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微微捏紧拳头,冷漠的回道:“他永远都不会来,别说他,你到底是谁?为何在祈神山下?”弦音……好熟悉又久远的两个字,你过得还好吗?这么久都没你的消息,看来你已经回到了缘度寺,你现在在做什么?可否想起过我?自嘲的笑了笑,他怎么会想自己呢?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比佛经更重要了。
这样啊,还以为可以看看他呢,在地府自己又不能去看,听闻大哥的容貌和以前有着几分相似,一万年不见了,幻镜里看的哪有近距离接触好?好像你们呢,二哥和自己认识的完全不一样,堂堂粉之炎怎么会丑成这样?丢死人了,不看了不看了。
哎!等你们两个死了去了地府一定会发疯吧?居然做了这么两个角色,小弟也无能为力,都是大哥的错,三千万年,是否出去后大哥依旧会成天在洞里修炼?然后小气的玉帝再找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将他关押三千万年?
“如你所说,我其实是一个前辈的关门弟子,中毒了,所以要去寒冰洞疗伤!”见大家都相信了就在心里摇摇头,真是好骗的人类。
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赭炎和池冥竹是两看两相厌,一个嫌弃对方狂妄自大,一个嫌弃对方小看他,如同打冷战。
天黑时刻终于到了一座大山的脚下,纷纷下地,两座山如同两个守护神,中间是两丈高的木栅门,每一根柱子都有大腿那么粗,下面均是被削尖,门口站着两个手持长枪的壮汉,目不斜视,即便是看到了凌非也没走神,依旧望着前方。
“这就是袁家寨?”好奇的看向白风。
“嗯!来过一次,不过这两人武功深不可测,里面五千人更是神人一样,估计武功比我们还要高,从来没比试过!”白风做着解释。
池冥竹不断的惊呼:“本座都不知道袁家寨在这里,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白风白羽的内力和他几乎一样,但都只是平凡人,构不成威胁,却还是心生佩服。
两兄弟没回答他。
赭炎可谓是对所有的凡人都是不屑一顾的,大摇大摆的走上前,站在大门前道:“你们两个,见到本尊来了还不快快打开门叫你们的主人来迎接?”
凌非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个人到底是谁呀?架子真是大得出奇,疯子?
“脑子进水银了!”宗原藤盯着赭炎自言自语。
两个守门员连看都不看带面具的人,目光清冷,样子比任何人都要嚣张。
“你们知道本尊是谁吗?”赭炎再次被人类快要气死,伸手就要去给其中一人一拳,对方居然瞬间躲过,自豪甚至还反手将他拿下:“放手,该死的放手,你们的胆子真是比天还大,放手!”
壮汉一把将他踹开,冷喝道:“尔等何人?居然敢来这里闹事?”
池冥竹双目冒光,反正对这五千人的兴趣也不大,最重要的是拿到神药,能进去固然好,凌非一定有办法进去的。
‘砰!’火鸟摔了个四脚朝天,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要使用法力时,又突然收手,惹急了管你这里是哪?一口火就烧死你们,忍住忍住,不能冲动。
凌非瞪了赭炎一眼,拿出屈袁令送了过去:“我要见你们的老大!”
拿过发簪仔细看了许久,壮汉才眯眼打量起凌非,不是少年?这就是龙缘?
“娘娘稍等!”说完就走了进去。
“自不量力呵呵!”越过赭炎身边时,池冥竹鄙夷的说道。
噢!气血上涌了,忍住忍住,凡人,低贱的凡人而已,和他置气不值得。
许久后壮汉才出来将发簪交给了凌非,拱手道:“请!”
“谢谢!”说完就带着大家走进了这传闻中的袁家寨大门。
门口的两个守卫却面面相觑,最后脸色相当的沉重,瞳孔里有着无奈和无助。
走出两座山后便往右拐,一大片平地上正有几千人在练武,地的面积相当庞大,然而远处可看到还是山,这块平地是在山中间的,无数的瓦房排列着,一面‘袁’字旗飘在一间正屋的前方,如果中国的国旗,红色的布,黑色的字,比国家军队的旗还要威风。
没有任何女子的气息,‘哈……哈……’练武声此起彼伏,此刻凌非等人站的位置是斜坡上,下面的人们应该早就感应到了他们,却视而不见,不断的操练。
“这才叫真正的目中无人!”赭炎指着他们道。
凌非也很是不解,心里七上八下,说真的,这屈袁令为何在御剑邪人身上还真不知道,他偷的?抢的?还是他根本就是袁家寨的当家?一切的一切都是个谜团,唯独赌一把,如果不来,那么别人就会向自己抢夺,然而来要这五千人的命,你们这样操练就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去卖命吗?为什么?傻?
