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侧·等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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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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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愕然看来,商慕炎震惊转身,各种眼光齐齐聚在那个说“是我”的女子身上,当今皇后娘娘、今夜百日皇子的娘亲,苏月。
    商慕炎更是快步上前,将恍恍惚惚而立、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拥住,眉心微拢,用只有两个人听得的声音轻轻问道:“苏月,你怎么了?”
    女子伸手,将他的衣袍抓住,眸子缓慢地转,怔怔看向他,其声恍惚,“是我,是我画的。”
    商慕炎脸色一变,全场一片震惊。
    如果说方才这个女人的一句“是我”让人还不敢确定,那么现在这句“是我,是我画的”已然说得不能再明显。
    “苏月,不要瞎说!”落在女子腰间的大手蓦一用力,商慕炎沉声说道。
    苏月缓缓摇头,有些失神地望进他的眼,“我没有瞎说,真的是我!那日我在御花园,碰到一个取仕女图的宫女和一个给花树浇水的太监不小心撞在了一起,太监桶里的水将宫女手中的仕女图淋湿了,画中仕女的脸整个都模糊掉了,宫女大哭,说是要送往御画阁的画,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让其将仕女图放在太阳底下晒干,然后,我又帮她描上了眉眼,今日这杯盏上的,就是那日我见过的那张……”
    她缓慢地说着,似乎在回忆,又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全场传来压抑的唏嘘声。
    原来是这样。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对帝后,刚才某个帝王是不是说,跟这件事有关的都要跟这批杯盏一起,去给皇太后谢罪?那么,如今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是皇后,是他的女人,他又会如此做呢?
    各人眉眼、各种心思。
    商慕炎一声不吭,只沉邃了黑眸,紧紧凝着她的瞳,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半响,忽然开口,“皇后认识母后?”
    苏月摇头。
    “那皇后见过母后的样子?”
    苏月想了想,再次摇头。
    商慕炎便笑了,“一个从不认识、又从未见过母后的人能将她画出来?众爱卿信吗?”
    一边说,商慕炎一边徐徐抬眼,看向全场。
    众人一怔,是啊,这女人说话前后矛盾啊。
    “而且,母后走的那一年,朕也才七岁,如果没有记错,皇后应该才三岁,比志儿现在还要小,皇后又是如何知晓母后的模样?”
    众人想了想,纷纷点头,苏希白轻轻垂下眼睑,唇角几不可察地一勾,瞬间即逝。
    苏月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商慕炎又已经转眸回来看向她,低叹,“皇后的心思朕明白,是怕朕乱杀无辜是吗?但是,这件事,朕必须查!就算如皇后所言,皇后描了仕女图的眉眼,可是皇后又不认识母后、不知道母后的模样,竟然能将母后画出来,那就只能说明一点,这幅画原本就是画的母后,皇后顺着旧痕描的而已,而原本真正画这幅画的人,目的无非就是两个,要不,就是想看朕的笑话,要不就是故意陷害皇后,所以,无论是哪一点,朕更应该严查不是吗?”
    一席话分析得头头是道,众人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
    商慕炎的声音还在继续,“看皇后脸色不好,来人,先扶皇后下去休息!”
    末了,又吩咐陆海,“这件事就交由内务府去查,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陆海领命,商慕炎又朗声对着众人道:“今日是大皇子的百日宴,朕不想让这不开心的事情扫了大家的雅兴,反倒如了始作俑者的意,将杯盏都给朕换下去,宴席继续!”
    后面的事苏月就不知道了,她被提前送回了凤栖宫。
    一直到躺在床上,她都还没有从这件事的震撼中走出来。
    她没有撒谎,那幅画的脸真的是她画的,她也的确不认识贤妃,也从来没有见过贤妃,她不过是在提笔的刹那,忽然想起了近日来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个女人的眉眼,一个念头一晃,她就画上去了。
    她不知道这幅画会被御窑拿去画在杯盏上面,她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贤妃,她就是怎么想的就怎么画的。
    可是,为什么是贤妃呢,她不认识她、也从未见过她,那个女人又怎么会频繁出现她的梦里面?
    拥着薄被,辗转难眠,苏月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张无形的网中,一张关系错综复杂的网中,找不到出口。
    难道……
    瞳孔一敛,她翻身坐起,又兀自失神了一会儿,便扯了中衣披在身上,下床出了门。
    ********************
    芳华殿的夜宴很晚才结束。
    商慕炎回到凤栖宫的时候,苏月已经睡着了,面对着里面而躺,留给他一个背脊。
    他走过去,轻轻坐在床边,将头靠在床头上,缓缓阖上眸子。





     【290】有个大胆的假设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9…30 17:57:51 本章字数:2893

    他走过去,轻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微微往后一靠,将头倚在床头上,阖上眸子、眉心微拢。爱夹答列
    心里面又将夜里发生的一切细细梳理了一遍。
    一个从未见过,从不认识的人,却能画出对方的样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除非就像他在芳华殿所说,是有人陷害,原本那副画上画的就是他母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苏月撒了谎,她认识他母后。
    可是,她怎么可能会认识呢?明明……
    难道她已经记起了什么?应该也不可能,如果真记起来了,她为何又不知道画中人是谁榛?
