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袁B更是整日着蒙装,想必她们跟朝廷有关联。”
张无忌点头附和道,“今日赵敏说要武当派投诚朝廷我便想到她们和朝廷有联系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你看就连玄冥二老那样的人物都情愿屈居赵敏之下,想必她们的来头不小。”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殷梨亭叹息道,但他很快打起了精神,冲着张无忌道,“无忌,你可知这世上有什么东西可治好断骨?”
“治好断骨?”骤然听得殷梨亭这样问道,便是连书读医术的张无忌也是愣了半晌,“这……我还真不知,怎么,殷六叔知道么?”
“我也是在朦胧中听看守我的侍卫说的,”殷梨亭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不确定,“那晚我睡不着,恰好听到门外的侍卫闲聊,说是那赵姑娘手下的阿大阿二被人打断了手臂,后用一种名为‘黑玉断续膏’的灵药治好的。”
“黑玉断续膏?”张无忌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这世上真的有黑玉断续膏?!”
“瞧你的这个反应,想必这黑玉断续膏当真是灵药了!”殷梨亭原本还满心疑惑,此刻终于放下心来,“这黑玉断续膏药性神奇,可使人断骨重生!”
“如此一来,六叔和三叔就有救了!”想到这个张无忌就不由得显得十分兴奋,心中盘算着怎么才能得到这黑玉断续膏,想来想去唯有今晚夜探毡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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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的毡帐守卫森严,想要混进去并不容易;且毡帐造型奇特,并不能做梁上君子,张无忌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偷偷溜进去打昏一个侍卫,跟着让小昭为自己易容成一个面容丑陋的男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混进了毡帐中。
这两个毡帐外表一模一样,且守卫的人数也都是一样的。张无忌并不知赵敏在哪个毡帐中,只能碰运气随便进了其中的一个,却见帐中赫然是一个蒙古打扮的少女,头戴头圈脚踏软靴,正面容狰狞的拿着小刀狠狠的朝着面前的小木人扎去。
“易睿泽!叫你欺负我!去死吧你!”
弯刀寒影闪过,那代表易睿泽的小木人登时被砍成两半了,那少女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让你再欺负我!”
这蒙古装扮的少女自然就是赵珺了。她虽然在外和赵敏一样着汉装,但毕竟穿不惯凌乱而繁琐的汉装,因此回到营地后便换回了装束。赵珺白天受了易睿泽不少的气但又打不过易睿泽,只能命人照着易睿泽的模样雕了个小木人,供她砍着出气。
想到白天易睿泽不停的撩。拨赵珺的样子,张无忌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那用扇的易公子虽然表面上总是欺负这赵二小姐,但那双眼眸中分明满含爱意,只不过这赵二小姐年纪尚小,再加上这易公子的表达方式实在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因此这赵二小姐错认为易公子总是在欺负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张无忌实在是没兴趣围观赵珺的私生活,正准备悄悄离开却瞥见赵珺不知又从哪个角落里拿出个雕好的小木人。张无忌几乎要笑了,心想着这易公子得罪赵二小姐得罪的是有多深啊,还至于她天天都这么剁。然而却听从赵珺那边阴森森的传来笑声,跟着是刀劈木头的声音,“张无忌!叫你调戏我姐姐!叫你调戏我姐姐!去死吧你!”
这声音和内容来的实在太过突然而惊悚,张无忌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倒,原、原来这次砍的是自己啊!
微微侧过身去看到赵珺狠狠一刀,手里那木偶便直接被剁成两半,张无忌只感觉豆大的汗珠从自己额头往外冒,连忙出了赵珺的毡帐。
这所不是,那所肯定是了。
张无忌满心复杂的来到另一所毡帐中,果然见赵敏和易睿泽两人在里面。易睿泽歪歪的靠在床榻上,赵敏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本书。
“扎亚笃和平南王的事情不用你管,”不知易睿泽说了什么惹得赵敏不高兴了,张无忌只见赵敏啪的一声甩下手里的书,冲着对方冷冷道。
“我是不想管啊,不过若是你嫁了他们两个当中的一人,那珺儿能干么?珺儿不干我能好过么?”易睿泽懒洋洋的回答道。
嫁人?!
张无忌感觉自己的心头猛地一跳,连忙将目光投向赵敏,却见赵敏一甩袖,俏脸上满是怒意,“我才不会嫁他们呢!”
那就好那就好……诶我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猛地感觉到哪里不对,张无忌睁大眼睛看着赵敏,心里琢磨着为什么自己会感觉立刻松了口气?
“不嫁他们,难道你想嫁张无忌?”易睿泽笑道。
砰砰砰砰。
张无忌的心头又是猛地一跳,跟着更是跳的不受控制了,耳根和脸颊都开始发烫,张无忌别过头听见赵敏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贫了?还有,白天跟张无忌比划的时候你为何手下留情?”
他果然手下留情了!
