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皇家人,云锦还是能理解的,只是一颗想出去狠吃一顿的心淡了而已。
“既是如此,云锦不出去也就是了,四爷这样该放心了吧。”云锦懒懒坐在一边。
既是十三阿哥对她是一种宠爱的态度,那么有她在,云锦的小命应该是安全的,所以云锦也就懒得花心思去表述清白了。话说回来了,云锦就是表述了,四阿哥也是不会信的,如此,云锦还费那个劲干什么。
“你这是跟爷使性子呢?”四阿哥四阿哥对云锦的态度明显是不满意,脸绷紧了。
“四爷这话云锦就不明白了。四爷不让云锦出府,是为了云锦的安全着想,云锦感激还来不及呢,又为何要使性子呢?”云锦也端起一脸的疑惑来回应。
“你当真不明白?”四阿哥眼神如刀。
“云锦愚眜,还望四爷解惑。”云锦神情恳切。
“你”四阿哥似是动了真怒,刚要发作。
“云锦,四哥是怕你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心中有怨,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你这丫头,明明看着还有几分精明,为何在这事上愚钝至此?还不给你四爷陪罪!”十三阿哥不愧让云锦倚为凭杖,果然适时为云锦解围。
“四爷,云锦虽因生命受到威胁才托避于四爷府中,但今日才知凶险如斯,故心中惊慌,神思不属,以致愚钝到连四爷的话都听不明白,还望四爷恕罪。”云锦也是不想真的跟四爷闹僵了,借坡下驴,冲四爷福了福身。
四阿哥“哼”了一声,没有答腔。
“想云锦自入四爷府中以来,因四爷及福晋的眷顾,一直生活安乐,今日始知为了云锦的安全,给四爷添了多大的麻烦,虽说是大恩不言谢,但云锦在这里还是要郑重的向四爷致谢。”这番话却是云锦的真心话,不管四阿哥如何疑云锦,他护云锦周全却是事实,供云锦吃住也是事实,云锦心中对他其实也是很感激的。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四阿哥的面色好了许多,淡淡的说了句。
“对了,我刚来时,你唱的是什么曲儿呀?怪有趣的,你好好唱来听听。”十三阿哥忙岔开话题。
“什么歌?云锦今天没唱什么曲儿呀。”云锦没反应过来。
“我刚进来时,你在那唱什么得意的笑来着。”十三阿哥提醒云锦。
天哪,那是云锦第一次拿着银子,得意忘形之下,随口哼了两句,这个十三阿哥,耳朵倒尖。
“十三爷,那是云锦随口唱的,就那么两句,再没有了。”能躲过去还是躲过去的好。
“这我可不信了,哪有人写曲儿就写两句的?你这丫头别耍滑头,速速唱来。”十三阿哥拿扇子敲了一下云锦的头。
“哎哟!十三爷,哪有用武力逼人唱曲儿的?”云锦捂着头,翻着眼看十三阿哥。
“你这丫头,快别矫情了,乖乖的唱给我们听听。”十三阿哥根本不理云锦的抗议。
“十三爷,非是云锦矫情。这唱曲儿也是讲情绪的。你刚也说了,云锦唱的是得意的笑,那时云锦刚得着银子,想着能出去大吃一顿,心中高兴,才随性而歌。现在门也出不去了,失了那份心情,勉强作歌,也没了那份感觉了,怕污了二位爷的耳朵。”云锦放下手,反正也只是装样子的。
“听听,十三弟,这丫头的架子大了,咱们爷们想听她唱曲儿,还得看她的心情呢。”四阿哥冷不丁插句话来,语气嘛,不阴不阳的。
四阿哥虽没明说,但想听云锦唱歌的意思连傻子也听得出来。鄙视这种人,求人也不说点好听的,不过以他的地位和性格来说,他对云锦也根本谈不上“求”字,只有命令罢了。
可能是因为四阿哥本身严肃、刻薄的性情,又或者因为四阿哥是未来的皇帝,云锦对他自有一种敬畏,不象对十三阿哥那么随意,对四阿哥的要求也是能服从尽量服从。
云锦只能抓紧时间把这首歌的歌词滤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嗯,好象是没有,只是不知这歌词这两位阿哥能听顺耳不?不管了,笑红尘他们不也听了吗。
正文 第十八章 精做的小吃不好吃
“既是二位爷一定要听这歌,那云锦只能从命了。不过,这曲儿本是云锦唱着玩的,如果二位爷听着不顺耳,可不能寻云锦的不是呀。”丑话可要说头里。
“行了,既是云锦们要你唱的,自然是不会怪你的,你这丫头,听你首曲儿居然这么麻烦。”十三阿哥摇头苦笑。
云锦调皮的对十三阿哥笑笑,不再多言。坐在古筝前,云锦调整了下情绪,尽力去找那挥洒自如的感觉。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这曲儿唱地倒是潇洒。但人要把什么都看透。又谈何容易。”十三阿哥刚听时显得很痛快。但听过后却感慨万千。
“这曲儿也是你师傅教地?”四阿哥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问。
