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若是冷某人有事找他七王爷帮忙,他会义不容辞。
一个月前,他跟简宝贝被人追杀的那幕,让他惊觉,原来简宝贝处境十分危险,而他又不能把他带到皇宫去,在外面安置她,他也不放心,于是不得已之下,他回到了兰陵王府,把简宝贝的行踪告诉了兰陵王。
小七知道,在他决定把简宝贝交出来那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小叔和嫂子了。
与此同时,他写信给冷某人,让他回燕城来,暗中保护简宝贝。
“这燕城好玩着呢,那大草原冷冷清清的有什么好。”小七浅笑。
这时,配乐响起,伴随着舞蹈,女子轻声吟唱起来: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
莲步轻移,玉臂一勾,娇躯瞬间倚进冷某人的怀中,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继续唱道:〃归来看取明镜前!〃
小七去温柔乡
尔后轻纱一撩,身躯往后一退,媚眼如丝,缕缕含情的目光定定地凝向他。
这是李白的《长相思》中的一首,被这女子酥媚的歌喉唱来,更添几分闺怨。
舞毕,她弯腰行礼,小七轻轻击掌。
嘴角依旧笑着,可眸色却渐渐黯淡下来。
不知道她怎样了,回到王府,她的腿伤好一点了么?晚上睡觉还会冷入骨子里么?还会发噩梦么?
“七王爷在想什么?不如舞娘陪王爷喝上一杯吧。”舞娘走了过来,坐在小七大腿上,紧紧地贴住了他,玉指轻抚,“王爷若是觉得这里太闹,不如我们进里屋,喝个畅快?”
一点都没把冷某人放在眼里的态度,冷某人也不介意,只是冽嘴一笑。
小七眼底闪过一道犀利寒光,薄唇勾起,在舞娘的娇呼中,他一下横抱起她,转身对冷某人说道:〃劳烦冷某人等我一刻,我要和舞姑娘喝个痛快。〃
冷某人笑得暧昧不明,做出〃请〃的姿势,便到外间听曲赏舞去了。
一刻钟过后,冷某人正听得不亦乐乎,却见小七早已穿戴整齐地出来,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这么快?〃冷某人张大嘴,难道小七的床上功夫也如他的轻功,来去如闪电?
小七头疼状地揉揉太阳穴:〃出去再告诉你!〃
〃你……你的速度……嗯,好快,莫非你还练了……嗯,……床上轻功?〃冷某人睁大眼睛,一口气说完。
哪来的床上轻功
小七无奈地摇摇头,有些啼笑皆非:〃哪来的床上轻功?吵着我们喝酒,我便点了她的穴道,现在怕是春梦无限。〃
〃哈哈哈,一江春水付东流!那舞娘醒来可要气坏了,哈哈哈……〃冷某人捧腹大笑起来。
小七拍拍他的肩膀,“走,我们另外找地方喝去。”
冷某人点点头,两人同时迈步离开。
这时,小七眼眸中又闪过一丝落寞。
宝贝,你过得幸福么?
兰陵王府。
宝贝宅在凌月阁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她寸步不出,除了青衣,也没见任何人,包括兰陵王。
说是说不想人打扰,其实就是逃避所有的一切。
她知道什么海阔天空,什么逃出这个鸟笼,她就自由了。
可是逃出去之后,她逃到哪?她一个女人,无钱无势,在这个跟原始社会没什么分别的破地方,能到哪里去?
就算逃了又怎样?
“老板,王爷叫王妃出去用膳。”青衣同情地看着日益渐瘦的王妃,唉,那个侧妃老来挑畔示威,王爷也鲜少来凌月阁,老板除了刚回来的那天笑得开心一点之外,她已经没笑好多天了。
她真不明白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王妃回来了,这王府的管家大权应该是正妃来管理,而不是任由侧妃越权的。
这样也就算了,她向王爷报告王妃的身子不好,,也不见王爷来看望,反而那侧妃倒是来了好几次,每次还故意腆着肚子来气王妃。
招呼客人
真是气死人了!
