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三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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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 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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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还有认得本宫的,你叫阎婉?那你们是阎家的小姐喽,工部侍郎阎立德是你们什么人?” 

    “回公主的话,是小女伯父,”阎萍连忙答话,见阎婉呆着不吭声,偷偷拿肘子碰了碰她,小声提醒,“婉儿姐姐,公主问话呢。” 

    阎婉如梦惊醒,匆匆低头遮掩神色仓皇,恭声作答:“回公主的话,正是家父。” 

    “那刑部侍郎阎立本,想必是你爹了,”高阳指着阎萍冷笑一声,在她眼里,两个侍郎虽然官阶不低,可她还真就不打算给面子,正琢磨着怎么给她们长个记性,却听遗玉开口: 

    “今日之事,非是我们不讲道理,你们既然到此处来寻乐,就要守这楼里的规矩,既然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旁人对你们不客气,愿赌服输,阎小姐以为呢?” 

    她果然是认得,也是,他们是夫妻,又是那样相好的一对,她曾亲眼所见的和睦,怎会认不得他的笔迹。阎婉心中苦涩,温驯道: 

    “王妃说的是,是小女无状,请公主殿下同王妃恕罪。” 

    遗玉将手里的帛纸折叠,重新塞进荷囊中,语调不愠不火,“既知这个道理,那这只荷囊当成是彩头,我们收下,你可有异议?” 

    咬了下嘴唇,阎婉心中百般不舍那张字,却还是点了头,“小女并无异议。” 

    将那荷囊收进袖中,遗玉站起身,对高阳道:“我们走吧,不玩了。” 

    高阳哪肯轻易饶人,“不行,她们言语顶撞,还冒犯了你我,哪能就这么算了。” 

    地上跪的两人心头一紧,正苦于今日惹祸上身,不能善了,就又听遗玉道: 

    “你不肯给旁人面子,连我的也不行么。” 

    高阳就是再不会看脸色,也晓得遗玉那张不笑的脸是说明她此刻心情不佳,衡量了一下继续发脾气的后果,最终没好气地瞪了地上两人一眼: 

    “看在四嫂面子上,今日饶了你们,算你们走运,哼。” 

    说罢,一甩手扔阎萍那只荷囊,气冲冲地跟着遗玉下了楼,四周看热闹的,也都将头缩回了帘后。 

    待她们走远,阎婉阎萍才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默默离去。 

    楼中管事对这样权权碰撞的情况,大概是司空见惯,冷静地指挥着人手把高阳留下的那些赢来的钱两一分不少地都打包,又并几坛好酒,送到公主府上赔罪。 

    说那受了一场惊吓的阎家姐妹坐在马车上,没再想到别处去逛,直接就往家里回。 

    “那就是高阳公主啊,啧啧,果然刁蛮又不讲理,”离了金满楼,阎萍胆子又回来,砸吧着嘴道: 

    “还有那位魏王妃,听说她娘家落魄了,现在朝连个职官都没有,但你瞧瞧,就凭着攀上了魏王这门亲,人家现在的气派劲儿,都能让高阳公主卖她面子。” 

    阎婉脸色还有些虚弱,勉强出声道: 

    “别乱说话,魏王妃系出名门,乃是怀国公一支血脉,她还在国子监念书时候,便是名声在外的才女,气度不凡,又多同京中女贵们交好,你也看到,今日非是她出言相护,你我肯定要在高阳公主那里吃亏。” 

    阎萍还不知道阎婉被遗玉收去的那只荷囊里到底装有什么宝贝,只当她此刻脸色难看,是因见了魏王正室,眼珠子一转,就道: 

    “你同魏王妃以前见过吗,我瞧你一眼就认出她来了,怎么她好像不认识你的样子。” 

    “。。。是见过一回,那会儿我还在宫里当差,她进宫去探四殿下,”阎婉眼睛一黯,“他、她们都是一样高贵的人,自是不记得我这种小人物。” 

    “婉儿姐,我说句话,你可别不高兴,”阎萍支支吾吾道,“我看这魏王妃是个有手段的女子,你日后嫁到魏王府去,可不一定能有好日子过。” 

    阎婉揪紧了膝上裙料,苍白一笑,“又乱说话,那婚事,不是还没有定下么。” 

    怕阎萍再多问,她掀了下帘子,看眼车外,转移了话题。 

    “咦,下雨了?” 

    (感谢鲜橙小鱼的和氏璧,今天早点更新,早点睡觉,哈哈,上章标题错了,应该是二五零,呃,改不了,亲们知道就行。)

第252章 解酒打诨

    遗玉同高阳骑马离开六玩街不久,晴天乍阴,转眼便降下雨来。 

    “呀,快躲躲。” 

    高阳叫了一声,他们刚走到外坊街头,前后都是坊墙,不见茶馆店铺,只能慌忙往墙边跑,下了马,借着并不宽敞的屋檐躲雨。 

    “真是的,为何出门都不带伞,没用的东西”高阳拍打着肩膀上的水珠,斥责着两名侍从。 

    “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好了,”遗玉一手遮着头顶,一手拉着高阳靠墙站好,“早晨还是晴天,谁晓得忽就下起雨来。” 

