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玉鬘低头一看,是一把小巧精致的胁差,胁差一般用于武士的剖腹自杀,拿来用于战斗倒是很少见。
“刀上已淬毒……”乳母看玉鬘一脸奇怪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小姐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不由得解释了一句。
“淬毒?”玉鬘轻轻重复了一句,随即面上露出“这样做可是有逆于武士道的精神呐……”
“小姐!”乳母这下子真的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武家的顽固道理,八重子乳母正欲开口却见得她家小小姐嫣然一笑。
“不过,我们四枫院家又何时执着于这些?”说着弯□来一把拿过乳母手里的短刀别在腰带上。
“小姐您还真是……”乳母见到玉鬘把刀插*进腰带里,心里有点安稳,这位就是喜欢作弄人。
“小姐,老爷说了让小姐从密道出走。这样也可避人耳目……”俯身上前,八重子在玉鬘耳畔轻声道。
玉鬘听后稍一思索倒也明白了她父亲大人的用意:现在的形势只要是从四枫院家不管做什么都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但是贵族家的密道却只是本家族的重要人物才会知道的事物,就算是作为世代家族私业般存在的二番队,除却几个四枫院家族的重要人物,就算身份再高,也没有。
父亲……到底还是为她着想。鼻子里莫名的有些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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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去表面上覆盖着的榻榻米,出现在玉鬘面前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方形形状的洞,从上面看下去看不清楚那洞里有什么东西。
“小姐,八重子也只能送小姐到这里了。”乳母一行泪从眼里流出,抬起手臂用袖子擦拭眼泪。
玉鬘站在密道入口看着伤感落泪的乳母,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安慰,只得默不作声。
“小姐……”乳母把手里的纸灯笼双手递给玉鬘,“小姐多多保重呀。”
手里提着灯笼,玉鬘向乳母微微颔首,“我会的,八重子也是一样……”
等到玉鬘进入密道,灯笼的光芒完全消失在洞口时,年迈的乳母终于拿起榻榻米把入口给堵住。这一走,可能真的就不会再见面了!
灯光驱赶走密道里的黑暗,玉鬘举高了手里的灯笼试图把前路看的清楚一点,倒是照明有限,再怎么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这时候就特别想念空鹤种的那些莹蔓啊。’玉鬘心里想着轻轻的叹了口气。
静灵庭和流魂街之间有圆形的结界隔开,玉鬘自然是不会傻瓜到以为这密道是通往静灵庭外的流魂街,就算四枫院家再有本事,也没有可能在结界上钻出一个洞。
很有可能是静灵庭的哪一个角落。
密道此事关系到家族,所以全族中恐怕也只有族长才能知晓的最为清楚,玉鬘就算在没有叛逃静灵庭之前,也不过一个没有继承权的次女,顶级也不过一个某个大家族的未来主母罢了,自然是没有资格知道本家族的机密。
“嘛……会是哪里呢?”一边走玉鬘一边用手挠着脸细细回想当年和四枫院家走的特别亲近的几个家族,朽木算是一个,还有……
密道的尽头是一一排通向上面的阶梯。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阶梯。
现在就算不知道通往何处,玉鬘也只有上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一间和室的榻榻米顿时被翻开一块,然后一个人头从那张榻榻米原来的位置冒出来。
‘还真的没人……’玉鬘利索快速的从那个洞里爬出来,再拍拍身上本来就不存在的灰尘。
和室里很符合简约一词,玉鬘没从这间和室看出什么装饰来,只有一副字幅挂着,其他的装饰完全没有。即使简朴到如此地步,这房间也透出一种特别的味道来。
‘总不至于又跑到哪个贵族家里去了吧……’
想到这,玉鬘不愿再在此地多做停留,脚步轻轻在席面走过不发出任何声音。先像只猫一样的趴在地上,感觉一下是否有人会到这个方向,然后拉开门迅速遁了。
六番队队长现在正往自己的队长室走去,他的身后跟着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他的小姨子——朽木露琪亚。按公,原本是十三番队平队士的露琪亚的确也不应该出现在六番队,尤其是跟在队长后面,而且是在没有什么公务往来的情况下。但是论私,在明面上露琪亚是朽木白哉的义妹,私底下还是小姨子。静灵庭本来就是一个公私混杂的地方,所以六番队的队员看见她出现在自家番队里,也不惊讶。颔首之后也就过去了。
走着,朽木白哉深黑的眼眸微眯,脚步也顿了顿。
跟在身后的露琪亚察觉到兄长的细小变化,疑惑的抬起头,正打算开口询问,却看见自己兄长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不敢叫大哥等自己,露琪亚也只有加快步伐尽量赶上去。
只有走到队长室的时候,白哉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大哥?”见到大哥不进门,跟在身后的小妹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
出静灵庭只有那几道门,现在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那几道门可能已经封闭且有重兵把守,要从正门出去……大不易啊。