张无忌瞳孔紧缩,猛地抬起头看着易睿泽,只见对方仍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完全不见白天的气势,“真想知道?”
“自然是真的。”
易睿泽愣了一会儿,忽然撇了撇嘴,“其实也没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么。你既然伤了张无忌的师叔,想必他心中是极恨你的,若是我再赢了他,那他不就必须得承认武当是欺世盗名之辈么?这样一来张无忌不就一定会视你为不共戴天的死敌了么!”
易睿泽的声音一般都会显得十分冷清,先下却忽然多出了几分人情味。张无忌并未想到易睿泽手下留情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赵敏也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愣愣的瞧着易睿泽,沉默许久才默默道,“即便是你不手下留情,想来我和他也已经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了。”
☆、。016
“即便是你不手下留情,想来我和他也已经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了。”
少女的嗓音清脆,如同黄鹂一般悦耳,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显得脆生生的十分动听。
张无忌想起在绿柳山庄时即便是自己缚住她的口鼻,她也倔强的一言不发。而今那骄傲的姑娘也会发出这样低沉挫败的声音?
让她如此挫败的原因……是自己么?
“话不要说得这么死,”易睿泽带笑的话语就这样插。进张无忌略显混乱的思绪中,张无忌抬头,却见那白衣公子笑眯眯的从床榻上爬起来,与赵敏凝重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毕竟未来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对吧?”
“不管发生什么,我必不会为了个男人弃我父兄而去,”赵敏负手而立,少了些女孩子家的温柔多了些男子的霸气。她冷冷的看着易睿泽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很晚了,去睡觉吧。”
“你也早些睡吧,别太为他费神了。”易睿泽应了一声,跟着似笑非笑的朝着张无忌的方向扫了一眼,“对了,我的扇子落在武当了,大概是拿不回了吧?那就劳烦赵姑娘为我再定做一把了,你知道的,我只习惯用玉扇。”就这样拖着懒洋洋的口气,易睿泽晃悠晃悠的走出了毡帐。
毡帐中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只有赵敏和自己在这狭小的房间中,张无忌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他别过目光不去看赵敏,余光却依然能够撇到对方曼妙窈窕的身姿。只见赵敏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低低的叹了口气,缓缓走到一旁的铜镜旁,散下被纶起的一头青丝开始梳头发。
她身上仍旧穿着白天的男装,但披散下来的长发却带着深深的女人味。张无忌忽然想起他们一家从冰火岛回来的那一晚母亲靠在父亲怀中眉眼含笑揽镜而照,父亲为母亲绾青丝的场景。
依稀记得当日母亲曾笑称这是“闺房之乐”,是夫妻间才有的。
张无忌见此情景不由得心神一荡,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立刻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谁?!”
眼前突然一黑,跟着便是一件硬物抵到自己腰间,赵敏正在梳头发的手一顿,扭头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赵姑娘,是我。”
鼻尖萦绕着少女的香气,张无忌的话语不由自主的跟着软了下来,丝毫不像是来偷袭的人。他一手勒住赵敏的脖子,另一只手点在赵敏的后腰上,“赵姑娘,我此行前来不为别的,只求一味灵药。”
“黑玉断续膏?”赵敏冷笑,“张大教主何必亲自前来?派人来取不就好了?既是张大教主想要,那小女子定会双手奉上。”
张无忌苦笑一下,“你会双手奉上?”
“怎么,不信?”赵敏微微侧过头,张无忌只感到一片黑暗中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只听得赵敏轻声道,“我虽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但说话做事也是一言九鼎的,我既说双手奉上,必定双手奉上。”
“哦?那在下恭候赵小姐的‘双手奉上’。”
察觉到张无忌话语中的含义,赵敏轻笑一声,“如果我双手奉上了,张大教主如何报答?”
“你说我该当如何报答?”
“很简单,”张无忌原本只是顺着她反问了一句,却没想到赵敏想都没想便接下了话茬,“只需张大教主答应我三件事,用这三件事来换黑玉断续膏,如何?”
“好。”张无忌想都不想便答应了赵敏的要求,将手伸到赵敏身边,“黑玉断续膏呢?”
“我给你的金盒子呢?”赵敏不回答张无忌的问题,反而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什么?”
“我给你的金盒子。”赵敏的话语中含着莫名的笑意,“张大教主聪明过人,想必能够明白小女子的意思吧?”
张无忌心中一动,不由得大喜,赵敏如此说,想必是料到自己会找她要那灵药,早就已经将黑玉断续膏装入那金盒子中。
思及至此张无忌的心不知为何忽然软了下来,钳制着赵敏的手腕也不由得跟着松了松,“赵姑……”
“敏敏,你是睡了吗?”
张无忌的话还没说完,另一道男声便从毡帐外传来。张无忌和赵敏两人同时转过头去,随着外面跳跃的火苗,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影出现在毡帐外,“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