保持着这种合作关系。
以为这样的距离便可以护她周全,不让自己伤到她,却没想到还是为她招来了这样致命的杀机,经过了这一次,他决定将酝酿多年的计划提前执行。
朝政要想做到真正的独立,除去奉家是势在必行的,更何况,奉九仪既然敢做出这样不可饶恕的事,他便定然会要让她付出代价!
他要让这江山更稳固,也要让他在意的人远离伤害。
没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能让人彻悟人生,在替她疗伤的这两天里他想了很多,他不希望直到他们老去死去的那一刻,他们依旧只空有一个名份,他想要更完整的拥有她,让她做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不过,一切要等她的身子完全复原了以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将这次的事彻查清楚,不能让她平白受这委屈。
撇开这些沉重的念头,想到要诱这个女人上‘床,他唇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开始有些期待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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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银行卡掉了……今天先去补办,然后有可能去艺术照,如果去的话,今天的第二更不知要什么时候了,同居也只有回来再码了……希望我能尽快赶回来,么大家。
正文 帝王篇(六十五)
这次的投毒案审讯下来,结果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以奉家的权势地位,加上奉九仪的心机,她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绝不会完全没有一丝退路和准备。
不过,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得滴水不漏,确实很不简单。原本,这件事他答应过任初静不会让她白白受苦,可是眼下,他非但无法将原凶重惩,还必须亲自下旨惩处那两个无辜的替罪羊,这让他心里那道沉积已久的伤疤再次被人残忍的揭开。
待喝退了众人,他才抱起任初静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清风水榭”。
将她放置回床上,他还未来得及起身,那双纤柔的手却环住了他的腰,力道不大,却透着坚定。
她如此的主动让他颇感诧异,水眸里隐隐的忧心着什么。
“我想让你陪我睡。”她低声说着,又怕他误会什么似的解释道:“我心里有些难受,所以”
他知道,今天的事,她也早就看出来了,可他还是作了那样的决定,所以,她很失望吧?
无声的拉开了她的手,他除去身上的长衫,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将她拥入了怀中。
做这样的决策,他心里又何尝好受?可是,身为帝王,有些事,明明知道谁是谁非,却也未必就能秉公处置。这笔帐,他只能压后再跟奉九仪算,而眼下,她刚历经了一番生死折磨,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段突然涌现的回忆。
见他沉默不语,她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仰起了头,唇不经意间蹭在了他下巴处,柔软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震,才惊觉她眼里流露出的关怀与担心竟全是因为他。
“我看你心情不好,所以”她下意识的舔了舔温润的唇呢喃着,那两片花瓣在她的润泽下变得更加诱人。
这个时候,她反而还来安慰他?心底深处升起一抹浓浓的心疼,他一把托起她的腰,让她和他平视,暗哑着声道:“你什么都不用做。”
她只要平安无事的待在他身边就好。
至少,比起先皇,他心里应该是好过得多吧,至少,他在意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要被自己打入冷宫来换取她的生命。
看着眼前熟悉的俏颜,他心里无限的感激,感慨,和愧疚,“朕答应你的,没有做到。”尽管他只是将这个期限延迟,但,终归是让她受了委屈。
怀里的人怔了怔,随即若无其事的笑道:“没有关系,反正,上天比较疼好人,我不也没事吗?以后我自己会小心的。”
她这样的话反而让他更加的心疼,她说得这么轻巧,但这一次,他却险些没能救回她。
臂弯一紧,他将她深深的拥入了怀中,唇紧紧的贴上了她的额际,烙下属于他的吻。
“朕的娘就是这样被打入了冷宫,生下了朕。”这一生里,他对他的父皇并没有什么感情,便是因为这个原因。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然而,时至今日,他也做了同样的选择,虽然对方不是他心仪的女子,但他确实知道她们是无辜的,他与他当日的父皇没什么两样,这就是政治的残酷。因为,这件事如果继续深究下去,只会对更多人造成伤害,所以,他不得不先忍耐一时。
这样的拥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怀里的人异样的轻颤着,隐隐传来一阵压抑的低泣声,他才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
她竟然在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跟她说了什么,那段从不在人前提前的身世,他居然就这样对她说了出来,“你在同情朕?”
她忍着啜泣摇头,泪眼朦胧的迎视着他,认真的道:“是心疼。”
这个傻瓜,其实,那些早就已经过去,就算曾经有过伤痛,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已在残酷的宫廷中变得麻木了,她却居然为了这个而流泪?
其实,她为他流的泪又岂止是这一次?看着眼前憔悴虚弱的面容,那一滴滴晶莹的水珠灼痛了他的眼睛。他抬手替她抹去,低声问道:“为什么哭?”
从他们认识才两天开始,她为什么就会为他而流泪?甚至,他因为他的母妃而难过,她也会跟着他难过?
这些,他心里其实都明白,对于他而言,又有什么人的心事是可以隐瞒的,但,他却仍是忍不住问出来,因为,想要听她亲口的回答。
微微红肿的眼睛里多了些许震憾,似是在思虑着他的问话,明明眼里已经有了答案,却又似在顾虑着什么,极不自然的笑道:“大概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心理也比较脆弱吧。”
终归,是怕他伤了她,是吗?他未露声色的稍稍松开了圈住她的手臂,让她在他怀里躺得更舒适一些,道:“你今天也累了,早点睡吧。”
她会这么顾虑是对的,帝王本来就不是女人的佳偶,但她对他的这份用心,他又岂能辜负。
或许,凡事都有例外,他会试着去改变这种处境,虽然他不确定他能做到什么份上,但,他会去努力。所以,在这之前,他也不想强逼她承认些什么,毕竟,他们的日子还很长。
怀里的人闷声应着,却并没有乖乖闭上眼睛,小脸紧偎着他,思绪游荡着,好一会,突然不胜娇羞的在他怀里蹭动着,微红的双颊让人怦然心动。
她到底在干什么?她以为这样的距离她的胡思乱想他感应不到是不是?胸腔里那种酥痒的感觉让他猛的一把捉住了她的下巴,迎视上她那张惹人心怜的小脸,水眸中闪动着醉人的光晕,令他有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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