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常芸郡主,这时见门前还站了两人,一个男子,冷漠傲气,俊美无俦,想来是谢劲的师兄。
而另一个女子,灵目璀璨,华贵清艳,秀丽绝伦,如花间滴露般清曜,又如水中芙蓉般脱俗,这又是谁?
凝西见那姑娘眼中带了疑问望着自己,心中暗笑,真是一个天真纯美的小女孩,稚嫩到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事。
便冲她一笑,道:“我是凝西,常芸妹妹,早就听说过你,却从未见过呢。” 说着便指了赖在谢劲身边的阿宝,道,“这是我的儿子——阿宝。”
又对阿宝说道:“阿宝,过来,这位是常芸郡主,你要叫姨姨的。”
阿宝虽然年幼,却一向行事乖巧,听的凝西这么说,便冲了常芸一笑,甜甜地道:“阿宝见过姨姨!”
常芸郡主见此,却张大嘴巴,良久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谢劲,低声喃喃地道:“原来你便是凝西公主的驸马啊!”
她声音虽小,众人却听到一清二楚,在场除了阿宝,恐怕就连一旁家丁都猜到这常芸郡主的心思了。
谢劲望着凝西,不禁有些尴尬。
凝西却不看他,唇边挂着一抹笑,很有兴趣地看着常芸郡主。
孟无尘见到这般情景,也不知说什么好。他本也如谢劲般,不爱多言,这几年在外历练,虽说比起以前交游广阔,也学会应酬场面了,可是,眼前的是小师弟,还有那——凝西公主啊!
他不禁暗想,要是三师兄在,就好了。
场面正尴尬着呢,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孟无尘忙看过去,原来是大莫先生并二师兄三师兄回来了,不禁暗自庆幸,连忙过去迎接。
大莫先生见自己向来冷漠的四弟子忽地这么热情地出门相迎,不禁有些纳闷,待进了门,才发现门口站着几个人,慧目一扫,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而陶知非和公孙若也都是极为精明的,看此情景,也都马上看出来了。这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禁暗想,原来最为木讷的小师弟,竟是最招姑娘喜欢的。
里面谢劲见自家师父和两位师兄都回来了,忙上前恭敬地叫了声:“先生,师兄!”
凝西也轻身一拜。
大莫先生轻点了点头,问道:“这位姑娘是哪位?”
常芸见到大莫先生回来,不等众人介绍,便上前问道:“你是大莫先生吧?”
大莫先生一笑,问道:“老朽正是大莫,不知道姑娘是?”
常芸躬身一拜,道:“我爹爹是远东侯,我是常芸。”
大莫先生闻言不禁哈哈大笑,“原来你是庆毅的女儿!”——远东侯名庆毅。
大莫先生见常芸点头,又问道:“你爹爹今日可好?”
常芸认真答道:“我爹爹很好。只是经常提起大莫先生您呢! 说很是想念,只是事务繁忙,不得闲来盛京罢了。”
大莫先生闻言,轻叹道:“你爹爹为我大昭镇守东境,功不可没!”
陶知非见两人攀谈了起来,上前笑道:“先生,娇客上门,我们怎不能在门口招待吧!”
大莫先生闻言,不禁笑道:“知非说得极是,今日见到故人之女,竟有些糊涂了。”
说着便和众人一起入府。
众人分了尊卑坐下。 凝西为公主,常芸为郡主,这两人地位本最为尊贵,但凝西因为谢劲的缘故,常芸也因为自己是晚辈,都坐了大莫先生下首。
侍者上茶上饭后,众人边食边谈。大莫先生向常芸介绍了几位弟子并凝西,又介绍了阿宝,他笑拍着阿宝的脑袋,道:“这可是老夫最为喜爱的宝贝了!”
常芸看着阿宝,又看了看凝西和谢劲,心里不觉黯然。
大莫先生又是何等人物,自然看在眼里,却故作不知。
他又询问了常芸一些东境的事,常芸认真作答,也算是相谈甚欢吧。
饭毕,大莫先生便对凝西和谢劲道:“谢劲近日一直在外忙碌,今日回来,你便陪公主早早歇息去吧。” 又转首问阿宝:“阿宝,你是陪着爷爷在这里喝茶,还是和爹爹娘亲一起歇息去?”
阿宝自然想和爹爹娘亲在一起。于是凝西一家三口便回大望楼去了。
回到大望楼,阿宝缠着谢劲玩了一会,到底是小孩子,就有些累了,凝西便照顾他睡下。
眼看着他睡熟了,凝西便回到自己房里。
进了屋,只见谢劲已经收拾停当,坐在床边了。
凝西刚走过去,谢劲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滚倒在床上。
凝西却不依,歪头笑问他:“今日的常芸公主,是怎么回事呢?”
谢劲俊脸无辜,答道:“适才我已说过的。”
凝西微恼:“那你就再说一遍!”
谢劲只好道:“我路上遇到她,她惹了事端,我知道了她身份,便将她带回。”
凝西微蹙秀眉:“就这些?”
谢劲点头。
凝西继续追问:“那么,人家怎么不知道你都有妻有子呢?”
谢劲一张俊脸,更显无辜:“我总不能见到一个女子,便把自己身家报上吧?”
