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 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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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 完+番外-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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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冉夏点头,看来智圆病得不轻,后来离世也并非偶然了:“那一年前我见主持大师后,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明远回想当初,半晌又摇头。
  她还不死心:“那诵经练武,可有让小师傅背诵与这些无关的字句?”
  看小和尚一头雾水地瞪大眼,仲冉夏放弃了。
  智圆在临死前没有对明远交代什么,一年前两人碰头,小和尚听了一点,却不是全部。事后,智圆亦没有向他提起,甚至未曾把芙蓉帐最后一节的内容告知。
  仲冉夏蓦地站起身,灵光一闪,对小和尚低喝道:“快,把上衣脱了给我看看。”
  说不准,智圆是把字句写在他后背上了。
  电视剧不是有演过,用特殊药水印在背后,本人不知道,寺庙的人又有单独的禅房,不可能会发现的。
  思前想后,仲冉夏愈发觉得有可能。抬头见明远抓着衣襟,一脸惶恐,她一肚子的火:“行了,你那又瘦又小的身板我可没兴趣。”
  说完,懒得再作解释,她拽着明远的袖子,一把将外袍扯了下来。
  明远泪汪汪地窜到桌后,想起前几天在后院不小心听到丫鬟们对仲家大小姐的辉煌历史,吓得小脸都白了:“女施主,男女授受不亲……别、别再过来,不然小僧就要叫人了。”
  仲冉夏绝倒,这对话怎么看怎么像是调换了性别,霸王硬上弓?如果她再来一句“周围没有人,就算有,你喊破嗓子他们都不敢进来”之类的,会不会更应景?
  但是,她总不能跟明远说,自己怀疑主持在他后背写了字句。如果猜错了,面子该往哪里搁?
  于是,趁他不注意,仲冉夏猛地扑过去将人压住,笑眯眯地骑在小和尚身上把衣服都扒掉了。
  “明远,看我捎了什么回来给……你……”仲尹习惯了东厢静悄悄的,踏进门看到自家女儿坐在小和尚的后背,手里还扯着里衣,还瞅着亵裤,两眼发光,吓得手里的烧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乖女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明远在她底下泫然欲泣,一见是仲家老爷,挣扎着爬起身,扑到他身后躲了起来。
  “爹,我跟小师傅开玩笑而已。”仲冉夏干笑着,迅速把亵衣一扔,脚尖一挑,把犯罪证据弄到桌子底下藏得严严实实的。
  明远的后背光溜溜的,就跟他的脑袋一样。别说写了字,连一颗黑痣都没见着,她大为失望。在小和尚的害怕瑟缩、仲老爹的目瞪口呆中,施施然地出了门,溜回西厢去了。
  等她这一走,外头的下人纷纷回了院落,一见明远上衣被剥了个干净,抖着身,脸色惨白。前后一想,便明白了。
  于是,仲家大小姐对明远小和尚下手的事,又成了府内下人饭后最热门的谈资。
  仲冉夏心情愉快,难得哼着几句不成调的曲子。
  就在刚才,她想通了一点。旁敲侧击不行,倒不如主动出击。
  “相公,今晚你回房去睡吧。”
  一入门,她看见桌前笑吟吟的展俞锦,开口便道。
  “娘子看起来很高兴,莫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没有的事,”仲冉夏摆摆手,矢口否认:“对了,我送给你的书,待会借我瞧一瞧。反正不完整的缺本,对展公子爷没有损失。”
  “娘子想要此书做什么?”美相公神色不变,自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
  仲冉夏伸手就要抢过来,却被他轻易避开,险些摔倒在展俞锦身上:“缺了最后一节,这书就跟破烂似的,不是么?”
  “的确,”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仲冉夏心头猛跳,正忐忑美相公是否察觉出她的意图,却见他将册子递了过来。“既然娘子开口,在下又岂能不从?”
  呆呆地盯着落在掌心上的册子,仲冉夏有些不可置信。她原本也就打算试一试,成功率根本是微乎其微。如今,居然真得到了芙蓉帐,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娘子不欢喜吗?”看她怔忪着,眼底的诧异显而易见,展俞锦薄唇微弯,含笑而问。
  “欢喜,怎能不欢喜?展公子待我,果真然够好的。”仲冉夏垂下眼,有些自嘲地笑了。
  这个人,指不定想瞧她要折腾什么,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我会好生收着,以后定会还与你。”
  “不妨事,这书俞锦早已烂熟于心,即便娘子一个不留神烧了,一个时辰内定然能将‘芙蓉帐’再撰写一遍。”展俞锦双眼迥然,端的是潇洒自信。
  仲冉夏却听得皱起眉,乖乖,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这人分明是告诉她,就算把手上这书毁了,也能再弄一本出来。
  她暗地里松了口气,低笑道:“展公子才能不凡,小女子佩服。”
  不过这次,展俞锦是猜错了……

  反攻

  仲冉夏揣着薄薄的册子,在袖中捂得紧紧的,手心满是湿汗。
  快步走入西厢,果不其然,院中风莲正与明远对弈。
  小和尚老远看见她,也顾不上还没下完的棋局,跳起身就冲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速度之快,动作之利落,轻功之绝妙,让人叹为观止。
  风莲一双丹凤眼闪闪发亮,下巴微抬,笑道:“夏儿上回真是吓得小师傅不轻,看他那模样,十足受惊的小白兔一样。”
  仲冉夏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巴不得明远溜掉,也省得她费神寻借口:“风公子看不出,我这是特意来找你的?”
