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翔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和我还客气什么……”
若依很羞涩的笑了笑:“我这就上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陈翔南点点头,说道:“恩,那么再见了——若惜,再见咯!”
若惜在自己的世界神游时听见外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禁抬起头来寻视下声音的来源,对上陈翔南乌黑明亮的眸子,下意识地笑了笑。
陈翔南也不再多说,转身背对着她们做出“再见”的手势,潇洒的大步走去。
以后的若惜回忆起“姐夫”这个名词时,这个转身离去挥手的画面无比清晰地在心底反复重播,而其他的本应该记忆更深刻的画面却随着时间都模糊掉了。
小沙发上若惜安静地坐着,呆呆地,也不说话。若依看了满眼都是心疼,她温柔异常地坐在若惜身边,将手上的玻璃口杯递给她,轻声抚慰:“喝口热水吧,这样会比较舒服——姐姐都理解,唉——我本来昨天就想说让你不要和顾凌远接触过深,毕竟他和我们背景不一样。”
“他是一个成熟的、有社会历练的男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而你,不过是一象牙塔里的女学生——你们不适合的,也不可能。”
“没想到还有今天的这一场,看来你还是受到影响了……不过,他现在可能都在收拾行李了,准备离去。而你们除非人为的安排再见面的可能微乎其微。”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它是治疗一切伤口的良剂……”
若依低头看看若惜,轻轻拂了拂她的头,继续说道:“来——听姐姐的话,洗个燥,喝杯热牛奶,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什么烦恼痛苦就都没有了……”
若惜一口一口地喝着那刚刚好的热开水,觉得身子渐渐有些暖了。
月亮仿佛一颗稍长的白莲子似的,散发着一圈浅浅淡淡的乳白光晕。
若惜躺在床上静静看那从窗帘间细密漏下的月色,一点一点的像被打碎的浮金,不过没有那么亮眼,只是一种很温柔的黄黄色,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之感。
顾凌远迟疑的神色,简单的“再见”两个字拖了半晌才缓慢地下来,深如潭水的眸子仿佛想探究,然而又害怕和自己的目光想碰撞。而自己回应的“再见”仿佛有若千斤重,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而一说完全身又仿佛虚脱般,只想往地上躺去。要不是姐姐紧紧挽着自己的胳膊恐怕真的会在公共场合失仪……想到这里若惜不禁后怕……
但是离别的礼貌用语“再见”真的会如寓意中的“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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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发花的通宵码完,没检查,直接发了。有错别字和病句表打偶,下午来改。第一卷到这里应该算是结束了,晚上开始第二卷的爬格子工程……可是为什么写了这么久票票和藏藏还是那么少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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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某人检查,发现三个笔误的地方,已经改正。可能还有没有发现的,大家见谅。惭愧……
[第二卷 赋情缱绻意难终:第十七章 老师]
武汉的天空和九江的似乎差不多,一样的天蓝如洗。也许天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若惜记得在由劳伦斯奥利弗担纲主演的电影《傲慢与偏见》里,伊丽莎白在自家窗台浇花看到的天空也是这样的明媚蔚蓝,那秀丽的风光曾深深撼动过她……那部电影里出现的天空是多少年之前的了啊,已经无法准确说清,地点还是在欧洲,和这里更是十万八千里,而天空貌似真的是亘古不变啊……
这个世界变化得如此之快,一个分子一个原子都无时无刻不做着无规则的微观运动,似乎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而现在若惜认为天空是亘古不变的,只是除了天空这宏观大物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是不会变的吗?
“我还是深信不疑的回想,爱情不是偶然,经过了多少原谅,让我们爱得那么狂,一半甜蜜一半感伤……”
32和弦的手机铃声响起,若惜从手提包里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连忙接听:“喂——”
“若惜,昨天和你商议的问题你整理出来没有?现在带在身上吗?”是一个中老年男性的声音,有点急促。
若惜不解:“恩,已经整理好了,现在正在包里放着。怎么了?”昨天晚上整理了很久才整理好的。
“太好了——”对方好像松了一口气,“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去报社的路上啊……”
“先别去了,赶紧到xx酒店来,我在大厅等你。要快——”一向亲切和善的态度竟然这次带了点命令的语气。
若惜忙不迭地答应:“好好,我打车过来——可是,老师,你总得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吧?”