“四爷又何必在意是呢?这曲儿嘛。云锦唱个热闹。您听个热闹。您听地入耳就当消遣。听不入耳就一笑置之。是谁写地谁教地有什么打紧。本是娱乐助兴地玩意儿。哪值得爷上心。”云锦也学他。弄出一副不咸不淡地表情。
本来嘛,想起那些子虚乌有的文字狱,云锦越发觉得那些咬文嚼字的官员可恨,有那么多国家大事可做,偏吃饱了撑的,为这些事弄的血雨腥风,人心惶惶的。害云锦现在说话唱歌时也得小心翼翼,一个不当心,被安上个谋反的罪名,可不是玩的。
“这是什么话?你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爷的问话也是你可以胡乱应付的?”四阿哥又不悦了,他在云锦这里不悦的次数不算少了,幸好有十三阿哥这个关系在,否则云锦怕是早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云锦,我也要说你几句了,你四爷为人最讲严谨,家教也最是森严,虽说咱们允许在你院里不讲规矩,但也不能太随便了,否则就算是你四爷不罚你,其他人也不会容你的。”十三阿哥也板起脸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是,云锦知错了,请四爷原谅。”云锦知道十三阿哥是为自己好,也就不再逞口舌之利进行辩解,而是顺从的向四阿哥叩头赔罪。
“四哥,您也别动气了,看她这样是知错了。这云锦是该管,但也别管过了,留着这么个地方,咱们可以松泛些,岂不是好?”十三阿哥又跟四阿哥求情,云锦又一次承了十三阿哥的情,这债多了不愁,情欠多了……云锦也不愁。
“罢了,看在你十三爷的面上,这次就放过你了。还不起来,装样给谁看呢?”瞧这话说的,装样当然是给你这个开口闭口规矩的未来雍正帝看了,不然云锦一个现代人,能随随便便给人下跪吗?云锦虽不是膝下有黄金的男儿,但跪久了膝盖也疼啊。
云锦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站起身来,低眉搭拉眼的肃立在一边。
“云锦,坐啊。站那干嘛?”十三阿哥问道。
“云锦身份低微,与爷坐一起有失规矩,云锦还是站着伺候二位爷。”云锦还是低头回话。
“你这丫头,倒跟爷较起真来了,还不坐下。”十三阿哥笑了。
“云锦不敢,刚十三爷也说了,四爷府里家教森严,四爷的训斥言犹在耳,云锦哪敢造次?”云锦站着不动。
“得,四哥,看来还得你发话呀。”十三阿哥无奈的冲四阿哥笑笑。
“行了,你有失规矩的时候还少了,还不坐下,找不自在呢?”四阿哥撩起眼皮瞧云锦一眼,又是那种不阴不阳的语气。
“云锦谢四爷、十三爷赐坐了。”云锦借坡下驴,“有风不得帆使尽”,老祖宗的话还是要捡着听的。
“云锦,你还没说你到底想吃什么,四哥的府里居然还没有,说来听听,看咱们能买到不?”敬爱的十三阿哥居然还想着这事呢。
可云锦想吃的是街边的小吃呀,让堂堂的皇子贝勒去街边买小吃给云锦,云锦跟他还没熟到不拘这种礼的程度。
云锦涨红脸连说不用了,十三阿哥却一再追问,而云锦再三推托的结果是连四阿哥都发话了。
“既是你十三爷诚心买给你,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还不赶紧说。”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不是云锦卖关子,是云锦想吃的东西,十三爷不方便去买。”看来四阿哥是觉得云锦故意做作了,云锦只能实话实说了。
“哦,一个吃食能在什么地方,连我都不方便去?”十三阿哥是真的很疑惑。
“地方嘛,十三爷是能去的,只是不方便买而已。”云锦小声的说。
“到底是什么东西?云锦,你快说吧,要急死我了。”十三阿哥催促着。
“是街边的小吃啦。”云锦不管了,豁出去了,说就说了,爱咋咋的吧。
沉默,一片沉默,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云锦,你也是的,四哥府里有什么吃不得,怎么会想吃这个,还指定是街边的,怪道说我不方便去呢,我一个阿哥要去街边买吃食,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呀。”十三阿哥首先爆发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四阿哥也是绷不住一脸的笑意。
“云锦本来都说不用了,是二位爷非让云锦说的,现在倒来笑人家。”云锦觉得自己的脸肯定都成紫色的了,热得不行,只好一个劲的瞪十三阿哥。
“好了,不笑你了。其实你这要求倒是不难,不过要我这个阿哥亲自去买,确实