    她仰头看一眼天空中大朵大朵的乌云,又想起早上出门前李泰说会下雨的话,暗骂他一句乌鸦嘴。 

    躲了一小会儿,雨势不减,反而愈发汹汹,豆大的雨珠溅在手背和脖颈上,小风那么一吹,便冷的人打哆嗦,却也让她酒劲迟缓了几分。 

    “在这里等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快点往回走,先到六玩街上寻个地方躲雨?”遗玉被一华挡在身后,见她上衣已经湿成一片,便提议道。 

    高阳抹了下额头,“唉,走走,真是晦气” 

    左右都是挨淋,只能出此下策,正当他们准备冒雨上马赶回去时,一辆马车从无人的街角转过来,辘轳在他们面前停下,站在左边的高阳被溅了一裙子的水,正要发怒,那车窗帘子便掀开来,车中人道: 

    “怎么在这儿躲雨,快上车吧。” 

    “十一叔”高阳欢喜地叫了一声,推开身前奴才,拉着遗玉便往车里钻。 

    这车里铺的是软垫毛毯,一进来,暖意便回流,遗玉呵出一口凉气,脑袋隐隐有些发晕,雨水沿着额角流下,手里的手绢早就湿透,她正要凑合擦上两下,眼前便多了一条月白色的素帕,一抬头,便迎上一双温文清隽的眼睛。 

    “擦一擦。”穿着一身皓蓝色圆领长衫的李元嘉,比较车里突然多出这几只落汤鸡,尤为显得他干净清爽。 

    遗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去,低头道了一声谢,又客气地请了安:“见过韩王殿下。” 

    “嗯。” 

    李元嘉只是应了一声,便去倒茶,趁这工夫,遗玉同高阳商量,吩咐了那两个男子侍从套着马到前头找地方躲一躲,等雨歇了再回去。 

    一杯热茶下肚,高阳缓过气儿来,裹着李元嘉的披风,对他道: 

    “还好是遇见了你,十一叔,你不知道我今日有多倒霉,先是到六万街上,在金满楼赌了几把,难得赢满十回,能讨个大彩头,谁晓得遇上两个不懂规矩的臭丫头,不但不肯服赌,还出言顶撞我们,要不是四嫂拦着,我非要给她们尝尝苦头不可。”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劝过你修身养性,不要动不动就发怒。” 

    高阳最烦听人教训,被李元嘉训了两句,便有些不耐烦道:“要我憋着火不发,更是难受。” 

    话是点到即止,李元嘉也无意多说高阳,只是作为长辈,不得不提醒一二,见她不爱听,便拎起茶壶给一旁的遗玉添水,见她盖着一条薄毯子,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但脸颊上却浮着一层薄薄的酡红,微一皱眉,问道: 

    “你也喝酒了?” 

    遗玉似是正在走神,高阳便代她道,“到金满楼去能不喝酒吗?” 

    李元嘉道:“金满楼的赌酒容易上头,你酒量是好,可她呢?” 

    高阳一噎,转头去看遗玉,见她的确是有些醉意,支吾道:“不是吧,四嫂,你酒量有这么浅吗?” 

    遗玉察觉到酒劲儿上来,便不敢多同他们说话,生怕酒后无状,乱说胡话,被他们两人问道,不得不开口: 

    “我酒量是不好,一上楼就同你说了的。” 

    高阳瞪眼道:“我以为你在同我说客气话。” 

    遗玉轻哼了一声,没再接话,也听不进她又去同李元嘉说什么,脑子很快便被从那位阎小姐手上收来的手书占满,她就是认错了自己的字,也认不错李泰的字,想到他有可能在什么时候送了人家小姑娘这么一张咏怀诗,被人家贴身收在荷囊里,当成宝贝一样,胃里就止不住地往外冒酸。 

    真是可恶,这招蜂引蝶的男人,走到哪里都能被人惦记着,就不能叫她安生一天么 

    李元嘉一面听着高阳兴致满满地提起金满楼新添的几样酒种,一面留意着遗玉,见她突然拧了眉,去揉额头,看起来便像是不舒服的模样,就对高阳道: 

    “你若是不急,就先送她回府。” 

    “急什么,今日的兴致全被搅合了,下这么大雨也玩不成别的,等下我回府睡觉去,先送四嫂吧。” 

    车行缓缓,就到了王府门口,李元嘉见遗玉闭着眼睛靠在高阳肩上,就让一华进门去通报,喊人拿打伞来接她进府。 

    李泰上午出门了一趟,很快便回来,午膳后,一见下了雨,便寻思着派人去接遗玉,奈何出门前忘了问她们确切去处,就只能在前厅等人回来,眼见雨势不减,正要差人出去找,半身湿透的一华便顶着一把伞同门房一起在厅外面通报,说是遗玉被韩王送回来了。 

    见李泰从椅子上坐起来,就往门外走,阿生赶紧撑伞跟上,还不忘扭头询问一华: 

    “不是同高阳公主一起,怎么碰上韩王?” 

    “在路边躲雨遇上,雨下太大,就送了回来。”  

    “王妃挨了淋?”李泰脚步更快,阿生暗暗叫坏,瞪她一眼,训道,“怎么做事的,让主子在路边躲雨?” 

    一华不敢顶嘴,打着伞快步跟在他们身后头,到了王府门口,又快一步上前去掀车帘。 

    李泰大步走到车边,一眼看见车里正闭眼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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