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我为杨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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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我为杨家将-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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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临安血案(一)

  马车旁匆匆走过两个老者,满脸恐惧之色,不住地边走边回头看:“太惨了!满院子的尸首,一地的血!”
  “敢问老者,驿馆该往何处走?”六郎下马来冲老者作揖。
  两位老者本已无面色的脸一下变得苍白,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似乎见了鬼一般!
  “老头,问你们话呢,怎生不作答?”潘豹策马上前皱着眉头一喝:“哑巴了!”
  被潘豹一喝,其中一老者倒是回神过来,急忙摆手:“官爷,驿馆倒是不远,但已去不得了!我们刚从那儿过来,满屋子都是死人,院子里都是血啊!老汉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着那么惨,都是兵爷啊!”
  “这不,镇里的保长全都去驿馆了,县太爷也应该快到了!”
  驿馆?兵爷?难道是五郎派出接我们的人?心里顿时生出不详的预感。
  “杨护卫,潘护卫,我们立即前往驿馆!”杜仆射面色凝重:“来者不善啊!”
  来到驿馆,只见外面已经里外三层地围满了人,难怪大街上连做生意买卖的人都不见了。
  先前已派人通知保长我们到达的消息,待听见我们的马蹄声响,人们自动清理出一条道,马车缓缓走过人群,竟是没有喧闹之声!
  掀开车帘,一股巨大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心里一阵恶心,差点就呕吐,急忙扶住车把。
  “副使,要不你别进去了?”六郎见状走到我身边,低声道。
  “是啊小姐,咳……咳;里面……;我们别进去了!”翠儿站在车门边看着我,脸色发青:“小姐,我怕……”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皇上封我为副使,遇到事情怎能一走了之,况且我觉得这次的惨案与和谈有关!”我强行咽下已经冲到喉咙的东西:“翠儿,你就别进去了!”转头看见身后站着的杜仆射,凝重的眼神里几许赞赏,旁边的潘豹鼻子里只是“哼”了一声。
  保长带头进入驿馆。
  进入驿馆,我才发现现场已不是一个“惨”字就能形容:地上横七竖八地倒放着尸体,墙上的血印,地上的血流,花坛上、墙上、房柱上,甚至院子里盛开的菊花上,飞溅的点点血迹,都告诉我们,这儿发生的悲剧!
  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血,整个院子都被染红了,那染上血迹的黄色花瓣在风中摇曳,象是死亡脚步在逼近,悲凉中感到了巨大的恐惧!
  一具具尸体从我身边抬走,有几个的脸和身上中了数刀,被砍得血肉横飞,已无法辨出生前的样子,其中一具的眼睛被砍掉,空空洞洞的眼眶似乎在诉说着冤屈!我再也忍不住了,附在院子里的树下干呕起来!
  “大人,经过清理,1号房间尸体共11具,2号房间尸体7具,花园尸体3具!”保长抹了抹汗,低头汇报:“都是前日从沧州来的兵将,听说是郑大人派出来接和谈队伍的,今天早晨被人发现,都被杀了!21个人!”
  “副使,你还是在旁边休息一下吧!保长,有仵作来验尸了吗?”杜大人道。
  “仵作从县衙还没有赶来,就是镇上的大夫来看的,说是没一个活口!”
  “昨日起镇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到过?”
  “这个……我们也是听到消息就赶来,还没来得及问”
  “杜大人,我仔细看了每具尸体的伤口,都是斜形创口,上宽下窄,是这种兵器形成的!”六郎从房间里走了过来,递过一把弯刀,闪着幽光的刀面上沾着浓稠的鲜血。
  “这不是党项人常用的兵器吗?”保长接过兵器仔细地看了看:“没错,是党项人用的,你看,这刀柄上还有鹰的图案,党项王一向以雄鹰自居,他的亲兵都是用的这种刀!”
  正干呕不止的我的心里突然生起一丝戒备,按说党项王亲兵使用什么武器就不是平常百姓会注意的,何况刀上的特征!
  树干隐藏了视角,我偷偷地打量着他,发现眼前的这个保长虽然面色惶恐地正在回话,可眼睛却在观察杜大人的神情,里面并没有突见死亡的恐惧,很是让人生疑。
  但现在什么都不明朗的情况就只能听,不能说。
  潘豹也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件血衣:“这是我在墙角发现的!”
  看得出这是件军服,不是大宋的军服式样,简单的粗布边上裹着一圈浅浅的动物毛领,最惹人注目的还是衣角边上绣着的一只鹰!
  “果然是党项王军,只有他们才是这装束!”保长看后再次结论。
  不知怎的,这情形让我想起在杨家看到的那块前朝腰牌!
  我不认为有人在仓皇杀人后还有心思换下身上的血衣!
  而且,现场还有几个疑点:
  第一:现场居然没有大宋兵将打斗的兵器!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应该有很高的警惕性和战斗力,发现敌情后只会积极地拿起武器反抗,双方应该有激烈的打斗,即使不敌被杀,地面上也应该有零落散乱的刀、枪!
