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一天,萧绝就如此冷狠,要是心高气傲的姐姐,一定羞愤得当场找萧绝拼命。
流苏有点庆幸,还好,来的人是她。
她怒极反笑,“果真是毕生难忘的新婚夜,王爷真是别出心裁,多费心了。”
血液,顺着流苏的指尖,一滴一滴,溅在地上,开出朵朵妖艳的鲜花。
萧绝眼光隐晦,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反手扣着流苏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拉,流苏娇柔的身子狠狠地撞上萧绝坚硬的胸膛,纤细和强悍,暧昧的交融,灼热的气息在彼此鼻尖萦绕,沉声道:“说出方锦绣的下落,本王还能网开一面,否则,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流苏淡然一笑,“王爷是无情人,又何必装多情,姐姐早就出城,此刻你要追也来不及了,天大地大,找个藏身之所很容易。”
萧绝嘲讽地勾起唇角,“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姐妹之情,她不是很疼爱你么?死到临头却推你当替死鬼,以为这样本王就会放过她,放过方家,简直愚蠢!”
“你会放过我们?放过方家?王爷你要报仇,可我们又有什么错?柳雪瑶拿我挡剑,凭什么?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这些王孙贵胄们就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肆意妄为。柳雪瑶的命有你珍惜,我的命,也有我姐姐珍惜。我没有义务为她做什么,事情发展成今天这样,是她咎由自取,一开始就不该骗人,怨天尤人更是好笑。”流苏很不客气地嘲讽。
萧绝眼光阴鸷,口气如刀,“若不是你们,瑶儿就不会死,不会死!”
“我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别以为方锦绣逃得了,你们谁也逃不了,本王一个也不会放过!”
流苏淡然地看着眼前如发疯般的男人,心中莫名一酸。嫉妒像毒蛇一样,莫名其妙地扎根。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迎视着他的阴鸷的眼光,轻声道:“你,真可悲!”
淡淡的药香窜入他的鼻尖,能让人心神宁静的药香却勾起男子最深沉的恨意,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次!”
流苏看着他,一脸淡然,“我说,你,真可悲!”
第十七章 大婚 5
“死……呵呵,当然怕……”流苏有点佩服自己,眼前都昏花了,却有力气应付这位邪魅冷酷的王爷。
她只是微微晃了一下,又勉强站住。
流苏吸进太多的媚香,即使她再怎么咬牙忍住,体内充斥的情欲和热潮也阻止不了,可她不愿意让萧绝看出来。
萧绝脸色阴沉,她脸上潮红和苍白两种色彩交错,吸多了魅香的红,失血过多的白,红肿的脸颊,破裂的唇角。
清清秀秀的一张容颜狼狈不堪,红白交错,却让人有一种呵怜的心疼。
破碎的衣裳遮不住单薄的身子,娇弱得令人酸楚,心碎。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反抗过他的威严,挑衅他的底线,方流苏,这个娇柔的女人,却狠狠地甩了他好几巴掌。
愤怒、错愣、不解、疑惑……还有更多说不清的莫名情绪,让这位历来呼风唤雨的王爷脸色越加难看起来。
他讨厌这种受人影响的感觉。
这场复仇的婚姻,是他开始的,必须由他控制。
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萧绝的怒气却缓缓褪去,口齿之间却缓缓咬着三个字……
方流苏……方流苏……
流苏慢慢地把玉簪放下,抹了抹脖子,还好,刺得不深,伤口也不大,血留得也不多,唇边掀起自嘲的弧度,人,怎么会不怕死呢?
“若是不怕死,刚刚就该狠心刺穿才对,王爷,您说是吗?”
萧绝脸色一沉,缓缓地逼近流苏,残忍地捏着她的脖子,捏在那伤口上,本来不疼的,此刻却是火辣辣的痛。
“方流苏,若是你有个意外,本王就下追杀令,天涯海角追杀方锦绣,对方家赶尽杀绝。”
流苏看着他,一脸淡然。
许久,才轻声道:“你该恨的人是我,她是因我而死,让我代替姐姐。”
萧绝放肆地捏着流苏的脖颈,流苏的脸,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珍贵起来,她飘然地笑了,疏淡的笑,是那般的美,却那般的苍凉。
恨意蒙蔽眼睛,冷声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只要你放过我姐姐,我,无所谓!”