‘不过做些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强。’玉鬘想着唇角露出一抹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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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玉鬘十分小心周围的情况,尤其是有可能潜伏在各番队附近的二番队刑军,就十三个番队中,二番队不是最难对付的也不是轻松打发的对象,其与忍者极其相像的习性,注定了他们远比其他番队追求光明正大的大傻冒难缠的多。
似乎耳畔传来什么奇怪的声响,那声音虽然细小,但是仔细听却还是能听的到。面上似乎挂上了霜,暗金色的眼眸上闪过一抹黑影。
‘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什么。’面对突然来临的攻击,玉鬘没有显得特别的慌乱,手伸进背后抽*出临走乳母给的那把胁差来。
战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魄睡和锁结是灵力产生的部位,要是被破坏……只能成为一个没有灵力的废人了。
玉鬘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那两名刑军倒在地上,鲜血泊泊的流出伤口,横起手臂,胁差上还带着血迹,不过这血却不是她自己的。
‘不是什么致命毒’乳母之前说过这刀上淬过毒,从刚刚的情况来看,定然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烈性毒药,玉鬘甩甩手里的短刀,把刀身上的血给弄干净,收到回鞘。
‘四枫院家不允许有害人丧命的毒药存在,乳母这么大年纪恐怕连只鸡都没杀过,更别提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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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蜂此时站在二番队队舍门外,清晨的凉风不但吹起了她的衣袂,更加拂动了她的两条细细的发辫。
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刑军瞬时出现在碎蜂背后,单腿跪下。
“有什么事吗?”静灵庭里为了旅祸的事情,上至队长下至普通的队员这几日可都没过啥好日子。
“在六番队附近发现疑似旅祸的行踪,只是……”
刑军的吞吞吐吐让碎蜂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属下汇报情况却只把话说一半含一半。
“只是什么?”
“原本在现场勘察的两名刑军……皆被重伤!”说到这里,这位刑军的心里不由得对那两位同僚生起一股深深的同情:魄睡和锁结都是被破坏彻底,从伤口的情况来开应该是被敌人干净利落一刀解决的,伤口处发黑,刀器应该是上过毒的,只不过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不然那两个绝对撑不到其他人发现他们,话说下手的人也太卑劣了!竟然在兵器上抹毒药下黑手!太不顾及武士道了!不过……还真的很有二番队的行事风格……
“是吗?”刑军几乎每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尖子,尤其是在白打上有着超强的实力,能让两个刑军重伤……只怕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对象。
碎蜂依旧保持着背对着属下,“那么……好好布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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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鬘背脊紧紧的贴在墙壁上,那边是一堆拿着刀的大男人。‘又是一群人……’玉鬘两眼一翻白,做了个十分不雅观的动作。
‘这些家伙还真的会闹腾。’玉鬘已经是记不得这是第几拨人了,像以前那样飙瞬步,虽然她有自信不会被人给逮到,但是目标太大容易成为靶子。
‘奇怪了,姐姐这会去哪了?’玉鬘烦恼的皱眉,当初三个人一起进来的,如今一个回到自己大哥那里受照顾,自己拜祭完母亲等着出去,而姐姐……上哪里去了?‘总不会找那个碎蜂小妹妹叙旧去了吧。’
一巴掌拍飞了自己这个可以算的上怪诞的想法,‘不过依姐姐的性子,还真的有可能……’于是这下玉鬘算是纠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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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番队副队长的个人起居室里算是阴雨连连,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少年缩在一张木矮桌前,桌上有嫂子特意为他准备好的热茶和美味点心,可是志波家的小儿子看看那些好吃的东西,吞下一口口水缩了缩脖子又很快低下头去。
“岩鹫……”桌子对面传来一声男音。
“大、大哥……”岩鹫这下子脖子缩的更加厉害了。‘早知道就不听大姐的话了。’摸摸鼻子,岩鹫心里暗想,可惜他也只能想想了,要是再来一回,照样被他姐姐丢进来。
海燕看见自己弟弟畏头畏脑的样子,不禁又是叹气,他几乎要觉得这辈子的叹气在弟弟和青梅竹马的身上用完了。
玉鬘一走,海燕也用最快的速度把弟弟带到自己在番队内的居所,所幸这几日几乎所有队员都去驻守了,一路走过来没几个人。
‘也只能把岩鹫放这里了。’总不能真的让弟弟被当做旅祸抓起来吧。
“海燕,不要吓着岩鹫了。”都手里端着木盘,木盘上是好几盒和果子。
放下手里的盘子,把精致的点心放在岩鹫的面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