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身体休息时,他体内的伴生兽则是贪婪的吸食着灵气,随着灵气越吸越多,它的身体也彻底转向了实体,等它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出去陪伴主人了。
而季诺伊则是有需要时,才会去找御辰,对此,御辰很是无奈,可又无可奈何。
转眼间两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了,眨眼间就到了月末,这天一大早,她从修炼状态中退出后,就觉得一直冰凉的白玉玦,隐隐发烫,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经过这两个月的教导,宇文冀已经认了不少字,他写出来的字,也不再歪歪扭扭,一笔一画都带着自己的独特风格。
他脸上和身上的伤疤,在她的药浴地滋养下,也逐渐消去了痕迹,原来面黄肌瘦的小脸,也变得红润和白皙起来,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小屁孩居然长着一张非常妖孽的脸,一双漂亮的凤眼,唇红齿白,俨然已经有了惑人的雏形,绝对男颜祸水,将来一定会迷倒一大片女人。
由于胸前的玉玦一直在发烫,她有些心不在焉的陪着他吃完早饭,早早收拾了一下后,给他说了一声后,就直奔清风苑而去。
进了清风苑,她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见到御辰依旧半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见到她来了,他笑着招呼道:“你来了。”
可今天的她,并没有向往常一样,一来就霸占他的软榻,而是有些心不在焉,他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关心的问道:“小丫头,你怎么了?”
“御辰,我一直佩戴的玉玦突然发烫了,我想我要离开这里了,我不在的时候,小冀就拜托给你了。”她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她的心就有些舍不得,更多的是对小冀的担心,如果她回去了,他会不会又让她担心,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她对小冀产生了类似亲情的感情。
御辰闻言没有答话,而是手指快速的掐算着什么,半晌过后,他眼底闪过不明情绪,嘴角噙笑,“小丫头,时机到了,你是该回去了,小冀我会替你照看的,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真是的,让我白白担心一场。”他语含嗔怪的埋怨着她。
“好,我错了,我不该让你老人家操碎你那颗玻璃心,不该让你老人家…”她噙着坏笑,向他赔礼道歉。
“停,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真成老人家了,真是的,我今年不过二十六岁,到你这里居然成了‘老人家’。”御辰听她越说越不中听,忙叫停,好气又好笑的报上自己真实岁数,以免这个小丫头,真把他当成返老还童的老人家了。
“啊,不会吧?你才二十六岁,那你还叫我小丫头,你这是占我便宜,太过份了,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成长者来尊敬。”她一听炸毛了,大声的抗议道。
“我本来就比你大,叫你一声小丫头,有什么不对,再说,你真的有尊敬过我吗?”他淡笑着反驳着,了然的看向她,询问着她。
她面上一红,回想了一下,好像除了最初对他的防备外,自己哪回见到他都没有客气过,她讪笑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呀,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我在这里没有熟人,有事不找你,找谁,咱们都是朋友了,不用这么生份吧?”
御辰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知道吗?从来没有人敢踫我,你是第一个。”
“你有洁癖?不像,完全不像。”她眼含探究,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伸出手,轻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臭丫头,想什么呢,皇宫里的人,面上叫我一声国师,可心里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敬我,畏我,宫女们爱慕我,不过是因为我这张面皮和身份罢了,人心呀,是这个世上最难懂的东西。”他长叹一声。
他话里充满着浓浓的悲伤,自弃,还有眼神里所含的孤寂,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剌疼着,她看着这样的他,面上挤出一抹微笑,“那是他们不识货,有我在,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心里的冰山因她的笑,她的话,开始坍塌了,化成一摊水,原来,她不光是他的劫,更是他的温暖,越跟她相处,他的改变就越多,想要靠近再靠近,即使知道,她的良配不是他,她的心心念念的只是宇文冀,她只会在宇文冀缺东西时,才来找他,可既使这样,他也甘之若饴,师傅,怪不得当初,你不肯言明,原来她竟如此特别。
夜晚,季诺伊借着月光,静静看着小冀沉shui的脸,抬手抚着他的脸,无声的叹息,走到桌前,点亮蜡烛,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后,她拿起纸镇压好,吹灭蜡烛,走回床边,伸出一只手,压在他的手腕处,分出一缕神识向他丹田处走去,她叫醒了正在休憩的白狐,“小家伙,醒醒。”
小家伙眼里带着被打扰不悦,“你又叫醒我干什么?”