    心中生出一丝恐惧,他抬手,捏了捏有些隐隐作痛的眉心。
    如果是前者,他不怕,毕竟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有陷害机会的更是少之又少,他大概猜也猜得出来是谁。
    反正,那人,他也不准备留了颐。
    可是,如果是后者,如果是后者……
    心头微燥,他起身坐起,正欲站起来,蓦地,背上一热,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浑身一僵,缓缓垂眸,看向缠绕在腰间的白皙如玉的皓腕。
    原来,她并没有睡着,那她……
    默了默,他转过身,女子又箍住他的腰身不放,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怎么了?”他低头,唇瓣轻轻贴在她的耳畔温存,一颗心却是难以抑制地端着抹紧绷。
    女子在他怀里缓缓抬头,清眸中落入秋水的透亮,她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商慕炎,今夜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母后,我……”
    商慕炎没有吭声,凤眸深深,同样凝在她的脸上,似乎等着她把话说完。
    “我……商慕炎,如果我说,我做梦梦到过母后,所以记得她的眉眼,只是,不知道她是谁,你相信吗?”
    商慕炎怔了怔,微微一笑,抬手轻抚上她的脸,“可是你从未见过她不是吗?”
    苏月眼帘颤了颤,抬手将他的大手握住,缓缓从脸上移开来,“是啊!我也就觉得奇怪呢!我明明没有见过她,为何会这样?”
    商慕炎黑眸深邃,凝落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倏尔,低低一笑,他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大手轻抚上她的背,“既然不知道,就不要费神去想了,我觉得,可能是母后故意托梦给你,要看看你这个儿媳妇呢,你想啊,你让她的儿子神魂颠倒,而且你又给她生了个好孙子,她想要见你,也实属正常啊。爱夹答列”
    他轻声说着,话语中三分柔情、七分笑意,听得苏月微微弯起了唇。
    “真的吗?”
    “嗯!”
    男人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环在女子腰身上的手臂紧了又紧。
    唇边笑容微敛,苏月轻轻靠在他的胸口,看着不远处的烛火,微微失了神。
    ************
    冬日的清晨,橘黄色的阳光洒在宫道两边的花树上,金灿灿一片,直耀人眼,苏月微微眯了眸子,拢了拢肩上披风,轻轻探头,再次看向金銮殿的方向。
    早朝终于散了,一大批身着朝服的官员陆陆续续从金銮殿鱼贯而出。
    苏月抿了抿唇,看向走在人群中的苏希白。
    是的,她在等他。
    昨夜,商慕炎跟她说,是贤妃托梦给她,这样的话或许这个时空的人会相信,可她是一个现代人,一个受过辩证唯物主义教育的现代人,又怎会相信这些?
    这段时间,商慕炎的表现有些反常,直觉告诉她,他应该瞒着她一些事情,昨夜她之所以讲实情,除了跟他道歉之外,其实也意在试探,可是,那个男人却还是滴水不漏,可见,他并不愿意讲。
    然而,事情真的太过诡异,她必须搞明白。
    所以,她想到了苏希白。
    她要问问他,或许她见过贤妃,或者她跟贤妃有过交集的,只是自己忘了而已。
    终于,苏希白随着众臣往这边而来,而她站着的地方正好是众臣的必经之地。
    原本,她是想着秘密去问他的,后来想想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身边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地方、哪儿哪儿都是商慕炎的隐卫,她想秘密都难。
    譬如昨夜,她从芳华殿回来后,去了宜春宫,她就看到了宫殿飞檐上的黑影一掠而过,她知道,那是隐卫。
    她是想再去看看宜春宫的暗层,那以血启动机关的暗层,她当时甚至有个大胆的假设,如果那日其实是她的血,如果是她的血。。。。。。
    她不敢想,却又禁不住瞎想,所以,她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宜春宫里的那个暗层是开着的,所以,她想再用血做试验的计划也泡汤,听碧玉说,是因为没有人知道怎么关闭,就连当初侍奉过贤妃的那个老嬷嬷也不知道,那日突然开启,也不过是商慕炎误打误撞,将血弄在了上面。
    她也在四周找了找,也没有找到将暗层关上的机关,只得作罢。
    眼见着众人走近,她对着苏希白轻轻唤了一声,“父亲”。
    虽然这个称呼有些讽刺,但是,她还是这样叫着。
    苏希白一怔,确切地说,是众人皆是一怔,循声望过来,就看到站在花树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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