缓慢的走到那个坐在旗帜下的袁家寨头目的身边,此人二十来岁,身材魁梧,如同一个大将军,目光闪烁,捏住宝座扶手的大掌在持续收紧,一张大众脸,眉宇间的强硬不怒而威,天色已经慢慢在进入黑夜,而那有着将近五千人还在不断的操练,这位可能是头目的人也没有要同凌非他们打招呼的意思。
“那个!我叫凌非,他们是我的朋友,屈袁令在我这里,当然,我不是来叫你们去……”
没等对方说完,男子起身看了凌非一眼,同样有着无奈:“袁林,带他们去客房!”说完就转身走向了主屋。
“喂……”凌非还想说什么,但是又闭嘴了,这些人好像很不欢迎她一样,莫非御剑邪人真是他们的人?那自己不是很危险吗?
“请!”袁林伸手指着前方,然后就冷着脸开始带路了,步伐平稳,走的是军人步,如一条直线。
宗原藤也是不明所以,我们不是来要你们命的,至于这么摆脸色吗?
他们没看到那五千人哀怨的看着他们,最后更是有了无奈和憎恨。
盯着前方的男子道:“你叫袁林是吧?你们是不是每个人都姓袁啊?那不是很别扭吗?”
“只有你们这些外人才会觉得别扭!”袁林冷漠的回道。
这回答,太不给面子了,某女不断的腹议,留还是不留?这里很安全,走了岂不是很可惜?
直到开饭时间大伙才被请到正厅,五千人都坐在院子里,四周火把无数,将这山底照的通明,无数人吃饭的声音异常大,赭炎脸色越来越黑了,没素质,太没素质了,吃饭怎么可以发出声音?
凌非带头,跨过门槛就见到三位勇猛的男子坐在副座上,主座无人,袁林上前冲凌非弯腰道:“姑娘请上座!”指向主座。
“啊?”这次连池冥竹都惊呼出声了,还以为他们很讨厌凌非呢,原来不是?那是什么?
宗原藤等人只能走到空位上,围着简陋的圆桌,而凌非则无奈的上座,无视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得不防啊,这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介绍一下!在下袁鹏,三弟袁豹,四弟袁虎!”袁鹏眼里有着心虚,明眼人都看得出此人不善于撒谎,那双黑瞳不断的飘忽,生硬的伸手指着一旁坐着的两位头目介绍。
凌非的心不断的狂跳,该死,赌错了,这分明就是豺狼虎穴,不过并没有袁鹏的紧张,起身拱手笑道:“在下凌非,二弟宗原藤,三弟白风,四弟白羽,嗜火境主人池冥竹,神秘面具人赭炎,今日前来是为了……”
“好了,你们的目的我们知道,这些以后再说,来来来,各位风尘仆仆,袁鹏为大家接风洗尘,请!”举起桌子上的一杯酒送到了凌非的手里。
赭炎微微眯眼,听出了着袁鹏心跳频率过高,更有着心虚,冷笑道:“喝!”说完也举起一杯酒灌了下去,果然有毒,立刻使用法术将桌上的杯中物统统洗掉,这不算触犯天条吧?这可是在自救是不是?
再说了,这种小小的惩罚最多就比两位哥哥多关押几年,无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应该可以将功补过吧?
见赭炎喝了,凌非心里的大石这才落下,同三位当家一同举杯笑道:“请!”说完就豪迈的仰头一饮而尽,据说酒喝多了对胎儿很是不好,可是人在江湖上行走,是无法不喝几杯的,否则就会让对方瞧不起你,实属无奈啊。
喝完后,三位当家都微微蹙眉,袁鹏个子有点矮,几乎只有一米七,老三袁豹一米九零,老四袁虎一米八五,身高不一,但浑身都充满了肌肉的味道,皮肤黝黑,袁虎穿的是短袖灰色短衣,中间一个腰带,长裤,强壮的手臂露在外,皮肤有些泛红,常年晒太阳的缘故,腕部带着两个护腕,完全就是个莽夫。
三个人都是无谋的勇士,凌非放下酒杯见他们神色不对劲,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袁鹏瞅向杯中物,明显有着不敢置信,为何没感觉到毒发?望向袁林:“怎么回事?”
袁林摇头,他真的有放毒的。
赭炎慵懒的靠进椅背里,白皙的大手玩弄着白瓷杯笑道:“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们没被毒死是吗?”
“真有毒?”凌非也不解的看着酒杯,怪不得他们的神色怪异,分明就是想毒死他们,眯眼道:“为什么?我们只是走投无路,小女子身怀六甲,只是想在这里顺利度过大半年而已,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为了你们,我几次都差点丧命,就是这么回报的吗?
袁豹也心虚异常,不敢去看他们,垂头蹙眉道:“你是龙缘,拿到屈袁令是为了让我们帮着冷夜攻打魏月国,帮着他争夺天下,我们死没关系,但是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帮冷夜!”抬头坚定的看着凌非,眼里有着仇恨之火。
“如果我要是帮冷夜的话,屈袁令早就给他了,当日在东岭国皇宫屈袁令之争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我拼死不交出去无非就是不想你们无辜丧命,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孩儿胎死腹中!”‘砰!’的一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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