“小家伙,我要离开了,小冀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守护他,知道吗?”她柔声叮嘱道。
“你要离开了?那你还会回来吗?”它急急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她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屋外的空气产生了波动,她不再多说,急忙收回神识,向屋外走去。
刚走到屋外,只见她来时的通道,出现在院内,她知道她该回去了,回头望了一眼她呆了近两个月的屋子,无声的说了句,再见,小冀保重,说完后,直直走进了通道。
通道在她刚走进去没多久,就隐没在空气中了。
她走后不久,床上的宇文冀却突然惊醒了过来,“诺伊…”可这次他的呼喊再没有人回应他,“诺伊…”他坐起身,下了床,依旧没有人回应,他小脸一白,忙向屋外跑去。
良久过后,他垂头丧气的回到屋内,两眼无神,他知道诺伊这下是真的离开了,自从上次诺伊半夜不见后,她曾应过他,以后不管去哪,都会给自己说一声的,可现在她不在,而且她今晚也没说要去哪,这一切都表明,她真的离开了,跌坐在床边的地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清风苑
身着白衣的御辰站在二楼窗前,面色沉静的看向冷宫,半晌,他低声轻叹一声,“小丫头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明天,就去那里走上一遭吧。”他的话随着夜风飘散,隐去。
皇宫上书房
早朝过后,宇文极坐在书桌前,不停的批阅着奏章,侍候他的李公公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扇动着,就在这时,走进来一个小太监,“禀皇上,国师在外求见。”
国师?他怎么来了?莫非是冀儿他,他面色一变,“传,快传。”
站在他身侧的李公公见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皇上,居然变了脸色,对国师的来意,好奇了起来。
“喳。”小太监应声退下。
一身白衣,披散着一头银发的国师御辰走了进来,他看见坐在那里的九五之尊后,只是点了点头,他唯一一个面见皇上,不用行礼的人。
宇文极看着他,“国师,今天来,所谓何事?”
御辰双眼扫过他身侧的李公公,没有答话,宇文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摆手,“李公公,你到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硬闯者,一律灭九族。”
李公公一听,冷汗直流,“遵旨。”说着,他躬身退下。
来到门外后,将皇上的口谕传达下去后,站在离上书房三尺远的地方,静静守候。
屋内,宇文极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国师,可是冀儿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那些个不成器的东西,又去找他的麻烦了,他伤的重不重?”
御辰淡然一笑,“皇上,他没事,臣受那个贵人所托,想将他接到我那里,以后他就由我照拂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贵人?”宇文极讶然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等等,国师这么说的意思是,“国师,冀儿的贵人离开了?那还会不会回来?”
御辰笑了笑,“皇上不必忧心,时机到了,自然会回来,还请皇上下旨吧。”
“来人,传朕旨意,五皇子宇文冀因天资聪慧,深得国师喜爱,特恩准五皇子迁居清风苑。”
这道圣旨一出,后宫里的那些嫔妃们,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反应不一,大多数是意外,其中皇后,反应最是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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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坤宁宫
“啪,”“哗啦,”“咣当,”“呲啦”等声音响成一片,宫婢们站在殿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
殿内的地下一片狼藉,伴随着女人的咒骂声,还有劝慰声,“该死的小贱种…”
“我的小姐,别骂了,你消消气,犯不上为他置气。”
“我要去找皇上,问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眼里心里只有那个贱人和那个贱种,快给我梳妆。”
“小姐,万万不可,你难道要置大皇子于不顾吗?这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贤妃,良妃,淑妃,德妃得到消息后,聚到了贤妃的宸寰宫,四个各有特色的美人聚齐后,摒退左右后,年龄最小,最沉不住气的德妃,焦急的问道:“贤姐姐,皇上是不是要重点培养五皇子了?”
良妃此时也开口了,“贤姐姐,那咱们要怎么办才好?”
淑妃眼含鄙视的看着二人,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我看你们是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吧。”
贤妃扫了一眼面色不一的三人,“好了,各位妹妹是不是担心的太早了点,他只不过是入了国师的眼,况且最气愤的人,可是那位,所以呀,你们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原本带有忧色的三人闻言,想视了然一笑,淑妃见风使舵,“贤姐姐,果真是…”说着,她用手绢掩嘴轻笑起来。
接着三人又说了一串恭维的好话,才告辞离去。
三人走后,贤妃面色不明的坐在那里,这时她的贴身宫女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