  他双眼微挑,似笑非笑道:“莲儿眼拙,还真没看出来。那么,夏儿特意吓走小师傅,想要跟我说什么?”
  “风公子上回不是提起,有一本书能让我们天下无敌?”仲冉夏反问一句,指尖捻起一颗白色的棋子,饶有兴致地继续桌上的残局。
  “哦?”风莲望着她低垂的眼帘,半晌笑开了:“这是夏儿告诉我的话,只是至今还未曾兑现,怕是早就抛诸脑后了。”
  说罢,他扫了眼棋局,不紧不慢地下了一手。
  “风公子只要回答我,要还是不要?”仲冉夏的棋艺一般,原先明远的已是落了下风,这还不到一会,便是显出了颓势,她索性伸手一扫,桌上的棋子霎时乱了。
  展俞锦如今在仲府,何曾不就像这盘棋那般,运筹帷幄。仲冉夏厌倦了继续当局中的棋子,忍不住想要打乱这盘有条不紊的棋局。
  “芙蓉帐而今就在我手上,若是风公子无意,那么我便告辞了。”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她抬脚就要离开。
  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是美相公的对手。放眼府中,也只有眼前这个风莲能与之抗衡。
  听情形,两人以前曾有过节,似乎也相识多年。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风莲,无疑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不过,这人的城府跟展俞锦不相伯仲,仲冉夏也拿捏不住能否说服此人。
  欲擒故纵,如此笨拙的手段,风莲又怎会看不出。
  若是平常,他不过笑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只是,提出的人是面前这个女子,风莲倒是起了几分兴致。
  “夏儿说这芙蓉帐在你手上,可有凭证?”
  早知他会这般说,仲冉夏从衣袖中取出那本小册子,在风莲眼前轻轻一甩:“既然风公子不信,你我之间也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说罢,她心中嗤笑。两人互相利用,又何来信任?
  仲冉夏随手一扔,册子落在风莲手中。他随意翻开,点头道:“确实,夏儿既然有心来此,又怎会欺瞒?那么,你想要莲儿怎么做?”
  “芙蓉帐”仲冉夏先前在书房仅看过几页,不外乎是男男女女纠缠的春宫图。那日从展俞锦手中得了这本册子,便翻开仔细查看。
  没有所谓的春宫图,更未曾有让人面红耳赤的诗句描述,而是一段段武学心法。
  她不禁怀疑,这才是真正的“芙蓉帐”。在书房那本,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同名书册罢了。
  只是,这究竟是真是假,仲冉夏亦无从得知。
  看风莲的脸色,倒是对册子毫无怀疑之色,此书应该是真的。
  她暗地里松了口气,继续道:“风公子不是想要与展俞锦一争高下?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风莲的视线终是从“芙蓉帐”上移到她的脸颊,笑容高深莫测:“夏儿不助同床共寝的相公,怎么偏帮我这外人了?”
  “明人不说暗话,展俞锦想做什么,风公子又想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仲冉夏索性豁出去了,讥笑道:“莫不是风公子曾是他的手下败将,如今是怕了?”
  “好一张伶牙俐齿!”风莲的唇边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芙蓉帐根本不完整,夏儿就凭这个想让我卖命,不觉得太看不起人了?”
  “最后一节的下落,只有我知道。”她挺直腰板,双眸炯炯地直视着风莲:“事成之后,我自是会将完完整整的芙蓉帐双手奉上。”
  风莲眼眸一闪,笑道:“……夏儿想要我做什么?”
  看着他将那本薄薄的册子收好,仲冉夏知道风莲此举是默许了她的要求。嘴角一弯,她瞅着风莲,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么,请风公子坦言,你跟展俞锦究竟是什么人?”
  明远出来的时候,院落中只剩下风莲一人,悠闲地品着茗,独自下棋。
  “仲小姐走了?”
  风莲抬起头,笑了:“嗯,走了。”
  明远看着他:“风公子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是么?”风莲起身,随意地抱拳道:“天色不早,明日我再来。”
  “……公子慢走,”小和尚不明白他们怎么一下子都走光了,转头瞥向棋局,只见黑压压的一片,白棋被逼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仲冉夏呆坐在窗前,方才风莲的话始终在耳边环绕——
  “展俞锦是什么人,这府中除了明远小师傅,也只有夏儿被蒙在鼓里……”
  “当街抢亲?拜堂成亲?如果不是展二公子愿意,谁能奈何他?”
  “仲府家财万贯,镖局横冲直撞,若非背后有靠山,如何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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