宝贝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就拒绝了,“就说我不舒服,在阁里面用膳就好。”
青衣为难了,“可是今日七王爷来了,还有客人在,王爷说你是王妃,非出席招呼客人不可。”
“不是用花蕊侧妃么?”宝贝讶异,那招呼客人的事不是一向由当家作主的人去做么?她这个无权无势无宠无爱的正妃哪里敢随便露面呀。
苦笑,她是不是正妃还不算呢,人家夫妻怎么也会OOXX一番,再不恩爱一个月也会有一次作业吧,她嫁给兰陵王许外,还守身如玉,真是天下奇闻啊。
这个名份来得太虚了。
看来人家说喜欢你,也只是兄妹之间的喜欢,你简宝贝可不要想歪了,更不要整天对着一个帅哥就要意淫。
好吧,她乱想,那就逃避吧。
他总不能连逃避都不许。
“侧妃似乎身体真的不大舒服,王爷让她好好在房间养胎,不用出来劳累了。”青衣酸溜溜地说,好像她才是被冷落的正妃。
宝贝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的脸蛋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头发随意地披在床上,看起来很像一个病人,她道,“我身体也不舒服,干嘛他非要我出席。”
语气十分的不满,心底又忍不住把自己跟那女人比较起来,明知道没法比,她就是忍不住。
骂自己没骨气,可是每次都是这样没骨气。
本王亲自来请你
唉,简宝贝啊简宝贝,你这种懦弱,让老母见到了,肯定会吃得唾弃你,鄙视你,你简直丢了全中国女性的脸,直接可以一死以谢天下的书迷了。
青衣摇头,这样深奥的问题,她也回答不了,还是由王爷本人回答吧。
风铃被清脆地响了起来。
“小雪,哪里不舒服?要本王亲自来喊去用膳?”低沉的声音传来,自从知道花蕊是大肚婆后,宝贝跟他的关系又开始若即若离起来,他也恢复了喊她“小雪”,而不是“宝贝”。
听见他的声音,宝贝的心一跳,抬眸——
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似笑非笑,一双黑白分明的含情目带着些许暧昧,说不出的魅惑性感。
脸庞没有骨气地一热,暗叹一声。
嘴巴却是懒洋洋地说话了,“哪敢劳烦王爷呀,只是我真的很不舒服,所以就不出去了。”
兰陵王浅浅地笑了,“小雪态度好冷淡,是不是怪本王几日没来了?”
废话,就算你来了,我也不给你进门,真是厚脸皮。宝贝在心里忍不住翻白眼。
她阴阳怪气地说,“我哪敢怪责王爷啊,王爷快为人父,忙一点也是应该的,至于这个凌月阁,本来就冷清,我早已习惯了嘛。”
兰陵王看着那微蹙的柳眉、娇艳的红唇、说不出的流转媚态,不禁有些发愣。
他邪魅一笑,走到床前,一弯腰,轻轻一用力,拦腰将被懒洋洋的简宝贝打横抱起。
心神荡漾
那娇娆细软的腰肢,萦绕鼻端的动人馨香,令他心神荡漾,大掌竟不受控制地在她的后背来回抚摸,衣料下的肌肤比那上好的羊脂白玉还要滑腻三分。
直到耳边传来宝贝的娇笑,他才心神一敛,手掌不再动分毫,只是沙哑着声音道,“是不是要本王为你上换衣服?”
宝贝被他扫背扫得好痒,此时被他眸中那炽热的目光看得脸一热,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不会赢得了他,只好乖乖地从他怀里跳在地上,赤足站在冰凉的地面上,笑了笑,“既然王爷盛意拳拳,那我就去吧,青衣,准备衣裳。”
不知道何时躲到外面去的青衣跑了进来,惶恐地瞅了兰陵王一眼。
兰陵王抿唇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你是我的王妃,我侍候你换衣服也是正常的,为何叫青衣过来。”
王妃?宝贝幽怨地重复了这个词。
她也像他的老婆么?有像他们这样不用OOXX的夫妻么?有这种跟二奶生孩子也不愿跟老婆OOXX的男人么?
算了吧,兰陵王,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猪,老娘现在在这个古代只有你比较依赖得过,要是有好男人,一定甩掉你,到时让你后悔莫及,灭哈哈!
宝贝慢吞吞地说,“王爷还把小雪当成王妃,还真是我莫大的幸运呀,小雪还以为王爷只有侧妃一个妻,而我只是路人甲乙丙丁罢了。”
兰陵王的难处
笑容在他唇边凝结,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充满嘲讽的双眸,原来她一直在介怀花蕊夫人的存在,更在意那个未出生的孩儿呀。
她可知道,他在意的人只有她一个!
花蕊夫人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那腹中的孩儿是让花蕊死心踏地理由。
可是,这一切不能告诉她,对她冷淡,也是为了她的安全啊,他不能跟她形影不离,唯有这个办法,也只有这个办法,她可了解他的苦心?
眼眸闪过一抹苦涩,他道,“我出去了,青衣,你陪王妃出来,除了睡觉,不许离开王妃半步。”
青衣惶恐地应是,她不明白王爷怎么每次见到她都要严厉地说这句话,她可是半步也不敢离开王妃呀,王爷再说一次这句话,她可要连睡觉都不敢离开王妃了,呜呜!
还没到饭厅,宝贝就听见小七张狂的笑声,这笑声让她不禁想起在山洞他那荒唐的举动,脸色不禁绯红起来。
虽然当然是又羞又怒,不过事后想想,为何在现代她就没办法遇上这么漂亮的小帅哥暗恋呢,要来到古代才有这机会,真让人郁闷呀。
正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门口,宝贝猛然抬眸,却望进一双温润如玉的黑眸,带着春风化雨般的柔光,年轻而又灵动。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给他的眼睫染上一层黄金般的轮廓,如此明媚,如此动人。
靠,好一个祸害女人的嫩草呀。
色迷迷的客人
小七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讥屑,眼底却闪过一抹让人察觉不到的思念,“嫂子走路要小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