“唉——我们的采访对象实业家郑景鹏因为有突发事件不得不离开武汉一段时间,已经定了上午十一点多的机票。原本定于今天下午两点钟的采访现在提前到九点半,采访时间也缩短了。还是人家给我们报社面子才答应改时间的,别家报社都直接推了……我早上一接到通知就赶到郑景鹏下榻的酒店,准备先解决了,可是材料都在你那里,我年纪大了,记得的有限……所以——赶紧来……”可能真的很急,说完就直接挂机了。
若惜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九点了,而那家酒店好像处在郊区,也不禁有点急了,打了辆出租车就直奔酒店。
刚下车,若惜就看见她那戴着无框眼镜,一脸斯文气质年过半百的老师急急忙忙得朝自己快步走过来,估计等得实在急了,一直在门口张望,所以一看见若惜来了就过来了。
“可到了——急死我了……”说着就举起胳膊,用质地上乘的浅灰色西服外套擦额头上的汗。
若惜看到了,连忙从包里掏出餐巾纸来,递给他:“老师,别——回去师母又要说你糟蹋衣服了……”
被称呼“老师”的男人似乎想起什么,顺从地抽出一张面纸擦汗,还叮嘱若惜:“不要告诉你师母——”
若惜拍拍他的肩,很有义气的说:“放心——老师,我可是很有义气的。尽管放心——”
他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就有点——要出卖他的意味……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呢。
一看手表,他“哎呀”地叫了声,说:“已经到了九点半了——若惜,我们直接去郑景鹏的套房吧……”
若惜点点头没有表示异议,和老师一同坐电梯上去了。
[第二卷 赋情缱绻意难终:第十八章 采访]
郑景鹏已经一身旅行装束在房间等着了,听见门铃声就连忙去开门。打开门就看见一个戴无框眼镜很斯文儒雅的男人,浅灰色的西装很随意地穿着,没有打领带。身后站着一个一身枚红色休闲装束的年轻女子,白色的帆布鞋,提着一个很大的米色布艺包,正好被那男人挡住了脸,没看清长什么样。
戴眼镜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来,递给他:“你好,我是xx商报的记者孙偎海。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
郑景鹏也掏出一张名片来,非常礼貌:“哪里——是我临时改变行程,给你们造成不便……快请进吧。”说着就将身体侧过来,好让二人进来。
三人在皮革沙发上围着磨砂玻璃茶几坐下。恹恹的太阳光将放在几上的苍兰,百合,珍珠兰的影子,细细的一枝一叶,小朵的花,映在她袖子上、脸上。
郑景鹏才看清适才在门口被孙偎海挡住的女子的样子,微微诧异,不由多看了两眼,问道:“这位小姐也是记者吗?”
“唉,瞧我这记性,忘记介绍了——这是林若惜,暂时是本报的实习生,安排在我这一板块。”问的是林若惜,回答的确实孙偎海。
若惜当下含笑点头,礼貌了句:“你好。”并没有要伸出手来握手的意思。郑景鹏也没在意,只是顾着打量。
在郑景鹏打量若惜的时候若惜也在打量郑景鹏,原来这个男人和想象中并不太一样,至没有想象中作为商人的铜臭气息,反而一身清俊,气度不凡,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黑色的风衣使他看起来有点艺术家的感觉。恍恍惚惚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什么时间地点见过。
其实我们对于记忆深刻的人和物通常有一种潜意识的忽略,以为记得很清楚,殊不知正是这种自以为,通常让我们和记忆擦肩而过,失之交臂。
这是很久以后的若惜才想明白的,如果当时警觉的话,也许……
孙偎海知道郑景鹏时间十分有限,略微寒暄两句就准备直接进入话题。孙偎海拿起录音笔,出于职业礼貌,问道:“不介意使用录音笔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像平时谈话一样。”
郑景鹏不是第一次接受采访,对于录音笔并不反感,于是点了点头:“当然不介意。孙记者,您开始吧——”
谈得正尽兴的时候,门铃声不和谐地响起,虽然是悠悠扬扬的音乐铃声,但是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郑景鹏低头看了看手表,向二人微微致歉:“真是不好意思,想必是我外甥,来送我去机场的。你们坐,我去开开门就来——”
孙偎海也看了看手表,说:“都已经十点多了,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我看我们今天的采访就到此为止吧,感谢您接受本报的访问,不耽误您的行程了……”说着就站起身来将录音笔关掉,再和资料一起递给若惜。若惜将东西一起塞进包里。
郑景鹏却说到:“那怎么行?我们都还没有谈完,你们的稿件要怎么写……”
门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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