“你是方锦绣的手中宝,让你生不如死,的确比让方锦绣生不如死来得痛快。”
流苏微微一笑,“无所谓……”
这笑容,很柔,很淡,如风,如水。
看在萧绝的眼里,却感觉窒息般的疼痛。
这三个字,淡然,恬静,却如一块石头,压在冷酷的男子心上。
什么样的环境,养出这样的人儿,坚韧、清雅、淡漠、澄澈……
方流苏,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倏然,流苏晕了过去……
萧绝下意识伸手扶住她,冷冷地看着怀中狼狈的容颜,……
吵醒流苏的是体内一股空虚的骚动,还有身上被人肆虐的疼痛,有一双粗糙的手,透过伸进她的衣裳,抓住她的柔软,狠狠地凌虐,毫不怜惜。
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流苏不安的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这股骚动,可体内燥热的空虚让她更加渴望,恐慌。
掌控不住的感觉让她很不安。
蓦然锁骨上传来一阵疼痛……
流苏倏地睁开眼睛,大吃一惊,“你……”
第十八章 大婚 6
苍白的唇才开启,就被人狠狠地攫住,柔软湿热的唇在她香唇上吸吮,把她剩下的话音全部吞噬。
流苏怔怔地看着身上的男子,有一种悲哀在心田中流动。
身上的男人,总会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心痛,莫名其妙的悲伤。
空白的记忆中,似乎有过他的痕迹。
明明,他的手段是如此的残酷,可是,她,却那么的心疼他。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萧绝似乎很享受,动作轻缓起来,轻佻慢捻,想要挑起她感官的享受,以一种放肆羞辱的姿态,在她身上游走。
处子之香,四处满溢。
很暧昧,又很孤寂。
“怎么?王妃难道忘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坏了本王的新婚夜,自然得赔给一个花烛夜。”萧绝伏在她浑圆上的手,无情肆虐。
流苏忍住这股屈辱的感觉,她知道,反抗萧绝,是以卵击石,何况,他手上还捏着整个方家的性命。
既然他默认会放过锦绣,她再反抗,事情又回到原点。
萧绝辛辣地讥讽,“比起方锦绣的国色天香,你这蒲柳之姿,真让人不堪入眼。”
流苏静静地看着他,“是吗?那还真是委屈了王爷,辱了你眼睛,是流苏的不是。”
“方流苏,收起你的利爪,信不信本王今晚就下令,灭你方家满门!”萧绝冷狠道,眼光危险地凝视着流苏清澈的眼睛,想要看到一丝恐惧或妥协,却始终不如他所愿。
流苏抿唇不语,手心的伤,隐隐的痛,点点鲜血滴上妖红的被褥上,意外的妖娆。
她的眼睛,始终那般的澄澈,透彻,宁静地看着萧绝,说道:“希望王爷能遵守诺言,以后……你来恨我吧!”
放过她的姐姐,恨她吧!
身在疼痛,笑容支离破碎,心在飘零。
不再牵挂,只要姐姐平安,一切都没关系了。
流苏,无所谓了!
缓缓地闭上眼睛,只要不在乎,就不会感觉羞辱。
她不伤心,也不难过。
只有淡淡的遗憾,就这样吧……
萧绝邪魅的眼睛染上几许情欲的暗红,幽深的眸子滚动着火热的情潮,看起来,更邪魅,更残佞。
倏尔狠狠地咬上她深陷的锁骨……
流苏疼得紧紧地咬着下唇……。
锁骨上的被咬得溢出鲜血,却被男子邪魅地吞噬,咽入喉咙,血液的味道,那般的暧昧,却暧昧得很残忍。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方流苏声音暗哑,迷离,雾霭朦胧,太过于熟悉的感觉,在她心里不断地冲刷,这张脸……仿佛魔咒。
她脸色潮红,娇艳欲滴,乱发在枕头上如瀑布般,清冷的少女变成风情万种的女人,分外妖娆魅惑。
萧绝微愣,抬起来,溢满情欲的眼睛紧紧地锁在这张陷入情欲的脸上,答非所问,“忍不住了?我还以为方二小姐会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流苏感到难堪,抿抿唇,撇过头去,不再理会。
萧绝扳过她的脸,粗暴的吻沿着锁骨一路而下,激烈的动作扯痛了她肩膀上的旧伤,鲜血溢出。
萧绝残忍地用指甲去划,锐利的痛,袭击着她的神经,流苏溢满情欲的脸,交错着疼痛的羞辱,看在男人的眼里,如最厉害的媚药,勾起男人心底最澎湃的兽性。
他的脸上布满了狂野的情欲,眼睛里充满了野性的光芒,火焰象溶浆一样喷发。
“方流苏,这只是开始!”萧绝眸光血色交错,如宣誓般,预告她未来即将面对的艰难……
流苏的指甲刺入柔软的棉被,被吸吮得红肿的唇,咬出了鲜血……
放纵所有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好痛!
粗暴的动作,痛入心扉,方流苏缓缓地闭上眼睛。
她不哭,不能哭,虽然疼得极致,也不能哭。
流苏想起方家的小院子,在冰冷的庭院中,她一个人,孤独地坐着,陪伴她的,只有寂寞。
寂寞的风,寂寞的雨,寂寞的竹子。
她经常一个人,坐着竹林里发呆,抱着她从小养着的兔子,轻声细语地和兔子说话。
把自己的渴望,自己的寂寞孤独,都和兔子倾诉。
娇小的她,经常抱着小白兔,在院子里,一步一步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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