凝西心里哑然失笑,知道此事原也怪不得他。
但她既抓了谢劲一个错处,自认占了理,哪里肯轻易放过,便伸出一脚,轻轻一踢,作势要将他踢下床前。
谁知脚下一踢,就被谢劲一手抓住,任凭怎么挣扎,那手却如铁钳一般,牢牢将她玉足抓住,再也动弹不得。
凝西恼恨地望着他,幽怨委屈。
谢劲见她那番模样,心中不禁一紧,轻柔地将她鞋袜脱下,只见那双玉足,晶莹剔透,匀称优美,特别是那一对小拇指,指形优美,指甲晶莹若贝壳一般。
凝西见谢劲捧了自己一双玉足,状若珍宝般地仔细观摩,心中一羞,作势便要抽回。
谢劲又哪里会让她抽回呢,双手牢牢地钳住不让她挣脱半分。
凝西撅嘴娇斥:“你要做什么,还不将我放开?”
谢劲却哑声道:“就是不放,你又能如何?”
说完便低头,吻上那个可爱匀称洁白晶莹的脚尖。
凝西身上轻轻一颤,口中不禁溢出一声轻吟。
谢劲吮吸亲吻了一番那双玉足,便迅速将她衣裙褪下,薄唇则沿着脚踝一路往上,他昔日那冷冷的无情的唇,此时却如火一般,吻到哪里火就烧到哪里。
凝西早已瘫软在那里,任凭他怎么摆弄,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一片娇吟连连。
谢劲轻轻地吻上她的一双玉腿,又来到她的两腿间,那里,如一场春雨过后般,已是芳草凄凄。
谢劲抬首,此时他冷峻的脸上一片红潮,昔日明亮的眸子已是晦暗不明。
他见刚刚还娇斥连连的公主,脸上早已红晕一片,眼神迷离,星眸若丝,嫣唇半开,时不时吐出早不成调的呻吟:“别……不要……”
“我就要……” 话语在他喉间滚过,粗哑无比,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听清楚自己的话吧。
他猛地低下头,埋在那片凄凄芳草中。
凝西只觉脑中轰地一下子炸开了,星火四溢,如梦如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修长的脖颈猛然仰起,秀发随之飞舞。
谢劲只觉唇下这娇躯如锻一般滑,又如蛇一般绵软,又似他手中那柄薄剑般,在颤抖。
你是我的人,也是我手中的剑。
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在我唇中,在我身下,永世不得离开。
谢劲的唇忽地离开那里,凝西只觉身上一轻,有一种空虚泛上心间。
谁知,谢劲抬起身,强健修长的身子,缓缓地覆上了她的。
用他的最坚最硬,一分分,一寸寸,抵住她之最柔最软。就像一个圆,找到了另一半般,从此没有缺憾。
凝西唇间溢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而属于谢劲的夜,才刚刚开始。
但也就在那一夜,在谢劲进入她的身体的那一刻,她脑中偏偏冒出一个念头,若是世上没有一个自己,谢劲喜欢的人,又会是谁?
竹林惊梦
……》
接下来几日,因大莫先生师徒都忙于朝中事务而不得闲,陪常芸郡主这位娇客逛逛盛京城这件事,就落到了凝西身上。
其实若论起来,常芸郡主的父亲远东侯,与当今皇上是堂兄弟。凝西和常芸同为皇室一脉,血缘上来说,也近得很。只是远东侯久守东境,平时不曾见过,就显得有些生分罢了。
凝西想到要自己带这位郡主各处游玩,不知怎地,就有些头疼。她觉得,这种事情,公孙若去做最是在行的吧。想起公孙若,就忽地想起王姑娘来了。
她眼前一亮,这倒是个绝好人选!
王姑娘温婉体贴大方得体,常芸稚嫩天真活泼可爱,这两人,在一起倒很合适。
想到这,她便火速令人请了王姑娘来。
而王姑娘听到凝西公主有请,也便很快过来了。
要知道,自从狩猎遇刺一事后,公孙若忙于各种事务,她是再也不曾见过,偏偏有那萧二少时常上门,她又不好拒绝,真感为难。
她一方面心喜可以暂时摆脱萧二少,另一个方面嘛,凝西就住在大莫先生府上,和大莫师徒的关系又非同一般,跟了凝西,自然是有机会见到公孙若的。
如此一想,她自然欣喜应邀前往了。
凝西见她很快便过来,且面带期望之色,心中明了,想道:看来这王姑娘是个心意坚定的,那萧二少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当下凝西向她引介了常芸,常芸一见王姑娘,看她温婉柔和的模样,很是喜欢,她们的父亲又都是至交好友,极为熟悉的,她便一叠声的叫姐姐,极为亲热。
其实常芸初见凝西,也极为喜欢她那模样的,她们又同为皇室一脉,本应极为亲近的。只是,常芸想到谢劲,不知怎么着,就对凝西公主有了几分疏远之意,这也是人之常情。
要知道,常芸在远东侯府,也是受尽宠爱的幺女,从小哥哥姐姐让着她,父亲母亲宠着她,她想要什么,都是眼睛望一眼,就有人送到她面前呢。
这次出府游玩,就因为任性妄为的脾气,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