  然而满地的尸首、血迹、甚至残肢,可就是没有我们大宋兵将使用的武器!
  第二、那么多人被杀,却没有人听见呼救声、打斗声,要知道,驿馆地处小镇中心,四周可都是居民!
  那么只能解释为,他们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甚至连呼救都来不及!
  第三、为什么凶手针对的是一群接我们的兵将而不是我们,破坏和谈最好的途径不应该是杀了我们这批直接和谈的人吗?
  让他们没有防备?熟人作案!这个结论一下钻进脑海,脑袋里一下打了个激灵!
  然而,现在种种特征均指向党项王!一切都不明朗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沉默!
  “杜大人,你看,驿馆无法住了,干脆到舍下歇息吧!”保长点头哈腰地跟在杜大人身后。
  “也好,这样,你安排安排,县令到了马上到你家来见我!”杜大人环顾了一下:“副使,你的面色如此难看,要不我们先歇息歇息再议?”
  “遵杜大人安排!”我点了点头,勉强起身,眼前却突然一黑,身子顺着树干往下滑,突然一股力量拉在我的手上,另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腰上,稳住了我滑倒的趋势。定了定神,转头正欲道谢,却对上了一丝轻佻的笑容,原来扶住我的人竟然是潘豹!
  “谢谢!”尽管心里有些厌恶,却没法不道谢,毕竟帮助了我!轻轻地推了推他放在腰间的手:“潘护卫费心了,我自己就行!”
  “还是由末将搀扶着副使吧!”潘豹并未放开手,稍微使力就把我拉进了怀里,整个手都环绕在我的腰间,那姿势让杨六郎别过了脸!
  “你……!”我羞红了脸正欲挣脱,潘豹却在我耳边低语:“你现在可是男儿装,谁看着都会认为我在保护上司!除非你想让人怀疑,这里闲杂人等可不少!”
  无可奈何,我只能任由这趁机揩油的人半扶半搂地得意着往马车走去!
  保长的家离驿馆并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不大的土坯屋子,简陋的陈设,都显出这个偏远小镇的贫穷。
  “当家的,谁来了?”一个半老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一双还算白皙的手把帘子掀开,一张有几道皱纹,剩了几分姿色的脸出现在眼前,布衣粗钗。
  因为掀开帘子的动作让衣袖滑了下来,她手腕上小指粗的玉手镯出现在眼前,手镯上雕刻的白兰花含羞待放,栩栩如生,尽显贵气,却与眼前这个女人的衣着一点不搭调!
  “玉兰,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还在家里?”保长急忙上前拉下女子掀门帘的手。
  “回娘家?你倒是巴不得!我走了你就把那小骚货弄家里来!”女人眼睛一瞪,这才看见我们的样子:“这些人是……”
  “休得胡说,这是京城里来的大人!”保长连忙呵斥!
  “大人?”女人的眼睛左右打量了一圈,最后眼光落在我的身上,狐疑着:“大人?”
  “大胆女子,皇上钦点的副使岂容你随意打量!”杨六郎呵斥了一声站在我面前,挡住女人的视线。
  “还不快走!”保长吼了女人一句,连推带拉地把女人弄出了屋子,不断传来女人喊尖叫着疼的声音,看来平日里是不曾被丈夫这样对待过的。
  “真是假的真不了!”潘豹在我耳边笑着说:“怎么原来没看出来呢?”
  “潘护卫,你没看出来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提高声音:“想必潘护卫在今日驿馆案中已看出端倪来了,请教!”
  “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党项那边人干的!他李德明不想谈,我大宋也不必对他客气,杜大人,我认为此事必需尽快奏请皇上!”
  杜大人没有回答,十分迟疑的样子让我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不能立即报告皇上”我一下反对起来:“这个案子那么多疑点没有理清,皇上问起我们也无法回答!”
  “哪儿还有疑点,凶器、血衣、刀伤这些不是证据吗!”潘豹几乎吼了起来!
  “不必心急!”我心里冷笑一声:“第一、万事皆有动机,党项人杀前来接应我们的人动机是什么?”
  “不想和谈,生事呗!”潘豹嘴角往上提,似乎我问了一个十分幼稚的问题。
  “那破坏和谈最省事,最快的办法是杀了我们还是杀接我们的人?”我紧紧逼问!
  “这……;因为我们人多,况且我潘家在此,不敢轻举妄动!”
  “难道党项连对付我们一行人的兵力都没有?第二、驿馆周围都有人住,却没有人听见打斗声?”
  “……大概因为都睡熟了,没听见!”
  我看了他一眼:“第三、为什么现场我大宋兵将的武器不是在屋里放着就是在刀鞘里,被杀了连刀都没有拔出,这对于一只长期作战的队伍来说正常吗?”
  潘豹彻底无语了。
  “杜大人,这场凶杀来得十分蹊跷,没弄清楚之前我们不能贸然向皇上汇报,如果皇上一怒之下发兵,这才正中了他人的奸计!”
  “副使提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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